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看到喬安凍得鼻子通紅,李仲宣連忙端茶倒水,喬安喝了後,蜷縮在了角落裏,瑟瑟發抖。李仲宣躺在喬安旁邊,被沈喬安一把抱住了。


    “別動,我冷!”喬安不但抱住了李仲宣,大腿還放在了李仲宣的肚子上,好像樹袋熊一般。


    李仲宣有點緊張,有點難為情,得虧夜深沉,她看不到他麵上的紅。


    “別動!讓我抱著!”喬安感覺抱著李仲宣就如抱著火爐一般,她哪裏知道,木子是男人啊!男人原本就陽氣重,第二日,喬安起來後看到身下壓著一截衣袖。


    “看你睡得香甜,我不好吵醒你,就、”李仲宣指了指自己的衣袖,褻衣那寬鬆的衣袖已不翼而飛,喬安朝李仲宣吐吐舌頭,飛針走線為其縫製。


    李仲宣將屋子裏弄得暖融融的,恨不能將炭火全部都丟在地龍裏,喬安麵色通紅,縫補完畢,笑著咬斷了線頭。


    “真好。”這等生活,實在是太好了,不問世事,你儂我儂。


    “什麽好?


    “你真好啊。”李仲宣唯恐泄漏了心思,心虛的一笑,敷衍了過去,接著李仲宣為喬安準備了淨麵的水,待沈喬安洗漱完畢,李仲宣握著眉筆為喬安描眉。


    沈喬安道:“你在忙什麽都會啊?還會化妝?”


    “別說話。”他距離她那樣近,片刻後將了遠山眉就畫好了,喬安盯著李仲宣看了看,“木子,你要是男人就好了,我絕對會嫁給你的,讓你給我一輩子畫眉。”


    “沒事的,女人和女人也可白頭偕老。”李仲宣自然是開玩笑,一把抱住了喬安,喬安哈哈大笑,“非禮啊非禮喲。”


    兩人玩鬧了一會子,李仲宣道:“你去客棧忙,我到你無力去修東西。”其實,那地龍並沒有啥毛病,不過是灰塵堆積的太多了,堆積在上麵的紅蘿炭不能通風,所以一點燃就熄滅。


    李仲宣原本就沒有打算幫她修好,索性折斷了喬安火爐的爐齒,這麽一來是真的點不了火了。


    當天,李仲宣建議喬安不如就搬過去和自己住,沈喬安翻箱倒篋將自己的冬衣等都搬到了李仲宣的屋子,但見李仲宣笑的好生狡黠。


    過了十一月,天氣更冷,但蕭條的生意卻有了起色,說不上紅火,但逐漸的好了不少,沈喬安一門心思都在客棧的事情上,忽而又一天,喬安找了方瑟來,“你把門關上,我和你聊一聊。”


    “什麽啊?外麵還有人要碧螺春呢,你好歹等我上了茶再來。”方瑟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茶壺。


    喬安招唿其餘人奉茶去了,此際,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不要管外麵的事情,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木子酒精是什麽來曆?”


    “這需要調查?”方瑟正要說“她不是中京過來逃難的人嗎”但話沒有出口呢,儼然看到沈喬安神情不豫,方瑟唯恐欲蓋彌彰,急忙點點頭。


    “要你調查你去調查就好,她最近神出鬼沒的,奇怪極了,我不放心。”雖然到目前為止木子並沒有做什麽不利於客棧的事,但她的行動很詭異,這不免讓沈喬安生疑。


    她是想要自己去調查的,但最近客棧裏忙的一塌糊塗,她哪裏有什麽時間去調查這個?


    “所以說,最近你將手頭的事情稍微放一放,先處理處理這個,知道了嗎?”


    第三天,方瑟將調查結果給了喬安,喬安一看,木子的家庭住址以及曾經的家庭成員都躍然紙上,她這才放了行。


    當晚,下工後喬安到木子的屋子去休息,但卻聽小石頭打窗口的聲音,沈喬安一怔,推開窗看到屋頂一人大鳥一般的飛走了,喬安急忙追出去,幾個起落發覺那人消失在了叢林裏。


    喬安進入林木,老遠竟看到來人是成將軍。


    成將軍一迴頭,顯然也察覺到了喬安。


    “喂,你、你做什麽呢?”喬安有一點口吃,成將軍怎麽半夜三更的在木子門口轉悠呢?剛剛那丟出氣的小石子兒分明是暗號了。


    “我約木子出來聊聊,你做什麽呢你?你怎麽跟了出來?”成將軍聰明了一次,刁難的看向喬安,沈喬安暗歎,想不到這兩人竟好上了,帶哦是意料之外。


    既然喬安已開始懷疑了,成將軍索性讓喬安誤以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方便以後見麵。


    喬安歎口氣,跺跺腳罵一句“男人果真朝秦暮楚,沒一個好東西!”而後憤憤不平的離開。


    當夜,成將軍到底還是見了李仲宣,二人聊了會兒,李仲宣早早的迴去了,現在還有什麽比和喬安在一起更溫馨的事情呢?


    今日,紅姐來了,進入客棧後一把拉住了喬安的手,一臉凝重,喬安知有事,讓采葛送了茶水進來,兩人聊了聊。


    “究竟怎麽一迴事呢,你這麽大老遠的過來?”喬安睨視紅姐。


    紅姐歎口氣,將最近遇到的一件事情告訴了喬安。事情還要半個月之說起來,那是秋高氣爽的十月份,某日早朝,紅姐看少了一人,著人去看,原以為那人臥病在床,但當采薇進入那官員屋子,才知道那官員已經死了。


    “死了個人罷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著應天府去破案就是了啊。”喬安訝異的看向紅姐。


    當日,紅姐也是這樣和采薇說的,采薇道:“事情看起來有點蹊蹺,那官員是被殺了,但門扉沒有遭遇武力的破壞,屋子裏的財物沒有被洗劫。”


    那是典型的室內犯罪了,其實一般的江洋大盜也能做的如此密不透風,“這作案手法我十來年之前就在玩兒了,虧你還是紅娘子,這點兒小事情非要和我匯報!”


    雖然采薇感覺情況很奇怪,但在紅姐看來,情況一點都不奇怪。


    “後續呢?”喬安從紅姐的眼神推測,這事情一定沒有自己料想的那麽簡單。


    紅姐道:“後續?第二天,另一個官員被殺了,作案手法一模一樣,同樣的室內犯罪,同樣的沒有用武力破壞門扉窗戶,就連兇手作案後是怎麽離開的,都是個迷。”


    “苦主家裏人呢?都怎麽樣了?”喬安終於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紅姐歎息,“那人沒傷害其餘人,當晚吹了迷迭香,其餘人唿唿大睡,那兇手並沒有傷害他們,經過大理寺卿過去勘驗,財物也都還在。”


    沈喬安聽到這裏,也覺得奇怪。


    “這一個禮拜來,已殺了六個朝廷命官了,他們都是開國元勳,封疆大吏啊,喬安!我讓采薇去查案,但我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究竟兇手是男是女,是人是鬼!現在薑國上下人心惶惶苦不堪言,這才請你出馬啊。”


    “我知道了。”沈喬安點點頭,抬了抬下巴,“茶涼了,快喝了吧,你遠道而來車殆馬煩的,先休息休息。”沈喬安讓紅姐去休息。


    看紅姐去了,找采薇來繼續問了問事情的經過,此事是采薇一人全權負責的,事情全部都了解了後,采薇道:“都說是阿修羅在殺人,您說可能嗎?”


    “怎麽還怪力亂神了?”阿修羅是民間傳說裏的一種魔鬼,住在十八層地獄裏,可以殺人於無形。


    喬安道:“這個謠言是一定要杜絕的,你去處理這個,越快越好。”喬安這邊已開始部署。


    “紅姐的意思,二掌櫃您必須要和我們迴去一趟,這事情愛需二掌櫃您出馬。”采薇歎口氣,“我們已智盡能索。”


    “知道。”


    喬安是準備走,但臨走前還需要交代交代客棧裏的事情,等采薇去了,喬安找采葛進來,將客棧裏一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安排妥當,這才準備離開。


    看著喬安準備走,李仲宣急忙追到了院落裏,“怎麽搞的,不聲不響就走?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喬安不想將此事告訴木子,簡而言之道:“薑國有了點兒小麻煩,我們去去就來。”一麵說,一麵上車。


    “你帶著我,我或許還能幫幫你呢。”木子不由分說就進入了馬車。


    “喂,你這家夥,踩我腳了!”馬車裏空間那麽大,好巧不巧的木子一腳就踩在了紅姐的腳背上。


    “你這蠢丫頭,人難看就算了,還毛手毛腳的。”紅姐笑罵一句,喬安知道紅姐沒有什麽壞心,讓開點兒距離讓李仲宣坐在兩人中間。


    但沈喬安卻不會知道,李仲宣剛剛是故意的。


    馬車朝著薑國而去,很快就到了古城,喬安下馬車後就看到采薇在張貼皇榜,一千兩白銀懸賞殺手“阿修羅”,上麵沒有畫影圖形,因為誰也不知道究竟殺手“阿修羅”是男是女。


    根據種種跡象來看,甚至於兇手是不是人類都難說。


    “屍體呢,都埋了嗎?”喬安問。


    “第一具屍體埋了,後來事情太蹊蹺了,屬下不敢擅作主張,就放在了仵作這裏,二掌櫃和我來。”采薇帶著喬安和紅姐、李仲宣等進入屋子。


    喬安想要試一試“木子姐姐”的膽量,剛剛進入黑暗的屋子喬安就大叫了一聲,紅姐和采薇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木子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屍體,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喬安對木子很滿意,笑著拍一拍木子的肩膀。


    “不愧是中京來的,不怕就好。”


    木子非但不怕,還認真的蹲在了屍體旁邊查看,現在已入冬了,這小屋形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體,屍體並沒有絲毫的腐敗跡象。


    紅姐看喬安檢查屍體,在旁邊開始介紹遇害人的名字以及在朝廷裏的職務等等,順道兒將遇害的日期等都說了,喬安認真的聽,不時地仰起頭問一些問題。


    片刻後,沈喬安道:“都是半夜三更遇害的,並且每一個人的頭都被割掉了,心髒丟挖了出來。”喬安嘖嘖,她見過下手毒辣的,但如此狠辣之手段還是聞所未聞。


    這讓喬安想起來一年前在大啟附近發生的碎屍案。


    那不成這一案件和之前的案件一樣嗎?那些人都死不瞑目,李仲宣盯著最後一個屍體的瞳孔看了許久,而後他湊近了每個人的心口都嗅了嗅,紅姐看到這裏,一臉的詫異。


    采薇後退了小半步,此時此刻的木子看起來好像準備敲骨吸髓的惡魔,等了許久,木子那邊檢查完畢了,輕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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