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氣鼓鼓的去了,他知道沈喬安和歐陽啟中午就要離開了,他的時間不是很多,然而這樣的事情又不好找人商量,因此愁眉不展。


    他這一段時間,想了很多主意,但想要名正言順的將喬安留下,卻還是很難。


    關梨看小李仲宣黯然神傷,知李仲宣在思考什麽,關梨怯生生上前去,行了個禮。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為什麽事情煩擾,臣妾願意為皇上您排憂解難。”說真的,自從關梨做了皇後以後,似乎變得聰明了不少。


    “說來聽聽。”李仲宣撐著腦袋,眼神落寞的好像天空剝落下來的煙花。


    關梨上前去,寬慰道:“您想要讓喬安留下,臣妾也想要將她留下,畢竟臣妾鵲巢鳩占已不勝慚愧了,今日也該為您略盡綿薄之力。”


    “有什麽好辦法?”李仲宣問。


    關梨湊近李仲宣耳邊,笑嘻嘻的說了一個點子,未必是什麽絕佳的好主意,但為今之計卻隻能這樣做。


    下午,喬安的馬車已準備停當了,環兒準備去退房,歐陽啟將坐墊鋪設在馬車裏,還覺得不放心,又是在坐墊上鋪設了一張綿羊皮。


    這才抱著喬安準備到馬車裏去。


    但就在此刻,關梨來了,關梨明知道喬安要走,但還是表現的很吃驚,很詫異。


    “娘娘這是要走嗎?娘娘是果真不情願原諒關梨了,關梨這是闖禍了啊,娘娘要是一走了之,皇上會將我怎麽樣呢?娘娘啊,我會給打入冷宮的啊。”


    關梨嚶嚶嚶的哭起來,喬安看到關梨有了淚水,同為孕婦,她感同身受,知道一個孕婦心思比平日裏還要敏感還要多,因此,她雖然沒有原諒關梨,但對之前的事情不予計較。


    “他不會怪責你,我已告訴了他今日迴去的事情,你不要在這裏哭哭啼啼了,仔細孩子。”喬安示意環兒過來,早早的送了關梨迴去。


    “娘娘,他的心裏是有你的啊。”就在喬安準備進馬車之前,關梨忽而看向了喬安,沈喬安淡漠一笑,毅然決然進入。


    “娘娘,我錯了啊,您難道果真不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關梨淚水漣漣。


    喬安不予理睬。


    關梨也不求肯了,索性到了他們宅院門口,嘭的一下就跪在了那裏,很有長跪不起的意思,沈喬安看到這裏唯恐她動不動就下跪,對對腹中胎兒不好,急忙過去攙扶。


    索性也就應了下來參加她為她準備的賠禮道歉之宴,歐陽啟向來是將沈喬安的意見放在第一順位的,因此也決定留下。


    到第二日,皇宮裏來了幾個太監,準備了車架邀請他們進宮去,喬安決定幫關梨解圍,也就上車去了。


    到了皇宮,今日和昨日已有不同,昨天那些搗蛋鬼今天已都不見了,作陪的不過是幾個誥命婦人罷了,眾人看到沈喬安到來,都含笑起身,有人過來迎接。


    環兒看了看這局麵,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感覺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不用,不用。”環兒巧妙而禮貌的隔開了幾個人,湊近喬安,在其耳邊竊竊私語。


    “娘娘,您仔細點兒,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我知道。”喬安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


    李仲宣也在,看到喬安和歐陽啟來了,他自罰三杯賠禮道歉,完事後讓太監直接將沈喬安等安排在自己的旁邊第二位,這算是認可了他們座上賓的身份。


    跟著,關梨一遍一遍的往來,親手送各種吃的東西,沈喬安唯恐關梨會有哦什麽三長兩短,急忙製止住了。


    “我已原諒了你,你不要跋來報往的了,坐下也休息休息。”關梨給喬安這麽一說,靦腆的一笑坐在了她的對麵。


    今日,無論從哪一個細節去看,關梨的道歉都是真心實意的,宴會繼續進行下去,有環兒把關,基本上每一個送過來的小菜等環兒都用銀針試了試,確定無毒才給喬安。


    小半天就這樣過去了,而歐陽啟和李仲宣兩人聊起來,男人時間的話題總是和戰爭離不開的,喬安因插不進去一句話,也就先起身了。


    她在永巷這邊等歐陽啟,歐陽啟知道喬安的意思,顧念她是個孕婦,因此想要找找的結束了這話題,偏每一次要起身,李仲宣都有問題要“請教”。


    這麽一來,他隻能不厭其煩的迴答。


    另一邊,關梨看到喬安去了,帶著幾個誥命出來送她,喬安和環兒老遠看到來了一群女孩,兩人都有點不安。


    “娘娘小心。”環兒人提醒了一聲,喬安點點頭,索性朝著永巷去了。


    “娘娘,臣妾送送您。”關梨的聲音很快就追上了她們的腳步,主仆二人迴頭去,就看關梨追在了背後。


    “你不要送了,這些路我門兒清。”喬安指了指前麵。


    “話雖如此,但禮不可廢,還是讓臣妾送一送您。”關梨上前去,握住了喬安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前麵有人在打掃地麵,弄得塵土飛揚,沈喬安咳嗽了兩聲。


    但就在此刻,她在飛揚的塵土裏卻忽而看到關梨嘴角出現了一抹促狹的笑,跟著,關梨輕輕的推了一下喬安,按說那力量也不住在已將她怎麽樣。


    喬安穩住了,但卻在同一時間,聽到了關梨的叫聲。


    那淒慘的叫聲響徹雲霄,太監們急忙後退,那一群誥命婦人急匆匆過來,灰塵消弭後,再看時關梨已委頓在了地上,她看起來很痛苦,而地上出現了一些殷虹的血液。


    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沒事吧?”危機發生後,喬安的反應明顯不及正常時候了,關梨看起來受傷非常嚴重,在她昏厥之前,隻說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字。“我不怪你,娘娘。”


    “我不怪你,娘娘!”


    這邊,歐陽啟終於起身可以告辭了,他簡直如蒙大赦恨不能立刻離開,但李仲宣呢。


    但他剛剛起身就聽到了女孩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這哭聲牽動了在場的每個人,沈喬安呆了,她實在是想不到,喪心病狂的關梨竟會有孩子來博弈。


    有侍女過去攙扶關梨,有宮人帶著老太醫來了。


    而此刻,李仲宣和歐陽啟也到了,歐陽啟剛剛聽到那哭聲,滿以為是喬安遇到了危險,但他看到喬安相安無事,頓時放心。


    “你沒事吧?”歐陽啟靠近喬安。


    “我沒事。”喬安的聲音在顫抖,指了指地上。


    太醫握著關梨的手腕切脈,看得出來,連醫者也很緊張,片時,那醫者麵如死灰的起身,蠕動了一下嘴唇。


    “什麽?”李仲宣沒能聽清楚,驟然提高了聲音,那醫官硬著頭皮,哼哼道:“迴吾皇,皇後娘娘的孩子、孩子、沒、沒了。”


    李仲宣麵如死灰,表情頓時變了,他踉蹌了一下,那太監眼疾手快一把將李仲宣搖搖欲墜的身體攙扶住了。


    “皇上!”伺候關梨的侍女上前,跪在李仲宣麵前,“剛剛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娘娘給喬安姑娘一個勁兒的道歉,但沈姑娘呢?愛搭不理,不但不接受我們娘娘的道歉,反過來還給了我們娘娘一下子,我們娘娘就跌倒了。”


    追根溯源,竟是喬安的錯誤。


    “少在這裏含血噴人!”旁邊的環兒不甘示弱,她是從頭至尾娘事情看了個一清二白。


    宴席上,她唯恐關梨會謀害喬安,已提醒過了,但千算萬算她們主仆二人都決計想不到事情竟會如此急轉直下,會發展到這麽個失控的局麵。


    “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我們娘娘並沒有推人,我們娘娘和你們娘娘也相談甚歡,兩人聊的很好,這一切都是你們這皇後自編自演出來的苦肉計。”


    天知道一個身份低微的小人物將這樣的話說出來需要多大的毅力與決心,環兒說完後,急忙靠近了喬安。


    此刻,那邊的侍女卻哭了起來,“論聲音,奴婢是不能和環兒姑娘比的,但好歹現實擺在這裏呢,奴婢一人的話是一麵之詞,是含血噴人!但這麽多雙的眼睛呢,難道大家都在作弊不成?”


    對方那侍女一行說,一行暗示眾人指證,那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上前去,七嘴八舌證明的確是沈喬安動手了。


    “不!不!”唯獨沈喬安,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證明自己。


    “拿下!”李仲宣怒極攻心,朝侍衛揮揮手。


    兩方各執一詞,未必他相信他們任何一方,但他知道,今日要是讓喬安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去了,他也會顏麵掃地。


    侍衛將喬安和歐陽啟控製起來,期間歐陽啟準備反抗,但看了看對方,還是退了迴來。


    他們給控製在了一個殿宇之內,寸步難行。


    喬安也有點受驚,麵色灰敗的很,迴想之前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事情全部是環環緊扣的陰謀。


    現在,歐陽啟被無數次的趕了迴來,他握著鐵拳,對著外麵大吼大叫。


    “有本事的,讓我出去和他理論理論,這妖女竟然如此會謀害人!我們真不應該參加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鴻門宴。”歐陽啟怒不可遏,字字句句都夾槍帶棒,罵關梨,也指桑罵槐影射李仲宣。


    “歐陽啟,不要吵嚷,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喬安看向歐陽啟。


    “我知道。”說好的不吵嚷,但歐陽啟卻開始動手了,他我這個鐵拳,對付看門的太監,打的對方人仰馬翻。


    那太監一麵握著自己脫臼了的下巴,一麵嚇絲絲道:“大膽,大膽!真是豈有此理啊!”


    歐陽啟鬧的沸反盈天,但也沒能見李仲宣到來,悲劇發生後,李仲宣和從人急忙場帶了關梨到鳳儀宮去,吃了藥後,關梨逐漸的蘇醒過來。


    “關梨,你沒事吧?”李仲宣關切的握著關梨的手,關梨逐漸看清了李仲宣後,嚶嚀的哭了起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皇上,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說沒有就沒有,都是因為她啊,奴婢總以為她是個正派人,是個光明正大的女子,但萬萬想不到她竟會這樣小肚雞腸,我的孩子,孩子啊!”


    關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李仲宣也陪著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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