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琮生並不敢將剛剛看到的一幕告訴成將軍,“我……我哪裏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對了。你找我做什麽呢?”


    “你以後莫要到喬安那邊去騷擾了,人家不喜歡你。”成將軍看向顧琮生,顧琮生聽到這裏,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人家不喜歡我,就喜歡你嗎?!你這大塊頭。”


    顧琮生取笑成將軍。


    “反正你不要過去糾纏就好,我這一次是好言相勸,要有第二次,就不會這樣和你好好說話了,可明白?”


    原來成將軍是過來警告顧琮生的。


    “你去查案子,去……”顧琮生指了指街道,“我的事情,你莫要睬我嗎。”


    成將軍感覺顧琮生今晚莫名其妙,甚至於有點六神無主。但具體為何顧琮生會這樣,成將軍卻不知情。


    最近,那淩源閣的人徹徹底底消失了,他顯得無所事事,隻能在帝京走一走。


    時常有閑暇也去沈喬安這邊,但喬安那客客氣氣的模樣讓成將軍很是膩味,一來二去,成將軍就不喜到郡主府了。


    現在的沈喬安的確變了。


    沈喬安在人前人後的確模樣不同,但複仇的計劃還在一點一點的進行,盡管很慢,但喬安卻從來沒有忘記。


    最近,鄭邱寒也時常過來,喬安對鄭邱寒動了惻隱之心,他原是那樣山明水秀一個小國家的皇子,但現如今卻要久居人下受盡折磨與冷眼,屈辱與非難,那對一個天潢貴胄來說,的確是慘痛經曆。


    鄭邱寒每每在皇城裏遭遇了傾軋排擠過著其餘的事情,總喜歡過來和喬安聊,而沈喬安就如他的開心果一般,不過三言兩語就讓他開心。


    一來二去的,他到喬安這裏也熟門熟路了。


    給喬安講很多講很多南國的風土人情,什麽“三秋桂子,十裏桃花”之類,喬安聽的特心曠神怡。


    “我要是什麽時候,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完畢,也隨同你到你的國家走一走去。”


    其實喬安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是自己有時間,想要到他的國家去,他卻未必能帶上自己。


    他是質子,萬般皆是命,半點兒不由人。


    一個質子就應永遠都在這裏,離不開,逃不掉。


    “你……傷心了?”喬安發覺很久他都沒有說話了,不覺心頭難受,瞅一眼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充盈了淚水。


    “不過蓴鱸之思罷了,”他傷感的歎息:“已多年沒有迴去了。”


    “我會請求皇叔讓你迴去的,你放心好了,皇叔對我那樣好,再說了,你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作用啊,就讓你迴去算了。”


    沈喬安也知道,那是自己不知量力,但卻情願用自己的力量幫一幫他。


    畢竟,他帶給自己那樣多的消息,讓自己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沈喬安的心情有點莫名的複雜。


    喬安存了這念頭後,時常準備找太上皇聊一聊。


    “你這話啊,我奉勸郡主姐姐還是就此打住,一個字兒都不要說,各國都有質子來,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喬安將這話透露給了小皇帝,但小皇帝一一聽,當下就覺得事情難上加難。


    “我想要幫一幫他,他怪可憐的。”沈喬安歎息。


    “喬安姐姐,”小皇帝笑了,“你說我可憐嗎?喬安姐姐你自己呢,可憐嗎?我們大家誰不可憐呢?”


    “哎。”沈喬安歎口氣。


    從皇城裏退下,喬安到豫王府上,一來給豫王做吃的,二來和爹爹親近親近。


    隻有和豫王在一起的時候,沈喬安可以絕對放鬆,父女兩人已多年沒有好生聊一聊了,每當看到沈喬安忙前忙後,豫王就嗟歎。


    “父王是思念喬安的娘親了嗎?”沈喬安一麵說一麵將做好的糕點給爹爹,豫王握著糕點,看了許久,卻食不下咽。


    “你做的東西,味道和你娘親一樣。”


    “父王果真是懷舊,隻要您喜歡,喬安會經常做給您吃的,您嚐一嚐這個。”喬安一麵說,一麵將吃的東西送過去。


    豫王吃了,卻熱淚盈眶,沈喬安又將那質子的事情告訴爹爹,豫王聽了後麵色不豫,“質子的事情,爹爹也不可置喙,在帝京有的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簡單。”


    “那放他迴去走走呢,難道也不成嗎?”


    “父王想想辦法。”


    這幾天,洛懷逸已經將江湖上的人員籠絡了起來,和之前一般,設定了一個情報點,現下,有了豫王在後麵幫忙,自然事半功倍。


    喬安也時常到坊間去,自從陳懷逸去世後,沈喬安逐漸喜歡上了做生意,好像用這樣的方式能紀念陳懷逸。


    生意已逐漸風生水起了,沈喬安將這些生意丟給了玉鶯和玉燕,教授她們“女不強大天不容”的道理,生意步入正軌後,沈喬安和洛壞逸去值錢的村莊裏。


    一來感謝感謝老人對他們的救命之恩,二來為陳懷逸遷墳。


    他們找到了老人,但一切的謝忱老人都婉拒了,不過一疊聲的祝願他們前程似錦,沈喬安隻能退下。


    將陳懷逸遷墳到中京,其實也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畢竟郡王一脈是反動過朝廷的,這一枝脈沒有斷子絕孫,已是帝王格外的恩賜了。


    喬安將陳懷逸再一次落葬後,將那墳墓修築的好像花園一般,有陳懷逸喜歡的風景,有陳懷逸喜歡的樹木,在墳墓外還有陳懷逸喜歡的駿馬。


    喬安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為陳懷逸樹立墓碑了。


    而到現在她也逐漸明白,對於活人,一旦是有一定點作奸犯科念頭的大活人,朝廷總是將之看的很緊,唯恐太阿倒持。


    而一旦那人死了後,朝廷再也不理會此人會怎麽樣,埋葬在哪裏、身後事是如何處理的。


    喬安因利乘便,將陳懷逸埋葬在中京一個風水寶地,她也時常思念陳懷逸,不過那思念是淡淡的,春樹暮雲。


    卻和思念李仲宣是完全不同,她每常想到李仲宣,情感都會很複雜。她不知究竟為何自己會那樣戀慕李仲宣,想要忘記,但似乎又不能。


    正如同一根麻繩一般,攪擾在了一起,那千頭萬緒的情感,拉扯一頭,非但不能解開似乎還斬不斷理還亂了。


    喬安時常坐在墓碑旁邊和陳懷逸說話。


    李仲宣時常找機會想要和喬安聊一聊,當李仲宣知道沈喬安將陳懷逸的墳墓都遷到京都後,整個目瞪口呆。


    她離開中京的時候,和陳懷逸你儂我儂的一幕再一次出現了,他們泛舟湖上,一起離開了中京彩雲之南。


    每當想到這裏,李仲宣的心頭正如同打碎了五味瓶一般,什麽滋味兒都有。


    李仲宣時常創造和沈喬安見麵的機會,這日,喬安剛剛祭拜過陳懷逸迴來,在路上就遇到了李仲宣,“你和我聊一聊。”


    李仲宣開門見山道。


    “原來是高高在上的李大人,本郡主今日不得閑,還要迴去呢。”喬安用力的拉扯一下馬韁繩,準備離開。


    李仲宣一把將喬安的馬韁繩拉著不情願放走喬安,“你變了。”李仲宣麵上神態淒苦,一麵愁容。


    “變了?”沈喬安還是淡淡的笑,無謂道:“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了。”


    “我今日約了人,還要早早的迴去呢,你莫要糾纏我了。”沈喬安指了指前麵。


    “那個洛壞逸?”李仲宣攥著拳頭,其實,他早已將洛致遠當做了自己的情敵。


    “是。”沈喬安點頭。


    李仲宣還要說什麽,但忽而他們背後多了一匹馬,馬上的騎士英姿颯爽,聲音冷漠——“放開她,讓她迴去。”


    李仲宣迴頭,目光接觸到他後,不再鎮定,唿吸也紊亂了,指了指洛壞逸,“他究竟是你什麽人?沈喬安!?”


    “洛兄你來了?我們迴去吧。”沈喬安靠近洛懷逸,伸手將洛懷逸的手握住了。


    “既然稱兄道弟,何必拉拉扯扯?”李仲宣看到喬安對待洛懷逸和對待自己那截然不同的態度,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他早已經忍受離開許久了。


    那一份怨恨隱忍不發,但此刻,看到洛懷逸笑盈盈的心安理得的享受喬安的問候後,她心頭的火苗逐漸的燃燒起來,轟然一聲就成了大火球。


    兩人毫無懸念的打鬥了起來,洛懷逸的武功在江湖上已鮮少有能與之對壘的,而李仲宣的武功呢,也自不弱。


    二人打鬥起來,精彩絕倫,李仲宣見招拆招,兩人打了個平手,但李仲宣卻打傷了洛懷逸。


    “停手!”沈喬安看到這一幕,暴喝一聲,急切靠近了洛懷逸。


    “李仲宣,你怎麽能這樣呢?不分皂白就和人動手,你真是暴戾恣睢。”


    “你護著他?”李仲宣簡直想不到沈喬安會變成這等模樣,就在三個人難解難分的當口,郭景寧來了,“夫君大人,找你許久了,你怎麽在這裏啊?”


    看到這局麵郭景寧猜想兩人打鬥過了,心頭暗罵一句“紅顏禍水”靠近了李仲宣。


    “你沒事吧?”


    “還好。”李仲宣策馬離開,丟下目瞪口呆的郭景寧,郭景寧有點氣惱。


    “喂,沈喬安,你莫要勾引人家的丈夫啊,真是豈有此理!”郭景寧警告完畢,氣咻咻的去了。


    喬安懶得理睬郭景寧,“洛兄,你還好嗎?”


    “他比我想象的厲害不少。”


    “所以不要輕舉妄動啊,你看看你,現在我們要保存體能,莫要弄的傷痕累累的。”喬安攙扶了洛懷逸下馬在一棵大樹之下休息。


    此刻,長街對麵顧琮生來了,顧琮生一臉的焦灼,洛懷逸看到顧琮生後,知顧琮生勢必又是過來糾纏喬安的,冷怒。


    “顧少爺這是到哪裏去?”


    “我找淳寧郡主說兩句話……”顧琮生一麵說,一麵自來熟的靠近了喬安,喬安起身,“你說吧。”


    “我今日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


    “喂,說話就說話,規矩點兒。”原來,顧琮生一靠近喬安,下意識的那紈絝子弟的心思就浮泛上來了,一臉的銷魂。


    看到這裏,洛致遠自然是不會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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