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永寧已經近在咫尺,老遠就能看到破敗的城牆,社會呢喬安催馬快速狂奔而去。


    此刻,佟菡也追趕在了喬安背後,但一條馬鞭卻狠狠的勒住了佟菡的咽喉,佟菡嘭的一聲,從馬背上滾落在了草叢裏。


    “臭丫頭,那毒蛇是你放的!不要以為你瞞天過海了!之前我們的君子協定呢,你轉過身就忘了嗎?”


    他靠近他,用力卡住了佟菡的咽喉,警告道:“不要傷害她,否則你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公子。”


    佟菡掙紮了許久,才站直了身體,但等沈星肅前行,佟菡的嘴角卻出現了笑靨,她笑的好生古怪。


    之前,她建議喬安抄近道兒,但此刻沈喬安距離永寧縣你近在咫尺了才察覺不對勁。


    對麵就是永寧縣,眼前卻隔著寬闊的河流,老遠一看好像他們已近在咫尺了,但仔細觀察,想要跨越這天塹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喬安看著波濤滾滾的洪水,比早上還心焦,不怕沒有希望,最怕希望變成了絕望。


    “這怎麽過去?”喬安站在一個高高的大石頭上,手搭涼棚看著對麵,隱隱約約能看到城樓。


    “喬安姐姐,不要著急,我們從上遊走,隻需要走一天就可以到對麵去了,那永寧縣我去過,不會記錯的。”其實,喬安已經不準備采取他的建議了。


    但佟菡卻道:“之前我們來這裏還有人放船隻呢,這裏也還有吊橋,但現在年深日久的,就、就需要到上遊去了。”


    喬安蹲下看了看腳下,石頭上果真有橋梁存在過的痕跡,但今年的春汛實在是太厲害了,衝毀了那年久失修的橋梁。


    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再一次求組合佟菡,佟菡上馬,帶領喬安到上遊去。


    最近的天氣奇怪的很,早上起來還萬裏無雲一碧如洗,但中午忽而就陰雲密布,因這一路趕車比較急迫,車棚開始漏雨,喬安感染了風寒。


    “喬安姐姐,您不要擔心,我們就快到了。”佟菡不住的迴頭顧盼喬安。


    此刻,她帶領喬安等進入了一片茂盛的蘆葦蕩,很快,蘆葦蕩兩邊就衝出來五六個土匪。


    “識相的快將你們的錢財留下,否則,給你們吃板刀麵!”那當先的一人口中都是長長的大黃牙,看起來窮兇極惡。


    “諸位好漢,我們是逃難的人,也沒有帶著多少銀子,這些孝敬給諸位去喝茶。”沈星肅將自己的錢袋拿出來靠近了那幾個人,那幾個人看到錢袋簡直兩眼放光。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握著錢袋的手就給斬斷了,手臂剛剛落地,那長了大黃牙的男子來不及叫,咽喉因中劍。


    眾人看到他們的老大給人殺了,才知這少年人不是好惹的,跟著攢三聚五包圍了沈星肅。


    沈星肅行俠仗義多年,這些小毛賊自然不在話下,很快將他們殺死丟在了蘆花蕩裏。


    馬車繼續前行,一個時辰後,沈喬安發低燒了,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都出現了重影,她隻感覺腦袋沉甸甸的,昏厥了過去。


    “喂,喬安!”


    等沈喬安蘇醒過來,就發覺天黑了,她轉眸看了看旁邊,沈星肅和佟菡都在自己身旁,沈星肅溫和道:“你發燒了,我們看情況太危險,就帶你到了這裏。”


    “我沒事,快!我們快走。”喬安依舊一心懸望李仲宣。


    佟菡將一枕頭放在喬安的背後,“喬安姐姐,眼看就到了,但您這狀況卻不能趕路了,會很危險,您就休息休息。”


    “不!”喬安掙紮了一下,但剛剛起身,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再一次攫住了她,她扶著額頭,“我好難受。”


    “休息休息吧,我做了薑湯,你喝點兒發一身汗就好了。”沈星肅伺候喬安喝了一碗薑湯,喬安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沈星肅示意佟菡到外麵去,佟菡“戀戀不舍”的盯著喬安。


    “車棚是你弄壞的對嗎?你這壞丫頭,竟然帶我們到土匪窩裏去了!”


    “公子,你無憑無據的可不要冤枉我!”沈星肅握著拳頭,待要教訓佟菡,但卻聽到屋子裏喬安在低低的呻吟。


    “不要玩兒花樣,再次警告你。”要不是看在喬安病了,要不是看在當下實在是用人之際,他簡直想要殺了她。


    這女孩,是個屢教不改的惡種。


    “你去找醫官,快去!”沈星肅將自己的錢袋丟給了佟菡,佟菡沒好氣的握著錢袋去了。


    內室,沈喬安再一次清醒過來,劇烈的咳嗽著,她自己都感覺到身體吃不消,但還是一個勁兒的要求趕路。


    “姑娘,那永寧縣受災嚴重,縣裏的人難民巴巴的逃命呢,您怎麽還要到那裏去呢?看姑娘這高燒不退的樣子,可不要折騰個好歹啊。”這家的老婆婆實在是看不過,溫和的責備了兩句。


    “老人家說的有道理。”沈星肅得到了聲援,連連點頭,讚同道:“你先休息休息,佟菡已找人去抓藥了,我們的馬車也需要修理一下,明天!明天上路,你看怎麽樣?”


    喬安拗不過沈星肅,也知道沈星肅是為她的身體著想,隻能點頭。


    那醫官過來,開了藥後,沈星肅命令佟菡去煎。藥煮沸了,佟菡送給喬安,但沈星肅卻一把從喬安麵前搶走。


    “你先嚐一嚐燙不燙,快!”佟菡吃了兩口,皺眉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喬安姐姐快吃吧。”


    沈喬安憂心如焚,吃了藥後,藥效卻大打折扣,眼看到了第二天,喬安的身體非但沒有好,病情還在惡化,但沈星肅已經答應了第二天趕路,因此整頓好了東西,帶著那藥方與剩餘的藥上路。


    接下來的一路上,佟菡再也沒有玩兒花樣,倒是和佟菡之前說的一樣,過了那個叫做“李家河”的小村落後,就有可以去永寧的官道。


    沈喬安的情況很危險,沈星肅期間多次提醒喬安,讓她休息休息,但她總是不情願。


    佟菡幫腔,“眼看就到了,我們到永寧去,那邊有醫官也有護衛,比這裏安全。”這樣一來,少數服從多數,隻能繼續前行。


    下午,喬安他們進入了永寧,河道已修築起來了,河水翻滾,聲勢浩大。


    上遊的河道沒能完成最後的加固,但泄洪後,河床卻逐漸的裸露了出來,沈喬安看到這裏,心情也快慰了不少。


    “找!找李仲宣。”喬安吐出來這幾個字兒後,昏厥了過去。


    沈星肅看到喬安昏迷,急忙帶著她到民宅裏,大概軍機處下了遷徙的命令,這裏空無一人,成了名副其實的空城。


    “找醫官去,快!”看到喬安昏迷不醒,沈星肅喝令佟菡去找醫官。


    佟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為什麽又是我啊?你一個大男人!”佟菡還要說什麽,但卻看到沈星肅拔了長劍,似乎要行兇的模樣,她怯生生離開。


    佟菡也沒有怎麽認真去尋找,但她出門來就發覺這裏情況很詭異,也不要說農戶,連個官兵都沒有。


    佟菡無功而返,沈星肅訓誡了兩句,上了馬車帶著喬安到外麵去了,他在每一條街巷裏都找尋了,根據他的觀察,這裏的人都是井然有序撤離的。


    但究竟撤離到哪裏去了,他們不得而知,沈星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相鄰的小鎮子,那小鎮子裏還有一群人,但這群人裏卻連一個會岐黃之術的都沒有。


    沈星肅用銀子雇傭一人到遠足的縣裏去求助去了,說是求救,其實不過是寫了一份文,會聯絡道他們沈氏王族裏頭的人。


    不到下午,一個人飛馬而來,看到此人,他急忙將情況反映,昂仁看了看喬安,沈喬安奄奄一息,高燒不退。


    “十裏八鄉也就剛剛那個村子裏有那麽三五個人,找醫官要到很遠的縣城裏去,人家醫官一定說到永定來看病,你給多少銀子人家也不會來啊。”這是當下的大困難。


    “那就抓一個人過來給喬安看病。”沈星肅擰著眉毛,惡狠狠的道。


    那人辦事情也不含糊,月黑風高天,擄掠了一個醫官到了永定縣,外麵黑燈瞎火的,這醫官驚慌失措,這還是破題兒第一遭給人綁架。


    “快給這姑娘治病,治好了給你銀子,要治不好,你也陪葬。”旁邊那人恐嚇。


    醫官戰戰兢兢靠近喬安,經過診療後,開了藥,喬安吃了一一貼,很快就退燒了,那醫官又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喪家之犬一般的去了。


    等那醫官去了,沈星肅無微不至的照顧喬安,過去了一天,沈喬安的高燒退了,氣色逐漸也好了。


    “這裏已經沒有人了嗎?”喬安身體孱弱,聲音虛弱。


    “空無一人,可能給轉移了,你不要想這些事情了,等你稍微好一點點,我們就去找李仲宣。”沈星肅有點傷感,甚至有點羨慕李仲宣。


    李仲宣雖然生死未卜,但有這麽一俄國人心心念念記掛這他,這也是一種幸福啊。


    “我先去找,”佟菡起身,“喬安姐姐,一旦有什麽好消息,我會早早的告訴您,您休養去。”


    “佟菡,拜托了。”喬安攥著佟菡的手,佟菡淡淡一笑,道一句珍重,到外麵去了。


    佟菡再一次迴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喬安看到佟菡迴來,急忙追問,佟菡指了指門口,“我找到一個土著,喬安姐姐,您和他聊一聊,最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知道。”


    沈喬安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急忙讓那人過來,經過聊天才知道,李仲宣為河道泄洪,然後人就不見了,眾人猜測是給水衝走了。


    喬安追問了不少的問題,那人對答如流。


    “要到下遊去找,前幾天嚴恩允將軍與成將軍來了,兩人將這裏都找過了,你們不妨和他們會合起來,人多力量大,隻怕更有希望。”


    沈喬安聽到這裏,起身央告沈星肅帶著自己到下遊去,沈星肅歎口氣,隻能點點頭。


    其實,成將軍和嚴恩允兩人率領的親兵和喬安後來帶過來的親兵三天前就會師了。


    軍隊經過決策,兵分兩路,一隊人馬徹底遠離永定縣,到下遊去找,一隊人馬在周邊的村落裏打聽。


    樂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