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歌離開校園之後直接給朱子義發了消息,問他章子晗的事情怎麽說。


    對方隻告訴她需要調查,至於結果隻能等調查後才能知道。


    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終於告了一段落,白驚歌也能鬆口氣了。


    她剛準備迴家,突然收到了吳詩萌的求救信息,隨即二話不說趕去了對方說的地點。


    “婚紗店?”


    白驚歌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緊跟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白天的她發現店裏居然空無一人,但門又是開著的。環顧了一圈後試探道:“有人嗎?”


    話音剛落,從裏間出來一個工作員,客氣道:“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我們不營業了!麻煩您改天再來!”


    “我找人!”


    白驚歌冷言道,她心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見身後有個模特的架子。二話不說衝過去準備將腿卸下來。


    工作人員:“……”


    半晌,迴過神來後趕緊去阻止道:“小姐,您找誰?不是,您這幹什麽呢?”


    “啪”的一聲,白驚歌將腿卸了下來,那嫻熟的動作就和小時候玩洋娃娃一樣。她將腿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這重量可以!”


    “吳詩萌呢?”


    對方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一臉慌張道:“您是她什麽人?找她幹什麽?”


    “朋友,別廢話了,快帶我去找她!”說著亮了亮手裏的“工具”。


    工作人員被嚇得不輕,趕緊帶路。白驚歌警惕地跟在後麵,繞了兩圈,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在,在裏麵!”


    白驚歌看了她一眼,滿臉都寫著“你敢騙我就死定了”!


    她擰了一下門把手,隔著一道門,突然感受到裏麵有一股陰冷的氣息,令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詩萌,詩萌,你在裏麵嗎?”


    “驚歌,驚歌是你嗎?我在!”


    話音剛落白驚歌突然聽到房間裏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趕緊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趴在地上的吳詩萌。白驚歌迅速扔掉手裏的東西,跑了過去試圖將對方扶起來。


    “你怎麽了?怎麽摔倒了?”


    吳詩萌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這時她才感受到有一束陰冷的目光從旁邊射了過來。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這個氣息白驚歌再熟悉不過了。


    “你先起來!”


    她說這話語速平緩,就像是平常一樣。


    吳詩萌艱難地爬了起來,攏了攏婚紗的拖尾。這時白驚歌才發現婚紗被剪了好幾個口子。


    “這怎麽迴事?誰剪的?”


    說著她將視線投到了高丁承身上,對方眼睛周圍隱隱有些發紅,像是化了個微醺妝。


    白驚歌瞧著有些奇怪,視線對上時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便立即收了迴來。


    “你應該問問吳詩萌這婚紗到底怎麽迴事?”說著高丁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吳詩萌嚇得趕緊往白驚歌身後躲,身體微微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白驚歌大抵猜到了怎麽迴事,直言道:“她不想嫁給你,又何必強求呢?”


    高丁承:“嗯?”


    愣了一會兒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容甚是猙獰可怕。


    “不想嫁給我?我們本來就有婚約,現在反悔了,把我當猴子耍嗎?你白驚歌毀婚還不夠,現吳詩萌也要悔婚,你猜,外麵的人會怎麽說我?哦哦哦,我想想,大概會說我沒用吧。”高丁承陰陽怪氣地說道。


    看著他那張臉,白驚歌實在無法將他和什麽所謂的“子申”聯係起來。但說話的神態,以及眼神,又讓她明明白白地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會是高丁承!


    她不安地咽了口唾沫,解釋道:“可是當初都說好了是假的不是嗎?並不是成心騙你的。”


    “嗬,嗬嗬!”


    高丁承的冷笑盡顯在臉上,他拽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咂咂嘴,不悅道:“幾百萬的高定婚紗說剪就剪了……”


    “錢我會賠你!”吳詩萌伸出腦袋,急匆匆插了一嘴後又迅速縮了迴去。


    高丁承輕蔑地笑了笑,迴懟道:“你們覺得我是在在乎錢嗎?吳詩萌,我倆在這也耗了有段時間了,我還是那句話,今天你要是不把婚紗補好,就休想離開這裏!”


    話音一落,白驚歌心髒咯噔一下,她轉頭一臉詫異地看著吳詩萌,似是在跟對方確認。


    吳詩萌像是隻受驚的小兔子,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我的天!”


    白驚歌無奈地捂住了腦門,她斜視了高丁承一眼,“隻要把這個縫好就行了嗎?”


    “對。”


    得到迴複,白驚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裏想著這還不簡單。


    化妝台上現成的針線盒,她二話不說扯了過來,開始穿針引線。


    吳詩萌趕緊過來阻止道:“驚歌,不行的,自己補這條婚紗就毀了。”


    “那你說怎麽辦?”


    她伸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丁承,心裏很明白如果不趕緊按照對方的要求處理好,結果隻會越來越糟。


    吳詩萌擰了擰眉頭,她沉思了一會兒,壓低聲音道:“隻能送迴去,讓那個大師修複了。當然了,這個錢我來出,就是不知道怎麽讓他同意。”說著餘光掃了高丁承一眼。


    白驚歌咬咬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說你是瘋了嗎?跟什麽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啊。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還有,惹誰不好偏要惹他……”


    “所以我這不是把你叫過來了麽,你和他青梅竹馬,看在你的麵子上,多少能放過我吧。”


    天真!


    無比天真!


    白驚歌此時聽到這話,直想嗬嗬噠!


    也能理解,對方不知道她和高丁承之間早就掰了,現在是水火不容的狀態。再說狠一點,就是你死我活的狀態。


    至於為什麽對方現在沒有殺她,估計是暫時忌憚於言玖的靈力吧,又或者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她目前也搞不明白對方心裏到底在算著什麽小九九。


    高丁承似乎很有耐心,他徑自走向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見到白驚歌,讓他想到了言玖以及對方身上的靈力。那天分開後他便了然於心,言玖,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令他做夢都沒想到的是一直以來尋找的東西竟就在對方身上。


    高丁承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好方法能夠將靈力奪迴來,並且,因為對這個靈力到底有多強,心裏摸不著底,所以並不敢輕舉妄動。


    白驚歌這邊還在糾結婚紗的事,“你先把婚紗脫下來再說!”


    等吳詩萌進了換衣間,她走過去高丁承那邊,開門見山道:“縫起來不難,但那樣的話這條婚紗就毀了,所以要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對方一雙眼睛突然轉過來死死地盯著她,那發紅的眼眶給人一種莫名的不安。


    傷疤好了,但疼痛不會忘記。被掐住脖子的場景突然間閃現眼前,那種窒息感白驚歌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對,對不起!”


    道歉完她迅速轉身衝到了化妝台那裏,然後雙手撐住桌麵大口大口的唿吸新鮮的空氣。


    心髒有種被壓迫的感覺,白驚歌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來自於自身還是對方做了什麽。總之很難受,胃裏也跟著翻山倒海!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吳詩萌打開了換衣間的門,走了出來。


    “砰”的一下,那種感覺陡然間消失的一幹二淨,白驚歌“唿”了一聲,吐了一口長長的氣。


    “驚歌,你沒事吧?”


    吳詩萌瞧見她不太正常,立馬扔掉了手裏的婚紗奔了過來。


    白驚歌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臉色看著依舊不太好。


    “高丁承,你傷害我可以,但決不允許你傷害我的朋友!”吳詩萌突然轉過身義正言辭地對高丁承說道。


    高丁承:“……”


    白驚歌拉了拉她的胳膊,疲憊道:“他什麽都沒做!”


    吳詩萌眼裏含著淚水,眼皮子顫抖了幾下,筆直地站在原地。


    白色的婚紗像是雲朵一樣鋪在地上,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就在兩人不知所措時高丁承站了起來,他將目光落到兩人身上,漫不經心道:“不管最後怎麽處理,結婚那天吳詩萌必須要穿這件婚紗!行了,我也累了。”


    說完躊躇了一下,便離開了這裏。


    等他離開後,白驚歌和吳詩萌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這時,幾個工作人員也趕了進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哎呀,吳小姐,剛剛可是嚇死我了,這麽珍貴的裙子,您怎麽說剪就給剪了?”


    吳詩萌現在也是後悔的要死,她嘟了嘟嘴,沒轍,隻能給設計師發了消息。


    白驚歌湊過來,一臉擔心道:“怎麽樣?還有的救嗎?”


    “想恢複原樣是不可能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會穿,隨他去啦!啊啊啊啊啊啊啊……驚歌,我該怎麽辦啊?我不想嫁給高丁承!”


    “噓!”


    說時遲那時快,白驚歌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訕訕地笑了笑,轉頭對工作人員解釋道:“婚前恐懼症,婚前恐懼症,哈哈哈……就開玩笑的!”


    “嗯,能理解的,據說好多女的在結婚前幾天都會突然間就不想嫁了。找到那麽一個高富帥的老公,吳小姐您可真幸福!”


    “就是說啊,實實在在的白馬王子呢!”另一個工作人員立馬補充道。


    聽到她們這番話,吳詩萌非但不感動,反而有種想哭的感覺。


    “嗡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高丁承給我發消息了!”


    “快看看發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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