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兩人連起手來,雖然短時間之內不僅能扳倒李仲宣和成將軍,但年深日久積蓄起來的力量卻也不容小覷。


    想到這裏,他再次看向了張擅,發覺張擅的確很焦慮,“好吧,我就聽你一句,我們這就啟程!”他立即點兵點將,連夜帶走了這裏能動用的一切士兵。


    他臨走前留下了一個老蒼頭,對那老蒼頭說道:“成將軍迴來後,隻說我到萬梅山莊去了,過三五七天事情忙完就會迴來,讓他不要找我。”那老蒼頭信以為真,屁顛顛的送了倆人離開。


    第二日一大清早,成將軍率領了那一群小卒子迴到了山寨,發覺山寨裏已人去樓空了,他問了才知道梁超雄去了萬梅山莊。


    但很快,他在莊園裏轉悠了一圈,發覺梁超雄在撒謊,等他到萬梅山莊後哦證明了自己的猜想,梁超雄壓根就不在萬梅山莊。


    成將軍立即將梁超雄連夜逃遁的事情告訴了李仲宣,李仲宣當即漫山遍野的尋找,他和成將軍一連尋找了很多個據點,那些據點要麽空空如也,要麽裏頭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梁超雄和張擅去了哪裏。


    兩人無功而返,又是唯恐梁超雄和張擅會偷襲帝京,隻能將軍隊駐紮在帝京附近。


    成將軍率領的那幾萬人早已經成了他的親兵家將,簡直如臂使指,至於李仲宣,在這一段時間他為鞏固皇權,也是一邊尋找梁超雄的蹤影,一邊招兵買馬。


    帝京,沈喬安坐鎮,那張擅做傀儡帝王,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沈喬安發覺張擅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但此人胸無大誌,目光短淺,對很多朝廷裏的事情處理的欠缺考慮。


    他日日都不厭其煩的請教喬安,讓沈喬安厭煩極了,偏朝廷裏不少人還萬眾歸一的崇拜張擅。


    張擅唯恐李仲宣發覺自己有“野心”,白日裏除了早朝的時間到廟堂內虛晃一槍,其餘的時候都在館閣內畫畫,今日竟和畫家崔白在聊丹青,喬安在外麵聽了有一小會了,她衝入了屋子。


    “皇上,外麵都亂成一鍋粥了,你竟還有心在這裏聊院體畫?”沈喬安不是不尊重他,而是感覺他這傀儡皇帝也做的太有點不盡如人意了。


    他是果真將自己的當做了甩手掌櫃的,很多事情明明輕而易舉就處理了,但他就是不處理,任用的內閣宰輔又是兩個麵和心不合的人,這倆人每天意見相左,就差沒有在龍庭內打仗了。


    朝廷一片烏煙瘴氣,而人家張擅呢,竟在後宮描鸞刺鳳,日日和一大群畫家談天說地,開拓更多的技法。


    此刻,眼前坐著幾個人,喬安都不認識,他們看到沈喬安進來,也不行禮,依舊談笑風生,眾人正在欣賞一張奇怪的話兒,沈喬安一看,問道:“那是什麽?”


    “喬安啊,此乃《骷髏幻戲圖》,你再也不知世界上上竟有這麽玄妙的畫。”喬安一看,那是巴掌大的一張畫,畫麵的左半邊是一個骷髏在表演雜技,右半邊是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兒在看。


    沈喬安懶得去了解那《骷髏幻戲圖》裏頭有什麽玄妙,她一腦子都是朝廷裏的各種事,看戰勝如此無能,隻能自己離開。


    但沈喬安雖然歸來了,但一來是女兒身自然是難以服眾,二來皇帝並非是李仲宣,她的權利也就大打折扣,倒是和內閣大臣鬧了起來。


    這左大臣和右大臣平日裏關係一點都不好,但在反對沈喬安的時候,兩人空前的一致。氣的沈喬安火冒三丈,她說其餘人,那些人也好像橡皮一般,對她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喬安氣壞了,立即去找李仲宣,她準備將朝廷裏的事情反映給李仲宣聽一聽,但到了行轅後才發覺李仲宣口幹舌燥,他剛剛聽人舉報說在什麽地方看到了梁超雄和張擅。


    他立即帶著成將軍去尋找,不但撲了個空還被人算計了,看到李仲宣和成將軍都掛了彩,喬安欲言又止。


    “怎麽?看你有話要說的模樣兒,什麽事情啊,說吧?”李仲宣對那小小的傷口是一點兒都不介意,目光盯著喬安。


    沈喬安握著紗布為李仲宣包裹傷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你也是,怎麽就如此粗心大意呢,依照我說他們才不敢這麽快就出現呢,那擺明了就是個陷阱。”


    “但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希望啊,你要知道,他們帶走了國庫裏三分之二的金銀珠寶,這些金銀珠寶呢又被他們藏在不同的地方,上一次之所以梁超雄能招到十三萬的兵丁靠的就是這些銀子啊。”


    “哎,那你們更要注意安全了。”沈喬安到底將眼前事給吞咽了迴去,而轉念一想,是啊,打仗原本就是勞命傷財的事,她倒是需要像個辦法讓朝廷也有進項,不然李仲宣和成將軍可怎麽去招兵買馬呢?


    因有了這念頭,沈喬安暫時決定將朝廷的事情冷一冷,權且專心致誌去賺錢,倒是將店鋪在中京搞了個遍地開花。


    好在朝廷裏最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大事情。


    沈喬安預想的很正確,梁超雄和張擅是擰成了一股繩,但他們這倆人現如今並沒有什麽大動作,甚至於也不敢有太大的舉動。


    他們在招兵買馬,他們啟動了無數的金銀珠寶,但卻怕被李仲宣查到了他們的行為,隻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弄。


    那些過去參軍的人哪裏知道參的是國家之兵,還是私人之兵啊?梁超雄一旦在一個地方招兵超過二百人當即就轉移,他們並不敢大規模的搞。


    這一日,他們的部隊逐漸遷徙到了祁連山附近,這裏距離中京已很遠了,六十多裏的路程,兩人都走的辛苦,張擅已經累壞了,停下了馬車叫苦連天。


    “這才走了多少路啊,你就不中用了?”其實連梁超雄自己都走的氣喘籲籲了,在教訓張擅的同時梁超雄也反省了一下自己。


    “熱辣辣的,下去走走吧,大哥!這裏總不至於還有朝廷的人?”張擅看向梁超雄,梁超雄點點頭,和他下了馬車。


    兩人看到不遠處有一條寬闊的河流,當即過去汲水,“這就是著名的瀾滄江嗎?”張擅沒有來過這裏,老遠他就被這迷人的一條匹練吸引住了,一邊走一邊諮詢見多識廣的梁超雄。


    那梁超雄笑道:“大概就是了,不然在祁連山附近還有什麽江?”兩人正在汲水呢,忽而看到上遊有人在捕魚,那群人也發覺了他們的軍隊,過了片刻,有個青年從上而下遊了過來,停留在了他們麵前。


    “中原人!”


    “是!”梁超雄和張擅點了點頭,梁超雄盯著那人看了看,發覺此人五短身材,但卻有一身發達的腱子肉,簡直好像個牛犢一樣!眾人皮膚是古銅色的,大冷的天,赤膊在水中遊泳,可見身體很好。


    那人問了他們這一個問題後,當即朝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不多時,一大群同樣膚色的男子迫近了他們,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梁超雄和張擅帶的親兵不多,大部隊還在原地等待呢,此刻這為數不多的一群人很快都被俘虜了。


    “中原人,哈哈。”那五短身材的人魔鬼一般的笑了,口中叼著一個匕首,上岸後先破開了一條魚吃了,這才靠近了他們,口中的魚骨頭啪啦一聲吐在了張徹的麵上。


    “大哥,我們遇到了吃人生番啊!?”張徹到底膽子小,看到眼前這鐵塔一般的大漢,哪裏有不怕的。


    “你們是?”梁超雄故作鎮定問。


    “哪裏輪到你們說話了?”那鐵塔一般的大漢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根馬鞭,狠狠的抽在了梁超雄的麵頰上。


    因梁超雄被捆綁著,他並不能掙紮和反抗,他就那樣忍受了這一切。


    “巴郎,你是哪裏人啊?”就在此刻,梁超雄冷不丁卻冒出了這麽一句,那大漢示意手下人丟開梁超雄,他推理的目光好像匕首,死死的盯著梁超雄。


    “什麽?”他用小拇指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洞,“你剛剛說什麽?”


    “巴郎!好巴郎!”巴郎在草原人的語言裏是“兄弟”!雖然契丹人和匈奴人離得比較遠,但生活習性簡直一模一樣,要是追溯起來,他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


    “你也是草原人?”那大漢笑了笑,嘰裏咕嚕說了一連串張徹完全聽不懂的話,張徹到山寨後,山寨裏已漢化的嚴重了,真正會草原語言的人少之又少。


    此刻,聽到這兩人交流,張徹有點懵,但下一刻,兩人都哈哈大笑,那大漢笑的格外熱情,用力的拍一拍梁超雄的肩膀,又是用力的拍一拍張徹的肩膀,連連道“好!”“好!”。


    兩人算是他鄉遇故知了,但張徹卻一點投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有人過來鬆綁,有人將魚兒送了過來,“吃吧,吃吧!”草原人是茹毛飲血之輩,他們吃東西哪裏有中原人那麽精致?


    他們抓住的魚兒生切就吃,這對張徹是一種挑戰,不過吃了魚兒後,草原人緊急集合,站在路邊等梁超雄,梁超雄彬彬有禮的退下,朝著軍隊去了。


    “大哥,你和他們說了什麽啊?”張徹一麵問,一麵幹噦了一下,希望將生魚片吐出來,然而已不能了,他劇烈的咳嗽了一聲。


    “相逢一笑泯恩仇,原來我們是一家人,我是契丹人,他是匈奴人,真是他鄉遇故知了!我將李仲宣的事情已說了,他聽了後道情願幫助我們。”


    張徹聽到這裏,歡喜的鼓掌,語無倫次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現如今我們缺少的不就是這個個臂助嗎?”


    “現在還說什麽,到草原去。”


    原來,那給梁超雄和張徹吃生魚片的草原大漢是匈奴人的可汗,名字叫“蘇爾丹”,這蘇爾丹早有揮師南下之心,此刻幾個人坐在蒙古包中,親熱的好像一家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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