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樓下有來打鬥的聲音,李仲宣在窗口上一看,發覺幾個肥頭大耳之人貼著地麵飛出去老遠,跟著哭爹喊娘離開了,那乞丐趕走了人後,此刻大搖大擺進入了客棧。


    “爺,您先用點心,我過去招待招待。”


    那小二哥帶著乞丐進入一個雅間,李仲宣距離那乞丐很近,那乞丐也不關門,大喇喇的吃,動作很誇張。


    “她好像很多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們送他一盤菜吧。”方瑟看向李仲宣。


    “我看他要的是酒。”李仲宣含笑起身,握著酒壺和酒杯到對麵去了。


    “哥哥,哥哥迴來!”方瑟唯恐李仲宣吃虧,但李仲宣卻已進入了對麵的雅間,此刻小二哥給李仲宣上菜,發覺李仲宣到對麵去了,朝著對麵努了努嘴。


    “那大爺是個驍勇之人,快叫你哥哥迴來,他脾性可不好。”小二哥好心好意提醒了一聲。


    然而李仲宣已坐在了他的對麵,那乞丐就好像沒有看到對麵有人,依舊用黑乎乎的大手抓著羊腿吃,左右開弓,吃相就好像餓狼一般。


    李仲宣看到這裏,明顯感覺到對方已很多天沒有吃東西了,他斟酒一杯給了此人,那乞丐一把將他手中的酒壺拿走,咕嚕咕嚕喝光了。


    “剛剛給你銀子你不要,現在為何要喝我的酒。”李仲宣問。


    “剛剛那小丫頭可憐我,我可不需要可憐,你這是親近我,屬於意氣相投,我自然是酒到杯空來了?”那人冷笑,“少廢話,還有酒都上來。”


    說完抬起了頭,兩人對望了一眼,李仲宣和乞丐都都大驚失色。


    “皇上,您!您怎麽在這裏啊!?”那乞丐瞠目結舌,李仲宣看向他那髒兮兮的麵孔,震驚道:“真是巧遇了,成將軍,你!你怎麽在這裏啊?”


    兩人歡喜極了,一開始是小酒杯喝,後來換成了大酒杯,再後來一人一大碗,二人嘰裏咕嚕的喝,喝過了後,都笑了。


    李仲宣將自己的事情說了,成將軍道:“你還算好的嗎,奉遇就慘了,他受傷很嚴重,我和奉遇當了鎧甲,才籌錢送他迴去看病了,不過他已經安全了,之前寫過信給我。”


    “你為何不走?還在此間流浪?”李仲宣拍一拍成將軍的肩膀,成將軍一笑。


    “我怎麽能能走呢?我這一路遠到隴右碎葉城,近到華陰安陽,各處都在找您呢,眼看這就要到薑國去了。”


    對麵的方瑟心跳加速,他不知道究竟這兩人在聊什麽,隻看到小二哥一壺酒一壺酒的送進去,那小二哥跑的汗流浹背。


    “喂,你過來,過來。”方瑟對小二哥勾勾手指,小二哥急忙過去,“姑娘這邊要點兒什麽?”


    “我哥究竟怎麽了啊,和那人這樣喝酒,你讓我哥哥出來,我怕。”方瑟給了那小二哥一兩銀子,那小二哥堅辭不授。


    但在下一次送酒的時候,卻帶著方瑟到了雅間。


    李仲宣感慨係之,“方瑟,容我為你介紹,你我苦苦找尋的好兄弟就在這裏呢。”


    “啊?”方瑟虛驚一場,放心了不少,打量了一下成將軍,發覺成將軍一臉正氣凜然,雖然人是蓬頭垢麵的厲害,但看得出模樣兒不差。


    “這就是您的弟弟?”方瑟指了指成將軍,有點難以置信。


    “我們也算是大功告成了,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你以後就叫他小成二哥吧。”方瑟倒不是很關係成將軍,反正是友非敵,她明確了立場後,頓時嘴角浮現了梨渦。


    “知道了,小哥哥我也敬酒一杯,算是為您接風洗塵了。”方瑟握著酒杯,成將軍哈哈大笑。


    “算是不打不成相識了,但願沒有嚇到你才好。”成將軍連忙道歉,方瑟笑嘻嘻。


    為了安全,李仲宣自然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化名還在繼續用,至於成將軍,他叫他“老成”,成將軍對他直唿其名,方瑟這小丫頭哪裏知道他們之間是上下級的關係?


    吃了東西後,成將軍索性在酒樓裏沐浴更衣,李仲宣為其找了師父,理發淨麵後,方瑟再一看,成將軍一表人才。


    原來成將軍是故意扮乞丐的,畢竟在在處處都是找他的人,他隻能出此下策。


    成將軍雖然疑惑這女孩為什麽對李仲宣死心塌地,但也沒有問,按照李仲宣的計劃,找到了成將軍後就要到中京去,極快的和奉遇以及裴炎等會和,處理國政。


    第二日,他們預備打道迴府。


    “今天不做生意了嗎?”


    “我找到了表弟自然是要迴去了,還要迴去重整家業呢,你還跟我們嗎?這一次折返會路過你們村莊,你可以留下呢。”李仲宣不想方瑟跟著他們了,將來的情況會很危險,平白無故拉方瑟趟渾水,那可不好。


    “哥哥,我已無家可歸了,自然是要跟著您啊,您和小哥哥去哪裏、做什麽,我就跟著您們!我別的東西不會,但縫縫補補洗洗涮涮還是會的。”看方瑟果真是情願跟著他們,兩人也沒有什麽異議。


    這日,三個人剛剛從酒樓下來,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李仲宣一看這群人穿著中京人的官服,頓時明白了,這是一群崇黑虎的屬下。


    “真是陰魂不散!”成將軍怒吼一聲,和對方打了起來,長街上,眾人看到這邊有人打架,嚇得哭爹喊娘。


    “哥哥,哥哥快躲一躲!”方瑟失聲尖叫,一把拉住了李仲宣,李仲宣道:“不要怕,你在這個甜點鋪子稍微等等,我們很快就料理妥當了。”李仲宣將馬匹交給了方瑟,英勇無畏朝著前麵去了。


    方瑟哪裏知道李仲宣究竟會不會武功啊,有點著急,淚水都快下來了。


    但見李仲宣撿起來地上一根扁擔就朝著五六個穿著鎧甲的人士兵而去,士兵們手中的鬼頭刀和繡春刀熠熠生輝,鋒銳極了,眾人看到李仲宣握著扁擔過去,不免為李仲宣擔心。


    “哥哥小心啊!”方瑟忍不住又尖叫了一聲。


    隻見李仲宣一扁擔打在了一耳光士兵的鼻梁上,那士兵捂著鼻孔蹲在了遠處,那扁擔明明是硬邦邦的,但在李仲宣手中卻輕靈好像毒蛇一般,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不過片刻,眾人都飛出了圈子。


    “老成,接著。”李仲宣一腳挑起來一個木桶,丟給了成將軍,成將軍握著木桶,竟將那木桶也變做了武器,驚的那賣茶水的老頭兒目瞪口呆。


    賊眾比想象中的多,李仲宣還能抵抗,但成將軍逐漸已開始落敗,他這段時間風餐露宿,體質大不如前,二來受傷後也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此刻一打鬥,難免手忙腳亂。


    方瑟看到賊眾潮水一般的圍攏過來,為李仲宣捏一把冷汗。


    李仲宣拳打腳踢,但那些人實在是太多了,且又非要將李仲宣和成將軍拿下,以至於前赴後繼悍不畏死。


    “走!”李仲宣一把拉住了成將軍的手腕,準備帶走他,但東南西北路迢迢,無論他們到哪條路,總有追兵。


    “今天這是什麽情況啊?”成將軍一把推倒了巷子裏的竹竿,一麵憤憤詛咒。


    “你們逃不掉了,還不快束手就擒。”屋頂上,幾個手中撐著黑色大傘之人暴喝,李仲宣和成將軍抬頭,那群人飄然落下,她們各個武功高強。


    正在此刻,有人偷襲了那一群人,隻聽到一片打鬥之聲從背後傳來,李仲宣再看時,這一群人齊刷刷倒在了地上,幾個兇神惡煞的紅衣女手中握著長刀,兇巴巴的站在失敗者的對麵。


    “對,對!就是他們!采葛姐姐!好好的教訓他們,他們欺負人呢,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和我哥哥打架。”身後,是方瑟的聲音。


    一兇悍的紅衣女迴過頭的刹那,笑容變的柔和了不少,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們在呢。”


    “龍禁尉辦案,你們!”那侍衛首領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身,一邊拍打身上的泥土,一邊指了指采葛,“你們不要命了嗎?竟在這裏突襲我們。”


    “還不知道誰不要命了呢。”采葛怒氣衝衝,飛過去一腳踢在了那將軍的咽喉上,那將軍飛出去老遠,許久後,帶著一群人罵罵咧咧的去了。


    “什麽龍禁尉不龍禁尉,我看是一群冒牌貨。”采葛冷笑一聲,吹了一聲口哨,口哨聲尖銳,片刻後,一大群紅衣女麇集了過來。


    “采葛姐姐,謝謝你。”雖然方瑟在旁邊,但是她為她們搖旗呐喊,竟也累的香汗淋漓。


    李仲宣和成將軍眼看著賊眾被驅逐出境,急忙靠近方瑟,方瑟嫣然一笑,指了指旁邊的紅衣女。


    “這是薑國的娘子軍,她們神出鬼沒武功高強,可厲害了,這一次多虧了她們。”李仲宣一聽是薑國人,唯恐熟識,但湊近一看,發覺素不相識。


    “承蒙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李仲宣笑著拱拱手,成將軍一聽到薑國,又是看到一群威風凜凜的女子,不禁將之和紅姐喬安等聯係了起來。


    他們沒有去過薑國,並不知道究竟薑國的女王是何許人也,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那采葛清淺的笑了,笑容甜膩的好像。


    這模樣和剛剛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大相徑庭,很難想像剛剛那冷冰冰的女孩竟會露出這麽溫和的笑靨。


    “怎麽搞的,遇到了這些人?”采葛看向方瑟。


    方瑟歎口氣,事情發展到現在,她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知道自己被無辜的偷襲了,委屈道:“鬼才知道什麽情況,我和大哥哥小哥哥吃東西呢,剛剛下樓就看到了這麽一群人,難不成是搶我們的銀子嗎?”


    這顯然沒有可能,采葛一笑,“別滑稽了,依照我看是你們得罪了他們,這群人還會卷土重來的,你們要去哪裏?我護送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李仲宣一聽,發覺那采葛竟很熱情,不覺多看了一眼。


    他腦海中關於沈喬安的一切都銷聲匿跡蕩然無存了,此刻更不知道采葛究竟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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