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一看,發覺那女子是沈喬安,那女子的眼神頓時變了,她用力的張開嘴巴,但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表達出來,李仲宣看到這裏,眼神也惻然了不少。


    “李仲宣,你終於來了。”陳東野獰笑,示意手下人將李仲宣給捆綁起來,他們不但是將李仲宣給捆綁了起來,還倒掉在了空中。


    此刻,他的麵前有各種刑具,一片黑色裏,那刑具的光芒顯得冷酷極了,陳東野握著已經在火炭裏埋了許久的烙鐵,輕輕的湊近吹了吹,靠近了李仲宣。


    “在我這裏,你這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李仲宣,你害死了我哥哥!”他們的關係是不如何好,但畢竟他還有有血濃於水的兄弟情。


    “我並沒有,我非但沒有我還救助了令兄。”


    “你這該死的家夥,你騙我,我哥哥分明給你害死了。”他陰狠的上前,手中的烙鐵一下用力的躺在了李仲宣的心口,頓時,一股臭烘烘的焦臭味就迷漫在了地牢裏。


    對麵的喬安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過了會兒,陳東野將李仲宣暫且給放了,將沈喬安也放了。


    “現如今,你們兩人好好的商量商量,將來究竟怎麽做,卻希望你們不要選錯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呢,哈哈哈,哈哈哈。”陳東野猖狂的笑著。


    他去了。


    喬安給從木柱上放了下來,她給捆綁的時間太長久了,手臂酸麻。她就那樣一點一點的靠近了李仲宣,好像一條尺蠖一般,她每一次輕微的移動,都似乎是趴在了鋒利的刀刃上。


    終於,沈喬安握住了李仲宣的手。


    她在心頭無數次的叫“仲宣哥哥,仲宣哥哥啊,你……你沒事吧?”他多麽希望用那低柔的唿喚,喚醒李仲宣。


    其實,她哪裏有聲音呢,不過喉管裏咕噥出來的一點聲音罷了,似是而非。


    沈喬安抱著李仲宣,從這裏看出去,有白光落進來,喬安不能分辨那是月光還是天光,他握著李仲宣的手。她看著李仲宣那給烙印過裏的肌膚,心疼極了,悲痛好像海潮一般的侵吞了她。


    其實,雖然那烙鐵沒有落在沈喬安的身上,但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比但這自己的麵去折磨自己的另一半更讓人感覺痛苦的呢?”沈喬安的淚水滾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李仲宣的傷口上。


    “沈喬安,你……你莫要哭,我……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是李仲宣。”李仲宣開口了,但卻說出來這樣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沈喬安心道“仲宣哥哥,你什麽意思啊,你難道糊塗了不成,你不是李仲宣,誰才是李仲宣呢?”喬安感覺莫名有點奇怪。


    “沈喬安,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真相。”原來,皇上先將李仲宣囚禁起來是權宜之計,包括將李仲宣從小郡主手中帶走,其實都是為了更進一步的保護好李仲宣。


    他明白第二日,那事情勢必就一發不可收拾,因此,第一天他找太監在死牢裏挑選,想不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果真就找到一個人,簡直皇上李仲宣就如同一個模子裏雕出來的一般。


    當下就決定犧牲這個李仲宣。


    皇上問過後,知這個贗品李仲宣家裏還有妻子爺娘,他當下允諾讓他們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事情就這樣敲定了下來,他心甘情願代替李仲宣過來遭受磨難。


    此刻,沈喬安聽到這裏,急忙想要問究竟真正的李仲宣到哪裏去了,又是在麵對什麽,但苦於沈喬安不能說話,甚至於在黑暗中,喬安想要用文字表達都不能。


    “現下,你可以放心了,他會來的,一定會。”李仲宣咬著牙齒。


    過了片刻,那陳東野從外麵進來了,狠狠的盯著李仲宣,“剛剛也都聊過了?此刻,我問你,我哥哥呢,究竟在哪裏?”


    “我救了你哥哥,你這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你這不得好死的惡魔。”李仲宣在咒罵,陳東野點點頭,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你說對了,我的確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也的確是不得好死的人,但你不能評判什麽,隻有我,我現在卻能決定你李仲宣的死活。”


    “最後一遍問你,究竟我哥哥在哪裏?究竟皇上要求你做什麽?此刻,我們的人裏頭有多少是你們的臥底,你快說。”陳東野上前去,一把將李仲宣的發髻拉著。


    李仲宣發出撕心裂肺一般的吼叫。


    “我還總以為你是鐵血硬漢呢,現下,卻也不過如此,你放心就好,我們都不會弄死你的,但卻一定會要你生不如死。”他一邊說,一麵將滾燙的烙鐵放在了李仲宣的心口,李仲宣再一次昏厥了過去。


    “看到了?沈喬安?”陳東野傲慢的迴頭,在黑暗中涼颼颼的問:“你的仲宣哥哥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非但沒有什麽了不起,甚至於不過一個笑話罷了。”


    沈喬安哭的肝腸寸斷,雖然是表演,但看到那樣一個相近似李仲宣的人給折磨成了這等體無完膚的模樣,她的心徹底的碎成了一片片。


    李仲宣死去活來,死去活來……


    被折磨了很多次,他大概覺得再這樣下去李仲宣會果真死亡,索性今日的酷刑到此為止。


    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李仲宣就必須要找到陳懷逸,他很奇怪,陳懷逸呢?究竟去了哪裏?他是那樣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啊,他受傷很嚴重,能去哪裏呢?


    他找到了之前那農家,那一家人已經給滅口了,他還在還在想,究竟那個“吹”字兒是什麽意思。


    那死不瞑目的老人分明想要提醒自己什麽,但話到嘴邊,命卻給死神帶走了,他在小屋子外已經徘徊了很久很,但踱來踱去總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他的心情比較敏感,比較複雜。


    李仲宣從外麵迴來,並沒有查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他將事情匯報給了皇上,皇上沉吟道:“那就繼續查,現如今你是朕唯一的希望,朕但願你好好的,莫要有任何問題。”


    “臣下知道。”


    “救一救朕的小郡主。”皇上懇求一般的看向李仲宣,李仲宣連連點頭。


    “李仲宣,救一救朕的小郡主,救一救朕的喬安啊。”


    那一晚究竟自己離開後還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陳懷逸逐漸的蘇醒了過來,他發覺,自己在一個精美的屋子了,旁邊還有一個小女孩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他徹底的清醒過來後,第一個人問題自然是自己在哪裏。


    “公子醒過來就好,公子無需多慮,我們是過路人,看到有人在進行屠戮,進入屋子裏,原是想要救您一家人呢,孰料他們已經都死了。”女孩的眼神幽怨極了,哀傷的歎口氣,“現如今,我們隻能救助了公子一人,不過東子您的身體也逐漸的好起來了。”


    “咳咳咳,”陳懷逸起身,“我必須要迴去,我不能留在這裏。”他現如今,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並不敢逗留在這裏。


    事情很糟糕!


    還將更糟糕下去。


    “公子爺想要去,也要等您傷口好利索了去,外麵追殺您的人還不知在哪裏呢?我公子爺您是好心好意救助了你的,大家都在鋌而走險,你此刻大喇喇就去了,豈非辜負了我們公子爺的一片好意?”


    “帶我去見一見你們公子爺,快。”陳懷逸看向那女孩,那女孩連連點頭,“你莫要激動,你隨我來。”握著他的手,兩人到後麵的庭院去了。


    這裏風景如畫,池塘旁邊一男子在下垂釣,看起來那男子的年歲與自己仿佛,但那男子卻天生帶著一種非皇親貴胄才有的驕奢淫逸,他的衣裳是亂針鏽的,上麵有很多美麗精巧的圖案。


    看起來賞心悅目的很。


    “公子。”陳懷逸靠近那男子,那男子微微一笑,溫和道:“你好多了嗎?”


    “好多了,勞煩公子爺送我迴去,我……咳咳,咳咳。”


    “我現下就找人備馬,但就你這情況,你能到哪裏去呢?”那男子輕輕個歎息,憂傷極了,“我要果真知道你是如此的不愛惜你自己的生命,我何苦來哉非要救助你呢?”


    “現如今,我並非是不愛惜自己,我……我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離開。”陳懷逸簡直在懇求了,兩個晚上已經過去了,他不帝京已騷亂成了什麽模樣。


    “我送你離開就好,莫要擔心。”那白衣公子一笑,命令旁邊的侍衛去安裝馬車等,他靜悄悄的等著,忽而,問道:“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未請教您尊姓大名。”


    “我有問過你為何受傷嗎?有問過你是什麽人在追殺你嗎?有問過你諸如此類的一切問題嗎?”那公子爺起身,看向陳懷逸。


    “您莫要誤會了,我不過是想要報答您。”


    “要是求報答,我讓你自生自滅就好,何苦來哉將這爛攤子歸結到自己頭上?”那白衣公子將釣竿輕輕抬起來,嘴角浮泛了一抹美麗的笑,“中了,還是個大鯉魚呢,隻可惜你今日沒有口福了,但我想我們來日方長,還是會見麵的。”


    “大恩不言謝,將來您遇到什麽事情,找我陳懷逸就好,水裏火裏,隻要您一句話。”陳懷逸說完,抱著拳頭踉蹌到門口去了。


    那公子打了一個響指,“送陳公子離開。”


    旁邊家丁模樣的人點頭哈腰去了。


    一刻鍾後,甚至於還不到一刻鍾,陳懷逸迴來了,那白衣公子還在垂釣,看到陳懷迴來,不禁吃驚——“公子天一亮就能準備去了,但此刻卻又是為去而複返?”


    “有人追殺我!”


    是的,陳懷逸的馬車剛剛從這小屋子離開,追殺他的人就到了,並且好像他們早已埋伏在了外麵,幸虧有人在竭盡全力的保護他,否則此刻的他,隻怕早已完蛋了。


    “剛就要你在這裏休息,一般人到底也還不敢沼澤裏撒野。”


    沒奈何,他隻能退下來。


    李仲宣現在很彷徨,他有點無精打采,一切的事情現如今都失去了線索,沈喬安找不到了,陳懷逸找不到了,要不是皇上好心好意為自己做了這等偷梁換柱的安排,他或者此刻已關押在了囚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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