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是用黑火藥做的,將黑火藥和雷管、硝、木炭按照比例裝在陶瓷品裏頭,上放木柄,埋在地下,隻要用重物輕輕一壓,那轟天雷轟然一聲就引爆。


    其威力之大,簡直不可思議。


    爆炸聲甚至於讓中京的人都聽到了,但那聲音蔓延到中京去,卻低沉了不少,沈喬安在小郡主府上,她聽到這裏,嘴角卻有了一抹美麗的笑弧。


    事情隻比之前還糟糕。


    顧琮生打鬥起來是遠遠不如王爺和穆宸軒的,因此,他遠遠的在觀看動靜,孰料,就聽到那轟隆一聲雷鳴,他完全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轟天雷和地雷是軍中才知道的秘密武器。


    “父親,父親啊……”穆宸軒抱著爹爹,哭喊了起來,顧琮生趕到的時候,他卻已經哭的那樣肝腸寸斷了,豫王奄奄一息,但嘴角卻掛著一抹欣慰的笑痕,“爹爹不會死的,爹爹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沒有告訴你呢,爹爹……怎麽能死呢?”


    “父親,父親啊。”


    另一邊,情報已飛鴿傳書送到了陳東野手中,陳東野一笑,將那一張紙拿到了後麵的屋子裏,季清柳也看了,兩人都笑了。


    “沈喬安你看看吧,我就說還是我的好主意來的好,你想一想,我們放一個假的沈喬安到他們中間去,這樣策反起來是是不是很容易呢,將來啊,你……”顯然,將來還有環環緊扣的跟惡毒的計劃,但季清柳說到這裏,卻看到了陳東野那冷漠的眼風,她戛然而止了話題。


    將那張紙給了沈喬安。


    “爹爹,爹爹啊。”喬安無聲的啜泣了起來,她衝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一口咬在了陳東野的脖頸上,一來沈喬安受虐的時間長久,二來,那陳東野也是名副其實的練家子,因此,橫練功夫還是過得去,她的小虎牙僅僅是在陳東野的脖頸上烙印下了一片淡淡的火紅罷了。


    “季清柳,你出去出去,我……現在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騷蹄子。”陳東野推開了沈喬安,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傷口上還殘留了一些沈喬安的口水。


    他似乎也不介意,將手指含在口中,危險的眯縫了厲眸,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沈喬安。


    沈喬安看到他步步緊逼,連忙後退。


    “你是個醜八怪,還是個啞巴,你這一輩子永遠都不能證明你是沈喬安了。”陳東野冷笑,“我會要李仲宣親手殺了你,送你上路,沈喬安,你們同歸於盡吧,天下還是我的天下。”


    沈喬安還是在後退,她想都不敢想,會落入這麽一個惡魔的手中。


    他冷冷的笑著,輕蔑的低眸盯著沈喬安在看,而後就好像野獸一般的撲向了沈喬安,沈喬安想要抗拒已不能。


    “讓我擁有你,沈喬安!”陳東野嘶吼,“讓我擁有你,沈喬安!我需要你,我從來沒有對哪一個女孩這樣用心過。”


    他的用心?不過是將沈喬安無限度的折磨罷了,喬安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煉獄裏,要不是有父親和哥哥,有自己的憧憬和等待,喬安真的應該萌生自殺的念頭了。


    沈喬安和瘋狂的陳東野扭打在了一起,喬安並沒有任何的武功,甚至於連一般的防身術都不會,但一個女子在危難關頭爆發出來的驚人力量卻也不容小覷,以至於,他招架不住。


    嘭的一聲,沈喬安一腳踢在了陳東野的下陰,穩準狠,厲害到了極點。陳東野倒在地上,手保護了傷口,許久都不能起來。


    沈喬安準備奪門而出,但門口卻多了幾個侍衛,他們淵渟嶽峙一般靠近了喬安,喬安注意能退迴來。


    沈喬安不知道陳東野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等陳東野離開後,喬安抱著枕頭卻低低地說啜泣起來,她哭的生傷心,但哭著哭著似乎就累壞了,閉上眼睛睡著了。


    第二日,顧琮生感覺到了蹊蹺,去找李仲宣,卻才知道李仲宣因謀殺陳懷逸和陳二少的事情,已被捕入獄,此刻還生死未卜呢。


    兩人一籌莫展,從昨天夜裏,小郡主郭景寧帶迴來李仲宣後,她就無數次的懇求長公主和兵部尚書了。


    兵部尚書畢竟可憐自己的女兒,也跟著懇求長公主,但長公主卻不以為意,“這個李仲宣,不喜歡我們女兒就罷了,此刻卻鬧出這等不要命的事情來,他是個郡王,郡王也是皇親國戚,焉能害死了人家兩個孩子呢。”


    “公主!”兵部尚書不可思議的看向長公主,“話不能這樣說啊,那郡王原本就有謀朝篡位之心,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為何會靠近陳東野,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老郭,從前我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如今我說什麽就不是什麽!”長公主給反駁了,皺著眉頭,冷聲道:“不要說你我了,連皇上隻怕都不能救他。”


    “夫人說笑了,皇上何許人也,怎麽可能不能救一個小嘍囉呢?”


    “你拭目以待吧。”


    果真,第二天早朝上有人開始上表,要皇上立即處決了李仲宣,並且還要梟首示眾,皇上以“案件還在大理寺手中”為由,搪塞了過去。


    但很快的郡王就跪在了地上,“皇兄,自古來,天子犯法與與庶民同罪,您並不能以權謀私啊,連我都知這李仲宣非同小可,但我的兩個兒子……我那苦命的兩個兒子喲。”


    他一麵哭,一麵給旁邊人丟眼神,那一群人都莫逆於心的,因此,僅僅是這麽一哭,頓時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援。


    人們一一都跪在了地上,開始請求皇上當下就發落了李仲宣。


    再不然就將李仲宣交給郡王,聽郡王的安排,好在此事不了了之,但皇上也知道,今日圍繞著這事情還有更多的連鎖反應。


    果不其然,郡王府上今日開了夜宴,沒有到夜宴開始的時候,一大群一大群的臣僚就來了,其數量之大,驚世駭俗。


    這也是皇上沒有辦法將君王鏟除掉的唯一根由,她買通了不少人,朝廷裏,明麵上有一群人是給天子效力的,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更多的人準備倒戈,他們在等機會,這些牆頭草到了後,展開了熱烈的議論,他們議論的中心思想還是那事情,將李仲宣給交出來。


    李仲宣做皇上的眼線與暗樁已經很多年了,這多年來,他們對李仲宣也可謂是談虎色變,此刻的李仲宣,知道的秘密那樣多。


    而此刻的他們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明日裏,本王一定要得到李仲宣,諸位幫幫忙,在這裏,本王拜托給各位了。”郡王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於給今日的與會者一一都行禮,諸位也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看到郡王那愁眉不展的模樣,眾人都點頭表示了同意。事情商量的不如何複雜,但要進行下去,就難上加難了。


    長街上,兩人後麵跟著一個小小的分隊,一群侍衛跟著一男一女往前走,女孩是郭景寧,郭景寧一麵走,一麵懷疑的看向對麵的顧琮生。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青樓裏的醜八怪果真就是沈喬安了,我們可要找到呢,一旦找不到,事情就完蛋了,我爹爹是不要我出來逛青樓的。”是的,畢竟她是個女孩兒。


    “那的確是沈喬安,我後悔自己正名沒能第一時間就看出來她是沈喬安呢,我迴去思考了許久許久才想明白。”


    “是就好,我們帶走她就是,好生的帶迴審問審問,究竟怎麽一迴事嘛。”兩人到了青樓裏,那老鴇笑嘻嘻的帶著他們去見了一個女孩。


    “不對,不對啊。”顧琮生大聲喧嘩,“昨日我過來並非是這個女孩呢,昨天那個呢?”


    “昨天?”那老鴇笑的花枝亂顫,“昨天大爺您叫了誰,媽媽我給大爺您安排誰就好。”昨天,這裏幾乎讓郡王給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


    但今天呢,這裏照舊還是在正常營業,好像昨天風波不過一場夢罷了。


    “就昨天那個丫頭,這……”顧琮生湊近那女子,盯著那女子看了許久許久,這也是一個聾啞人,甚至於連這個聾啞的女孩臉上的傷疤都是一模一樣的位置。


    但顧琮生卻敢肯定,已經偷梁換柱過了,這壓根就不是沈喬安。那老鴇笑嘻嘻的看向顧琮生,“大爺究竟想要哪一個女孩啊,大爺您點名就好,我給您去找花名冊。”


    那嬤嬤從屋子裏退下,小郡主郭景寧已很不耐煩了,“究竟怎麽一迴事啊,你會不會記錯了,再不然,顧少爺你居然在欺騙我。”


    “小郡主,莫要著急,請你稍安勿躁啊。”顧琮生按住了小郡主的肩膀,郡主不耐煩極了,推開窗戶看外麵的風景,她要是仔細認真的觀察會發覺,就在她將窗戶推開的那麽一瞬間,角落裏消失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閃電一般的去了。


    那老鴇到了外麵,給一龜公說了一句什麽,那龜公去了,老鴇笑嘻嘻的捧著花名冊給了顧琮生,顧琮生找遍了所有的女孩,甚至於將每一個女子都叫了過來,但的的確確沒有沈喬安。


    “糟糕,沈喬安一定是給他們藏起來了。”


    “那怎麽辦啊,這裏是青樓,我一個女孩兒家家的,在這裏拋頭露麵我爹爹知道就不好了,我先去了,我還要去救助仲宣哥哥呢,我們到此為止了。”她來這裏就很勉強了,此刻,她是頭也不迴的去了。


    顧琮生訕訕的,沒能調查到沈喬安究竟在哪裏,隻能也急匆匆離開。


    第二日,迅雷不及掩耳,那班部裏果真出來了一群人,他們開始奏報,定要讓皇上將李仲宣交給郡王處理,切不可姑息養奸。


    但第二日,想必皇上也思考了一夜,居然輕輕鬆鬆就答應了他們,不到下午,李仲宣就從監牢裏給帶了出來,交給了郡王。


    郡王驗明正身後,讓人將披枷帶鎖的李仲宣給帶走了,李仲宣給丟在了地牢裏,他一到,就看到了陳東野。


    陳東野已在這裏等著了,旁邊的木柱上,還用繩索捆綁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詐屍用力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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