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算是開門紅,從小山村迴去的途中,紅娘子們將報備了一下,喬安麵帶微笑,籌算著如何操練。


    距離和李仲宣分庭抗更進一步。


    兩人在迴去的路上卻發現了不少死屍,紅姐目光凝重,將一句屍體翻過來看了看,果斷道:“這是中京的士兵,喬安。”


    “我看得出來。”


    “中京士兵怎麽會在這裏遇害呢?”兩人都百思不解,一路上屍體有很多,竟還有一個女孩,這些女孩穿著和她們很近似於的衣裳,但全員犧牲,想要問問事情是沒有可能了。


    兩人趕路迴薑國不提。


    另一邊,衛兵離開後,方瑟采茶去了,她卻才茶園裏發現了一具屍體,方瑟急忙後退,待到發覺這“屍體”胸口隱隱約約似乎在起伏,這才明白此人意一息尚存,還有救。


    方瑟生拉硬拽,將此人給弄到了家裏。


    李仲宣感覺身體時冷時熱,冷起來就如整個人被丟在了冰水裏,熱起來卻好像一腳踩到來了火焰裏,那種時冷時熱的感覺逐漸消失了。


    迷迷糊糊的,他感覺有人靠近來了自己,那一定是一個女孩,她的動作很輕柔,為自己拔掉了傷口上的箭簇,慢條斯理小心翼翼的位置療傷。


    李仲宣在半夜醒了過來,他的眼睛依舊明亮好像鷹隼之眸,他發覺自己的短劍在桌上,桌上有一些雜亂的器皿,器皿旁邊有白花花的匕首等物。


    李仲宣一怔,一把將刀拔了出來,他正要起身,但用力過猛差點岔了氣,他隻能假寐。


    他看到一個俏麗的穿著鵝黃色衣裳的女孩逐漸的靠近了自己,那女孩手中握著一把匕首。


    他閃電一般的出手,放此刻,自是要先發製人,那女孩手中的匕首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女孩一怔,做出來一個投降的動作。


    “公子爺,您醒過來了啊?”


    “這裏是哪裏,你是何人?”李仲宣冷若冰霜的發問,那女孩大概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李仲宣非但沒有感激自己,反而是不停的質問自己。


    “我叫方瑟,是這村子裏的土著,今日采茶看到您躺在茶園裏奄奄一息的,就救助了您迴來。”方瑟將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李仲宣這才丟開寶刀。


    “抱歉!”他的臉微微一紅,“讓你受累了!”那女孩不過淡淡一笑,完全沒有埋怨李仲宣的意思,甚至於也沒有問究竟李仲宣為什麽會受傷。


    “公子爺,您肩膀上的傷口需要清理一下,我找了蕁麻過來,您吃一點,我為您療傷。”那女孩盈盈然一笑,將一塊已拍打到稀巴爛的蕁麻給了李仲宣。


    李仲宣在她的安排之下,吃了蕁麻,方瑟為李仲宣療傷後,又道:“這裏不是我家,這是一個空屋子,我采茶的時候經常在這裏避雨,因此帶了你過來,明日裏你情況稍微好一點兒我們就離開這裏。”


    那女孩的笑容竟很好看。


    李仲宣點了點頭,因了這蕁麻的藥效,他現在有點頭昏。


    但這小屋外卻有了急驟的馬蹄聲,李仲宣警覺的起身,“糟糕,官兵來了!”


    “公子爺不要怕,我們躲一躲。”那姑娘攙扶了李仲宣躲避到來了茅屋後麵,透過板壁,李仲宣看到來了一大群朝廷的人。


    那群人在屋子裏尋找了一圈,一個首領道:“大人,看起來他們並不在這裏,最近薑國的女人在這裏招兵呢,我們離開這裏吧,這群臭娘們不小心撩撥到了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行人撤離了。


    李仲宣感覺暈暈乎乎,等再一次醒過來,李仲宣已被這方瑟帶到了半山腰,這裏有一個四合院,農家裏有加醋,也有家禽。


    他是公雞打鳴以後醒過來的,此刻,方瑟已從外麵進來了,笑道:“公子爺昨夜休息的可好?”


    “很好,謝謝。”


    方瑟看李仲宣行動不便,伺候李仲宣吃了早點後,為李仲宣介紹了一家家裏另一位成員,李仲宣一看,發覺土炕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阿公,兩人閑聊了兩句,李仲宣才知道這方瑟竟是個苦命女。


    “公子爺,既來之則安之,這裏比昨天那個地方還要隱蔽呢,更兼薑國在這裏招兵買馬,等閑是不會有什麽人過來搗亂的,您好好休息就好。”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每天天不亮方瑟就開始忙碌了,喂了雞鴨後,勤勞的方瑟還要給李仲宣和爺爺做吃的,中午方瑟去采茶,晚飯之間迴家。


    從頭至尾,她沒有問李仲宣身世和來曆,李仲宣畢竟是習武之人,經過一個禮拜的休養生息後,身體逐漸的康泰了,家裏打柴劈柴挑水等事全然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李仲宣看方瑟可憐,還主動代替方瑟照顧爺爺,爺孫倆人對李仲宣也很感激。


    這日,方瑟從外麵迴來,興衝衝將背簍放下,“李公子,您讓我打聽的事情已有眉目了。”


    “快告訴我,究竟怎麽樣了?”


    “哎,中京的士兵都死光了,全軍覆沒,有人將他們的銘牌都湊齊了。”一般說來,士兵是有番號和銘牌的,這些銘牌上鐫刻有士兵的籍貫年齡以及姓名等。


    “呶!”方瑟將一張銘牌遞給了李仲宣,“我也撿到了一個,你看看。”李仲宣一把接過,上麵赫然是成將軍的名字,看到這裏李仲宣眼前一黑幾乎沒有昏厥過去。


    “公子爺,您沒事兒吧?”


    “沒事!”李仲宣強抑悲傷,徐徐起身,就這一起身又是牽動了傷口。


    “我爹爹當年是神武將軍,我娘親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美人兒,十一歲那邊我爹爹跟隨蒙都將軍打仗去了,爹爹就再也沒有迴來,要是我能撿到爹爹的銘牌就好了,也是個念想啊。”方瑟歎口氣。


    “方瑟,你爹爹叫什麽名字?”李仲宣靠近方瑟,方瑟說出來一個名字,李仲宣握著桌上的毛筆,點頭道:“好了,我記住了你爹爹的名字,那是五年前的事情,我替你尋訪你爹爹去。”


    李仲宣捧著方瑟的肩膀,鄭重其事的叮嚀,“這個銘牌的主人是我一個最要好的朋友,我也要去找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等我尋訪到下落後我再來看你和爺爺。”


    “公子爺,您、”方瑟後退了一小步,麵上有了彤雲,啞聲道:“您的傷還沒有痊愈呢,這就要走嗎?”


    “必須走!”李仲宣盯著方瑟那美麗的大眼睛,“記住了!任何人問我的來曆,你都不要告訴他們,負責你就活不成了!”


    其實,李仲宣現在就想要帶這個女孩離開,但很明顯,現在他連自己逃走的能力都沒有。


    既然李仲宣要走,方瑟隻能立即去給李仲宣準備東西,吃的喝的用的乃至於刀傷藥等都準備了,送李仲宣離開。


    李仲宣再三再四叮嚀不可泄漏自己的行蹤,這才離開。


    他不相信成將軍死了!


    李仲宣從方瑟家離開,發覺追兵早已銷聲匿跡了,他到他們大戰過的地方,屍體已經被清理過了,並且清理的很徹底。


    禿鷲和鬣狗吃光了屍體,李仲宣各處都找了,附近能問的人也都問了,不見成將軍一點線索。


    但李仲宣卻無意中打聽到了方瑟爹爹的死因,李仲宣將秘密寫在了一封信裏,讓人送到了方瑟家裏。


    世界上的事原本就如此不可思議,她尋找了多年也沒能找到的線索,卻被李仲宣一下子就尋找了出來。


    自從李仲宣離開後,方瑟也沒有想到李仲宣會迴來,但這麽快李仲宣就帶迴來一個她期盼已久的消息,這不免放方瑟對其心存感激。


    李仲宣想要迴京去,但卻不知道究竟崇黑虎是否還有其餘的什麽暗算,隻能在這裏稍事休整。


    沈喬安和紅姐連日來都在操練衛兵,紅娘子們原本就很厲害,短時間內已操練出了一群一群的精兵強將。


    紅姐揮汗如雨,將鋼槍丟下後到屋子裏找水喝,看到沈喬安盯著堪輿圖在看,“看什麽呢?”紅姐一麵喝水,一麵碰一碰喬安。


    “我們還要擴張一下版圖,你看看這裏,要是可以打下迴鶻人,從這聯通到這裏,怎麽樣?”喬安縝密的分析。


    這兩年過來,紅姐發覺喬安很有統籌兼顧之能,因此大事小情隻要喬安感覺沒有什麽問題,她都不會有異議。


    “迴鶻人,是不是很厲害?”


    “也不算很厲害,根據我調查,這是一群融合了白馬藏族以及羌族人的部落,部落首領叫吐穀渾,是個殺人不吐骨頭的生番。浙這些人也不容小覷,紅姐看這裏,”喬安指了堪輿圖給紅姐看。


    “這裏我剛剛做過標識了,這一片過去沃野千裏,這一片過去都是綠油油的稻田,相比較於我們現在的地理,他們可算是占盡了天時地利。”


    “那不能等!”紅姐拍案而起,“搞不好等著等著他們反而來侵奪我們的地盤了。”


    “不可操之過急。你讓我想一想!他們占山川之險要,這太得天獨厚了,至於那些迴迴人,我們也沒有領教過,倒是需要找個人去探看一下。”喬安的意思是循序漸進。


    紅姐點點頭,“等你消息。”


    但實際上紅姐早已蠢蠢欲動了,傍晚,喬安精疲力竭的睡覺了,紅姐著急了采薇采葛和一群紅娘子朝著迴鶻而去。


    今晚月亮很好,紅姐在最前麵開路,采薇有點不放心,“姐,這三更半夜去撞營呢?這在兵法上交敵明我暗,很容易會被人算計的啊。”


    “少廢話,我打仗多年,什麽時候有過敗績?世界上沒有幾個成將軍和李仲宣,隻要不是他們,我們怕他什麽吐穀渾不吐穀渾。”紅姐神氣活現。


    “我覺得,”采葛猶猶豫豫的看了看都城的方向,“紅姐,還是叫喬安姑娘起來好好的商量商量吧,不能說風就是雨啊,要是這迴鶻果真那麽輕而易舉就能消滅,喬安姑娘早讓我們拔釘子去了。”


    拔釘子是黑話,自然是斬草除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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