“那,”阿依古麗欽佩的看向喬安,“那我去見一見爹爹總可以吧?”


    “你爹爹已經被我們救走了,人在坊間呢,我們正在說服你爹爹調遣舊部來救你。”


    “對了,我可以寫信給爹爹,喬安!你是好人,你定會將這封信交給我爹爹的,是嗎?”阿依古麗激動極了,尋找筆墨紙硯。


    “哎!”沈喬安歎口氣,“寫吧,寫好後我想辦法送給你爹爹就好!隻可惜你認為我是好人,你爹爹卻不這樣認為。”沈喬安也不知說什麽好。


    那封信很快就送到了義勒建手中,那義勒建對中原人恨之入骨,大美女自從他到了這客棧後,他明顯發現中原人是很團結友善的一群人。


    女孩們樂於助人,男人們有擔當有魄力,至於他們,日日送吃的給他。


    今日,看了那封信後,義勒建立即給女兒迴信。他告訴阿依古麗自己還活得好好的,讓阿依古麗提高警惕,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那阿依古麗受到了信箋後,開心的手舞足蹈,念誦給沈喬安聽。


    “不要念,心知肚明就好,現在你可知道我有什麽安排了?”


    那阿依古麗從第二天開始,更頻繁的去尋找蘇爾丹了,蘇爾丹喜歡吃什麽,她就做什麽給他。蘇爾丹喜歡怎麽玩,她陪著他。


    轉眼間已到了月底,因天氣有點冷了,李仲宣受了風寒,這日“臥病在床”,蘇爾丹那邊的侍衛過來召李仲宣,喬安隻能硬著頭皮過去。


    “可汗!”沈喬安單膝跪地,為難道:“您有什麽差遣呢?就安排給我吧,木子昨日去了查幹湖,人一迴來就在發燒,此刻還高燒不退呢。”


    “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事,既木子生病了,讓他休息就好,我重新指派人。”又道:“今天已是月末了,明日是全新的一個月份,我明日要到祁連山部落去成親。”


    “那就恭喜可汗,賀喜可汗了。”沈喬安連連叩首。


    蘇爾丹點了點頭。


    到第二日,因不能調遣李仲宣,蘇爾丹隻能差遣其餘人護送他們出門,而就在同一時間,李仲宣這邊的號令已下達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義勒建早已聯絡了舊部,那些舊部的人早已經不滿於聽命蘇爾丹了,他們對義勒建忠心耿耿。


    他們聽說可汗竟要霸占義勒建的女兒,自然更是情願幫助義勒建,雖然他們的士兵人數不多。


    義勒建接到了指令後,立即率領了一大群人去偷襲,當蘇爾丹的隊伍潛入一峽穀的時候,坐在蘇爾丹身旁的乖乖女道:“可汗,我肚子疼,隻怕是早上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於是,鑾駕停下,義勒建讓一婆子送阿依古麗去上廁所,他們等了大概有一刻鍾還不見阿依古麗過來。


    有人急忙去找,聽到遠處有拉肚子的聲音,那人笑嘻嘻的靠近,一看,婆子已被人殺了,那婆子手中握著一條麻繩,麻繩的另一邊捆綁了一隻母雞,原來是那老母雞在扇翅膀!


    看到這裏,那人急忙去匯報。


    也就在這時候,蘇爾丹遭遇了突襲。


    “老狗蘇爾丹!你看看我是誰?”義勒建握著戈矛,率領了一群人攻打了過來。


    “你、你不是已死了嗎?”


    “成將軍殺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們疏通了關係欺瞞了木子,你這老狗當時也沒檢查屍體,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已和阿依古麗取得聯係了,最近她都在假意奉承你,哈哈哈。”


    說完後,兩軍打鬥了起來,這一次出門祭祖,帶的人不很多,但卻都是精兵強將,兩軍打鬥起來,義勒建連連吃虧,差點又一次被擒拿了。


    就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斜刺裏殺出了一軍隊,義勒建一看,馬背上的愣頭青不是成將軍又是誰呢?兩軍很快合二為一,開始和義勒建狂殺,不一會兒,蘇爾丹落荒而逃。


    成將軍還準備去追呢,但顧念義勒建和阿依古麗,他放棄了追趕。


    “將軍!”義勒建和成將軍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將軍,要不是您,我已被他們毒害啊!”


    “放心好了,那蘇爾丹大限將至,我們還有後招呢,但這裏距離故道太近了,你先迴客棧,我依舊到鳳州去,接下來就交給皇上去做了。”成將軍笑。


    “木子果真是李仲宣?”這時候,他才想到了什麽,成將軍聽到這裏撫掌大笑,“想不到你和我一般愚昧,但足以證明皇上的偽裝術是高明的,這麽輕而易舉就騙過了你的眼睛。”


    “老天!”


    義勒建對李仲宣更是五體投地了,他竟能陪伴在他身邊這麽長時間不被識破。


    “爹爹!”阿依古麗哭了,抱著義勒建。


    義勒建也用力抱著阿依古麗,“阿依古麗,你受苦了!你受苦了啊!”看到他們這父女情深的一幕,成將軍也傷感,“罷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了,快走吧,仔細等會兒他們的援兵來了你們可走不掉了。”


    義勒建急忙率領了本部的兵馬離開了。


    李仲宣算準了時間,知道蘇爾丹被偷襲了,率領了一群人準備夾擊去,李仲宣的兵馬已到了青龍門外。


    蘇爾丹狼狽不堪,“木子,木子,我被他們偷襲了啊!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蘇爾丹痛失阿依古麗,整個人痛苦極了,踉踉蹌蹌靠近李仲宣。


    李仲宣拔劍,就要殺蘇爾丹,但就在此刻,沈喬安卻到了。


    “夫君,您身體都沒有痊愈呢,怎麽能離開中京?”沈喬安一邊問,一邊伸手摁住了劍柄。


    “為何?”李仲宣問,這對他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沈喬安壓低了聲音,一邊下馬,一邊道:“你看看後頭。”李仲宣迴目一看,發覺後麵成群結隊的突厥人都到了。


    他也下馬,關切的攙扶住了蘇爾丹,蘇爾丹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整個人痛苦極了,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義勒建竟偷襲了本可汗,他竟偷襲了本可汗啊!”


    “沒事的,您這不是安安全全迴來了嗎?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要著急!木子痊愈後會去找阿依古麗的,還給您找迴來就是。”


    可汗已痛苦不堪,萎靡不振。


    被沈喬安和李仲宣送到了內庭,李仲宣負荊請罪,“都是末將不好,要不是我生病了,今日也不會發生這等事情。”


    “這什麽能怪你呢,你夫妻二人其利斷金,是我左膀右臂,本可汗的意思,你好生養病就好。”


    “可汗,這些蒙醫不濟事,之前我在中京生活過,倒是發覺有一家醫館裏的人很有能耐,不如我們夫妻明日混到中京去,依舊找那人給父親請個脈,您看怎麽?”


    現在,蘇爾丹就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的牛,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索能力,聽到喬安這麽說,蘇爾丹先當然的點點頭。


    現如今求賢若渴,木子和沈喬安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因此對他們,他是寬容的。


    當晚,沈喬安駕車,帶著李仲宣進入了中京,一旦進入都城,就徹底脫離了他的監控範圍。


    他們哪裏是來看病的?他們很快就到了白鶴樓,鶴樓內,眾人濟濟一堂還在吃東西呢,那阿依古麗握著酒杯,對成將軍道:“這一次也多虧了成將軍您,這要不是您,小女已死無葬身之地。”


    “見外了不是?”成將軍一笑,握著酒一飲而盡,“你要是感謝,就感謝出謀劃策之人,要不是她手段高明,我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幫助你們。”


    “那都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功勞。”


    正在說話呢,眾人身後有了爽朗的笑聲,阿依古麗一迴頭,驀地看到了喬安和李仲宣。


    “皇上,娘娘,您們來啦?”阿依古麗對他們感激極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沈喬安急忙將阿依古麗攙扶起來,“不用感謝我,最近也的確是委屈了你,但若沒有你含垢忍辱,他自不會相信我,因此說來說去不是仲宣哥哥救了你,更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自己救了你。”


    義勒建看到李仲宣和沈喬安來了,慚愧的無地自容。


    眾人吃了東西,已到下午了,義勒建起身,“盛宴難再,今日多謝了皇上和皇後,我們將來自會報答你們,但此刻卻要離開了。”


    “一路順風!”李仲宣並沒有挽留他們,甚至於還好心好意為他們準備了車架,阿依古麗知道爹爹的性格,想要勸爹爹留下,但畢竟忍住了。


    這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


    喬安有點氣惱,但李仲宣卻平常心看待,他確信義勒建是一個好人,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偽君子。


    馬車行駛出去,沈喬安遺憾的歎息:“這麽一個人才,說走就走了?”


    “不然?”李仲宣笑,“好了,助人為樂嘛。”他抱住了喬安,喬安心頭依舊有無窮盡的失落,她也相信義勒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她更能理解義勒建心頭的矛盾與掙紮。


    是啊,義勒建是草原人,讓一個草原人背離草原,這不僅僅是行為上的背叛,這還是血統上的放棄啊。


    “既然是演戲,就要做全套,現在還不到下午呢,我們既告訴他是出來抓藥的,也不好兩手空空就迴去!現在到藥莊去見一見師父老人家,也許久沒有見他了。”沈喬安建議。


    但他們還沒有走出去兩步呢,身後忽然想起來一片馬蹄聲,惡人迴頭,馬車踢門靠在了他們身旁,喬安瞅著那馬兒看了看,發覺拉車的馬兒很是麵善。


    “皇上,皇後!”原來是義勒建,那義勒建下馬,激動的跪在了李仲宣的麵前。


    “之前我以為皇上和皇後救助我們父女其目的不外乎是讓我們投靠您罷了,但我們剛剛離去了,您既沒有挽留我們,也沒有偷襲我們!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們情願歸順。”


    這意外之喜來的太突然了,李仲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此刻也歡愉的嘴角蕩漾出了一抹笑,至於阿依古麗,她已經一溜風一般的靠近了沈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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