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晗往迴走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喂，韓涇！”
“你在哪？告訴我！”
電話那頭，韓涇說話的聲音急促而有力道，不容置疑。
“我在……”
二十分鍾後對方氣喘籲籲地趕來了這裏，到的時候章子晗正一個人坐在湖邊，頭埋在了雙腿上，都沒注意身後來了人。
“你，你還好吧？”
說著韓涇跟著蹲了下來，他將手輕輕地放在對方後背上。
章子晗這才抬起頭，眼眶是紅的，臉上淚跡未幹，脖子處好幾道淤痕。
韓涇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臉色迅速沉了下來，剝開對方的頭發，震驚道：“這是怎麽迴事？”
“啊，沒，沒事！”
章子晗趕緊將外套的衣領豎了起來，意圖遮擋住傷口。
“南鬆來找過你是不是？”
話音剛落，韓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恨恨地踢了一腳眼前的石頭，石頭“撲通”一聲墜入湖中，湖麵立馬泛起了一層漣漪。
“我去找他！”
扔下這句話便準備離開這裏，章子晗見狀，趕緊攔住他，阻止道：“別，別去！”
她緊緊抓住對方的衣袖，躊躇道：“你們都知道了？”
韓涇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子晗，菁菁不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嗬！”
章子晗突然冷笑了一聲，她垂下眼眸，轉身雙眼失神地盯著湖麵，開口道：“就算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相信！”韓涇斬釘截鐵道。
聽到這話，章子晗疑惑地“嗯”了一聲，一臉詫異地站在原地。一陣風從身後吹來，將她的頭發都吹到了前麵，遮擋住了眼睛。
她伸出手撥弄了一下，突然開口道：“謝，謝謝你！”
“謝我做什麽？”韓涇鬆了口氣，聽到對方親口這麽說，他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章子晗轉身迴了上麵，韓涇跟在她身後，一臉擔心道：“你要去哪？”
“警察局！”
說著她停下了腳步，韓涇趁機一下子轉到了她的前方，雙手抓住她的臂膀，沉聲道：“你去警局做什麽？”
“自首！”
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章子晗的表情沒有一絲絲改變，甚至連睫毛都沒有顫動。她心意已決，這也是答應南鬆的。
轉頭瞄了一眼對方放在她臂膀上的手，章子晗費力將之撥了下去。
“不許去！我不許你去那裏！”韓涇突然失聲痛哭道。
章子晗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水再次崩了出來。她看著對方的眼睛，努力說服道：“我得去，我必須得去。我答應南鬆了，我要去自首！”
“南鬆，南鬆，你就知道南鬆！”
韓涇的情緒霎時間失控了，像是頭發怒的獅子一樣咆哮道。
章子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樣子嚇了一跳，瞳孔微微收縮，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韓涇使勁錘了捶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道：“你能別什麽都南鬆好嗎？他都認定你是殺人兇手了，他不值得，他不配！”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地上跺起了腳，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
章子晗見他這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能勸慰道：“你冷靜點！”
“我冷靜？你要我怎麽冷靜？子晗，我知道菁菁的死和你沒關係，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他南鬆為什麽就不能接受菁菁的死是個意外呢？他難道非要找個替罪羊出來才滿意嗎？”
“別說了，你別說了！”章子晗雙手抱住腦袋，無力道。
韓涇轉身用胳膊撐住大樹，哭的稀裏嘩啦。
章子晗擦了擦眼淚水，扔下一句“我已經決定了”後奔跑著離開了這裏。
韓涇的悲傷瞬間逆流成河，心髒處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人用鞭子在抽打一樣。
從學校離開之後，章子晗直接去了警局……
*
白驚歌剛在房間裏工作沒一會時，菁菁過來了，一進門就抓住她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快去看看南鬆，他出事了！”
“啊！他怎麽了？”
白驚歌連忙放下手裏的活，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
菁菁語無倫次地將剛剛在湖邊的情況大致講了出來，聽到這話，白驚歌二話不說地出了房間的門。
言玖和彬蛟都不在，兩個人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心裏尋思了一下，白驚歌覺得不是大事，畢竟南鬆是人，不是鬼魂，估計也用不上他們。
想到這裏，她便獨自拿了包出了門。據菁菁所說，南鬆從湖邊迴來後沒有去醫務室，更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去了男生宿舍。
白驚歌剛趕到宿舍樓底，旁邊的阿姨“誒誒誒”了幾聲，嚷嚷道：“小姑娘幹什麽的？”
“我找人！”
“等等等！”阿姨過來阻止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驚歌，抬著眼皮不屑道：“你找誰？”
“五樓508宿舍的南鬆！”
這個房間號是菁菁告訴給她的，白驚歌也是覺得奇怪，她記得她上大學那會，好像女生是可以去男生宿舍的，相反男生不可以。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記錯了，畢竟她也從未去過，這是第一次。
阿姨狐疑地再次打量了一下她，警惕道：“你是他的什麽人，找他幹什麽？”
白驚歌眼珠子一轉，扯謊道：“我是他姐，他生病了，死小孩不聽話，淨讓人操心。不願意去醫院，也不接我電話，我準備直接去把他拖醫務室去！”
阿姨聽到這話，雖半信半疑，但架不住白驚歌那真誠的眼神，便讓她上去了。
“謝謝阿姨！”
白驚歌迅速奔了進去，仗著大長腿，兩級台階一步，迅速竄到了四樓。
菁菁緊跟著身後，她擺擺手，趴在四樓的樓梯扶手上，氣喘籲籲道：“等一下，累死老娘了，臥槽，為什麽沒有電梯啊，五樓是要爬死人啊！”
旁邊有男生急匆匆下樓，經過她時都露出詫異的神情，免不了指指點點，都在說“這女生誰啊”。
有幾個更是露出譏笑的樣子，白驚歌一個白眼瞪了過去，沒好氣道：“沒見過女的嗎？”
說完像個漢子一樣爬上了五樓，在門口休息了一下，才挪到508門口，抬起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門。
這個點下午的課已經快開始了，所以樓道裏幾乎沒什麽人。
她轉身跟菁菁確認道：“他真的在裏麵？”
“嗯！”菁菁肯定地點了點頭。
白驚歌加大力氣砸了砸門，喊道：“南鬆，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
這時旁邊一個宿舍裏突然竄出來一個男生，不知道是睡午覺睡過了還是打遊戲忘記時間了，這會才急匆匆朝著教室奔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白驚歌嚇了一跳，等她迴過神來時，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了。
南鬆額頭的傷口貼了無菌貼，看得出來他已經處理好了傷口。
“你怎麽來了？”
白驚歌沒急著迴答，直接從旁邊擠了進去，等關好門後才數落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來？你那頭怎麽迴事？瘋了嗎？活膩了？自殘是吧，那你怎麽不自殺？”
剛說到這裏，菁菁拉了拉她，白驚歌撥掉她的手，佯裝慍怒道：“你別替他說話，就是他的錯，年紀也不小了，做事還這麽衝動！”
嗯？
南鬆吃驚地張了張嘴巴，他顫抖著指了指對方身旁，“菁菁在是嗎？”
白驚歌白了他一眼，懟道：“你不是說你能感受到她的嗎？一天天的真是替你操碎了心。菁菁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這輩子才會遇到你這個衰鬼！”
南鬆自知理虧，他呆呆地坐在床邊，沒敢吱聲。
“說吧，你想幹什麽？膽子夠肥，想直接殺了章子晗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殺了她，那你跟她還有什麽區別？你又怎麽對得起菁菁？”白驚歌站在他跟前罵罵咧咧道。
此時的南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悶聲不語。
白驚歌扯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她瞄了一眼菁菁，對方此時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那個瞬間，她的氣立馬消了，一隻手撐住腦門，無奈道：“算了算了，你以後別再這樣了。也別讓菁菁替你擔心了，南鬆，你不應該這樣壓著自己，你不讓自己好過，菁菁也會過得不快樂。她放心不下你，所以才不願意離開！”
“是我對不起她！”
白驚歌：“……”
她發現這個世界上，“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被用爛了，像是不管發生什麽，隻要這三個字就能解決一切一樣。
雖然在白驚歌看來，南鬆是對不起菁菁，如果菁菁不是認識了他，會被章子晗害死嗎？但轉念一想，這個理兒好像又不能真的這麽理。
菁菁走過去摸了摸南鬆的頭，滿眼的溫柔，長長的睫毛覆在下眼瞼上。
南鬆保持著那個姿勢一直沒動，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份安靜。
手機屏幕上亮著“朱子義”三個字，白驚歌瞅了一眼，本想直接掛斷的，但又擔心是有什麽事。
再三糾結之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對方急促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了，白驚歌拿著手機怔在了原地，她一臉震驚地看向南鬆，開口道：“章子晗去自首了！”
話音剛落，菁菁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轉過身詫異地捂住了嘴巴。
南鬆聽到這話後艱難地抬起頭，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這結果是他想要的，好像又不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喂，韓涇！”
“你在哪？告訴我！”
電話那頭，韓涇說話的聲音急促而有力道，不容置疑。
“我在……”
二十分鍾後對方氣喘籲籲地趕來了這裏，到的時候章子晗正一個人坐在湖邊，頭埋在了雙腿上，都沒注意身後來了人。
“你，你還好吧？”
說著韓涇跟著蹲了下來，他將手輕輕地放在對方後背上。
章子晗這才抬起頭，眼眶是紅的，臉上淚跡未幹，脖子處好幾道淤痕。
韓涇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臉色迅速沉了下來，剝開對方的頭發，震驚道：“這是怎麽迴事？”
“啊，沒，沒事！”
章子晗趕緊將外套的衣領豎了起來，意圖遮擋住傷口。
“南鬆來找過你是不是？”
話音剛落，韓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恨恨地踢了一腳眼前的石頭，石頭“撲通”一聲墜入湖中，湖麵立馬泛起了一層漣漪。
“我去找他！”
扔下這句話便準備離開這裏，章子晗見狀，趕緊攔住他，阻止道：“別，別去！”
她緊緊抓住對方的衣袖，躊躇道：“你們都知道了？”
韓涇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子晗，菁菁不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嗬！”
章子晗突然冷笑了一聲，她垂下眼眸，轉身雙眼失神地盯著湖麵，開口道：“就算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相信！”韓涇斬釘截鐵道。
聽到這話，章子晗疑惑地“嗯”了一聲，一臉詫異地站在原地。一陣風從身後吹來，將她的頭發都吹到了前麵，遮擋住了眼睛。
她伸出手撥弄了一下，突然開口道：“謝，謝謝你！”
“謝我做什麽？”韓涇鬆了口氣，聽到對方親口這麽說，他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章子晗轉身迴了上麵，韓涇跟在她身後，一臉擔心道：“你要去哪？”
“警察局！”
說著她停下了腳步，韓涇趁機一下子轉到了她的前方，雙手抓住她的臂膀，沉聲道：“你去警局做什麽？”
“自首！”
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章子晗的表情沒有一絲絲改變，甚至連睫毛都沒有顫動。她心意已決，這也是答應南鬆的。
轉頭瞄了一眼對方放在她臂膀上的手，章子晗費力將之撥了下去。
“不許去！我不許你去那裏！”韓涇突然失聲痛哭道。
章子晗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水再次崩了出來。她看著對方的眼睛，努力說服道：“我得去，我必須得去。我答應南鬆了，我要去自首！”
“南鬆，南鬆，你就知道南鬆！”
韓涇的情緒霎時間失控了，像是頭發怒的獅子一樣咆哮道。
章子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樣子嚇了一跳，瞳孔微微收縮，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韓涇使勁錘了捶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道：“你能別什麽都南鬆好嗎？他都認定你是殺人兇手了，他不值得，他不配！”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地上跺起了腳，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
章子晗見他這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能勸慰道：“你冷靜點！”
“我冷靜？你要我怎麽冷靜？子晗，我知道菁菁的死和你沒關係，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他南鬆為什麽就不能接受菁菁的死是個意外呢？他難道非要找個替罪羊出來才滿意嗎？”
“別說了，你別說了！”章子晗雙手抱住腦袋，無力道。
韓涇轉身用胳膊撐住大樹，哭的稀裏嘩啦。
章子晗擦了擦眼淚水，扔下一句“我已經決定了”後奔跑著離開了這裏。
韓涇的悲傷瞬間逆流成河，心髒處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人用鞭子在抽打一樣。
從學校離開之後，章子晗直接去了警局……
*
白驚歌剛在房間裏工作沒一會時，菁菁過來了，一進門就抓住她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快去看看南鬆，他出事了！”
“啊！他怎麽了？”
白驚歌連忙放下手裏的活，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
菁菁語無倫次地將剛剛在湖邊的情況大致講了出來，聽到這話，白驚歌二話不說地出了房間的門。
言玖和彬蛟都不在，兩個人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心裏尋思了一下，白驚歌覺得不是大事，畢竟南鬆是人，不是鬼魂，估計也用不上他們。
想到這裏，她便獨自拿了包出了門。據菁菁所說，南鬆從湖邊迴來後沒有去醫務室，更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去了男生宿舍。
白驚歌剛趕到宿舍樓底，旁邊的阿姨“誒誒誒”了幾聲，嚷嚷道：“小姑娘幹什麽的？”
“我找人！”
“等等等！”阿姨過來阻止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驚歌，抬著眼皮不屑道：“你找誰？”
“五樓508宿舍的南鬆！”
這個房間號是菁菁告訴給她的，白驚歌也是覺得奇怪，她記得她上大學那會，好像女生是可以去男生宿舍的，相反男生不可以。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記錯了，畢竟她也從未去過，這是第一次。
阿姨狐疑地再次打量了一下她，警惕道：“你是他的什麽人，找他幹什麽？”
白驚歌眼珠子一轉，扯謊道：“我是他姐，他生病了，死小孩不聽話，淨讓人操心。不願意去醫院，也不接我電話，我準備直接去把他拖醫務室去！”
阿姨聽到這話，雖半信半疑，但架不住白驚歌那真誠的眼神，便讓她上去了。
“謝謝阿姨！”
白驚歌迅速奔了進去，仗著大長腿，兩級台階一步，迅速竄到了四樓。
菁菁緊跟著身後，她擺擺手，趴在四樓的樓梯扶手上，氣喘籲籲道：“等一下，累死老娘了，臥槽，為什麽沒有電梯啊，五樓是要爬死人啊！”
旁邊有男生急匆匆下樓，經過她時都露出詫異的神情，免不了指指點點，都在說“這女生誰啊”。
有幾個更是露出譏笑的樣子，白驚歌一個白眼瞪了過去，沒好氣道：“沒見過女的嗎？”
說完像個漢子一樣爬上了五樓，在門口休息了一下，才挪到508門口，抬起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門。
這個點下午的課已經快開始了，所以樓道裏幾乎沒什麽人。
她轉身跟菁菁確認道：“他真的在裏麵？”
“嗯！”菁菁肯定地點了點頭。
白驚歌加大力氣砸了砸門，喊道：“南鬆，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
這時旁邊一個宿舍裏突然竄出來一個男生，不知道是睡午覺睡過了還是打遊戲忘記時間了，這會才急匆匆朝著教室奔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白驚歌嚇了一跳，等她迴過神來時，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了。
南鬆額頭的傷口貼了無菌貼，看得出來他已經處理好了傷口。
“你怎麽來了？”
白驚歌沒急著迴答，直接從旁邊擠了進去，等關好門後才數落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來？你那頭怎麽迴事？瘋了嗎？活膩了？自殘是吧，那你怎麽不自殺？”
剛說到這裏，菁菁拉了拉她，白驚歌撥掉她的手，佯裝慍怒道：“你別替他說話，就是他的錯，年紀也不小了，做事還這麽衝動！”
嗯？
南鬆吃驚地張了張嘴巴，他顫抖著指了指對方身旁，“菁菁在是嗎？”
白驚歌白了他一眼，懟道：“你不是說你能感受到她的嗎？一天天的真是替你操碎了心。菁菁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這輩子才會遇到你這個衰鬼！”
南鬆自知理虧，他呆呆地坐在床邊，沒敢吱聲。
“說吧，你想幹什麽？膽子夠肥，想直接殺了章子晗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殺了她，那你跟她還有什麽區別？你又怎麽對得起菁菁？”白驚歌站在他跟前罵罵咧咧道。
此時的南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悶聲不語。
白驚歌扯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她瞄了一眼菁菁，對方此時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那個瞬間，她的氣立馬消了，一隻手撐住腦門，無奈道：“算了算了，你以後別再這樣了。也別讓菁菁替你擔心了，南鬆，你不應該這樣壓著自己，你不讓自己好過，菁菁也會過得不快樂。她放心不下你，所以才不願意離開！”
“是我對不起她！”
白驚歌：“……”
她發現這個世界上，“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被用爛了，像是不管發生什麽，隻要這三個字就能解決一切一樣。
雖然在白驚歌看來，南鬆是對不起菁菁，如果菁菁不是認識了他，會被章子晗害死嗎？但轉念一想，這個理兒好像又不能真的這麽理。
菁菁走過去摸了摸南鬆的頭，滿眼的溫柔，長長的睫毛覆在下眼瞼上。
南鬆保持著那個姿勢一直沒動，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份安靜。
手機屏幕上亮著“朱子義”三個字，白驚歌瞅了一眼，本想直接掛斷的，但又擔心是有什麽事。
再三糾結之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對方急促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了，白驚歌拿著手機怔在了原地，她一臉震驚地看向南鬆，開口道：“章子晗去自首了！”
話音剛落，菁菁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轉過身詫異地捂住了嘴巴。
南鬆聽到這話後艱難地抬起頭，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這結果是他想要的，好像又不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