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此事和你沒有關係,識相的,你過來,莫要同流合汙了,這一次迴京後,我就到你府上去提親,今日的事情,一筆勾銷了。”他色眯眯的看向沈喬安。


    沈喬安懊喪極了,李仲宣啊李仲宣,要知道,我可是為給你通風報信才讓人給圍困的,你這家夥究竟什麽時候才出手啊?沈喬安看了看二樓,發現二樓的窗戶關閉的嚴絲合縫,更不知道究竟李仲宣在不在。


    “我那個……”沈喬安看一眼遍體鱗傷的追風,知追風不能繼續堅持了,麵對咄咄逼人的陳東野,用了緩兵之計,“我稍微考慮考慮。”


    “給你時間。”陳東野笑著轉過了身,和齊王交頭接耳去了,“李仲宣呢,還沒有抓住嗎?”齊王聽到這裏,點點頭,“他到底是未卜先知了,早早就開溜了,也算是狡兔三竄。”


    “不打緊,這幽穀縣,不都是王爺您的地盤兒?就算是掘地三尺,將他找出來就是了。”陳東野輕輕揮舞折扇,很是倜儻風流。


    其實,就單純的去看長相,不得不說,陳東野算得上是美男子,他的眉眼,是男子少有的精致,好像南北朝的水墨畫一般,渾身又是帶著一種世家子弟才有的高貴與傲氣,這樣的男子,實在是百裏挑一。


    但他卻是這樣一個包藏禍心之人,頓時讓沈喬安倒了胃口。


    此刻,他在等她的答案,玉鶯提醒道:“小姐,不可以去,會一去不複返的,這陳東野看起來不是好人。”其實,哪裏需要玉鶯提醒呢,這陳東野看起來的確不是什麽好人。


    沈喬安輕輕拉了一下玉鶯的手。


    然後,玉鶯看到沈喬安上前去,擺出來談判的姿態,“陳東野,放過追風和我的丫頭玉鶯,我就跟你去。”沈喬安想,反正是要犧牲,不如犧牲自己一人,換取其餘人的安全。


    玉鶯聽到這裏,惶急的大叫,“小姐,您……您不能去啊,您不能去。”


    “玉鶯,此事和你沒有關係,聽我說……”玉鶯還在焦躁呢,沈喬安已經用力的握住了玉鶯的手,在玉鶯的手中重重的用指頭寫了一個“李”字兒。


    玉鶯涕淚漣漣,“小姐,小姐,您不能去啊。”


    “好了玉鶯,莫要哭哭啼啼的,在帝京,我們相會吧。”沈喬安說完,對著追風福一福,追風還是老樣子,沒有絲毫感激不盡的表情。


    此刻,沈喬安看向陳東野,那陳東野笑了,“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大義凜然的女孩,罷了,罷了,今日就暫且放過了追風和你這個丫頭。”


    “多謝公子了。”沈喬安恢複了自己的端莊,微笑著靠近了餓狼,她至少推斷出來,一個好色的富家子弟,是不屑於用強硬的手段來俘虜自己的,畢竟,他們這群人自命風流,有自己的驕傲。


    因此,她可以保證,暫且的安全,將來,就等玉鶯去搬救兵了。


    那一群人撤離,沈喬安卻跟著陳東野去了,此刻,玉鶯哭啼起來,追趕在了官兵背後,大叫“小姐”但沈喬安呢,頭也不迴的去了。


    有馬車,沈喬安進入了馬車,到波瀾不驚的沈喬安,剛剛進入馬車就驚呆了,老天啊,她不會看錯了吧,那李仲宣居然在馬車內!此刻,她唯恐自己躑躅的神情讓人識破了,急忙一腳進入了馬車,將車簾放了下來。


    他們算是滿載而歸了,在熱辣辣的夜色裏,陳東野和齊王兩人步行,一邊走,一邊聊。


    沈喬安聽到,老狐狸說道:“這個沈娘子,別看嬌滴滴的,但說起來,配你,卻是好的很呢。”那陳東野聽到這裏,連連憨笑,“哎呦,此事,到跟前還請世叔好好和越長大人季桓聊一聊呢。”


    “好說,好說啊。”


    馬車外的人哪裏知道馬車裏的秘密啊,沈喬安麵紅過耳,用唇語告訴旁邊的李仲宣,“我不會嫁給他。”李仲宣點點頭,麵上浮現了一抹笑,那笑,如此扣人心弦。


    “你如何就在他們的馬車裏?剛剛你明明在樓上。”沈喬安壓低了聲音道,李仲宣一笑,指了指高空,指了指馬車,意思是,“我是從上麵跳下來的。”


    馬車一個急刹車,馬車裏兩人同時踉蹌了一下,沈喬安重心不穩,幾乎沒有跌倒,但好在李仲宣眼疾手快,一把扳正了沈喬安,喬安麵紅耳赤。


    她忽而發現,在她的麵前,自己居然會麵紅,居然會心跳如同擂鼓一般的亂了節奏,是喜歡嗎?想到這裏,她急忙伸手,撫摸了一下火炭一般燃燒起來的麵頰。


    老天!


    李仲宣看到沈喬安這模樣,還以為沈喬安有什麽先天不足之病,自然也不好問,因看到沈喬安肩膀上的傷口,急忙將自己衣袖撕開,給沈喬安包紮起來。


    “莫怕。”他說,說完用力的撕開她的衣袖,用衣襟反反複複的擦拭傷口,擦拭完畢,將刀傷藥灑在了沈喬安的傷口上。


    那白藥刺激性很大,沈喬安一下疼的目光都渙散了,手用力的拉住了他的手,卻顫抖的厲害。


    很快給沈喬安包紮了,沈喬安道謝,又壓低了聲音道:“等會兒呢,到齊王府去後,你怎麽辦呢?”


    “等會兒,早有安排。”他道,看到李仲宣這穩定的模樣,沈喬安點了點頭,他想不到,他是這樣一個心理素質過硬之人,完全就不畏怯周邊潛存的危險。


    她也笑了,似乎,讓他給感染到了,那種恐懼一點一點的消弭了後,馬車裏,居然還變得很溫馨,兩人麵麵相覷,都笑了。


    馬車繼續往前走,但第二次顛簸後,情況可不對了。忽而,陳東野掀開了車簾,“你在和誰說話呢?”剛剛,陳東野就聽到了馬車裏的動靜,雖然沈喬安已經特特的壓低了語聲,但還是聽出來點兒線索。


    但奇怪的是,他掀開了車簾,馬車裏,除了正襟危坐的沈喬安,並沒有第二個人,這不免讓陳東野駭怪。


    “我不能自言自語嗎?”沈喬安笑,又道:“現下,我已經折服了,因此,你何不上馬車呢?你這樣風度翩翩一個美男子,的確也吸引了我,我剛剛思前想後,已經決定了,何不就答應了你呢?”


    “哦?”陳東野邪魅一笑,摸一摸鼻梁骨,用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了沈喬安,沈喬安吃吃的笑了,看起來,似乎在勾引這家夥。


    “沈妹妹難得的通情達理啊。”陳東野一笑,拉住了沈喬安的手,發現沈喬安完全沒有抗拒,難不成自己的魅力果真讓沈喬安折服了嗎?


    “野哥,上來吧。”沈喬安繼續笑。


    陳東野早已心癢難搔,看到沈喬安麵上蕩漾的笑痕,一顆心都飛起來了,進入了馬車,將車簾放下來後,卻感覺不對勁。


    剛想要下馬車呢,沈喬安麵上的笑就消失了,沈喬安恢複了之前的端莊,將那妖嬈的一麵隱藏了起來,給陳東野的感覺是,剛剛的那個女孩,和這個壓根就是兩個人。


    剛剛她笑的多麽蠱惑人心啊,但這一刻呢,那等笑,卻讓人心頭不舒服,陳東野剛要下馬車,但已經來不及了。


    沈喬安將柔荑從陳東野手中抽了出來,冷笑道:“野哥,想不到吧,好玩嗎?”此時此刻,陳東野感覺毛骨悚然,隻因為,一把匕首已經放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他想要迴答沈喬安的調侃,但卻不能了,隻因為……隻要稍微一發聲,隻怕咽喉就讓人斬斷了,順著那握著匕首的手臂看過去,卻不是李仲宣是誰呢?


    原來,他們兩人故意交流,讓外麵人感覺迷惑,陳東野掀開車簾的一刹那之間,他騰其身體,讓身體打開,好像一把傘一般的支撐在頭頂,接下來,演戲的過程,就徹底的抓牢了陳東野的眼球,因此,陳東野壓根就沒有抬起頭看馬車的頂棚。


    危險是危險了點兒,但畢竟躲過一劫。


    “陳東野,想不到,你居然有那等心。”旁邊的男子歎口氣,“事情和沈姑娘沒喲偶關係,何苦連累無辜?”


    “知道這秘密的人,都得死。”沈喬安想不到,受製於人的他,居然也沒喲偶什麽太恐懼的神情,迴答的聲音也還是四平八穩。


    看起來,是要麵臨巔峰對決了。


    “我會殺了你。”後麵的男子提醒一聲,匕首更加是湊近了他,陳東野感覺到冷,說明,那匕首很不錯。


    旁邊的沈喬安卻心急如焚,她知道,這裏距離齊王的王府,不是很遠,再走一會兒,可要到王府了,屆時,老狐狸感覺不對勁,將馬車包圍起來,到底還是他們危險。


    此刻,她轉動了許久的腦筋,但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隻能幫腔道:“你是個梟雄,你自然是不怕死亡的,這镔鐵的刀也的確鋒利,但沒有人想要去死,不是嗎?我們商量商量,如何呢?”


    “似乎,陳公子不樂意呢。”李仲宣道。


    喬安俏皮一笑,“陳公子不會想這樣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李公子放心好了。”沈喬安拍一拍陳東野的肩膀,將匕首移開一點點的距離,“放我們一條生路,也是放你一條生路,可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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