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紅姐找到喬安,喬安驚訝。


    “你眼睛怎麽了啊?怎麽爛桃子一樣?”紅姐哭的太厲害了,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腫脹了,喬安這才知道原來紅姐的確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


    原來她對他的感情竟如此一發不可收拾。


    “我今日就迴去,這個壞蛋從來不體念我!我走了,拜托你照料她。”


    “你迴去也好,倒不是說他不喜歡你才兇巴巴的,依照我看,反而是他特別喜歡你,特別在乎你,在兇巴巴的呢。”


    “為什麽?”紅姐對男女之情比較陌生,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怕自己果真殘廢了,將來會辜負了你,你這樣一個英雄人物要是嫁給了一個殘廢別人會怎麽看你?他們一定會在後麵說你壞話的。”


    “誰說我和成將軍的壞話,我就殺了他!”紅姐抓著拳頭,一瞬間變得陰狠了不少。


    “好了,你先迴國去看看,我們去取峰山。”沈喬安說完,因聽到外麵有鑾鈴之聲,急忙揮揮手。


    作別了紅姐後,喬安上了馬車,接下來這一路,喬安和李仲宣輪流伺候成將軍。成將軍很安靜,安靜到木訥。


    喬安和李仲宣引逗成將軍說話,一路上兩人插科打諢,但無論他們說什麽,開什麽玩笑,成將軍都麵無表情。


    原本今日就能到杜若的客棧,但兩人看成將軍狀態不怎麽好,隻能放緩了速度,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你知道我們去哪裏嗎?”喬安終於開口,“我們去取峰山,我找老爺子給你看看,目前為止,為了你的傷我們求爺爺告奶奶可是將能找的人都找過了,但願你能堅強!那樣我們的努力也不算付諸東流。”


    “到取峰山?”終於,成將軍的麵上有了一縷笑。


    老莊主醫術多麽厲害,他是親眼目睹,喬安當初生命垂危,九死一生的關頭,老莊主輕而易舉就將喬安從死亡線上拉了迴來。


    李仲宣也命懸一線,但經老莊主的治療,竟也好了。


    現如今,他如撥雲見日一般,見到了希望。第二天上路,成將軍的狀態就好了不少,恢複了之前那是兩大如牛的口味,開始胡吃海塞。


    喬安看到成將軍這模樣,哪裏有不開心的呢?


    眼看著就要到杜若的客棧了,沈喬安他們也放鬆了警惕,然就在越過最後一個小山包的時候,路上出現了一群強人。


    這是一群響馬子,他們斷發文身,力大無窮,一群人包抄了過來,放箭的放箭,打埋伏的打埋伏。


    真如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飛蝗一般的毒箭在外麵亂飛,眾人橫衝直撞而來,喬安和李仲宣急忙越出,和這一群人打鬥。


    眼看著苦戰不下,喬安急中生智,將包袱拿出來,一刀劈開,把裏頭的銅子兒和金餅灑的處處都是,眾人不為所動。


    所謂財不外漏,喬安滿以為這麽做他們就會爭搶,但哪裏知道這一群響馬子很是團結,在他們看來,此女一定還有更多的金銀珠寶,因此不見偃旗息鼓,反而是比之前還進攻的兇悍了。


    喬安看事體不諧,“仲宣哥哥,你護成將軍離開,我來殿後!”沈喬安道。


    “我們還是共同進退的好!”李仲宣對喬安不離不棄,他倒是怕她自己突圍失敗。


    成將軍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眾人包裹了起來,眼睜睜看著地上閃閃爍爍的錢財放射出一大片耀目的冷星。


    李仲宣慣打持久戰,喬安擅長車輪戰,但這倆人都不怎麽會打先鋒,以至於節節敗退。


    成將軍經驗豐富,急忙點撥指揮,“左翼!皇上,攻左翼!”李仲宣撿起來一把長刀,立即攻殺了過去。


    “喬安,注意背後,那人要偷襲了。”成將軍話聲剛落,那人果真偷襲了過來,要非有成將軍提醒,兩人必敗無疑。


    就在難分難解的刹那,遠方有鼓角之聲,喬安手搭涼棚一看,頓時心灰意冷。


    遠處,竄出一群烏泱泱的人馬,那群人疾風驟雨一般的席卷了過來,李仲宣也目定口呆,這一次真可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了。


    但就在此刻,酋奴的人馬忽而出現了不大不小的騷動,二人慢慢寫啊,不禁悚然。


    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還蒙在鼓中。


    但馬車裏的成將軍卻大笑一聲,“風雨和杜邊來了,皇上!是友非敵是友非敵啊。”看成將軍哈哈大笑,喬安和李仲宣恍然大悟。


    兩人等著,片刻後,那一群人洶湧而來,他們勢如破竹,打的那一群酋奴找不著北。


    顯然,這也是一群驍勇之人,逐漸暴喝一聲,兵分兩路,將而五六十人全然都包裹在了垓心,接著狂戰起來。


    沒有很久,那一群酋奴已人仰馬翻,但就在李仲宣和喬安沾沾自喜的時候,成將軍麵如土色,“不對!這不是我們的眼睛,旗頭不對!”


    喬安和李仲宣盯著那旗頭一看,發覺獵獵作響的寶藍色旗幟上,刺了一隻迎風招展的龍雀,而李仲宣的舊部使用的依舊是五爪金龍,眾人不寒而栗。


    原來,不是援軍到來,而是更勇猛的敵人來了,那群人風卷殘雲一般消滅掉了酋奴的長官,一將軍朗聲大笑,提起來那黑咕隆咚的人頭就靠近了喬安和李仲宣。


    “送你了。”那人哈哈大笑。


    李仲宣一把抓住酋奴之頭,丟出去老遠,全神貫注的盯著那人,那將軍發覺李仲宣的目光有點奇詭,急忙打哈哈道:“李公子、成將軍!喬安姑娘,諸位不要誤會,我乃中京上將李通,今日奉命前來援助幾位人脫險。”


    因看李仲宣等依舊質疑的模樣,那上將軍後退了小半步,“是皇上讓我們過來增援的,對成將軍一事,吾皇也愧疚不安,自上一次別過喬安姑娘後,吾皇幡然改途,已決定做個好君王。”


    “他會做好人?”李仲宣對此深表懷疑。


    “你二位拭目以待就好,我告辭了。”那人接過士卒送過來的銀子,將之丟給了李仲宣,打馬離開了。


    一群人離開後,李仲宣和喬安麵麵相覷,有點不可思議。


    至於成將軍,他冷冷一笑,“鬼知道張擅還有什麽如意算盤!即便是她果真對我好,我難道就該對他感激不盡嗎?”


    “當日,我和張擅在一起,他的確沒有下令讓人淩辱你,都是下麵的那一群家夥胡亂揣摩上麵的意思,哎!”沈喬安知道,這些繁瑣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的確如此!”旁邊的李仲宣幫腔,聽到這裏,成將軍終於明白了一切。


    二人離開後,成將軍心情複雜極了。


    到杜若的客棧,杜若歎口氣,“怎麽又有問題了?安兒,你也知道上一次師父老人家答應救皇上已勉勉強強了,他怎麽可能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自己的規矩呢?”


    沈喬安歎口氣,但卻沒有放棄希望,當天,喬安聯絡了安諭,安諭到客棧,倆女已多日不見,此刻會麵,說不完的家長裏短。


    寒暄完畢,眼看著天黑了,杜若將事情說給了安諭,安諭道:“你有所不知,自你上一次離開後,師父發了毒誓,誰要答應患者特殊的懇求就要將那人逐出門牆,我原是想要你找夫人商量商量,但現下夫人已經快臨盆,這些事情怎麽好給她說呢?”


    喬安原本還想要讓安諭幫幫自己,但這麽一看,卻不好讓安諭趟渾水了,但她卻沒有失望,“我明日就上山,你行個方便就好,其餘事情隻能聽天由命了。”


    約定了第二日上取峰山,安諭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看安諭離開,成將軍已猜中了結局一般,複又傷感起來,長籲短歎。看到成將軍這模樣,喬安百般的安撫。


    是夜,中京,勤政殿。


    張擅剛剛批閱完畢奏疏,此刻太監送了參湯進來,帝君飲用了後,微微閉目養神,發覺那太監還沒有退下,問道:“李將軍呢,迴來了?”


    “皇上,李將軍在沿途幫他們處理了不少的匪患,他們還蒙在鼓中呢,其實依照老奴的意思,倒是應該偷襲一下他們,我們可就大獲全勝了,再也無後顧之憂了呢。”這太監陰測測的笑著。


    聽到這裏,張擅點了點頭,也笑了,起身到了太監旁邊。


    “朕一直想要讓你在須彌座上坐一坐。”一行說,一行指了指那錦緞包裹的明黃色須彌座,那老太監一怔,嚇得蝦著腰,渾身都在顫抖。;


    “去啊!”張擅催促了一聲。


    “快去!”張擅提著那老太監肩膀的衣裳,那老太監震驚極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啊!”


    “你等總想越俎代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朕要不是念在你忠心耿耿,此刻你勢必人頭落地,朕討厭兩麵三刀之人,要果真如此做!我們和高德昌有什麽區別?和陳東野有什麽區別呢?”


    “是,是。”那太監急忙點頭。


    此刻,李將軍已到,經太監通傳進入暖閣內,因看到高公公跪在地上,頓時退下,張擅道:“來都來了,進來吧。”


    張擅最近學會了憫柔,饒恕了那大膽的太監,目光落在李將軍身上,李將軍將事情匯報。張擅聽了後滿意的一笑,“賞!”


    那太監立即準備了犒賞的東西,李將軍被賞賚,急忙離開。


    當晚,知李通救了喬安和李仲宣後,他開心極了,“真好,真好啊。”他進入寢殿,麵對一張女孩的畫像喃喃。


    那畫像上的女子自然是沈喬安。


    第二日,早朝後,有人送了一禮物進來,昨日那太監抱著那禮物進入紫宸殿,張擅讓太監將禮物放下,端詳了片刻,微微皺眉。


    “那是什麽東西?”李仲宣見過的寶物多了去了,但如眼前一般名貴的,卻實屬罕見。


    “這是漢白玉托底兒做的器皿,上麵這紅色的是紅寶石和石榴石嗎。”那太監一麵說,一麵用竹節一般的手指頭輕點介紹,“那綠色的啊是綠鬆石,那白色的是硨磲,那黑的就是瑪瑙了。”


    “哦?”張擅伸手撫摸了一下,讚美道:“好個珠光寶氣之物,什麽人送來的?”


    “迴大人,是監察禦史送來的。”


    “什麽用途?”那器皿的形狀太不倫不類了,讓人感覺奇怪,因此李仲宣問了一句,。


    那太監笑了,“監察禦史說此乃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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