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鈺被嚇了一跳,揪著煤球脖子後麵的軟.肉,就想把它丟出房間,結果被蘇瑾念給製止住了。


    “你幹嘛呀?”


    她有些心疼的把剛剛炸了毛的黑貓攬進懷裏,嘴上還替煤球說著話:“它在這裏睡得好好的,是你過來把它壓住了的!”


    “可是我又不知道它在這裏!”


    司鈺很是委屈,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聲音微沉的問:“它一直都是睡在這裏的?”


    這個房間!


    這裏,他妻子的床上!


    蘇瑾念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啊!”


    司鈺咬了咬牙,他以前是看見過別人養寵物的,可是讓寵物上床,往往隻有小孩子會有這個要求。


    他還從來沒見到過哪個成年人,竟然允許寵物上床的!


    蘇瑾念發覺出了他表情的不對,不由得就解釋道:“我怕你不喜歡讓煤球上床,所以我住在了這個房間,你的房間,煤球至今還沒進去過呢。”


    煤球很聽話,她隻說過一次哪個房間不能進,煤球就記住了。


    羅雪在進去打掃衛生的時候,煤球也向來不會好奇的走進去。


    感覺,就好像煤球舍棄了它的天性一樣。


    這點讓蘇瑾念喜歡,也讓她有點心疼。


    她不知道煤球是經曆了多少,才養成了這樣聽話的性格。


    司鈺當然不是介意寵物上不上床的事情,他是介意煤球竟然上了蘇瑾念的床!


    自從他們領證之後,他還沒上過她的床呢!


    不過看著蘇瑾念雙手都包紮著繃帶,又不良於行的樣子,司鈺到底還是沒有把煤球丟出房間,隻撂下了一句:“晚上我們一起睡。”便走了。


    蘇瑾念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一懵,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話裏是什麽意思,當即便紅了臉頰。


    **


    地下室內燈火通明,亮白色的燈光照在人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冷凝的感覺。


    慕霖查看著那人的手臂,嘴裏嘖嘖稱奇:“嗨呀,這得是多大的力道能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啊?這碎裂的骨頭有點多啊!”


    李榮在一邊看著,並沒有迴話。


    倒是那個受傷的人臉色發苦,眼圈帶淚,嗓音發顫的問:“這這這麽嚴重的嗎?那醫生,我這條胳膊還能救得迴來嗎?”


    慕霖點頭挑眉:“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謝、謝謝醫生!”


    那人看他動作迅速的從醫療箱裏拿出了工具來,好話就不要錢似的往外說:“醫生您可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要是真把我救好了,我以後肯定天天都念叨你,給你燒香!”


    慕霖哭笑不得,“你這是感激我還是詛咒我呢?”


    話是這麽說,但是慕霖知道,有些人在緊張的時候就願意說話,這也是吸引走注意力的一個方式,他們醫生並不排斥這個。


    在那人還在呆愣的時候,慕霖趕忙問道:“我不要求那麽多,你隻要告訴我你這傷是誰給你打出來的就成了。”


    “就是這次的任務目標,那個姓蘇的女人啊!”


    傷者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不對,臉上帶上了驚恐:“醫生啊,那女人是人嗎?她怎麽有這麽大力氣?”


    他剛才完全被疼痛吸引走了注意力,根本沒有想到這點,現在想到了,後背就止不住的發涼。


    他們是找死呢吧?怎麽會想著綁走這樣的一個人?


    慕霖此時沒有出聲,因為他完全被這個迴答給驚到了!


    “你是說蘇瑾念?你這傷勢是她造成的?”


    傷者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神情,點了點頭,隨後他看向李榮道:“不信你問他,他也在場的!”


    慕霖迴頭,就看到李榮也點了點頭。


    他揚聲不敢置信的道:“天啊!蘇瑾念這是什麽力氣?”


    事實上,慕霖心裏還有些興奮。


    他知道人的身體上有很多未解之謎,力大無窮的人也有很多,他現在好的是,蘇瑾念的力氣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她介不介意他研究一下關於她力氣的事情呢?


    不過慕霖這問題並沒有想出結果來,因為司鈺走了進來,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你那想研究一切的眼神。”


    慕霖撓撓頭,聰明的沒有說話反駁。


    司鈺是什麽人?


    這世界上有幾個能說服他的?


    慕霖壓根就沒想從司鈺這裏入手,他想直接問蘇瑾念!


    看他老實了,司鈺就看著那傷者問道:“怎麽樣?”


    “還好,但是現在我這裏治療器材不全,要是想痊愈接上骨頭的話,要麽把他送到醫院,要麽把他送到我那裏。”


    司鈺擺了擺手:“給他止住疼就行,其餘的不用管那麽多。”


    主動過來綁架他妻子的人,司鈺覺得沒有必要對傷者這麽好。


    “哎別別別啊!”傷者趕忙出聲,看著司鈺哀求道:“司少,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這一次也沒有得手的份上,就別跟我們計較了唄?反正您也並沒有損失什麽。”


    他這話說完,司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連剛才一直搭話的慕霖這次都沒有吱聲。


    那人見狀,趕忙舉手表明決心:“我可以幫你們指證蘇青遠!”


    剛才把蘇青遠供出來的也是他。


    司鈺眼帶嘲諷:“你覺得我還會受到你的威脅?”


    說罷,也不等那人再說話,直接問慕霖道:“念念的傷勢大概多久能好?飲食上需要注意什麽?每天需要吃藥嗎?”


    慕霖挑眉:“她自己都沒在乎這麽多,倒是你問出來了。”


    沒等司鈺再開口,他就迴答了司鈺剛剛的話:“她那傷勢看著嚴重,其實沒什麽,養得好的話,一星期就差不多了,飲食自然是要清淡點了。至於藥,吃點消炎和止痛的就行,有外傷的藥膏我已經留下了,每天都需要換的。”


    司鈺點頭,轉身走出地下室的時候說:“辛苦了。”


    “嗬嗬,一點都不真誠!”


    慕霖笑著說了句,收拾好東西也要出去,結果被那傷者一嗓子給叫住了:“醫生!你不是專門以救死扶傷為職責的嗎?為什麽這就不管我了?”


    “嘿!”慕霖直接轉身,神色間滿是嘲諷:“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得把你骨折治好了,然後再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啊?”


    那人被嗆了,沒有吱聲。


    慕霖指著另一邊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傷者的同夥說道:“你們本來就是要綁架人的犯罪者,你本來是應該跟他們一樣的!但是你投機取巧了啊!所以現在隻傷了個骨頭,算你命好!”


    那人還要再說話,慕霖直接看向李榮道:“你們都沒有什麽禁言措施的嗎?”


    “有的。”


    李榮點了下頭,隨意找了個不知道什麽東西就給男人塞上了,之後跟在慕霖身後一起出了門。


    他們出去後,自然有相應人員守在這裏。


    慕霖出聲抱怨:“你應該早就把他的嘴給堵上的!”


    “我還以為慕醫生你很喜歡和他聊天。”


    慕霖被噎了下,無奈的小聲道:“我跟他有什麽好聊的?我就是好奇他的傷勢,真的是蘇瑾念把他打成這樣的嗎?”


    李榮迴想了下也沒人讓他保密那陣發生的事情,就肯定的點點頭:“確實是夫人打的,但是我站在視線死角,沒有看清。”


    慕霖急了:“那誰看清了啊?”


    李榮搖搖頭:“我們是在他身後打架,他整個人擋住了車門口,那一幕肯定沒有旁人看見。”


    慕霖迴頭看了下地下室的門,在迴去再問一遍還是去問蘇瑾念或者是就此放棄三者之中挑選,最終他還是沒有轉身迴去。


    那個人的嘴真是太賤了,慕霖嚴重懷疑他迴去之後,會被那人逼得再把他另一條手臂打斷,那就不好了。


    **


    司鈺去而複返,手上端了杯熱牛奶。


    在蘇瑾念的床上,他果然又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而且那貓兒現在睡得正開心,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到來,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看他一眼。


    蘇瑾念看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煤球身上,不由得笑著道:“煤球可愛吧?”


    “嗯?”


    司鈺迴神,沒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算作迴應,心裏卻在想著怎麽把這隻貓兒趕下床。


    “現在確定了是那些人搞的鬼,你準備怎麽做?”


    蘇瑾念本想接過牛奶自己喝,接過司鈺看了她的手一眼,並沒有給她,她隻好在司鈺的幫助下坐直了身體,由司鈺一口口喂著來了。


    喝完牛奶,蘇瑾念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司鈺卻沒有心思迴答蘇瑾念的問題,他正低著頭看著蘇瑾念的嘴巴,她的上唇上麵有一道白色的奶漬,在如牛奶般的皮膚上,依然耀眼。


    沒有聽到司鈺的迴答,蘇瑾念就抬眸看向了他,與此同時因為上唇上麵的不舒服,她下意識的伸出舌尖想把奶漬舔掉,可是這動作在司鈺麵前做出來肯定是不雅的。


    於是,司鈺就看到蘇瑾念粉嫩的舌頭顫顫巍巍的出來逛了一圈,又縮迴去了。


    他又怎麽可能放任到達麵前的獵物逃走?


    順著這個姿勢,司鈺就吻了下去,同時幫蘇瑾念解決了困擾她的奶漬問題。


    在抬起頭的時候,他輕笑著說:“好甜。”


    蘇瑾念聞言,整個人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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