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妃嬪之間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但凡是有新人加入她們,她們就大大的鬧一鬧,這麽一來就算是威懾了新人,讓她以後有點眼力見兒。


    昨日兵部尚書之女秋海棠入京,今日這一群囂張跋扈的女子自然是要找秋海棠鬧一鬧。


    “姐姐說舔一下這個死青蛙嗎?”秋海棠完全不懼怕這幾個大姐頭,雖然不清楚他們的地位,但無論從哪一個方麵拚,她實際上都比她們更厲害一些。


    “快點兒。”那穿著白衣裳的女子盛氣淩人的低唿。


    “我剛剛不過是不小心踩了你一下,你就如此得理不饒人,可見這三宮六院之內其餘人也過的不怎麽樣了,舔一下死青蛙,這等齷齪事也就你想的出來。”


    “你!你!”那女子氣壞了。


    秋海棠神目如電,凜冽的眼神好像一把匕首,讓那女子連連後退,跟著,她笑了,上前去一把卡住了那女孩的咽喉,將死青蛙塞在了那女子口中。


    那女子踉蹌了兩步,急忙吐出來,趴在欄杆上無嘔吐去了,秋海棠看向其餘的女孩,那一群女孩急忙跪在了秋海棠麵前。


    雖然不知道秋海棠是什麽人,但這女孩一定不簡單。


    “起來吧,在這冷冰冰的後宮裏,大家不更應該互相幫助嗎?為什麽要相互算計呢?”秋海棠冷冷的皺眉,看向麵前人。


    眾人急忙後退,讓出來一條道兒給秋海棠。


    剛剛那一幕李仲宣看在眼裏,等秋海棠舉步,李仲宣的掌聲也同一時間追趕上了她的腳步。


    “怎麽這位姐姐有何見教?”秋海棠冷冰冰的迴頭,她滿以為這是另外一個要挑釁自己的女孩,但乍然一迴頭看到的卻是李仲宣。


    秋海棠眼角跳動了一下,率侍女跪在了李仲宣麵前,李仲宣道:“叫什麽名字?”


    秋海棠的爹爹是兵部尚書,從小她就被當做男孩子養的,不但會點兒拳腳功夫,也從來不會懼怕任何人,即便是今上親臨,她也完全無所畏懼,因此,上前一步響亮的迴答:“臣妾叫秋海棠,兵部尚書之女。”


    “朕記住了,這後宮裏互相傾互相算計的事情太多了,朕要你來操個心管一管,你可能?”一幹女子聽到這裏,目光都變得非常複雜。


    秋海棠卻寧靜的笑了,笑容溫婉極了,“願意為吾皇排憂解難。”


    李仲宣迴轉,看到庭院裏有綻放的嬌豔的海棠花,采摘下來一朵丟給了秋海棠,秋海棠急忙謝恩,從今日開始,這秋海棠的身份地位隱隱約約和其餘人有了區別。


    她代理後宮,將這一群沒有體統的女孩子管教的井井有條。


    至於另一邊,沈喬安已經上車,在中京結婚一般情況都是在下午進行的,因此當夜郎國的軍隊到皇城太和殿附近,天色已經黑黢黢的了。


    沈喬安算計的恰到好處,這麽個時間點,基本上遇到熟人也未必會認出來她是個贗品公主。


    繼續往前走,貼身丫頭環兒就不能去了,環兒抓著喬安的手,許久才丟開,這一份力量的傳遞讓沈喬安更明白肩膀上的分量,二人分道揚鑣後,喬安偷偷掀開點兒紅蓋頭看了看外麵,


    好得很!


    成將軍夜巡去了,人不在!那麽等會兒下手可就方便多了!


    “公主,到裏頭拜天地去了,不要耽誤了吉日良辰。”一個喜娘笑嘻嘻的出來了,將一根紅色的綢緞給了喬安,有人在地上扔下幹枯了荷葉來迎接她,此舉取“步步生蓮”之意。


    喬安都明白這些風俗習慣,全程並沒有絲毫的錯誤,拜天地後喜娘接著沈喬安進入了一個宮裏。


    外麵的人陸陸續續都散了,留守下來的不過中庭的幾個侍衛和幾個太監,沈喬安冷靜的思考,當李仲宣進來後自己應該怎麽樣去下手。


    她思考了不少可能發生的變故以及如何應對的辦法,但就這麽等啊等、等啊等,等大可一更天,喬安明白了,李仲宣壓根不會來!


    那麽,她就要主動去尋找她了。


    沈喬安拿出來匕首,映了月光看了看,默禱“歐陽啟,我今日為你報仇,你泉下有知,加持加持我沈喬安吧。”


    沈喬安重新收好了匕首,頂著紅蓋頭到了門口,但很快的,她就看到了眼前一團朦朧的黑影。


    “到哪裏去?”李仲宣的聲音。


    “臣妾、”喬安故意讓自己的嗓音顯得很粗嘎,“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到外麵看看。”


    “朕來了。”李仲宣靠近了喬安,但剛剛靠近她,她就嗅到了濃鬱的酒氣。


    她想不到今晚的機會會這麽好,一個中酒的人能有多厲害?酒讓人東倒西歪,讓人的武功大打折扣。


    沈喬安一把拔出來匕首,高高舉過頭頂,但此刻,李仲宣卻忽而迴頭,喬安假裝自己是在整理頭發,李仲宣一把將她頭頂的紅蓋頭拿走。


    “夜郎國的公主阿史那賀蘭?”李仲宣醉醺醺的躺在了雲榻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但看得出來他不是真的要休息,他在假寐。


    通過那雙迷迷蒙蒙的視線在觀察她,喬安不敢輕舉妄動,悄然無聲靠近李仲宣,“皇上,臣妾的家鄉是在夜郎國。”


    “告訴你爹爹,他送過來的東西是很好的。”李仲宣這才閉上了眼睛,沈喬安再一次靠近,找最好的機會。


    “走開!”李仲宣忽而暴喝一聲,“朕不習慣你靠近!”喬安焦急的很,隻能退後,好在長夜漫漫,她相信自己還會有更好的機會。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沈喬安發覺李仲宣睡著了,他在睡夢中竟然在嘟囔什麽人的名字。


    “皇上?”喬安試探性的上前,不見李仲宣有反應。


    “皇上?!”得寸進尺,她快速的靠近,一把將匕首從靴筒中拔出來,抱歉了李仲宣,不要說你叫我的名字,就你叫天皇老子今日必死無疑。


    沈喬安一刀刺過去,李仲宣竟一骨碌爬了起來,他畢竟喝醉了,很快就落了下風,沈喬安一刀刺在了李仲宣的心口,他看到李仲宣倒在了自己的麵前,她一腳踢飛了麵前的燈燭,借助夜色的掩護,急忙離開。


    但剛剛逾牆而過,就有侍衛大吼一聲朝著她衝了過去,同時,有人進入了他們那狼藉的婚房,那侍衛搖晃了一下李仲宣,發覺黑暗中他摸到了黏答答的東西,這麽一來,那侍衛急忙下令。


    一時間,太醫也到了,侍衛首領也到了,連秋海棠都到了。


    “那臭丫頭還沒有離開呢,諸位都給我仔細的搜一搜。”秋海棠從侍衛手中也搶過一把繡春刀。


    現在是建功立業最好的機會了,她可不能平白無故錯過。


    喬安發覺自己對這皇宮的布局竟很清楚,他們在什麽地方有城防,在什麽地方有侍衛等,沈喬安都一清二楚。


    “呔!”一人從樹上跳下來,“還要到哪裏去?”沈喬安一看,夜色中出現了一個小魔女,那小魔女握著一根九節鞭,揮舞虎虎生風。


    那九節鞭在夜色裏就好像一串成熟裏的紅辣椒,又好像那女孩手中的一條蛇,喬安隻能閃避,那女孩追趕了會兒卻丟開了喬安。


    沈喬安朝著東麵去,但剛剛竄過一片黑黢黢的樹蔭,頭頂一張漁網就落了下來。


    一刻鍾後,喬安被人丟在了監牢裏。


    沈喬安還想要逃呢,但有人鎖住了牢門,並且差遣了幾個虎背熊腰之人伺候著。


    喬安歎口氣,蜷縮在角落裏,清冷的月光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看向高窗,那狹小的窗口上一隻百靈鳥鳴叫了一聲,飛走了。


    她是那麽向往自由和光明,但黑暗卻好像魔鬼一般的吞噬了過來。


    李仲宣遇刺後,昏厥了過去,太醫院那邊的老供奉過來,經過診療後,對侍衛首領道:大喜過望!大喜過望啊!”


    那人一麵說,一麵拿出來一本金剛經丟在了眾人麵前,眾人一看金剛經上有刀痕,也就都明白了。


    “吾皇怎麽樣了?”秋海棠幾乎是闖入了屋子,眾人知道秋海棠才是頭號功臣,看到秋海棠進來,急忙閃避開一條路。


    秋海棠即將靠近李仲宣,旁邊侍衛急忙上前去指了指秋海棠手中的繡春刀,秋海棠將繡春刀丟在氆氌上,這才順利的靠近了李仲宣。


    “皇上,您沒事吧?”


    李仲宣迷迷糊糊的,他大概是因為疼痛,順理成章的握住了秋海棠的手指他口中在嘟囔什麽人的名字,但誰也沒能聽清楚。


    “娘娘,皇上要休息了,剛剛吃了藥水!”這麽一提醒,秋海棠點點頭離開了。


    侍衛進入監牢,讓人帶了沈喬安出來,他一把將喬安的麵紗拿走了。


    “你爹爹和你們夜郎國的送親隊伍還沒有離開中京呢,本將軍已經下令了,涉事之人一個都不能離開!”


    喬安聽到這裏,一把將新娘子的衣裳脫掉了,狠狠的丟在了地上,“你不要為難他們,那新娘子被我殺了,我是冒充了新娘子過來行刺的,事情就如此這般。”


    “好一個如此這般!”那侍衛首領靠近了喬安,說真的,要不是這女子是今晚的刺客,他簡直有淫邪的念頭了。


    “少他媽的嘴巴硬,看你對帝京這麽熟悉,本將軍猜你一定有內應,究竟那內應是誰快招出來,否則本將軍割了你的舌頭。”


    “來吧。”沈喬安完全不怕。


    “好,好,硬骨頭!好得很!”那首領冷笑,讓人將沈喬安給捆綁起來,他從一個銅盆裏將浸泡過的馬鞭拿出來,照著喬安就是二十馬鞭。


    “招不招!”


    “刺殺李仲宣,就我一人,你要我招什麽人?”喬安一口唾沫吐在了那侍衛首領麵上,那侍衛首領擦掉了汙穢,繼續揮舞馬鞭,喬安畢竟是血肉之軀,很快就昏厥了過去。


    等沈喬安再一次睜開眼睛,卻感覺渾身都冷冰冰的,原來她她已經被人丟下來了,並且用一桶冷水潑醒了,喬安看看麵前,那侍衛首領直挺挺的站著。


    “還不說嗎?還要吃苦頭?”侍衛首領上前去,沈喬安組合件後退,後退。


    “你倒是威武不能屈了,來啊!給我大刑伺候。”


    這侍衛首領吩咐一聲,有人握著烙鐵就靠近了喬安。


    那燒紅了的烙鐵,幾乎是半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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