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裏,數薑炎皓和方瑟認識的時間最短,自然是沒有什麽友情,而與足智多謀的張擅較量,那的確很危險,因此薑炎皓打退堂鼓,眾人也沒有意外。


    “我去吧。”喬安說完就準備走。


    想要入妓院,就要賣身,這是最簡單的,她之前已有過經驗。之前,在清風樓中,她和李仲宣還生活過,因此她覺得自己才是最佳人選。


    “不可!”李仲宣看到喬安要行動,當場表決反對,“他見過你!他關押了那麽多天,你的聲音、外貌、習慣性的語言和動作他都知道,那太危險了。”


    “那簡單,我去。”紅姐笑著出列,采薇朝紅姐吐吐舌頭。


    “怎麽?不成啊?”紅姐蹙眉。


    “不是不成,一來不像!這二來,老姐你脾性古怪的很,又是輕舉妄動的性格,你這個弱點注定沒能兜撘上張擅呢自己先暴露了。”


    紅姐看了看采薇和采葛,這倆丫頭道也情願,但她們隨機應變之能卻差遠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弄了個一籌莫展。


    李仲宣又道:“我之前在妓院生活過,二來我扮演過老太太,今次我扮演花魁,喬安就在我身旁做貼身丫頭!紅姐和成將軍兩人護衛在外麵,以策安全。”


    “中!”紅姐點頭。


    接下來,李仲宣安排了不少的細節方麵問題,他倒不怕自己會暴露,而怕紅姐那邊會泄漏機密。將一切都商量完畢後,紅姐和成將軍當先行動,他們兩人扮演一對兒菜農。


    采薇采葛充當路人的角色,其餘人也都有自己的各種事需要做。


    這一日,靠近紅葉樓那條街上多了一些叫賣小吃的人,倆菜農笑嘻嘻的做生意,倒是童叟無欺,和氣生財。


    入夜後,紅姐和成將軍收攤,兩人磨磨唧唧,一邊收攏一邊各處看,果真就看到一群士兵到來,這一群士兵雖然穿著常服,但成將軍一眼就能看出來問題。


    “紅姐,看他們的馬靴。”成將軍用蔥白指了指路過的人,紅姐一看,連連點頭。


    “偷襲去。”紅姐技癢想要和他們這群人打鬥一下。


    “周邊有埋伏,不要輕舉妄動,壞了吾皇大事。”成將軍咳嗽一聲,紅姐急忙退下。


    周邊的確有埋伏,刀劍如林!但張擅實際上比較喜歡這種熱鬧,因此張擅每一次到這裏來都不亮明身份,那紅葉樓裏的劉媽媽是個見錢眼開之人,隻知道來人是財神爺,哪裏知道來人的身份地位?


    兩人夜晚出城,將這些消息匯報給了喬安和李仲宣。


    喬安在聽,李仲宣拉著薑炎皓在學習各種嫵媚的動作,“錯了!蘭花指要這樣,這樣顯得多情!大夏天的,你要迴用扇子,扇子捂著嘴巴,但卻不能讓他多盯著你的手看,不然我們這骨節這麽大,就暴露了。”


    “還有這個。”最終薑炎皓將秘密武器拿了出來,那是兩個饅頭,李仲宣盯著看了許久,不明就裏。


    “吃的饅頭?”


    “不是,此乃秘密。”薑炎皓一麵說,一麵將倆白麵饅頭塞在了羅誌祥的胸口,隔著衣服用力的拍打了一下。


    “你要叫!”薑炎皓壞笑,“你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看起來不真實。”薑炎皓手把手的教了一個禮拜,李仲宣已琢磨到了精髓,很快掌握了一切。


    “喬安看,怎麽樣呢?”兩人在喬安麵前搔首弄姿,果然應了一句話,男人那什麽起來哪裏還有女人什麽事。明明喬安想要笑,但卻嚴肅到不敢笑,看到沈喬安忍俊不禁,李仲宣有點慍怒。


    “要笑就大笑,你笑夠了,以後也就不感覺好笑了。”經薑炎皓一提醒,喬安立即哈哈大笑,聽沈喬安在笑,紅姐和成將軍等都衝入了屋子。


    平日裏,他們看到的李仲宣都是一本正經的,但今日他們看到的李仲宣卻是一本不正經的,那絕大的反差讓人猝不及防,眾人都哈哈大笑。


    三天後,李仲宣化名“小喇叭”帶著自己的侍女“小青菜”賣身去了,一切進行的順利極了,紅葉樓的劉媽媽一聽又是“賣身葬父”立即狠狠的殺了一把價,以五十兩銀子簽署了賣身契。


    “我們這裏的財神爺可多了去了,小喇叭,你擦亮眼睛兜撘一個,將來啊吃香的喝辣的真是榮華富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老鴇劉媽媽口才很好,天花亂墜的描述了一下前景後,離開了。


    等那劉媽媽去了後,沈喬安指了指劉媽媽的背影:“真是滿嘴噴糞。”


    喬安在屋子裏枯坐了會兒,感覺無聊,對李仲宣道:“我出去買零嘴兒去了。”一會兒後,喬安迴來,將自己買的零嘴兒分給了幾個青樓女,大家笑嘻嘻過來和她們聊天。


    女孩的友情建立起來本身就簡單,沈喬安又不是來賺錢的,所以投其所好,將提前準備好的一些胭脂水粉送給了這一群女孩,大家高興極了。


    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到第二天,沈喬安一句買各種東西,賄賂這一群女孩兒,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一群女孩兒又是吃又是拿,自然是有求必應。


    喬安問了不少“張大爺”的事情,眾人有問必答,而後,喬安總結了一下,但凡是投懷送抱的女孩,張擅勢必拒之門外。但凡是不喝酒的女孩,張擅也拒之門外。


    他還喜歡會琴棋書畫的女孩。


    一切都弄清楚了,沈喬安將采集到的信息一股腦兒都告訴了李仲宣,並且道:“今晚,張大爺就到了。”李仲宣點了點頭。


    兩人在屋子裏等著,酉時剛剛過,天都沒有黑呢,張擅就到了,她出手大方喜歡給人小費,他這一來,周邊的樓梯口立即多了無數個虎背熊腰之人,這群人目光凜然,各個好像門神一般。


    這些人都是經過選拔出來的,他們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當然了,她不喜歡男人!他們是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大爺到這裏來小女子今晚還沒有排鍾呢。”一個女孩嬌怯的笑著,張擅靠近那女子深深的埋首在那女子的身上嗅了嗅脂粉氣味後,一把推開了那女子。


    “茉莉花太難聞了,還是羞答答的玫瑰好。”


    “大爺來這邊,奴是玫瑰,奴有體香呢,不是塗脂抹粉的氣味。”張大爺湊近那個女孩兒,抱著就到隔壁屋子去了,但一刻鍾不到,那女孩就被認了出來。


    那女孩頭破血流,但卻在笑,眾人一看,女孩的手中握著一枚碩大無朋的金元寶。


    那女孩瘋瘋癲癲哭哭笑笑的去了,除了當事人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女孩遭遇了什麽。


    “找老鴇過來,介紹個好玩兒的女孩來,這些庸脂俗粉真是無聊透頂。”樓上張擅開始傳喚老鴇,那老鴇邁著小碎步一溜煙就靠近了張擅。


    “大爺,老身到,老身到了。”兩人嘀嘀咕咕,聊了起來。


    對麵的屋子裏,喬安戳穿了碧紗,手中的弩箭瞄準了張擅,李仲宣道:“有幾分把握?”


    “二十分不到。”


    “你一下手,我們就走不了了!說好了智取,你非要學紅姐嗎?”李仲宣批評了一句,喬安將弩箭拿走。


    “那怎麽辦啊?”


    “毛遂自薦啊,怎麽辦?”李仲宣笑了,施施然起身,連嗓音都變得柔媚了不少,活脫脫是個女孩兒。


    喬安立即將弩箭收起來。


    “丟在床下,我們這一過去有人會檢查的,皇上身邊可沒有那麽粗心大意之人。”是啊,他們這一去可是毛遂自薦啊,侍衛會放心他們靠近天子?


    喬安嘟囔了一聲,丟下了弩箭。


    兩人朝著張擅的屋子而去,老鴇也在發愁呢,什麽春花秋月都介紹過了,唯獨不能讓張大爺滿意,此刻正在犯難呢忽而看到一女子煙視媚行而來。


    “大爺,您看看我們這一位,人是從江南來的,水鄉的女孩,您瞧一瞧這通身氣派,這美麗的大眼睛,這滑膩膩的手!”老鴇好像介紹牲口一般。


    那張擅立即拿一塊金元寶,丟給了喬安,沈喬安丟在了地上,“我們小姐視錢財如糞土,有那一見鍾情的,情願免費為之寬衣解帶,有那登徒子,即便是花費一千兩黃金,我們小姐笑都不笑一個。”


    “好!規矩!江南女子果然是不同凡響。”張擅一笑,讓人送了一盤黃金,想不到李仲宣還是不為所動。


    “好!好!今晚就你了,你開個價吧。”


    “公子爺是小女子一見鍾情的,情願免費為你服務。”李仲宣一麵說,一麵將手放在張擅的心口上,畫了兩個圈圈後,張擅簡直站都站不穩了。


    而喬安呢,卻感覺惡心極了,老天!兩個大男人做那種曖昧的動作,那的確是容易讓人產生不適感。


    沈喬安咳嗽了一聲,掩飾了尷尬。


    “這位是我的婢女,想來我們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讓我們姐妹一一伺候您。”李仲宣一麵說,一麵指了指喬安。


    “好,好姐妹花最好。”張擅裏的合不攏嘴,倆人進入了屋子,李仲宣發覺門口有幾個侍衛,有點不悅。


    “我還是不伺候您了,等會兒我們坦誠相待竊竊私語,門口有個臭男人看著,那大煞風景,不好玩。”說完,李仲宣就要起身。


    張擅大徹大悟,拍了一下腦門兒,“是我的錯!我唐突佳人了!”張擅果真是個癮君子,一看到美妞兒命都沒有了,當下命令侍衛撤離。


    但侍衛們進來後也都例行公事檢查了李仲宣和喬安,發覺兩人沒有攜帶危險品,這才離開了,但侍衛們並非徹底遠離,而是比之前多走了五六步罷了。


    “你從江南來,怪道水靈靈的。”張擅笑嘻嘻的。


    “江南是個好地方,水裏最多呆頭鵝,那呆頭鵝的模樣兒,和您一模一樣。”李仲宣握著團扇,笑著捂住了嘴巴,媚眼如絲。


    “呆頭鵝,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天生就是賤骨頭,被人臭罵後竟感覺生舒服。


    “新鮮!新鮮極了啊。”


    “姑娘呢,好像是什麽動物?”


    “本姑娘是螞蟥,一口咬住了就不鬆口的。”李仲宣露出貝齒給他看,他一看,當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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