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木子,連你也讓本可汗三思後行了!”蘇爾丹拔出腰刀就要靠近義勒建。


    “可汗!”李仲宣迫近蘇爾丹,湊近他的耳朵,也不知究竟說了什麽,蘇爾丹旋即笑了,吼了一聲:“來啊!將義勒建打入天牢。”


    “可汗!”義勒建離開之前依舊不忘記為自己洗白,“可汗,我是被冤枉的啊,您不能偏聽則信啊!”但蘇爾丹已不停義勒建一個字了,眼睜睜看著義勒建離開。


    那義勒建被打入天牢。


    等他走了後,蘇爾丹一笑,“今晚就下手,到底是你旁觀者清,本可汗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讓他死在監牢裏,才更理所應當。”


    李仲宣從工署退下來後,急忙去找了沈喬安,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此事迫在眉睫,你倒是說說,該怎麽辦才好?”


    “那義勒建的確是個不可多得之人,現如今我們怎麽好落井下石謀害這麽一個人呢?兵分兩路,你我各行其是,你護義勒建離開,我保護阿依古麗。”


    李仲宣進入囚牢,監牢裏,一片鬼哭神嚎。李仲宣巡視了不少人,他心頭抱定了一個主意,偷梁換柱李代桃僵!即便是義勒建不情願效忠於他,他都願意幫一把義勒建。


    此刻,李仲宣看到一個多人監牢中大家在竊竊私議什麽,她急忙走了過去,“鬧嚷嚷的,做什麽呢?”


    “大人!大人!有人生病死了,您快清理出去。”李仲宣點點頭,看向那人,那人也是國字臉大刀眉,一臉的虯髯,這模樣兒倒是和義勒建有哦迪相似。


    李仲宣靈機一動,對旁邊的侍衛說道:“找平板車進來,拉走這一具屍體,找人用生石灰來消毒,封鎖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了。”這屍體身上很有可能攜帶了病毒,每當遇到這些事情,都要封鎖消息。


    囚犯的命他們是不在乎的,但獄卒一旦知道有人病死了,情況就不好了,他們就推三阻四不肯過來巡查監牢了,為免消極怠工的情況出現,這些消息都是盡可能早而快的扼殺掉。


    有人的屍體被拉了出去,同一時間,李仲宣放走了義勒建。


    “快走吧,不要為他賣命了!他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的。”


    “都是你!”義勒建憤憤不平的低咒,“你害死我了!”義勒建看了看眼前的通衢廣陌,天下之大,他此刻才發覺自己竟沒有落腳的地方。


    “這是一些幹淨衣裳!裏麵還有一些碎銀子,足夠你撐持一段時間了!快走!你要是相信我,就到我留你地址的地方去!”李仲宣將一封信給了義勒建。


    信上的地址是鶴樓的客棧,他提前已聯絡好了,關係疏通過了,義勒建隻要選擇鶴樓,她們對他來者不拒。


    “女兒!我女兒還在他手中啊!”義勒建攥著拳頭。


    “這樣的人,你跟著他做什麽呢?我知道你是突厥人,你不想背叛自己的血統,但我吞並突厥已計劃多年,勢必一舉拿下,此乃大勢所趨!”李仲宣握著拳頭。


    聽到這裏,他微微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去了。


    當晚李仲宣將義勒建“咬舌自盡”的事情說給了可汗蘇爾丹,蘇爾丹想要霸占阿依古麗,唯恐義勒建會從中作梗。


    此刻聽說義勒建已經“咬舌自盡”,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抽查這事情的真偽?接下來,李仲宣要做的就是救助阿依古麗了,但願這個傻丫頭會選擇相信他和喬安。


    但阿依古麗已是蘇爾丹選中了的人,她即便是逃離也不知究竟去哪裏好!沈喬安自發的保護了阿依古麗,美其名曰“說服她”。


    蘇爾丹猴兒急,當晚就要成其好事,沈喬安道:“可汗,好事多磨!這小丫頭畢竟還在為爹爹的事情擔心呢,心情也不好,倒是敗了您的胃口,等過三天五天,我說服了她就送到您那邊去。”


    沈喬安會說話,更會分析形勢,這麽一說,蘇爾丹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讓我看看她,總可以吧?”蘇爾丹要求,喬安一笑。


    “那有什麽不成的?”帶著蘇爾丹去看阿依古麗了,那阿依古麗看到蘇爾丹進入了屋子,嚇得失聲尖叫,抄起來東西就亂丟,打的屋子裏滿地狼藉。


    蘇爾丹追追趕趕,終於一把抱住了阿依古麗。


    “啊!”阿依古麗如遭電擊,一口瘋狂的咬在了蘇爾丹的手腕上,蘇爾丹吃痛,這才丟開了阿依古麗。


    喬安姍姍來遲,等她到來,屋子裏的“戰鬥”已結束了,阿依古麗蜷縮得床的一角抱著膝蓋在瑟瑟發抖,蘇爾丹盯著傷口在看。


    “你這小丫頭,你不要不識抬舉了!我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蘇爾丹破口大罵,阿依古麗淚水漣漣,純澈的淚水飛流直下。


    看到這裏,喬安急忙勸蘇爾丹離開,等蘇爾丹離開後,沈喬安靠近了阿依古麗。


    那阿依古麗一把抱住了喬安,哭的蕩氣迴腸,喬安輕撫了一下阿依古麗,“你越是軟弱,他就越是喜歡欺負你!很多時候不是敵人的刀子太鋒利,而是我們太無能。”


    “姑娘,救命!救命啊!”阿依古麗淚水漣漣,懇摯的目光幽怨的看向喬安。


    沈喬安道:“你耳朵過來,我說什麽你照做就好,其餘的話不要問。”那阿依古麗湊近了沈喬安,喬安壓低聲音提醒了什麽,阿依古麗聽了後,連連點頭。


    “果真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我們會安排的妥妥的,但你也要學會保護你自己。”喬安傳授了一些東西,那阿依古麗聽了,再也不哭了。


    “好了,多吃點兒東西才有精氣神,他已在折磨你了,你還要自己折磨自己,何苦來哉?”沈喬安現身說法,“我被梁超雄關押了起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自己一定要持盈保泰!”


    阿依古麗畢竟還太小了,沈喬安說各種話,她似乎都不能搞明白,“第一,一定要笑口常開,你如此繃著臉,實在是太討厭!”


    “這第二,要能吃飽飯,無論何時何地,身體都是本錢。”


    “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要能睡好覺。”喬安說完,為阿依古麗準備了吃的,那阿依古麗吃了,也不哭了。


    她細細的開始思忖沈喬安的話,乍一聽好像也沒有什麽,但仔細一想,喬安說話雖然糙了點兒,但道理的確如此。


    這是一個經常被囚禁,甚至於被霸淩的女子如何脫險的經驗之談。


    阿依古麗吃了東西,早早的睡覺去了。


    半夜三更,李仲宣才迴來,話說自從他們兩人被蘇爾丹撮合在一起後,他們就順理成章的生活在了一起,此刻,庭院內外早已大換血,都是沈喬安和李仲宣的人。


    “送走了?路上可安全?”喬安問。


    李仲宣頷首。


    “他要是能棄暗投明就好了。”沈喬安幽幽的歎息,這也是李仲宣的心病,李仲宣沉默了,情願將這一切都交給時間。


    時間是偉大的,時間會讓他看清楚他追隨的主上是什麽嘴臉。


    “阿依古麗呢?”李仲宣起身,要去看看那可憐蟲,喬安製止住了她,“現在她是驚弓之鳥,嚇怕了的,不要去撩撥!有我在,你怕什麽?”


    第二日,也不知究竟沈喬安對阿依古麗說了什麽,那阿依古麗竟主動去找蘇爾丹了,蘇爾丹忙碌完畢,看到阿依古麗來了,笑道:“阿依古麗,你可休息好了?想通了。”


    “昨夜喬安姐姐苦口婆心說了不少話,現如今我已想好了,要和可汗您在一起,但我這裏也有要求!”


    蘇爾丹看向阿古麗,他實在是心癢難搔,一聽說阿依古麗有話要說,他慷慨激昂道:“你說吧,隻要不違背人倫和道德,不過分的事本可汗答應了你就是。”


    “這第一,您要放了我父親,不能用我父親來強迫我!”阿依古麗說道“父親”兩個字兒,聲音出現了明顯的抖索。


    “好!”蘇爾丹這混賬竟不假思索就點頭了。


    阿依古麗又道:“第二件事情,我們到草原去,拜了長生天,我名正言順的嫁給你!”阿依古麗看向蘇爾丹,蘇爾丹立即點頭。


    “這第三點,在婚前你不能碰我,反正早晚我也是可汗您的人,您可以答應我嗎?要是您這裏沒有什麽異議,一個月後我嫁給你就好了,怎麽樣?”阿依古麗邪笑一下,蘇爾丹早已被這笑容吸引住了。


    蘇爾丹連連點頭,“放心好了,你說的這三個點,我都同意頭接受。”阿依古麗歡喜的點點頭,叩拜了一下。


    從這天開始,阿依古麗就如變了一個人一般,她基本上不需要他來主動約會自己,她每天都到蘇爾丹這邊來兩次到三次。


    一般情況是過來陪伴蘇爾丹吃飯,但更多的時候是做飯給蘇爾丹吃。


    那蘇爾丹開心極了。


    但阿依古麗始終在強顏歡笑,她最近慚愧極了,自己的爹爹都在遭受牢獄之災呢,自己呢?卻要賣笑給另外一個人看,那種感覺真正是太難受了。


    “喬安姐姐,我不能在這惡魔身邊一個月了,我快要瘋掉了。”終於,阿依古麗還是崩潰了。


    “你安排我離開這裏!離開這裏吧,我要見一見我爹爹,他們都說我爹爹已被人害死了!兇手就是蘇爾丹!喬安,你送我走吧。”


    “阿依古麗!”沈喬安撫摸了一下阿依古麗的頭,慢吞吞道:“為扳倒張徹,我在她身邊潛伏了九個半月,你以為這一群人是什麽?他們是魔鬼裏的魔鬼,此刻你遽然離開,他們依舊會將你抓迴來的。”


    阿依古麗失落的丟開了沈喬安的衣袖。


    “阿依古麗,”喬安認真道:“你聽我說,他是個聰明人,你在注意他的時候,他也在注意你!你明日仔細觀察觀察就會發覺你的身邊有人在偷窺,他不會那樣輕而易舉就被騙過去的,時間!我們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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