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斟酌了一下說:“那這樣也可以,到時候我把這些都做好了,再拿過來給您過目。”


    宋昕書點點頭說:“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掌櫃的叫我青姑就好。”


    宋昕書讓管家把圖紙拿給青姑之後,她就拿著東西離開了,宋昕書把她留下來的小首飾拿出來一個,對著銅鏡別在了頭發上。


    她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裝飾性一點都不比那些金銀的首飾差,而且也是尋常人家的小女兒買得起的。


    就在宋昕書在心裏盤算以後首飾店事情的時候,宋懷書突然跑進了大廳。


    宋昕書驚訝的說:“大哥你來了啊,娘和二哥在後院呢,要不要我派人去叫他們?”


    宋懷書把宋昕書拉到了一邊,用袖子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昕書,這件事你先別和娘說,我怕娘知道了以後受不了。”


    宋昕書看到大哥這個樣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大哥,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麽?”


    “咱們家的房子和地都被祖母賣掉了?”


    “什麽?”宋昕書預感到是關於祖母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是這麽大的事情。“他們怎麽敢私自賣掉咱們家的房子?”


    “祖母說需要錢把二叔救出來,就把咱們家的房子賣了,說是錢已經拿去打點關係了,已經要不迴來了。”宋懷書已經為這件事發愁了好幾天,眼睛都熬紅了。


    “那你怎麽現在才和我說,沒有跟祖母講我已經去求人了麽?”


    宋懷書歎了一口氣說:“剛迴到家就看到家裏的東西被扔在門口,屋子裏都是我們不認識的人,我們想要進去理論,卻被人家趕了出來,說是祖母已經把房子賣給了他們。”


    宋昕書隻感覺一股怒火從心底升騰起來,眼中也流露出兇狠的神色。


    宋懷書拉著宋昕書的衣袖說:“昕書,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趕緊去把房子要迴來吧!”


    宋昕書實在是感到頭疼,這個祖母家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時候。


    她管家交代了一下,讓他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看顧好茶莊的生意,又去和母親說自己這幾天要去外地進貨。


    母親剛剛經曆了二哥摔斷腿的驚嚇,要是再知道自己家的房子被賣掉了,肯定會急火攻心的,她不能再受這樣的打擊了。


    宋昕書盡量讓自己的顯露出平靜的樣子,生怕林貴芬看出來什麽端倪。


    安頓好這一切之後,宋昕書才和大哥一同迴到村子裏,處理房子的事情。


    剛剛靠近家門,宋昕書就就看到自家院子裏豎起了五顏六色的旗幟,遠遠一看還以為是在開運動會呢。


    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怒火,她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被院子門口的一條惡狗逼了迴來。


    宋昕書見那狗膘肥體壯,張著一口尖牙向她示威,口水還滴在了地上,她不敢再貿然上前,隻能氣鼓鼓的站在門口等裏頭的人出來。


    這時候從屋子裏走出來一個人,宋昕書看了看門口的狗,又看了看從屋子裏出來的人,他們居然長得超級像!


    果然寵物養久了會和主人越來越像,那男人光著膀子,眼睛瞪得溜圓,頂著一身健碩的肌肉走了過來,直直的看著宋昕書。


    “喂,你找誰啊?”


    宋昕書隻覺得辣眼睛,眨巴眨巴眼睛說:“這裏是我家的房子,你們沒有經過我們,這房屋買賣怎麽能成呢?”


    男人滿臉橫肉的看著她說:“我們交了錢,拿到了房契,這間房就是我們的了,你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們不是想強行要迴房屋,隻是想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這間房屋是被別人偷偷賣給你們的,你們占了這間房屋,我們家人沒有地方住了。”


    這間房屋的房契本來是應該在宋糧民的手裏,但是他們搬家的時候祖母又哭又鬧,說宋糧民是白眼狼,要丟下她自己去享清福,死活要宋糧民把房契放在她那裏。


    看來祖母是早有準備,知道這房契有用的上的一天,果然是小算盤打得叮當作響!


    “我管你是不是住在這裏,我花了錢買了房子,難道你說幾句話就把房子給你們?你們沒事兒就快走,別耽誤我帶徒兒們練功!”


    壯漢說著往前走了幾步,宋昕書下意識地往後退,宋懷書立刻站在了她的麵前,擋在了她和壯漢中間。


    宋昕書拉了一下宋懷書,生怕他和壯漢兩眼相瞪,動起手來,就以兩人的身形差距,肯定占不到什麽便宜。


    “我們走我們走!”好漢不吃眼前虧,宋昕書拉著大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接下來的事情宋昕書也很頭痛,垂頭喪氣的走在路邊,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蹲在路邊冥思苦想,宋懷書看了看她說:“昕書,你快起來,女孩子這樣蹲在路邊像什麽樣子。”


    雖然宋昕書很苦惱為什麽到了這時候大哥還要在乎這些問題,但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大哥,現在我們隻能去找祖母了,看看能不能把銀子要迴來。”


    宋懷書抿了一下嘴唇說:“昕書,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麽容易,我們去了之後,可能會吃閉門羹。”


    宋昕書捏著拳頭說:“就算是吃閉門羹,我也要去試一試,難道我們的房子就白白送給他們了麽?”


    宋昕書不甘心就這樣別人稀裏糊塗的安排了,一定要去找到祖母問個清楚。


    她同宋懷書一起來到了祖母家裏,門口的看門狗依舊衝著他們狂吠,宋懷書聽著這“汪汪”的聲音就頭痛,這蠢狗,他來了這麽多次都認不住人。


    宋昕書一直都很抗拒來到祖母家,每次宋糧民帶著孩子們來探親的時候,她都借故留在家裏。


    宋懷書趕開了看門狗,今天倒是沒有見到二叔家兒子的身影,說不定是出去玩了。


    宋昕書走進了祖母的屋子,隻見姑姑和祖母坐在床上,手裏頭拿著幾件花布正在縫製衣服。


    宋老太太抬眼看了一眼,瞅見是他們兄妹二人,慢悠悠的說:“你們來幹啥來了?”


    “我們來要迴我們的房子!”宋昕書懶得跟她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


    宋懷書本想護著自己的妹妹說話,但是宋昕書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不甘示弱的瞪著自己的祖母。


    本以為祖母會是很心虛的樣子,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連手中的針線活都沒有停下,用嘴巴抿了一下線頭說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麽,房子賣了去救你二叔了,怎麽還死乞白賴地來問呢!”


    宋老太太知道宋昕書是個不好惹的,便直接跳過她對著宋懷書講話。


    宋昕書走上前一步說:“那可是我爹娘種了好多年的糧食才換來的房子,那時我們家的老宅,要是要不迴來的話,我們官府見。”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說話,那是我兒子的房子,我就賣了怎麽了,有本事你喊官兵來抓我啊,幾年不見你還長本事了!”


    宋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說話底氣十足,說起話來像是要把房頂掀了,尖銳的嗓音直往人的耳朵裏鑽。


    宋昕書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說:“我本來已經找了關係,讓他們把二叔放出來,如今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是金陵城太守的幹女兒,讓他在裏頭蹲個三四年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宋懷書聽到她這麽說,瞬間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知道宋昕書是絕對不會說大話的,她說自己有官府的關係,原來是這樣的關係啊。


    可是坐在炕上的姑姑卻不以為然的嗤笑了一身說:“你是太守的幹女兒,我還是太守的小妾呢,真是說出來都不怕丟人!”


    宋昕書的心裏氣憤異常,她不能忍受有人對張國棟和範氏進行這樣的侮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無知的山野村婦。


    “你嘴巴放幹淨一點,金陵城的太守也是你隨便開玩笑的麽?”


    “娘,你看她還真的把自己當作太守的幹你女兒了,也不知道我大哥家什麽時候出了這樣一個瘋女兒!”


    宋老太太一臉讚許的表情,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


    “那也比你滿身橫肉,坐在炕上像一座山一樣,沒有男人會多看你一眼,能嫁人恐怕用盡了祖母這輩子的福氣吧,你們找了關係是吧,那就要看看他能不能在出來之前活著了!”


    宋昕書說完之後,就拉著宋懷書離開了這間屋子,大步的走到了外麵的街上。


    她的心裏憋著一口氣,愣是大踏步的走出了一裏地才停下來,宋懷書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也沒有急著說什麽。


    “大哥,你說祖母一家都是些什麽人,如果是犯法了還可以報官,現在這樣耍無賴,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是放在平時,她根本不會說那些沒教養的話,但是剛才她實在忍不住了,跟他們講道理就像是對牛彈琴一樣。


    宋懷書歎了口氣說:“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麽,隻是這次他們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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