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


    你以一種近乎漂浮的狀態迴到了休息室,大家都忙著各自的事,沒有人注意到你。推開寢室的門,空無一人。舍友應該去吃午飯了。


    你視如珍寶般將禮盒放置在床上。這個盒子雖然大,但其實很輕。你深唿一口氣,掀起蓋子。是一隻泰迪熊,脖子上繫著黃黑相間的圍巾。


    你揪起泰迪熊的耳朵,揉著它圓滾滾的肚子。大腦袋,小短腿,看起來是一隻有點笨笨的熊。盒子裏還有一張卡片,一筆一劃地寫著「希望你天天開心,聖誕快樂」。


    他是故意問你「女孩子會喜歡什麽禮物」,按著你給的提示去完成答卷。


    「投機取巧,」你操控著泰迪熊的手臂上下搖擺,「沒想到啊沒想到。」


    將小熊放到床頭後,你準備拆其他的禮物。你拿起最上麵的禮物,撕開包裹著的牛皮紙,露出漆黑的封底,上麵印滿了復古的花紋,摸上去很有質感。內頁已經變黃,但很整潔,沒有筆記,也沒有翻動的痕跡。你將厚重的大部頭翻正,封皮上隻有兩行絢爛的花體字,再無其他裝飾。你辨認著書名——


    《尖端黑魔法揭秘》?


    這不是記錄著魂器的那本書??


    伏地魔同款???


    不用想,這種書也隻有小巴蒂搞得到,也隻有他會送。他的思路異於常人,你也懶得猜測他又發什麽神經了。晚上問問他好了。


    七點半的時候你和舍友準時往門廳走。


    「我敢保證,波特見到你一定會看傻的。」


    「不至於吧。」


    「別太謙虛!我很了解的!五年了,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


    你糾正道:「是住在一起。」


    「來打賭嗎?十個西可,波特會驚訝到說不出話!」她們咯咯地笑著。


    區區十個西可算什麽,你可是麵對六百加隆壓頂而麵不改色的勇士。


    羅恩在擁擠的學生堆裏極為與眾不同,他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哈利身後。


    「嗨,哈利,羅恩……今天走復古風啊。」


    哈利微笑著迴應:「你今天很漂亮。」


    「我真不想活了。」羅恩沮喪掩麵。


    「怎麽沒看見你的舞伴?」


    羅恩的臉頰蒙上一層尷尬的紅色,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你補刀:「沒有邀請格蘭傑嗎?」


    「噢,她說『已經有人邀請我了』,」羅恩故意掐著嗓子模仿赫敏的聲線,「為了她可憐的自尊心,我沒有拆穿。她真好笑,不是嗎?」


    羅恩在你和哈利的臉上尋求肯定的表情。


    哈利:*放空*


    你:*已離線*


    帕瓦蒂在這個時候走到羅恩的身邊,興致缺缺地問好。他們兩個麵色難看得像是格蘭芬多被斯內普扣了一百分。


    麥格教授的聲音迴響在門廳:「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你一眼就看到了赫敏,她和往常截然不同。令你十分羨慕的蓬鬆頭髮此刻柔順的盤在腦後。克魯姆念不準赫敏的名字,她正在糾正他的讀音。芙蓉站在羅傑·戴維斯身旁,她像高傲的天鵝一般,湛藍色的眼眸有著攝人心魄的魅力。秋自然不用多說,她是完美的,和塞德裏克就是童話裏的王子與公主。


    相比之下你和哈利的處境有一丟丟尷尬,像是從大街上臨時抓來匹配的兩個倒黴路人。


    勇士及他們的舞伴在其他學生進入禮堂後再入場,也就意味著你們會接受所有人的注視。有一種要上台做pre的感覺。


    「別擔心,」哈利安慰你,「盯著前麵看就好。」


    大家在禮堂坐好後,麥格教授叫你們進去。你挽上哈利的手臂,集中思想,小心著不要被絆倒。你們跟在隊伍最後走到主賓席旁。


    「那是珀西韋斯萊,羅恩的哥哥,」哈利小聲嘀咕,「不知道他怎麽會在這裏。」


    在珀西的瘋狂暗示下,哈利帶著你坐到他旁邊。


    「我被提升了,我現在是克勞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代表他出席。」


    「克勞奇先生怎麽沒來?」


    「我很遺憾,克勞奇先生的狀況很不好……」珀西口若懸河地說著克勞奇的現狀。


    哈利:*再度放空*


    你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著。小巴蒂正坐在職工桌上。注意到你的視線,他擺出一個勉強算得上笑容的表情。


    「……他正安靜地過聖誕節,這是他需要的,一個休息的機會。還好他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可以幫他處理事務。」


    珀西大概更適合當克勞奇的孩子。


    你的心思完全在菜單上。豬排……牛肉……兩個都點會顯得太能吃了,別嚇到哈利才好。


    當禮堂中奏起一支緩慢憂傷的曲子時,你和哈利走入燈火通明的舞池。他僵硬地定在那裏,你看到舍友們在朝你招手,掩著嘴偷笑。


    你幹巴巴地說:「我猜你不太會跳。」


    「是的……」


    你抓住哈利的一隻手,把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腰上。


    「跟著我,慢慢來。」


    緊急補課的一周可不是白補的。小巴蒂的要求嚴苛,完全不給你渾水摸魚的機會。經過高強度的練習後,你單方麵宣布沒有人比你更懂跳舞!


    你操縱著哈利,他的步子淩亂,卻又很靈活,始終沒有踩到你的腳。這點比你強上百倍,因為你幾乎踩廢了小巴蒂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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