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並沒有絲毫空閑來理睬其餘的事情,成將軍並沒有送梁紅玉迴老家,如此一個大漏洞,他竟也沒有察覺,也沒有追究。


    他依舊還是將很多事情交給成將軍去做,但對成將軍已存在了戒備,不和之前一般凡事都信任他。


    他在附近的郡縣內招兵買馬,能當兵的人真可謂有奶就是娘,他們才不管對手是誰呢,每個月能拿到十二兩銀子,這對他們來說已非常開心了。


    新招的士兵自然都是一群烏合之眾,這一群烏合之眾需要有人帶兵訓練,梁超雄找了成將軍來。


    “我意欲差你訓練他們,你能不能答應我?”他現如今將部署的事情已經轉移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眾人也感覺到梁超雄和成將軍的關係在發生微妙的變化,他們開始遠離成將軍。


    但操練士兵,這對成將軍來說是看家本事,而操練士兵無關宏旨大局,因此向來“以大局為重”的梁超雄,很放心讓成將軍幫自己。


    成將軍也沒有什麽不同意的,“這事就交給我老成,一個月不到,保證他們都是精兵強將。”成將軍看了看庭院,庭院內,一大群士兵正在操練,但卻沒有套路和招數,這樣下去也的確不是個事兒。


    等成將軍去了後,梁超雄找了另外一個人進來,此人乃他的一個遠房堂弟,叫梁力。


    此人多年前就跟在他的身旁,但因性情比較粗疏,做事情陰鷙因此被貶到了莊園裏,這多年來,梁力倒也兢兢業業,贏得了滿堂彩。


    今日,梁超雄是用人之際,說不得準備起用梁力,“現如今,我這裏是什麽局麵你隻怕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成將軍身在曹營心在漢,早晚可能會反水,既如此,不如不用他!這些部署軍隊的事,就交給你了。”


    “這是虎符,一式兩份,都給你。”梁力辛苦多年,早已心灰意冷,哪裏敢想有朝一日自己還能被重新啟用啊,此刻,他開心極了,但麵上卻顯得很莊重。


    “多謝老爺栽培,梁力一定竭盡全力!”聽到梁力這麽說,梁超雄拍一拍梁力的肩膀。


    “以後用得到你的時候還多著呢,至於將來,我做了那帝王,你就是一國三公,切勿自誤,好生做事!”梁力聽到這裏,開心極了。


    不等黃袍加身,梁力已開始三唿萬歲,開始各種朝賀,梁超雄之前覺得梁力是個不中用的人,但今時今日再一看,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梁力竟變了,很有一套。


    這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歡聽好話,梁超雄聽了這些吹噓的話,更覺飄飄然,因為對梁力委以重任。


    至於另一邊,紅玉到藥莊已許久了,她喜歡藥莊裏的生活,在這種和睦共處的氛圍裏,她的戾氣也逐漸被潛移默化了。


    紅玉閑來無事,幫蘇婉看看孩子,辦老莊主整理整理藥材,一整天也就打發過去了,但每天做的事情幾乎都大同小異,這對急脾氣的紅玉來說可未必是好事。


    這日,看李仲宣到了藥莊,李仲宣立即過去打聽成將軍的消息,“怎麽搞的呢,說好了給我寫信呢,已七八天了竟連一個字兒都沒有看到,我寢食難安。”


    “不妨事,他最近在幫助你爹爹團練呢,有空閑就會來看你,放心好了。”李仲宣撒謊了,善意的謊言。


    成將軍之所以不主動聯絡梁紅玉,其原因有二,一來怕藥莊的具體位置暴露了,二來怕惹火燒身。


    梁紅玉可無聊的很了,拉著李仲宣的衣袖,“你看看人家!”她嘟唇,不悅的指了指庭院裏來往的人,這群人除了藥莊裏一些小徒弟外,其餘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人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一整天充足的很,我在這裏無聊透頂,你們現如今什麽事情缺少人做,隻管開口就好,我什麽都會。”李仲宣本不準備安排梁紅玉做事情。


    但之前聽說梁紅玉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迴轉,什麽“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是家常便飯,因此他可為難極了,思忖了許久,道:“倒也是有點事情需要你做,你送一送情報怎麽樣?”


    梁紅玉從來不覺得這些事情有什麽驚險的,倒是覺得刺激,覺得好玩兒,此刻一聽說那送情報的秘密活動竟可以讓自己參與,她簡直開心極了。


    “這邊有了情報,立即送到宮裏去,你的下一位是杜邊,上一位是白緞然!在宮裏,想必你也已見過了他,說白了,你是他們兩人的中間人,主要負責穿針引線。”


    “我知道,放心好了。”


    沈喬安是什麽人?她閑來無事就在琢磨如何打通一條通道,這一條通道可以輕而易舉聯絡到外界,將外界那些情報和線索一一都收攏迴來。


    沈喬安也的確這樣做了,並且很成功,現如今外麵送情報的專員可以換上太監宮女或者羽林郎的衣裳長驅直入,這在某種程度上保全了情報的安全性與秘密性。


    這日,白緞然見了梁紅玉,因看梁紅玉穿著一件其貌不揚的士兵衣裳,那衣裳的胸口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兵”字兒,她笑了。


    “情報我已知道了,很快會告訴二掌櫃,要是沒有什麽事情你早早的離開,這皇宮裏處處都是眼睛,出去的時候……”白緞然一般情況不會對中間人做過多的囑托。


    可以這樣說,但凡是能做中間人的,都比一般人聰明,他們隨機應變之能,的確不容小覷。但今次中間人莫名換成了梁紅玉,他卻要好生囑托一句。


    但哪裏知道梁紅玉連聽都不聽,嘟囔道:“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你要是懷疑我做事情的水準,你和上麵去聯係,讓換了我就好。”


    “你!”白緞然最討厭強詞奪理之人,伸手就要打,梁紅玉看到這裏,及門檻躲避。


    梁紅玉雖然沒有做過這些個事情,但不能說她做的不夠好,很快一切就上綱上線了,喬安得到的情報更多了,知道成將軍在幫梁超雄練兵,知道他們已擁有了十三萬的大軍,更指導者十三萬的人隨時有可能會打攻殺進來。


    “二掌櫃,還是不要讓她做中間人了,我思來想去感覺欠妥,這究竟是嘿的餿主意啊。”


    “李仲宣一般不會看錯人。”喬安自信的一笑,“她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不會出問題的,你放心好了。”


    “屬下不是不放心,屬下覺得這裏畢竟是中京,至於那假皇帝,畢竟認識她,要是趕巧的倆人見麵了,這可怎麽辦呢?再說了,這等事她沒什麽經驗,總讓人提心吊膽。”


    “不妨事!”喬安笑:“不要烏鴉嘴亂說!你我不都是從雛兒過來的?”


    也不知道是喬安高估了梁紅玉,亦或者說是梁紅玉太倒黴了,這傳遞情報的事情才剛剛進行了半個月就穿幫了,事情還要從那個晚上說起。


    那是一個有星無月之夜,梁紅玉懷揣了情報去找白緞然,但她剛剛從屋頂飛躍下來,就被人抓住了。


    “放開我!你們!你們放開我啊!”梁紅玉到底是大大咧咧習慣了,送情報的過程中並沒有很注意安全。


    要是此等事落在沈喬安或者白緞然手中,斷乎不會有什麽危險,他到這庭院,壓根就沒有留意什麽風吹草動。


    周邊的大樹上連一隻夜梟或者烏鴉都沒有,這足以證明周邊有埋伏,並且埋伏的人很多,動物在很多時候是比人還能洞察危險的。


    紅玉落入了埋伏圈,她劇烈的掙紮著,假皇帝上前去,一把拔掉了她腰間的東西。


    那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竹筒,因情報在遞送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因這樣那樣的事情傳遞錯誤,所以情報收集好後就寫在紙張上。


    之前,李仲宣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口口相傳,但後來李仲宣發現,一句話經過三個或者大於三個以上的人傳遞,會變模樣,而一旦情報員身亡,情報就再也不可能傳遞下去了。


    因此,他做了這樣的竹筒,這竹筒其貌不揚,外麵有一個樺木做的塞子,裏頭放著一張羊皮紙,上麵用烙鐵烙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


    這些文字被小範圍的用在軍中,他們都是提前培訓過的,對其餘人來說,那是蝌蚪文,但對行內人來說,卻一目了然就能洞察究竟是什麽意思。


    此刻,他打開了那張紙,看了許久,迷惑不解。


    “小丫頭!”假皇帝靠近了梁紅玉,“你怎麽也做上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了,朕就知道那金昭木未必就是你們的臥底,現如今你的到來再一次證明了朕的猜想!這是什麽,念給我聽。”


    他的聲音很溫軟,沒有一點威脅的意思,甚至於好像在閑話家常。


    但梁紅玉卻不寒而栗,通常,沒有招數才是最高明的招數,紅玉懼怕的後退了小半步,“你什麽意思啊?”


    “你進來送情報!朕沒有問你你什麽意思,你倒是反問上朕了。”


    “什麽情報啊?”紅玉被這一拷問,立即準備裝傻充愣,但顯然在他這裏,不是那樣輕而易舉就能蒙混過關的。


    “來啊,預備烙鐵,將這小蹄子的舌頭給燙爛了,看看這小蹄子還嘴硬不嘴硬!”


    假皇帝是個狠人,他知道怎麽對付這個千金小姐,紅玉眼睜睜看著有人將烙鐵拿了過來。


    有個麵容陰鷙的婆子靠近了她,用力的掰開了她的嘴巴,那婆子雖然如此蒼老,但手卻很靈活,她一把卡住了梁紅玉的舌頭,從上到下插入一根銀簪子。


    這麽一來,梁紅玉再掙紮也無濟於事,“來啊,上烙鐵!”假皇帝揮揮手,有人送了燒紅的烙鐵過來,假皇帝吹了吹,火化飛濺。


    他很滿意,危險的一笑,將那滾燙的烙鐵已準備壓在紅玉的舌頭上,梁紅玉用力的掙紮,一腳踢在了那婆子的肚子上,那婆子吃痛,踉蹌了兩步,倒在了草叢裏。


    “救!”梁紅玉還沒有成功唿救呢,假皇帝上前去,一手肘打在了紅玉的肩膀上,梁紅玉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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