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又怎麽了?”


    景行止驚的一身冷汗,他哆哆嗦嗦道:“不,不是,不是說不會再有那種事了嗎?”


    “迴去,迴到我們見到紅衣女鬼的那個地方,你不是說她去年夏天就死了嘛,這都半年了,她還沒離去,留在那坑人,我要迴去超度,哦,不,是擺渡了她。”


    em……


    景行止一臉問號,此時此刻他隻覺得對方腦子肯定不太好使,這種事躲都來不及,竟然還要迴去。


    “快點!”白驚歌“啪”的一聲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對方雖然百般不情願,但一想到車上還有言玖在,想著定不會出什麽事。便“哦哦”了兩聲,將車調了個頭,迴到了出事點。


    到了後白驚歌急匆匆地下車,到路邊查看了一圈,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她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手插著腰,憤憤道:“難道她知道我要折迴來找她?跑了?”


    這時言玖跟了過來,看了一圈,疑惑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嘭”的一下,一股電流竄進了白驚歌的腦子中,她一把拽住對方的胳膊,急不可耐道:“快,幫我感受一下,附近有沒有鬼魂?”


    言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滿臉寫著不願意,他試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聽到這話,白驚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五指插進頭發裏,往後捋了一下,氣衝衝道:“迴去吧。”


    坐迴車裏後,景行止一臉震驚道:“這麽快就擺渡完了?”


    “沒,消失了。”白驚歌一臉沮喪地沒好氣道,她將頭伸向窗外,眼睜睜看著一千萬離她又遠了一步。


    迴到家後,悶悶不樂地洗了個澡就迴到了床上,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轉過身緊緊盯著言玖。


    “你看我幹什麽?我臉上又沒錢!”


    白驚歌兀自歎了口氣,收迴自己的視線,一臉惆悵道:“我在想要是有一天你也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怎麽辦?那我會不會被那些鬼害死?”


    言玖:“……”


    他本來想說就你這兇悍樣,膽子肥的一比,比鬼還可怕,誰敢害死你?


    但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來,隻悠悠道:“趕緊休息吧,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切!”


    白驚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鯉魚打挺鑽進了被窩。她自然知道自己說的就是一句廢話,對方當然不可能陪她一輩子,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希望言玖永遠都不要查出他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也希望他靈力永遠都不要消失,那樣就無法投胎轉世,可以一直留下來。


    這個想法很自私,但是白驚歌忍不住就想這樣奢求!


    言玖僵硬地躺在沙發上,兩條腿掛在外麵,他將一隻胳膊枕在自己頭下,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白驚歌一覺睡醒,突然發現言玖又不在了,她氣衝衝地掀開被子下了床,結果透過推拉門,看到了隱隱約約的身影,她這才舒了口氣。


    拿過外套披在身上走了出去,惡作劇地敲了一下對方的左肩膀,然後迅速閃到他的右邊。


    言玖轉過頭瞄了一眼左邊,果然沒看見人,扔下一句“無聊”便轉了過來。


    “你一大早不睡覺站在陽台上幹嘛呢?還在想你的那個璐璐嗎?沒事,我迴頭讓朱子義給你查一下,他是警局的,準能幫你查到她的住址!”白驚歌一上來就劈裏啪啦說了這麽多。


    言玖沒吱聲,懶得搭理她。


    她伸長脖子,伸出手在對方跟前搖了搖,追問道:“你發什麽呆?和你說話呢!”


    “我不像你,沒有睡懶覺的習慣。”言玖禁不住沒好氣地懟道。


    聽到這話,白驚歌鄙視地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就你勤快!”


    “咳咳”,言玖清了清嗓子,躊躇道:“你能給我買張床嗎?”


    “床?”白驚歌一頭霧水,無語道:“不是,你一個鬼要床幹什麽,我那沙發睡不得你嗎?”


    “不夠長,硌的慌。”言玖冷冷地迴道。


    “額……”白驚歌撇撇嘴,眼珠子快速一轉,一臉驚喜道:“我那床是雙人的,夠大,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睡……”


    “我介意!”言玖瞪了她一眼,隨口打斷了她,轉身離開了這裏。


    “嘿?”白驚歌衝著他的背影叫了一聲,嘟了嘟嘴,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噫嘻”了一聲後裹緊衣服趕緊迴了屋裏……


    景行止開著車帶著李易楊到了小區門口,他們今天約好要一起去找那位退休的老警察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對照著朱子義給的地址,白驚歌發現那個地方非常難找,感覺比曙光孤兒院還要偏。


    提到孤兒院,她還沒來得及跟他們絮叨幾句,手機就響了。


    “院長?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瞪大眼睛嘀咕了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不接沒有關係嗎?”李易楊忍不住轉過頭問了一句。


    白驚歌歎了口氣,無可奈何道:“肯定是為了我拒絕丁承求婚的事,估計會劈頭蓋臉一頓罵吧。”


    上次遇到吳詩萌的時候,景行止和李易楊聽到對方叫白驚歌是高丁承的前任未婚妻,沒想到還真有這麽件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驚歌姐,你這歲數也不小了,該找個人結婚了。”李易楊佯裝苦口婆心地勸道。


    白驚歌拿起手裏的包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棒槌,罵罵咧咧道:“你歲數才大呢,你姐我永遠十八歲!”


    聽到這話,李易楊搖搖頭,滿臉都寫著“你沒救了”,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伸出食指,顫抖地問道:“那,那,那隻鬼現在是坐在你旁邊嗎?”


    “咳咳!”


    景行止清了清嗓子,斜視了李易楊一眼,挑著眉毛,禁不住打斷道:“什麽叫“那隻鬼”?那是言大人!”


    他說的一本正經,滿臉嚴肅,有點讓李易楊出戲。


    空氣瞬間靜止了三秒鍾,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如果不是有安全帶,李易楊恐怕要笑到跳出車頂蓋。


    其他三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說著李易楊強行控製住自己的笑容,伸出一隻手,從腦門捋到下巴,隨著一句“收”臉上的笑容跟著戛然而止。


    然後轉過頭,此時剛好一個紅燈,他在景行止的虎視眈眈下,轉過頭真誠地道歉道:“對不起,言大人,剛我失禮了!”


    “噗……”


    白驚歌憋住笑,將頭轉向另一邊,用包遮擋住自己,雙肩不停地抖動。


    紅燈過了後,車繼續往前行駛,李易楊暗暗發誓,這輩子他都沒像今天憋笑憋的這麽厲害過!


    到了目的地附近後,幾個人拿著手機上的地圖下了車,環顧了周圍一圈。


    這裏離市區有段距離,那個李警官退休後選擇迴歸田園生活,便搬來了這裏。


    導航到村子口就結束了,白驚歌一臉絕望地將手機塞進口袋,拉了拉羽絨服的拉鏈,裹緊圍巾,禁不住吐槽道:“沒事跑這住幹什麽?雞不拉屎鳥不下蛋的。”


    “現在怎麽辦?”李易楊摸了摸後腦勺,冷風一吹,他縮了縮脖子。


    言玖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老頭子,直言道:“問人!”


    白驚歌聽到這話後推了一下李易楊,嚷嚷道:“你去問一下那邊那個大爺!”


    “為什麽是我去啊?”李易楊不滿地反問了一句,雙手塞進咯吱窩裏,抬頭紋都給皺出來了。


    白驚歌:“因為你長得人畜無害啊,別人不會提防你。”


    “那要是這麽說,驚歌姐,不應該你去嗎?你是女生,別人更容易不設防吧。”李易楊撇撇嘴,強詞奪理道。


    “砰”的一聲,白驚歌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你去不去?”


    “去,去,去!”


    李易楊一臉委屈地小跑著過去,到了那人跟前後,糾結了一下,一臉躊躇道:“大,大爺,跟您打聽個人?”


    “打聽誰?”


    “您認識李大兵李警官嗎?”


    李易楊話音剛落,對方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慌張的神色,稍縱即逝。他提防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白驚歌和景行止。


    老人的眼神很犀利,他一眼就看出來景行止是練家子,畢竟那挺拔的站姿和健碩的身材不是衣服能擋得住的。


    而白驚歌抱著胳膊,帶著一副太陽眼鏡,緊緊地盯著這邊,老人心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你們是什麽人?”他沉聲問道,表情甚是嚴肅,看李易楊的眼神中更是夾雜了一些打量的神色。


    嗯?


    他這模樣倒是把李易楊嚇住了,趕緊擺了擺手解釋道:“大爺您別誤會,我們幾個不是壞人,那邊是我驚歌姐和景大哥。他們都是好人!”他特定強調了一下“他們是好人”這一點。


    聽到這話,老人將目光轉向了那邊,白驚歌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唿。餘光瞄見一旁的景行止站在原地巋然不動時,禁不住搗了搗他的胳膊。


    對方會意後也趕緊抬起胳膊招了招手,但那一臉不苟言笑的表情反過來倒更容易讓人覺得是不懷好意的黑幫社會人。


    老人哆嗦了一下,趿拉起鞋子轉身就跑,李易楊愣了一下,隨即驚唿道:“不是,大爺,您跑什麽啊?”


    白驚歌和景行止見狀趕緊奔了過來,“快,追上他,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一聽到“有問題”三個字,景行止像是“箭”一樣地衝了過去,就在他快要抓到對方的時候,拐彎處突然竄出來一人,尾隨過來的白驚歌和李易楊瞳孔迅速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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