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迷不悟?”陳述冷怒,朝著喬安伸手,他的手掌裏驀地產生了一種特別壯大的磁力,吸附著沈喬安往前走,喬安的身體倏然就靠近了陳述。


    陳述一把卡住了喬安的咽喉,和提安諭一般,她緩慢的將喬安提了起來。


    沈喬安並沒有屈服,而是用力的掙紮,舒塵隻能丟開喬安。


    “陳述,你是你們家族裏唯一一個男丁,你是全族的希望,你千萬不要執迷不悟了,好嗎?我幫你調查這一切,給地下的亡魂一個交代,難道不好嗎?”


    “還需要調查?”陳述冷冷道:“諸葛青天害了我一家人,現如今血債血償,我殺了取峰山那麽多人,算大仇得報了!識相的,你快講諸葛流雲交出來,否則我將你!將李仲宣和老成等都碎屍萬段。”


    “你太暴戾了,你這個糊塗蛋!”喬安咒罵完畢,氣咻咻靠近陳述,陳述竟似乎懼怕喬安,她每靠近一步,陳述就每後退一步。


    “你這個糊塗蛋!那些事情是有心人的安排,諸葛青天鬱鬱而終,他也不好受,你可知你師父為何會懸壺濟世?那是他爹爹的心願啊,你可知你師父為何給窮人看病分文不取?那也是他爹爹的心願啊。”


    “我為什麽要知道這些!我隻知道冤有頭債有主,諸葛流雲必須是,我隻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包庇他!否則我會將他們殺光!”


    “是!將他們殺光!殺光!殺光!”


    眾人熱烈的相應,沈喬安聽到這裏,心情複雜。


    他們已被複仇的火焰焚燒了心智,以至於不能判斷正確和錯誤了。


    “諸葛青天是殺了你爹爹,但你難道就沒有好好的調查一下事情嗎?你們家的家丁告訴了我們事情的真相,一切和你自認為的都完全不同,求求你不要自以為是了,好嗎?”


    “他說了什麽?”他抓著喬安的肩膀,沈喬安看他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她這才將家丁的話轉述給了陳述。


    陳述自逃亡後,除了每一年的大年三十會迴去祭奠列祖列宗,平日裏從來不敢出現在陳家村,以至於這家丁多少年來都沒有見過陳小少爺。


    他知道小少爺一定還活著,但卻不知道小少爺究竟成了什麽模樣,過的怎麽樣?


    此刻,喬安將家丁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陳述沉默了,抱著腦袋蹲在了喬安麵前,沈喬安拍一拍陳述的肩膀。


    “好了,我們這就走,根據家老的話,那幕後黑手還在呢,當年他就五十多歲了,現在已經快七十歲,但願我們還能找到他,將他繩之以法,從他口中知道真相!相信我,好嗎?”


    喬安準備拉陳述起身。


    那陳述忽而好像好像瘋狂的魔鬼一般站起身來,他的眼睛變成了赤紅色,喬安看到這裏,急忙後退。


    他跳起來,一口咬在了喬安的肩膀上,要不是奉遇眼疾手快抓住了小少爺的發髻,隻怕陳述此刻已硬生生將喬安的皮肉給撕扯了一大片。


    沈喬安恐懼極了,急忙後退。


    “你們千萬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你們的小少爺!”奉遇在關鍵時刻救助了喬安,他手中的刀已放在了陳述的咽喉上,眾人看到這裏,並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挾持了陳述,等馬車疾馳出去老遠,才一腳踹了陳述飛出馬車,陳述瘋狂的叫著看起來又可怕又可憐。


    “他怎麽這樣啊?”喬安後怕的指了指木墓園。


    “為了練武,為了變的更強大,舒塵偷偷看了歸元秘笈,那歸元秘笈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要我說都是旁門左道,但他卻廢寢忘食的學習,現在就成了這模樣。”


    “那叫走火入魔。”旁邊的奉遇提醒。


    “是,是!”安諭連忙點頭,“奉遇你說的是,那叫走火入魔。”


    “我們接下來呢,該怎麽辦?喬安?”奉遇看向喬安,沈喬安正在考慮接下來的事。


    她摸一摸下巴,“接下來,我們必須找到真相,這樣!我們找當年的元兇,讓他將事情說給舒塵聽,以免會有更慘烈的事情發生,你看怎麽樣?”


    “好!”倆人都讚同。


    喬安他們尋訪陳述,就這麽浪費了一天,等他們到客棧後,這一打聽才知道老莊主和幾個屬下已搬走了,喬安再問,他們到哪裏去了,店小二一笑,一邊擦桌麵一邊笑:“這我怎麽知道呢?”


    奉遇生氣了。


    喬安卻不怒反笑,從錢袋裏拿出一枚金餅,交到了他手中,“煩勞小哥兒給指點迷津。”那小二哥一看銀子,立即帶著喬安到了外麵,指了指一個方向。


    “朝著東北的方向去了,你們快去吧。”沈喬安知道,他們一般不會欺騙客人,更兼自己給的報酬不少,於是喬安和奉遇安諭朝著東北的方向而去。


    走了會兒,天快黑了,但他們並沒有打聽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先到前麵去吃東西吧,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奉遇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嚷嚷。


    喬安是女孩,食量小,自然不能理解奉遇餓肚子的感覺,眼看著天還沒徹底黑,喬安還想要繼續打聽打聽呢。


    但旁邊的安諭也道:“算了,去早點兒吃的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喬安知安諭這是在為奉遇說話,隻能順坡趕驢,“好吧,我們去吃東西。”


    周邊隻有一家客棧,喬安他們饑腸轆轆,朝著那方向而去,但還沒有到客棧門口呢,奉遇就迴過了頭。


    “快走!這是黑店,周邊有埋伏!”奉遇敏感的嗅到了一絲危險,急忙迴身。


    喬安打馬,立即準備離開,但已來不及了。


    黑暗中,一群人開哦是偷襲他們,奉遇為保護他們,吃了不少拳腳,有人一腳踹飛了奉遇,那人手起刀落,就要殺奉遇。


    “奉遇,小心啊!”黑暗中沈喬安大叫了一聲。


    那舉起屠刀之人立即後退,命令掌燈,有人握著火把從客棧裏出來,這麽一看,奉遇才發覺偷襲自己的竟是自己的副將,“天!怎麽是你?是你們?”


    原來偷襲喬安的也是他們自己人。


    老莊主從客棧裏走出來,一邊將奉遇攙扶起來,一邊道歉。


    “你們走了後,有一群人偷襲了我們!我們還以為他們對我們窮追不舍呢,想不到竟是你們?”老莊主連道“慚愧。”


    “沒事,大家沒有受傷最好了,這叫不打不成相識。”喬安笑老莊主讓他們到客棧裏去吃東西,原來,為安全起見,老莊主已包場了,眾人聊過後,沈喬安將自己調查的秘密說給了他。


    老莊主聽了,心頭的隱憂逐漸消失,“那麽,我們果真可以找到那人?”


    “可以!隻要讓他還活著!”但遺憾的是,沈喬安卻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那人了,事情處理起來將難上加難。


    喬安要提防陳述他們的偷襲。


    喬安將這裏發生的事情飛鴿傳書寫給了李仲宣,他們出門後就攜帶了信鴿。


    李仲宣得到喬安的信後,已是第二日了,昨夜不出所料,李仲宣他們也被偷襲了,到現在為止,李仲宣還不知究竟是誰人偷襲了他們,而那群人究竟躲到了哪裏去。


    這裏已不安全了,但他們還不能貿然離開,李仲宣讓杜邊找了紅姐來。


    紅姐一看喬安不在,又看到李仲宣和一個貌美如花的大肚婆在一起,不免生氣,她還以為蘇婉的孩子是李仲宣的呢。


    之前紅姐盡管也去過取峰山,但夫人深居簡出,她又是來去匆匆,壓根就沒有看清楚夫人是什麽模樣,此刻兩人再次見麵,紅姐皺眉。


    “真是豈有此理,李仲宣,你怎麽能做這等事?”


    “那不是我的孩子。”李仲宣哭笑不得,他想要解釋,放發覺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隻能指了指蘇婉。


    “她是取峰山莊主的夫人。”聽到這裏,紅姐嘿嘿嘿一笑,“你真是厲害什麽時候給莊主老人家戴的綠帽子,這事情你也不早早的告訴我,讓我高興高興?”


    “紅姐,正經點兒。”李仲宣瞥一眼紅姐。


    紅姐將劍鞘嘭的一聲壓在桌上,“喂,我小妹呢?喬安呢?到哪裏去了?”紅姐皺眉問。


    李仲宣解釋了兩句,紅姐有點不相信,胡亂謾罵了兩句,隨便找個天字號的屋子休息去了。


    就在此刻,蘇婉麵色不對了,“珠兒,快!我!我好疼啊!”蘇婉痛苦的伸手,一把拉住了侍女的手。


    那侍女嚇到了,“夫人,我找穩婆去,您隻怕是要生孩子了呢。”


    李仲宣畢竟是男子,喬安又是從來沒有生產過,他自然沒有心細到安排穩婆過來,這也是李仲宣找紅姐來的另一個原因,看情況不對,李仲宣示意蘇婉休息休息,他去給紅姐找穩婆。


    李仲宣對這周邊還是比較熟悉,很快就到了一穩婆家裏,但推開門一看,卻發覺那屋子空空如也,整個兒似乎被打劫過一般。


    老虔婆抱著腦袋躲避在木床下,身體瑟瑟發抖,李仲宣攙扶了穩婆出來,說了家裏有人生孩子的事情,穩婆聽過後,急忙搖頭。


    李仲宣再怎麽邀請,再怎麽允諾,甚至於將銀子已經拿了出來,但這穩婆依舊不肯動身。


    這讓李仲宣難過,不得已,李仲宣隻能去找第二家第三家,等李仲宣找到第五家的時候,他終於明白,有人比自己早了一步!


    那人恐嚇了穩婆,但那人卻還有良心,並沒有殺穩婆。


    這等同於給他希望,又同時給了他絕望。


    李仲宣往前走,一人帶著麵具從梧桐樹上飛下,背對著李仲宣。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李仲宣,快迴頭吧!”


    “陳述?”李仲宣看向那人,那人發出一聲桀桀怪笑,閃到了旁邊的巷子裏,李仲宣急忙追趕,進入那巷子後,此人早已經不見,但他卻被人給圍攻了。


    李仲宣剛剛出門去,蘇婉就因陣痛而昏了過去,眼看著蘇婉昏迷,那丫頭無計可施,隻能去找紅姐。


    而此刻,客棧外已亂了起來,一群人和杜若的人打鬥了起來,得虧紅姐也帶了一群紅娘子,這一群紅娘子和他們打鬥的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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