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武功高強,紅姐很快就被其擒拿。


    “臭牛鼻子,有你的,真有你的!”紅姐憤恨的咒罵。


    “喬安,你不要過來,你快走,這人交給我!”


    這是第三次在別人口中聽到“喬安”兩個字兒了,沈喬安雖然不能想起來之前的一切,但似乎也明白,“喬安”應該是自己的名字,圍繞著這個名字,一定有很多故事。


    “紅姐,您誤會了啊。”遠處,環兒衝過去,將事情解釋了,紅姐麵紅過耳,指了指那老道。


    “抱歉了,那位是我妹子,我還以為你在欺負人呢,原來是在傳道授業,那什麽掌趕明兒也能教給我。”出言不遜是紅姐的特征,那老道士飄然離開。


    “喬安,嚇死我了,沒事吧?”每一次紅姐把人打的落荒而逃,總有這麽一句口頭禪。


    上一次,將突厥人從酒樓裏趕出去,紅姐也說“嚇死我了”,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明明是她“嚇死”了別人。


    沈喬安看向麵前人,她有點奇怪。


    “小姐,紅姐!是紅姐啊!”環兒興奮的目光好像星星,“您不會連紅姐都記不得了吧?”


    “記不得?”紅姐蹙眉,質疑道:“怎麽一迴事?”環兒看喬安的確已想不起來究竟紅姐是什麽人了,隻能帶著紅姐到他們的行宮去,將最近這一段時間發生的各種事情告訴來了紅姐。


    紅姐聽了後唏噓不已。


    沈喬安很快就發現這個大姐頭是個嫉惡如仇的老好人,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對她卻很好。至於之前那些故事,十有八九都是環兒說給喬安的,沈喬安聽了後,對紅姐更是信任有加。


    雖然已忘記了過往,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兩人重新建立友情。


    山下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紅姐一個字都沒有提,至於喬安,她也沒有問。


    在深山老林裏生活的時間長了,反而是更容易安於現狀。喬安每天還是找老道士學習武功,那老道的武功出神入化,不但教授喬安,也教紅姐和環兒。


    這一段時間,李仲宣差遣成將軍等人各處尋找沈喬安,但無論到哪裏去都不能找到,這不免讓他心浮氣躁。


    “鬼才知道歐陽啟將沈喬安藏到哪裏去了,依照我說,不如我們明著來,將大啟給拿下!”成將軍早就有吞吐天下的意思了,這邊隻要李仲宣一點頭,他立即下手。


    但李仲宣有自己的顧慮,“不可!畢竟喬安還在他手中呢,一旦有問題那就糟糕了,容我想一想。”


    目前,大夏的王都已經是他們的地盤了,大夏距離中京一衣帶水,原本就是鄰國,他的當務之急還需要處理處理這些個事情。


    他將兼並的事情交給了成將軍,“我最近想想辦法,沒有我的號令千萬不要自作主張,他現在對我們全神戒備,此刻我們剛剛打過一場硬仗,實在是不適宜繼續消耗兵力。”


    成將軍退下。


    等成將軍離開後,他思考了很多問題,在一個飄雨的夜裏,李仲宣迴到了大啟,看到李仲宣迴來,歐陽啟的眼眶都濕潤了。


    “仲宣,你迴來真好,我以為我們已經!”歐陽啟更咽了,再也說不出來接下來的話。


    “你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麽可能因為那些事情就決裂呢,不會!不會的!”其實,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後,李仲宣就知道,無論如何他們的關係都不可恢複到曾經那種狀況了。


    他再也不會將後背交給他。


    而歐陽啟呢,其實也不過是逢場作戲,他現在也就還是在戒備李仲宣。


    知道李仲宣迴來後,可樂壞了歐陽若,歐陽若急忙來找李仲宣,“編修大人迴來了?”


    “迴來了。”


    “你的事情我最近都聽說來了,真好,真好啊。”她讚不絕口。


    “我這一次迴來,其實還是為了你。”李仲宣深情款款,看向歐陽若,那歐陽若是個感情上的智障,她滿以為李仲宣說的是真的,開心的手舞足蹈。


    “編修大人這一次迴來果真是為若兒嗎?”


    “是,是!我總以為自己不喜歡你,但自從我離開後,我才發覺,我對你念念不忘,我已思念你許久了。”


    “那好,那好啊。”歐陽若開心的點頭,“我們到東皇太一跟前去發誓。”歐陽若拉扯了李仲宣,兩人進入宮苑,老遠的,李仲宣看到星光之下的一座美麗雕塑。


    東皇太一是大啟人心目中主管一切的神祇,歐陽若開心極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抱著拳頭,放在心口上默禱了一些祝福語,同時也拉了李仲宣過來,兩人對著東皇太一說了不少的甜言蜜語。


    當晚,歐陽若喜滋滋的迴到宮裏,卻看到了站在中庭徘徊的歐陽啟,歐陽啟看到歐陽若迴來,急忙靠近了她。


    “朕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為什麽?”歐陽若歎息,“你總是從中作梗。”坐在梨花樹之下的石鼓上,背對著歐陽啟。


    歐陽啟反對道:“他並不喜歡你,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不喜歡?”歐陽若起身,冷笑道:“哥哥說究竟什麽是喜歡什麽是不喜歡,要是他的確不喜歡我,怎麽可能會為了我迴來呢?”


    “他迴來並非是為了你,總之一句話,這事情我不會同意!”歐陽啟說完,靠近了歐陽若,歐陽若還要強嘴,隻感覺肩膀一疼,一根牛毛一般粗細的銀針刺在了肩膀上,疼的她死去活來汗流浹背。


    但她卻連叫都叫不出口。


    “送公主去休息。”有人過來送走了歐陽若,歐陽若眼睜睜看著別人過來擺布自己,但卻不能反抗。


    第二日,李仲宣提出來幫歐陽啟處理處理朝政上的事,這些事情之前他們已合作過,但現在歐陽啟卻道:“朝廷裏也沒有什麽事情,不要說你了,連朕時常也還閑散的很呢,你就先休息休息。”


    下午,李仲宣去看歐陽若,一個老太監告訴李仲宣歐陽若生病了,這不得不讓李仲宣懷疑,好好的怎麽就“生病”了呢。


    李仲宣坐在她的床邊,發覺她雙目無神,問她話,她嘴唇哆哆嗦嗦卻連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這不免讓李仲宣感覺奇怪。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的眼神分明在訴苦,李仲宣想要深究一下,但旁邊的太監卻道:“編修大人,時間到了呢,太醫說過了申時,公主就要好好的休息。”


    李仲宣隻能告辭,“究竟怎麽一迴事?那天晚上我和公主還相談甚歡呢,這才一天公主就大病不起了,不成!我要找醫官過來瞧一瞧。”


    “不說那天晚上也就罷了,事情還偏偏就是從那天晚上來的,”那老太監道:“您公主迴來,公主就成這模樣了,哎。”


    第二日,看護歐陽若的人比之前還要嚴密了,這麽一來不要說檢查一下她究竟怎麽了實際上就連單純的想要靠近一下她,都是難上加難的事。


    要麽別人不讓李仲宣去探病,要麽稍微一落座就有人催促離開。


    至於歐陽啟,表麵上對李仲宣很好,但隻要李仲宣進入龍庭,文武百官立即打哈哈,丟開正在談的事情。


    而李仲宣呢,他發覺歐陽啟的袖子裏藏著堪輿圖,這堪輿圖上有上山河地理,不談論兵戎,誰會將這個拿出來?


    他們想要和中京作戰!但在李仲宣看來,他們整治以卵擊石,現在的中京已今非昔比。


    歐陽啟送李仲宣出來,李仲宣道:“公主究竟怎麽一迴事?我想要找個人去給瞧一瞧。”


    “太醫那邊已在用藥了,很快就會好起來,不要著急。”歐陽啟閃爍其詞,說完後,一笑,“你也休息休息。”


    “我要娶她為妻,上一次的事情耽誤了,這一次你就成全了我們吧。”但歐陽啟明知道李仲宣完全對自己的妹妹無感。


    “仲宣,不要讓朕為難,更不要為難你自己。”歐陽啟拍一拍李仲宣的肩膀,李仲宣隻能離開。


    半夜三更,藏寶樓失火了,宮人大都抽調過去救火了,一條黑影躥房越脊,上了屋頂片刻後,那黑影進入了公主的殿宇裏,他一口氣打昏了看護公主的十來個侍衛。


    李仲宣掌燈,湊近歐陽若看,頓時發覺了什麽,他將那一枚銀針拔掉為歐陽若療傷,許久後歐陽若才嚶嚀了一聲,抱住了李仲宣。


    “李仲宣,我不要再這裏了,哥哥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竟用這個折磨我。”歐陽若一麵說一麵惡狠狠的丟開那一枚銀針。


    李仲宣安撫了兩句,又道:“你知道你姐姐到哪裏去了嗎?”歐陽若完全不知道,隻能懵懵懂懂的搖搖頭,李仲宣又道:“我可以帶你走,現在就可以!”


    “那還等什麽,快走!”歐陽若向來喜歡亂來,一聽說李仲宣要帶著自己夜奔,不覺恐慌,反而覺得新奇好玩,“快走,等哥哥發現了我就糟糕了。”


    “這樣,你聽我說。”李仲宣湊近了歐陽若,再他的耳邊絮絮叨叨了許久,到第二天歐陽若和歐陽啟好好的聊了聊。


    “既然哥哥不同意,我也不好勉強哥哥。”歐陽若道:“我和他保持距離就好了。”


    “若兒,哥哥將來給你找更好的,一定還有更好的。”


    “若兒相信哥哥的安排。”歐陽若笑著,之前李仲宣已經暗示過歐陽若,讓歐陽若旁敲側擊一下,將沈喬安的藏身是所問出來,而每當談論到這個敏感的話題歐陽啟總是一筆帶過。


    將喬安的秘密告訴給她?


    不,不!現在沈喬安莫名成了歐陽啟唯一的砝碼,這個算籌一旦失去了,李仲宣那邊隨時可能起兵。


    歐陽若看哥哥不情願告訴自己,就去藏寶樓偷地形圖,圍繞著中央的紫華城還修築了不少的太平行宮、離宮等。


    這些宮殿一般是用來提供給天子遊玩狩獵或者駐蹕祭祀的地方,平日裏隻是留一部分太監和侍衛看管,但行宮和離宮數量很多,這麽一來搜尋沈喬安就成了大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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