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原本想要星夜直奔皇城,但看大理寺少卿這氣喘籲籲的模樣,知此人身體不允許長途跋涉,隻能坐在路邊休息休息。


    “皇上,微臣照舊勸您迴京,您就是不聽,現如今您看,落得個雞飛蛋打。”大理寺少卿原是直腸子,敢於直言不諱。


    李仲宣卻看向遠處。


    “那是什麽?”遠處,有淡綠色的火光。


    “大概是狐狸,再不然就是狼群了,不過皇上也不需要擔心,還遠呢,人不犯我,我、我不讓人呶!”大理寺少卿一麵說,一麵靠在了大樹上休息。


    李仲宣握著馬鞭到遠處去看,發覺那是一群士兵,他急忙迴頭準備提醒大理寺少卿此地不宜久留,但就這麽一錯身的刹那,那大理寺少卿已不見了,連地上的大氅都不翼而飛。


    “救命啊!”有人大叫一聲,“皇上救命啊!”


    李仲宣循著那聲音看過去,看到幾個土匪模樣的人捆了大理寺少卿準備帶走。


    “喂,你們做什麽呢?”李仲宣大喝一聲,這幾個人迴頭一看,暗夜裏李仲宣就好像天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眾人有點怵頭。


    “你算是什麽東西,我毛阿達在這條路上做了二十年的買賣,從來都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


    那毛阿達還要大吹法螺呢,李仲宣一拳頭將毛阿達送上了西天,其餘賊人看到這裏,目瞪口呆,他們幾個人團團將李仲宣包圍住了,這群土匪哪裏有什麽正兒八經的武功?


    不過是力大無窮的蠻牛罷了,李仲宣以少勝多,打的哀鴻遍野。


    一刻鍾後,大理寺少卿和李仲宣重新上路。


    “他們沒有將你怎麽樣吧?”李仲宣問。


    “多虧皇上,微臣沒有受傷,不過丟失了點兒銀子罷了。”


    兩人剛剛走出去不遠,李仲宣迴頭一看,發覺黑暗中又是一大群淡綠色的光,這不免讓李仲宣奇怪。


    “你說這到底是什麽?”


    “不知道。”大理寺少卿隻是趕路。


    兩人都了會兒,饑渴難耐,找湖泊去喝水,李仲宣看了看地上,發覺有野獸經過的腳印,那腳印之大,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那大理寺少卿沒有發覺,李仲宣也不點破,兩人上路,忽而人聽到黑暗中有什麽動物在嚎叫,其聲之長,彷如綿延不絕之小號。


    李仲宣將耳朵貼在地麵上一聽,聽到了馬蹄聲。


    “糟糕,有騎兵經過。”


    而此時此刻,兩人也看清楚了,那星星點點的綠色光芒,既不是墳塋裏的鬼火,也不是動物的眼睛,而是一片燈籠火把。


    “多射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們!”一個剛剛慘敗的土匪頭子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李仲宣和大理寺少卿看過去,發覺一個渾身黝黑的騎士,騎在一匹大象背上,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們。


    那大理寺少卿嚇壞了,麵色蒼白,但在此時此刻,他竟然挺身而出,擋在了李仲宣麵前。


    “裴炎,我來。”李仲宣輕輕推開了大理寺少卿。


    “我們大夏的人你也敢欺負,吃我一棒。”那大象上的男子握著狼牙棒橫掃千軍,李仲宣騰空飛了起來,一腳踩在了大象的獠牙上,大象狂躁的鳴叫。


    李仲宣與那多射大人已經決鬥了起來,兩人打的一片繚亂,片刻後,多射大人滾入了泥潭裏,一枚飛出來的血糊糊的東西紮在了他的褲襠上。


    眾人這一看才發覺,那血糊糊的東西竟然是象牙,再一看又發現,很明顯對方是手下留情了,否則這多射大人必死無疑。


    “喂,年輕人不要走!你這等孔武有力,不為國爭光到哪裏去?我是大啟的一品多射大人,你在我麾下做事情,強如你做個默默無聞之人。”那多射大人雖然被打敗了,但的確心悅誠服。


    “你先迴去,將此事告訴成將軍。”


    “皇上,這、”大理寺少卿指了指身後那一群人,“這分明是與虎謀皮啊,您不能去啊。”


    “朕這一輩子最喜歡鋌而走險,那高德昌隻怕是做夢都想不到朕會混入他們的隊伍裏,去吧。”


    大理寺少卿離開,李仲宣迴身連連道歉,但卻順遂的加入了他們,隻因這多射大人從來沒有見過李仲宣,所以也不會懷疑李仲宣的身份。


    李仲宣撒謊,說自己曾經是大啟軍隊裏的團練使,而眾人都是五湖四海來的,大家誰身上沒有點兒秘密,心照不宣而已。


    高德昌的人之所以那麽多,不外乎是不停的招徠土匪、響馬子等,因此身份這一關很快就蒙混過去了。


    接下來,李仲宣搞明白了,這多射大人專門負責在邊境線上招徠山賊,自古來邊境上就動亂的厲害。


    李仲宣打敗了幾個不聽話的土匪,又是收複了一些山賊,這麽一來,逐漸得到了認可。


    “團練使,現在你可以參與更高等的事情了,我們歡迎你的加入。”泥巴多射大人告訴李仲宣,原來他們已經準備在邊境線上火拚了,“這一次,建功立業,你我都是開國元勳,一起努力吧。”


    那多射大人拍一拍李仲宣的肩膀以資鼓勵。


    當晚李仲宣夜巡的時候,和成將軍碰頭,立即將此事告訴了成將軍,成將軍苦苦尋找大夏的軍隊竟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現在卻意外得到了天大的秘密,他連連點頭。


    “但皇上您要注意安全啊,末將到底還是為您擔心。”


    “沒事,你按照朕的計劃去做邊防就好,虎豹營的人長纓衛的人,加上朕的龍禁尉,能來多少就來多少。”


    三天後,高德昌率領了士兵傾巢而動,但高德昌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進入埋伏圈,成將軍早已將全部的士兵都齊聚了起來,兩軍大戰,李仲宣大獲全勝。


    “什麽狗屁大夏的神皇,你們這些個小嘍囉都給本將軍看好了,本將軍這就屠龍殺了你們這狗皇帝。”成將軍手起刀落,殺了高德昌。


    眾人有逃離的,被抓迴來杖殺、腰斬!投降的,一律都帶走,他們大獲全勝。


    處理完畢這些事情後,大理寺少卿帶著軍隊迴朝。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朕不在中京,你該怎麽偽裝還是怎麽偽裝,朕接下來有更大的計劃。”


    “諾。”


    大理寺少卿離開後成將軍打哈哈,“皇上,這心頭大患已經除了,您還有什麽了不起的計劃啊,快說說,末將及鋒而試呢。”


    李仲宣撕開自己的衣襟丟給成將軍,示意成將軍先包紮一下傷口,“這事情說來話長了,朕是要和你商量商量消滅大啟的事情。”


    “皇上您沒事吧?那歐陽啟和您不是難兄難弟嗎?這是怎麽說?”


    “曾經是,現在卻不是!”李仲宣並沒將詳情細節都告訴成將軍,但成將軍卻知道,是厲兵秣馬大幹一場的時候了。


    所謂“山中一日,世間已千年”,在萬燕山療養的喬安倒是想不到,自己在這裏休養生息不過三天五天,天下又一次大洗牌。


    那大夏古城,被李仲宣侵吞了,而李仲宣呢,他和歐陽啟也徹底決裂。


    最近帝京事情實在是多,歐陽啟也許久沒有來看喬安了,至於歐陽若,她後來知道因自己之故,兩國成了仇人,她壓根就不敢問關於喬安和李仲宣的一個字,唯恐刺激到哥哥。


    歐陽啟一連幾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他在知道李仲宣攻打了大啟後,時刻都在提防李仲宣。


    喬安自然是無聊,每天隻能和環兒漫山遍野的走,今日兩人到後山去,環兒看到有農田,過去掰玉米,“小姐您看,這裏的玉米可真多啊。”


    “快出來,被人抓到就不好了。”沈喬安立即提醒。


    環兒壞笑一聲,左右采之,弄了個大滿貫才迴來,喬安嗔怪的瞪視一眼環兒,兩人坐著休息呢,沈喬安卻聞到了一股臭味。


    那臭味熟悉的很,竟好像在哪裏嗅到過。


    “糟糕,這裏有野熊!”喬安腦海中有了一些記憶的碎片,她一把拉起來環兒。


    “小姐不要自己嚇自己,這要有野熊還能有玉米啊。”


    環兒不知道野熊、黑熊和狗熊的區別,滿以為是熊瞎子都吃糧食,但唯獨有一種野熊,以小動物為餐。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環兒笑嘻嘻的,完全沒有害怕,兩人剛剛過了路口,一道黑影衝了過來,等喬安看清楚,野熊已抓著環兒去的遠了。


    “喜歡救命,救命啊!”環兒大吼大叫,沈喬安握著一根木棍急忙追趕過去,但剛剛過了山角,卻看到環兒灰頭土臉的滾落在路上,地上是一溜玉米,遠處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那道士輕輕的撫摸野熊。


    “小姐,有人將野熊打死了。我們過去謝謝他!”兩人趕過去,那道士淡淡一笑,將野熊的熊膽挖出來取了一葫蘆酒水勾兌了膽汁邀請她們喝。


    喬安知道暗示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和環兒兩人喝了不少,那道士無名無姓,但卻武功高強,沈喬安認定那道士是個世外高人,每天閑來無事就過來讓其為自己點撥拳腳功夫,一來二去的,提高了不少。


    這日,喬安學一招叫“排雲掌”的掌法,橫豎都掌握不到要領。那老道士愛徒心切,也顧不得那麽許多,手把手的開始教。


    “是這樣輕輕的推送出去,明白了嗎?”老大是掩飾了一下,冷不丁推向了喬安,沈喬安躲避不及,差點就跌倒,但這麽情急智生,竟莫名就學會了排雲掌。


    她朝著那老道士也“推”了一掌,發覺還欠火候,繼續學!


    “喂,臭牛鼻子,你這六根不淨的野夫子!”忽而,一聲嬌叱劃破了寧靜,沈喬安和老道士迴頭看,土路上走過來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女子,那女子氣鼓鼓的衝過去,二話不說就和老道士打了起來。


    沈喬安看到這裏,想要拉架,但兩人打的難解難分,自己完全不能插手,那紅衣女子一麵打架,一麵還在謾罵。


    “她可是我妹妹,你算是哪根蔥?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都七老八十了還打算辣手摧花嗎?”喬安聽到這裏,忍俊不禁。


    “小姐,是紅姐啊,您還笑呢,還不快過去拉架。”


    環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拉著喬安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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