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苒!”宋祈君臉上顯然已經有了怒氣。


    “不用麻煩小叔了,我迴去自己上就好了。”薑苒緩緩的把他的手推開,拉下褲腳,下床。


    宋祈君將坐在原處,見她要走,打算起身送她迴去。


    “阿苒,這件事是小叔的錯,你若因為這件事怨恨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但我對你一直都不會變,我們永遠的家人。”


    他握著她的胳膊,將手放在薑苒的後腦,輕聲說:“所以有什麽事情,告訴我好嗎?”


    薑苒沉了口氣,告訴他:“小叔,我沒有心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至少我有點累,想迴去休息了。”


    她說得雲淡風輕的,卻讓宋祈君感到有些不安心,但又怕把小姑娘逼得太緊。


    “你先迴去休息,明日我來陪你用膳好嗎。”


    宋祈君送她出了院子,她執意要自己迴去,不讓他送。


    於長把一封請帖遞給他說:“將軍,魏侯府送來的帖子,說是過幾日有家宴,特意邀您和薑小姐過去。”


    “去吧。”宋祈君看了看宴會上的名單,大多都是與魏家關係好的,幫忙是家宴,實際上是想借此認識宋祈君。


    畢竟魏世子和薑苒的事情在京中都傳遍了。


    即便薑苒不是薑家小姐,但有宋祈君護著,地位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別。


    薑苒迴到院子,茶霧拿著幾張請帖交給她,“小姐,魏小姐和京中其他小姐辦了一個賞詩宴,特地請您過去,就在明日。”


    “另外魏世子還送了些禮物給您。”


    “給我的?”


    茶霧把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對月牙形狀的耳鐺。


    “小姐,這耳飾真好看,用白玉做的,上麵還雕了一些花紋。”


    薑苒也覺得這東西太過貴重,如今他們二人雖有往來,但是並沒有婚約,她不想收下,免得日後有什麽誤會。


    “先收起來吧,下次見麵帶迴去歸還。”


    “小姐,魏世子送您的,為何不收呢?”


    “哪有平白收人禮物的道理?”更何況因為白日之事,再加上宋祈君說的那番話,薑苒覺得她的心裏亂糟糟的。


    小叔幾次三番提醒他們的關係,是怕她纏上他嗎?


    薑苒想了很多,才想明白,他們是叔侄,若是讓外人知道他們有什麽,那就是亂常理,傳到皇上的耳中,對宋祈君更是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薑苒知道她不應該想什麽,也覺得小叔的提醒是對的。


    晚些的時候,薑苒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剛起身,便看見一個身影從窗邊離開。


    走過去一看,窗口放了一個兔子花燈,還有一張紙條和一瓶藥。


    紙條上麵寫著:“一日抹三次。”


    “方令舟,是你嗎?”


    小兔子燈籠肯定是他送過來的,為什麽不親自告訴她呢?


    薑苒想到這裏,就打開房門準備出去看看,剛到院子,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怎麽出來了?”


    方令舟站在長廊上,盯著她。


    “你這麽晚怎麽過來了?”薑苒走過去問他。


    “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白日聽鳶紙說你心情不好,所以怕打擾你,這才趁著你睡覺的時候,把藥給你放下就走。”


    “沒想到還是將你吵醒了。”說到這裏,男人臉上有些許的愧疚。


    晚風吹著,兩人坐在長廊邊上聊起了天。


    “沒有,你沒有吵醒我,是我自己醒的。”


    方令舟聽她說話,目光卻落在她的脖頸上,除了有紅痕,還有咬痕。


    他眼眸一沉,不自覺的把手伸過去,“你這個怎麽是這樣的?”


    薑苒下意識的想躲,卻發現男人已經上手摸了上去,而撫摸的地方不是那咬痕,而是其他東西傷的。


    “不是過敏對吧?”方令舟直接問她。


    薑苒知道瞞不過,就扯了一個在宋祈君院子裏被刺客傷到的借口。


    方令舟垂下眼眸,並沒有揭穿她的話,“上次你被蛇咬的事情是趙必仁做的。”


    “不過他現在已經全身癱瘓變得癡傻。”


    這個樣子比死了還痛苦,薑苒聞言,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男人。


    “是我查到的,但是不是我對他下手的。”他說。


    “那就是誰呢?”薑苒也疑惑,難道是小叔?可宋祈君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別想了,他不會再傷害你了,苒苒。”


    薑苒猶豫了一下說:“方令舟,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陪我遊街,給我送藥,還幫我查人。”


    方令舟輕輕的笑了一聲,說:“你隻需要知道,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因為你說過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永遠是。


    “好了,很晚了,該迴去休息了。”


    薑苒總覺得方令舟今日怪怪的,但她又覺得這是人家的秘密,她不該多問的。


    .....


    這次賞詩宴是在魏世子府的別院舉辦的。


    宴會在一個湖邊閣樓上舉辦,讓薑苒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幾個皇子也來了。


    薑苒正坐在廊上休息,剛才鳶紙將禮盒忘記在馬車上,隻好迴去取來,也好待兒給魏晉舟,誰知道一轉頭就看見江南塵從走廊上過來,薑苒見此情景,連忙轉頭跑路。


    這個男人太晦氣了,如今她不是薑家小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說不定他會對她發難。


    不過江南塵也發現了她,“薑苒!”


    薑苒故作沒有聽見連忙從拐走過去,走下閣樓,眼看著前麵也有其他的人,情急之下她隻好躲進假山裏。


    誰知道剛邁進一隻腳,身體就被一個男人給拽了進去,薑苒抬腳想掙脫出來,卻被那人一把握住,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抵到牆上。


    “放開我!”


    男人聞言,立馬動手,並說:“是我。”


    “方令舟?你怎麽會?”


    聽見薑是薑苒的聲音,方令舟再也忍不住的抱了上去。


    “我剛剛喝了不幹淨的東西了,苒苒。”


    “你怎麽了?”薑苒連忙扶他坐下,發現他額頭燙得厲害。


    “是....那種藥嗎?”


    方令舟低喘著氣,說:“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取解藥了,你怎麽會進來?”


    “江南塵他剛才看見我,我怕他對我下手。”薑苒見他滿頭虛汗,連忙用手帕給他擦臉。


    結果手一把被男人握住:“苒苒,離我遠一點。”


    他眼角青筋暴起,一看就要不行的樣子,薑苒怕他撐不住,打算出去找人幫忙。


    “你等著,我去找人救你。”


    說著她便放開男人的手往外跑,誰知道剛到洞口就被一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捂住嘴巴,連帶著人也推了進來。


    薑苒掙紮著,黑暗之下,她又被另外一個男人拽進懷裏,緊接著,方令舟猛得推開進來的人。


    男人吃力的倒在牆上,“誰?”


    黑暗之中,薑苒又被那個男人拽住手,就這樣一個摟著她的腰,一個拽著她的手臂,薑苒覺得她要被方令舟身上的火給燙死了。


    “你們能不能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阿苒?”


    男人聽見是薑苒的聲音,連忙鬆手。


    “魏世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魏晉舟看著薑苒身後的男人,說:“方公子,你這樣抱著阿苒,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說著又握著薑苒的手,想把她救出來。


    方令舟慢慢放開,沉聲說:“苒苒與我是家人,剛才我隻不過是習慣性的護著她,魏世子這話未免有些誤會。”


    薑苒被男人抓住手臂,也發現他手燙得厲害。


    “魏世子,你難道也喝了不幹淨的東西了?”


    魏晉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撒開她的手,低嗯了一聲。


    薑苒沉了口氣,“你們等著,我去叫人。”


    她剛邁步,兩個男人同時攔住她,一個繼續握著她的手,一個抱著她的腰。


    異口同聲地說:“有人。”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緊接著薑苒就被兩個男人死死護在中間。


    她是真害怕啊,中藥的是他們二人,危險的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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