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坐好了晚飯在等老莊主,此刻看到喬安也來了歡喜的無可不可,幾個人吃了東西後,喬安道:“之前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呢,但現在看起來,你們情比金堅。”


    “之前我也覺得自己不會喜歡上他,但興許是造化弄人吧,我現在竟那樣欣賞他,似乎再也不能離開他半步呢。”她笑了。


    喬安看看這二人,頓時想到了自己和李仲宣,傷感極了,什麽時候她要是和李仲宣也這樣情投意合就好了。


    但他們呢,似乎是永遠都不合拍的旋律!喬安強迫自己不要想李仲宣了,但迴到客寓中,她的心似乎都飄到了李仲宣身旁。


    “沈喬安啊沈喬安!不可以再想他了!”喬安怒己不爭!


    和喬安分別後,梁紅玉笑了,拉著李仲宣進入了自己的屋子。李仲宣一看,這書房裏一幹二淨,紙張與書本比比皆是,但卻不見她的課業。


    看到這裏李仲宣知道,這刁鑽古怪的小丫頭壓根就不喜歡學習。


    “來,看我的馬兒去。”她將李仲宣看作了朋友,沒有尊敬,隻有親熱,李仲宣想不到這麽容易就取得了她的信任,此刻也隻能演戲。


    “這匹馬怎麽樣?”她讓李仲宣相馬,李仲宣還以為這是在考自己,笑道:“我有個朋友叫洪熙官,他和伯樂一樣厲害,教過我不少相馬的本領,我看這匹馬很好。”


    李仲宣列舉了一些為什麽這匹馬“很好”的理由,梁紅玉聽了,心悅誠服,瞪圓了吃驚的的眼睛。


    “木哥哥你竟什麽都會,我明日就讓爹爹給你漲工錢,但現在你和我騎馬去,好嗎?”李仲宣還能怎麽樣呢?隻能從馬廄裏挑選一匹自認為身強體壯的馬兒。


    她挑選了一匹白馬,李仲宣挑選了一匹黑馬,梁紅玉撥轉馬頭,“籲”的一聲朝著後麵遼闊的草原而去,李仲宣隻能追隨在她的背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跑,也不知道究竟跑出去多遠,李仲宣忽而找不到梁紅玉了。


    “紅玉姑娘?梁紅玉!?”李仲宣在黑暗中唿喊,但聽不到一絲絲迴答自己的聲音,起初李仲宣還以為梁紅玉在和自己鬧著玩兒,但很快就感覺不對勁了,目力所及的範圍內,哪裏有梁紅玉的人影?


    “紅玉!”


    “梁紅玉!”


    李仲宣納罕。


    “木哥哥救命啊!”黑暗中,她對他發出了求救訊號,李仲宣暗暗叫苦,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非要在黃昏騎馬,誰知道此刻她遇到了什麽危險?他要不救人,說不過去!這要一救,勢必暴露自己。


    兩害相權了會兒,李仲宣還是毅然決然從飛魚袋中拿出弩箭,朝著梁紅玉而去。


    遠處一片人喊馬嘶,梁紅玉的小白馬已倒在了地上,那馬匹四周圍有一群鬣狗。


    梁紅玉握著一把短刀,但情況顯然很危險,她的身邊也圍攏了一群鬣狗,這些鬣狗的眼睛亮堂堂的,綠油油的,精靈一般。


    “木哥哥,救命啊!”梁紅玉眼睜睜看著這幾個鬣狗咬死了自己的小白馬,她此刻嚇壞了,縱然是有點武功,但也都忘記了套路與招式。


    李仲宣握著連弩,在馬背上疾射,幾隻鬣狗嚎叫著逃竄了,幾隻鬣狗中箭,大叫一聲消倒在了地上,但圍攻梁紅玉的是一群老鬣狗,它們的狩獵經驗很豐富,鬣狗們衝了過去,眼看就要咬在梁紅玉的咽喉上了。


    梁紅玉大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嗖嗖嗖!”


    黑暗中冷箭狂射,鬣狗們悲鳴著倒在了血泊裏,梁紅玉早已經嚇呆了,好半天不能起身。


    “你沒受傷吧?”李仲宣急忙攙扶她起身,梁紅玉笑中帶淚,“木哥哥,多謝你,多謝你啊。”


    李仲宣輕拍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此刻,李仲宣聽到了伸手的掌聲,他這一迴頭就看到了梁超雄,梁超雄道:“你這個夫子可比之前那一群家夥強多了,女兒教給你,我很放心。”


    “我就說了木哥哥是獨一無二的,您非不相信,現在可看出來他不同凡響了吧?”梁紅玉笑著靠近了李仲宣。


    “這瘋丫頭日日闖禍,以後還勞煩夫子費心了。”梁超雄道。


    當他看到女兒去馬廄後,就知道瘋瘋癲癲的女兒要策馬飛馳去了,眼看著黃昏就到了,草原上的黑夜,也有不少的掠食者。


    比譬如狼群啊,鬣狗啊狐狸之類的,當他預料到危險後,當即飛馬而來,就看到了李仲宣射箭救人的一幕!


    第二日,李仲宣還沒有起來呢,就聽到外麵有吱吱喳喳的聲音,緊跟著梁紅玉就到了,李仲宣披衣而起,“這才什麽時候啊,你就到了。”


    “我不是過來請教你功課的,我做了點兒好吃的東西給你送過來,你嚐一嚐。”李仲宣看向梁紅玉手中的托盤,托盤裏是白銀的餐具,李仲宣掀開盒子後,一股縣夫婦的氣味撲麵而來。


    “這是蒸鹿肉,可好吃了,在中原可不是這樣輕而易舉就能吃到的,你嚐一嚐吧。”梁紅玉用小刀片開,放在他麵前的盤子裏,李仲宣吃可不是,不吃也不是,真是左右為難。


    “吃吧!木哥哥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好心。”李仲宣隻能象征性的吃兩口。


    這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她爹爹的耳朵裏,梁超雄氣壞了,“這臭丫頭,這麽多年也從來不見給我做一次愛心早點,這個木先生倒是砌牆的磚頭後來居上了!”


    從這日開始,她基本上每天都要給李仲宣做一個菜,但在學習上,那真是一塌糊塗。


    李仲宣畢竟是在冒充夫子,因此日日都東西傳授,但梁紅玉呢,學的很慢,說好的不懂就要問,但梁紅玉一個問題都沒有。


    她時常盯著他看,一看就許久,氣的李仲宣握著毛筆在她的臉上就畫大馬叉,然而後暴躁的梁紅玉遇到了李仲宣後,正如鹵水點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就改變了她的性格。


    至於梁超雄,一開始看到女兒對木先生很好,自然是羨慕嫉妒恨,但很快的,他似乎發覺這倆小年輕互相喜歡著對方,看到這裏,他甚至有點樂見其成。


    這日,剛學了一個大字,梁紅玉就坐不住了,看她這如坐針氈的模樣,李仲宣立即拿出戒尺,“喂!大小姐!今日老爺說了,你除了書房哪裏都不能去!”


    “什麽書房不書房,今日我們到外麵去玩兒。”


    李仲宣還沒有來得及阻撓,梁紅玉已奪門而出,李仲宣一邊追趕,一邊大叫:“不要到處亂走啊。”


    梁紅玉柔柔一笑,丟一根馬鞭給李仲宣,自己翻身上馬,握著馬韁繩用力一夾馬腹,那馬兒吠叫一聲,四蹄翻飛朝著遠處去了。


    李仲宣扶額長歎,她哪裏見過這麽不聽話的臭丫頭啊,此刻,他就算是不追都不成了。


    他旋即上馬,風馳電掣而去。


    同一個方向,沈喬安也在騎馬,今日,她和師父去抓蜈蚣。師父的藥莊重新開業,各種藥材都很匱乏,喬安一邊走一邊尋覓,雖然他們的主要目標是蜈蚣,但這一路她左右采之,也得到了不少其餘的東西。


    “半夏、門冬、黃芪、還有何首烏!”喬安拍一拍馬兒背上的褡褳,褡褳裏滿滿當當全部都是草藥,“師父,大白天的去哪裏抓蜈蚣啊?”


    喬安知道蜈蚣是五毒,一般情況,五毒隻有在陰冷的夜裏才有,但師父反其道而行之,非要在大白天抓蜈蚣。


    “想要抓蜈蚣,就要拋磚引玉呢,看我的。”原來,師父早已有準備了,話間,老莊主將一隻火雞埋在了土坑裏,洋洋自得道:“我們先去周邊打野味,等會兒迴來就滿載而歸了。”


    沈喬安點點頭,朝著遠處去。


    另一邊,李仲宣終於氣喘籲籲的追上了梁紅玉,紅玉指了指前麵的山脈,“春捺缽上,爹爹說好了要和我狩獵呢,但都怪那些該死的中原人,他們救走了俘虜,破壞了我們的春捺缽。”


    “哦。”李仲宣愣頭愣腦的點點頭,當她罵中原人是“該死的”的時候,李仲宣並不敢表示絲毫的反對。


    “所以呢?”


    “所以啊!”梁紅玉指了指鐵背山,元氣十足的吹了一聲口哨,這才道:“所以我們去打獵啊。”


    “打獵?”李仲宣一怔。


    梁紅玉從馬背上將弩箭丟給李仲宣,李仲宣握著試了試準星,歎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爹爹也這樣說!”她說完,策馬疾馳,幾個起落已經到了鐵背山。


    這鐵背山物產豐饒,有叢林和草原接壤,在綠色的草坪上,有梅花鹿和犛牛,還有斑羚等等,倆人追趕了過去。


    “木哥哥,快來啊,看這隻白腹錦雞!”梁紅玉興奮的大喊大叫,說著話為李仲宣指了指遠處。


    李仲宣定睛一看,草叢裏果真有一隻鮮豔的白腹錦雞,那白腹錦雞顯然沒有發覺狩獵者的到來,竟在嘎嘎的鳴叫。李仲宣當即笑著拈弓搭箭,道一聲“著”,那白腹錦雞頓時跌落在了草叢裏。


    梁紅玉的箭術也不錯,一時半會,他們的馬背上有了豐盛的戰利品,倆人朝著前麵而去,梁紅玉累壞了,一邊大喇喇的擦汗,一邊道:“我喝口水去。”


    李仲宣整理馬背上的東西,眼看著她的白馬已經不堪重負了,此刻分一些東西給自己,也沒有理睬梁紅玉。


    她過了山頭,但緊跟著李仲宣就聽到了叫聲,他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衝到了山頂。


    “木哥哥,嚇死我了,這是什麽東西啊?”李仲宣一看,她的手中握著一隻老母雞,老母雞的身上有不少百足之蟲,她一邊埋怨一邊丟開了母雞。


    “嚇死我了!木哥哥。”她一把抱住了李仲宣,李仲宣急忙推開梁紅玉。


    “木哥哥,人家真的好怕啊。”


    “別怕,大概是狐狸抓了母雞一頓吃不完,才埋起來的,這沒有什麽。”李仲宣笑,梁紅玉點點頭,靠近了李仲宣。


    那些蜈蚣受到了驚訝跑的到處都是,梁紅玉一腳踩死了一隻,待要繼續前進,頓時嚇得失聲尖叫,“啊!木哥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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