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不到今日洛致遠的表現也可圈可點。


    “客究竟找何人,我們這裏並沒有一個叫做什麽喬安的人,這裏跑堂的都是附近農家的孩子,您再不然就說說那人的外貌特征,我給您找了來。”


    “那……”成將軍靠近了廚房,大聲呐喊沈喬安的名字,喬安後背緊緊的靠在屋子的牆壁上,心跳好像擂鼓,但卻不敢應答。


    眾人給這高門大嗓一叫,也都紛紛側目。


    “官爺,官爺……”洛致遠急忙賠小心,“您描述描述外貌特征,我給您找了出來。”


    那成將軍點點頭,慢條斯理道:“那是個小丫頭,大概有我眉毛這麽高,是遠山眉杏核眼,元寶嘴瓊瑤鼻,笑起來很好看,反正是個十全十美善解人意的小丫頭,快去找。”


    “好好。”洛致遠連連點頭,到廚房門口去,“夥計們,這位官爺要找個人,夥計們都出來吧。”他這一招唿,小夥計都魚貫出來了,一聽官爺找人人人都栗栗危懼。


    洛致遠握著一狗皮膏藥貼在了一眉清目秀小孩的臉頰上,壓低聲音吩咐了兩句,那一群人迤邐出來。


    小二們排排站,手握酒壺的握著酒壺,握托盤的握著托盤,一個個都在沒心沒肺的笑著。


    “不知道大爺找的究竟是他們裏麵的誰呢?大爺自己過目。”洛致遠現如今已完全成了個生意人,滿麵堆笑點頭哈腰——“大爺自己看。”


    那成將軍起身,目光在眾人麵上梭巡,最後停在了臉上貼著狗皮膏藥的男孩麵上,“剛剛你……在這裏跑堂兒嗎?”


    “迴大爺的話,賞二兩銀子就迴答您,這是這裏的規矩。”那眉清目秀的小孩兒油腔滑調的很。


    “好,二兩就二兩。”成將軍拿出二兩銀子,那小二哥將一兩給了洛致遠,一量獨吞,笑道:“剛剛那的確是我。”


    “是你?”成將軍氣惱,一把將他麵上的膏藥給拿走,“既然是你,你好好的可究竟要躲我做什麽?我有什麽好怕的呢?”


    那小二哥嘴巴就如給膠水粘上了一般,成將軍氣急敗壞,無可奈何隻能再拿出來二兩銀子,那小二哥握著銀子笑道:“我看官爺麵生的很,二來看官爺好像要教訓小人,小人怕極了就跑了。”


    洛致遠看到這裏,唯恐敲詐的太厲害成將軍會惱火,急忙上前,“大將軍您可都聽到了,小可早已經說了這裏沒有什麽喬安不喬安,現如今可真相大白了,倒是不好意思了,還收了大爺您的錢,這樣,我為大爺您賠禮道歉。”


    洛致遠急忙讓人從一角酒過來,成將軍吃了那酒水,但心情可糟糕極了,“難道果真是我眼花了不成?”


    成將軍還需巡城,自是不能在這裏耽很久的,急忙朝著遠處去了,看到成將軍離開了,洛致遠急忙到後廚去,剛剛那小機靈鬼表現的可圈可點,洛致遠很是開心,賞賜了一兩銀子給他。


    “得虧今日遇到的是成將軍,這要是李仲宣或者稍微聰明點兒的,如何能蒙過去呢?”洛致遠迴來後,心有餘悸道。


    成將軍是個戇直的人,花花腸子比較少,原不會舉一反三,洛致遠又是安排的很巧妙,因此堪堪哄騙過去了。


    “掌櫃的果真是喬安?”那小二哥湊近了沈喬安,喬安皺眉,“正經做事,莫要胡亂打聽。”那小二哥吐吐舌頭道:“即便您是,我們也是不會亂說的,畢竟我們還要在您這裏討生活呢。”


    是的,喬安他們出的銀子比平常客棧的薪水多一倍呢,至於這些跑堂兒的,一個也比一個聰明一些。


    “要不這樣吧,最近這一段時間風聲緊,你就莫要在外麵去了,在後廚就好。”陳懷逸靠近沈喬安,沈喬安深以為然,“我就在後廚吧,他來日萬一再來怎麽辦?為安全起見,我就不出去了。”


    “後麵的事情更多!這個給你。”


    洛致遠將一張紙給了沈喬安,喬安一看這是一個圖冊。


    “這麽快就弄好了?”


    “那是,看看吧,這個就歸你管理了,一切的情報都可以變賣,隻要價錢合適就好。”


    洛致遠畢竟是江湖人,有自己獨到的江湖手段。


    喬安想不到洛致遠這樣厲害,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打通了很多的關節。


    在洛致遠的名單裏,有那已退下來的高官顯貴,有那青樓裏的藝伎,有長蓮花落的乞丐,人多勢眾。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會送皇城裏任何方麵的消息,我們一個時辰內可以聯絡到這名單上任何一個人,明日開始我將這地下開鑿開鑿,你就在下麵周旋這些事情。”


    喬安的確喜歡運籌帷幄。


    且大部分需要做的他已經安排好了,喬安隻需要準備情報、整理情報、售賣情報、銷毀情報等。


    僅僅是這些事情罷了。


    洛致遠是說幹就幹的人,第二天開始率領了一群小二就在後麵忙碌起來,地下室開鑿起來不很費勁。


    為掩人耳目,每天搬運出去的泥土很少,還是混合在酒糟裏麵的,看來和普通的垃圾沒兩樣,酒店已上綱上線,現如今管理起來卻便捷的很,不過三五天,下麵已開鑿出一個偌大的世界。


    喬安搬到下麵去後,陸陸續續他們的生意就來了,一開始都是一些小本生意,有人行賄,問某某官員經常出入在哪裏,喜歡什麽東西。


    喬安將情報售賣了出去,過一段時間昂仁大喜過望,看來事情已成了,喬安看到那人喜上眉梢不禁也笑了,“我們這裏的規矩,今日你可以用自己最重要的一個秘密作為謝忱,將來我們送你一個免費的秘密。”


    喬安如此一說,這人也將自己的一個秘密說了出來,喬安奮筆疾書,將秘密寫好後,做了編號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


    喬安做生意明顯比洛致遠厲害得多,說是送秘密,但對方一旦將真實可信的秘密給了他們,相當於他們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那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忽而有一天,一女子哭哭啼啼進入了情報所,喬安安撫那女子坐下,“敢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


    “我知道你們這裏的規矩,”那女子將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我丈夫半年前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但我畢竟不知究竟他他在做什麽,三個月來,他帶迴來的銀子一天多過了一天,最近這一段時間,人不在了,勞煩你們找一找。”


    “我們這裏僅售賣情報,找人的事情愛莫能助。”


    “他畢竟是我丈夫,那麽你能夠告訴我,究竟這是什麽意思呢?”那女子將手絹拿出來,遞給了沈喬安。


    喬安。”


    “我丈夫原是淩源閣的人?!”那女子悚然而驚,“據說給淩源閣辦事的人都沒有什麽好結果,對嗎?”


    “將靈魂變賣給了魔鬼,能有什麽好結果?我可以調查你丈夫,但至於能不能規勸你丈夫金盆洗手,這就是你的事情了,等我消息。”


    喬安找到了那人。


    她雖然告訴這女子不幫助他們找人,但找到這個屍體卻是無意中發生的事情,現如今,沈喬安手下的情報已經錯綜到了極點。


    有可能街道上隨便一個不起眼的賣花丫頭就是為他們搜羅情報的,在沈喬安這裏,等級森嚴。


    下一級的情報經過證實後隻能一層一層的送上來,卻不能直接來找沈喬安,因此,喬安不知道究竟下一級的下一級是何人,至於那情報聯絡者也絕對沒有可能知道沈喬安。


    沈喬安帶著那人進入一個胡同,胡同裏躺著一具屍體,那屍體早已冷冰冰了。


    “可以免費告訴你,但我們這裏也有規矩,你知道的。”沈喬安轉過了身不去看這悲傷的女子,這女子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哭了會兒,將一張手帕蓋住了丈夫的臉。


    “公子……”沈喬安販賣情報後,就徹徹底底成了男子漢的打扮,甚至於還吃了一種可以擴張聲帶的藥,那是洛致遠找到的,因此,現在她偽裝的男子已惟妙惟肖。


    “你說吧。”


    “三天前,丈夫迴來了,拿迴來了最後的一百兩銀子,丈夫說,他在給……”沈喬安心跳加速,越是接近真相她越是興奮,開設情報點,歸根結底想要知道的秘密不過是淩源閣後台罷了。


    她甚至於想過能不能找密探打入到淩源閣的內部,但那樣做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喬安隻能退而求其次。


    其實,為他們送情報的同時,他們也間接的帶給了沈喬安財富和情報,但就在此刻黑暗中有人握著駑匣,啪啪兩根毒箭就射了過來。


    沈喬安不會武,遇到這等情況隻能自保,好在洛致遠,洛致遠一腳踢開了沈喬安,喬安就地一滾,藏在了碌碡後,才免去一死。


    但那女子就可憐了,一支箭射中了心髒,她口中的鮮血也噴湧了出來。


    洛致遠來不及關照,急忙飛身去找那刺客去了,喬安湊近那女子,那女子用力攥著沈喬安的手,嘟囔道:“為我報仇,丈夫是、是……”


    “你丈夫是給燕翎刀割開了喉管致命的,致命傷在咽喉,”喬安不想要這女孩死亡之前留下空白與遺憾,因此那女孩說話的時間,喬安也壓低了聲音在說。


    “你丈夫遇害的時間是昨天夜裏三更,殺害你丈夫的是一個熟人,從第一現場看,你丈夫基本沒有怎麽掙紮。”


    “為我……為我丈夫報仇,他的上級是朝廷……兵……郭……”


    但這女子話說到這裏忽而就脖頸子一偏,人去了,沈喬安伸手將這女子眼睛閉合,唯恐節外生枝,急忙離開了。


    “究竟那又是什麽意思呢?”就如同當年調查命案一般,來來迴迴是個“山”字兒,讓人百思不解。


    沈喬安迴來,洛致遠也迴去了,看到沈喬安平安歸來,責備道:“好好的,你如何能出去呢?幸虧剛剛我出手了,不然現如今連你也死在了那胡同裏。”


    “我知道了。”沈喬安又是道歉又是道謝,洛致遠也不好批評沈喬,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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