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客棧裏忙呢,一時半會迴不來,再說了,我很快就、咳咳、就好了。”紅姐怒目而視,此人卻沒有退下的意思。


    “為女王您的身體著想,群臣恭請二女王迴鑾,聯名信都寫好了,還請女王過目。”一開始采薇放他們幾個遺老遺少進來,還以為他們有什麽大事需要處理呢。


    此刻看到這裏,采薇氣壞了,“女王抱恙,諸位不思為女王排難解紛,倒是鬧到龍庭裏來了,真有你們的,還不快退下!”


    那群人完全沒有理睬采薇,那跪在紅姐麵前的人續道:“還請女王即刻召喚二女王迴來。”


    下午,更多人來鬧騰,紅姐氣咻咻的起身,屏退了他們。


    采薇為紅姐順一順胸口,看紅姐這模樣,采薇也有點氣惱,“姐,不如還是找二掌櫃迴來吧,您這樣下去,身體哪裏受得了啊?”


    那群人是在哦是太討嫌了,紅姐無計可施,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


    下午,采薇策馬趕到了白鶴樓,喬安和眾人忙碌的熱火朝天,沈喬安看到采薇到來,知有事,拉著采薇到僻靜的地方,“怎麽了?又是有什麽案件嗎?”


    采薇將薑國的事情說了,將女王抱病的事情說了,喬安聽了後心急如焚,待問出不過“偶感時令”,這才放下心。


    “群臣成日家堵在門口讓請您迴去主持大局呢,二掌櫃,這個怎麽辦啊?”采薇淚花閃爍。


    喬安看到這裏,知紅姐病重,嗟歎道:“我、我實在是不想到龍庭去,你知道的。”當年的事諸位都清楚,采薇也不好強人所難。


    “喬安,姐姐病了,我們、我們需要你。”采薇說完後,對著喬安行了個禮。


    她沒有企圖說服喬安的念頭,喬安思忖了許久,盯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客人,“你容我思考思考。”


    喬安現在有心理障礙,她對龍庭有點本能的畏怯。


    夜半三更,喬安難以成眠,李仲宣也知一定是薑國出了什麽事情,但問喬安究竟發生了什麽,她不過無奈的一笑,並沒有迴答。


    他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臨睡前,采薇將此事說給了方瑟,方瑟聽了後,找到了喬安,和喬岸聊了聊。


    成將軍也知道紅姐生病的事情,他可焦慮極了,“喬安,迴吧,這裏交給采葛,她們都做得熟門熟路了,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催動沈喬安動身的主要原因是她想要立即去看看紅姐,所以第二天並不敢耽誤,交代了酒樓裏的事,一溜風直奔龍庭。


    第二日,紅姐昏昏沉沉,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她身邊幾個得力幹將諸如采薇等,最近更是忙碌不堪,因此病榻旁邊反而是沒有伺候的人,紅姐低喚了兩聲,不見有人進來,隻好自己起身找水喝。


    她想不到,小小的風寒竟這麽厲害。


    喝了水剛躺下休息,喬安就到了,沈喬安看到紅姐成了這般模樣,慚愧的握著紅姐的手,淚水都快落下了。


    “怎麽、怎麽就成了這模樣?”


    “好好的,你、你迴來做什麽?”紅姐也不想讓喬安迴來,唯恐進入龍庭,沈喬安會睹物思人。


    “姐姐好好休息,我迴來代理國政。”喬安並不敢在這裏寒暄太久,急忙到勤政殿去,有女官看到喬安迴來,雀躍極了,跟前跟後匯報最近的事情。


    喬安一看桌上許多奏疏,急忙研磨了朱砂開始批閱,這麽一忙從早到晚,眼看著天色向晚,采薇唯恐喬安再累壞了,急忙掌燈。


    外頭送了吃的進來,沈喬安狼吞虎咽,吃過了後又到紅姐這邊,“姐姐,你好生休息,奏疏已批閱完畢,明日我處理外務。”紅姐聞聲,感激不盡。


    “薑國是你的,也是我的,切不可如此。”看到紅姐要行禮,喬安急忙止住了她的動作。


    紅姐摁壓了一下眼角,攥著喬安的手,許久許久一言不發。


    其實還需要說什麽呢,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日喬安處理外務,外務更是一團亂麻一般,中中書省門下省,六部的事層出不群,這不理會也就罷了,越處理越是多。


    沈喬安忙碌到中午,外麵還有幾個握著白玉的官員在等,眾人看到喬安迴來,也都歡喜。


    甚至於,他們手中還有許多羈押了很久的事情想要找喬安聊,紅姐脾氣不怎麽好,以至於有的官員並不敢找紅姐,此刻看到喬安到來,他們自然是急忙趕赴。


    “留大人們在這裏用便飯,午休後,繼續吧。”喬安有點扛不住了,吃了東西就睡,盡管沈喬安知道這不利於養生。


    才剛剛睡著,外麵一連串驚雷一般的腳步聲吵醒了她,喬安氣惱的起身,看到從外麵闖進來的采薇。


    采薇向來一派老成持重的模樣兒,但今天怎麽也急三火四的不成模樣,喬安沒好氣,“什麽事?”


    “戰書!中京下戰書了!”采薇急忙將一張紙交給了喬安,沈喬安握著那張紙看了看。


    那的確是中京的戰書。


    上麵也沒有寫太多的東西,不過牙尖嘴利的嘲謔了兩句什麽“牝雞司晨”的話,喬安怒不可遏,拍案道:“好個高德昌,我還沒有找他呢,她竟挑釁到國門來了,找兵部尚書過來,快。”


    薑國的人事構架基本都是一群女子在支撐,喬安任命的兵部尚書乃是個花樣年華的女子,那女子不愛紅妝愛武裝,雖然是女兒身,但做事情果敢洗練,有萬夫不當之勇。


    此刻,兵部尚書到來,單膝跪地。


    “微臣請王安。”


    “以後沒其餘人的情況,掠過此節,我就直奔主題了,你看看這個吧。”沈喬安將桌上的戰書給了那女子,尚書大人看了後,同樣憤怒,但因礙於喬安在場,她並沒有發怒。


    “整頓整頓兵馬,先弄一個先鋒隊,今晚就去偷襲一把,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是!”兵部尚書退下後,喬安找了薑炎皓和軍機處一群人到來,眾人七嘴八舌開始聊,喬安讓薑炎皓做邊防,讓軍機處立即調兵遣將。


    “誰說女子不如男,我們讓高賊知道厲害!來日誰拿下高賊的項上人頭,勢必揚名立萬永垂不朽!諸位厲兵秣馬枕戈待旦,隨時聽我號令。”眾人得令,一一退下。


    喬安看中都去了,微微打了個盹。


    外麵有冷風吹進來,李仲宣抓著一件鶴氅披在了喬安的肩膀上,沈喬安頓時醒轉。


    “到裏麵去休息吧。”李仲宣攙扶喬安到內室去休息。


    下午沒有什麽事,喬安睡得很香甜,李仲宣守護在喬安旁邊,手中握著一把拂塵,為喬安驅趕靠近的蒼蠅等。


    他盯著喬安的睡顏看了許久,伸手輕輕點了點喬安的鼻子,微微的歎了口氣,她實在是太要強了,要是她情願做一個小女人就好了,哪裏會這麽累呢?


    李仲宣還在胡思亂想呢,卻聽到了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迴眸一看,發覺是薑炎皓。


    “啊!木姑娘也在呢?”


    “別陰陽怪氣的,有什麽話,外麵聊。”李仲宣起身,昂首闊步出門,薑炎皓跟在李仲宣的背後,二人並不敢在庭院裏閑聊,唯恐秘密泄露,到湖心亭去。


    薑炎皓看看左近沒有侍女,也不見任何閑雜人等,這才道:“現如今怎麽辦呢?”


    “打就是了,怎麽辦?畏首畏尾嗎?”李仲宣雖然還是女子妝容,但卻是男兒的聲音。


    薑炎皓雖然是男人的模樣,但卻笑的很嫵媚,那一笑,撩人心魂,但對李仲宣,卻沒有一點兒殺傷力。


    平日裏,他這麽隨便一笑,總能顛倒眾生,但今日,看向李仲宣那無動於衷的模樣,薑炎皓有點受傷。


    “我已調查過了,高德昌有百萬雄兵呢,我們薑國占地雖然和中京一般,我見過地廣人稀士兵統統加起來也不過六十萬,這怎麽打啊?”


    “用這裏打。”李仲宣指了指頭。


    “紅姐現在病了,一切事情都落在喬安的身上,隻怕她一個女子,難以服眾呢。”


    “誰敢給她下馬威,算是活膩歪了。”李仲宣一笑,“現在你可知我沒有什麽壞心眼了?”


    “皇上是一片冰心在玉壺。”薑炎皓笑了,他態度轉變的也很快,“大家就通力合作吧。”二人聊了一些不著四六的話,薑炎皓笑著離開了。


    最近紅姐臥病,各種事情都落在了喬安的身上,專門有那準備吹毛求疵的,今日好歹抓住了喬安的錯兒,忙不迭指摘。


    被沈喬安罵了個狗血淋頭,此人氣不過,又去找紅姐訴苦,紅姐道:“我病了,你們這又是何苦來哉?非要請她迴來,現如今人是迴來了,你們又不給她應有的尊重,真是讓人齒冷。”


    喝令:“從今日始,誰人目中無人嚴懲不貸!”


    夜晚,喬安不能休息,和薑炎皓聊,薑炎皓分析來分析去,表示不可辱操之過急,更不可突襲。


    “好了,你先退下,容我一人考慮考慮。”喬安揮手作別薑炎皓,此刻,她握著毛筆在紙張上胡亂塗鴉,隻感覺內心也和那一張紙一般淩亂。


    終於,她似乎發覺該聽取一下李仲宣的意見了,“木子,你怎麽看?”


    “力敵的話,我們隻有一個結果,慘敗!”六十萬和一百萬,中間的懸殊太大了,勝敗已一目了然。


    聽李仲宣這麽說,喬安沉默的點了點頭,“繼續,繼續啊!停下來做什麽?智取呢,究竟怎麽樣智取?”


    “高德昌是個疑心病比較重的人,我們可以利用他這一點來大做文章。”其實,李仲宣也知道這一戰難度太大了,失敗的幾率比獲勝的幾率要大不少。


    “離間計?”喬安反應很快,其實之前她也考慮過計謀,但山高路遠,隻怕緩不濟急,就放棄了。


    “三十六計都用一用,必要的時候計中計,計外計,計計相扣。”喬安聽到這裏,來了興趣。


    “繼續,繼續。”李仲宣和沈喬安聊到了半夜三更,喬安聽了李仲宣一些建議,豁然開朗。


    第二日,喬安見了成將軍,問道:“李仲宣呢,總沒有被高德昌殺了吧,他現在怎麽樣,沒有一點動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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