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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雲遊,張澄的第一站還是來到了程方一家所落戶的地方。上一迴程方是衣錦還鄉,然而在短短數月之後程家又這麽快的被打迴原形。


    空空落落的家裏似乎是除了牆壁什麽都沒有,上一次程方等人迴來的時候因為覺得沒有修繕的必要,所以那段日子他們晚上根本就沒有住在家裏。


    房簷上掛著蜘蛛絲,幾張破破爛爛的桌子,若說程家最好的地方也就屬程方原先的“書房”了。在程方失蹤的三年時間裏無論是程母還是黃氏無論再怎麽的餓也都不曾動用程方屋子裏的東西半分,不過就算是這個最好的房間所能看見的也隻是一張完好的桌子,一個不殘缺的板凳。不過因為她們實在是離家太久了,所以即便這個最好的房間也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爹爹我們真的要住進去嗎”程進癡癡的站在門前不肯進去,他望著自己這個如神仙一樣的爹爹。


    “娘、進兒,咱們先暫住一時,兒子自會想辦法的”程方猶豫道。


    大起大落的程方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到如此境地,但看著屋子裏的是這樣糟亂不堪的場景也不知道以後的路到底該如何


    若說文人能做的工作也就那麽幾樣,教書先生、抄寫文書、賬房這些都是可以養家糊口的,畢竟程方家已經沒有什麽田地可以耕種,一切隻能是從頭開始。隻是這些程方現在一樣都不願意幹,一個人從一無所有到功成名就的富貴,其適應的時間或許隻是需要一夜之間,但是要適應一無所有卻需要很久很久的日子。


    將程母和程進送迴家的程方並不打算自己的這輩子就這樣度過,最主要的是程方這次迴來在家鄉算之後他總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人在指指點點的。這種指點讓自尊心極強的程方感覺到難受,所以這一迴他又再次背起行囊離開家。


    離家之前程方倒也是稍微有點良心的將剩下的二十多兩銀子留給了程母,至於他自己則是改換了行頭奔向別的不知道自己過去的地方去了。


    說起世間沉浮也大概就是這樣吧,程家人也算是在榮華富貴之中稍微的走了一遭,但是最後卻依舊還要接受一無所有。


    不過有些人確實就是有些天生的資本,比如程方的樣貌確實是比尋常男子要好那麽一點點,即便他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了依舊看上去不難看。


    而程方利用著這樣的資本很快的在隔著幾個小縣的地方到財主莊園裏入贅為女婿,財主的女兒原本就是打算招一個上門女婿的,隻不過財主稍微挑剔一些所以人選才沒有確定下來。當他看見程方那種文縐縐的樣子的時候瞬間覺得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女婿。


    不過財主就是財主,都說小商人心思縝密,其實大財主又怎會是一般人眼中的什麽都不知道再將畢生的家產和自己的女兒交出去之前也總得經過一番考較,不過一路漂泊的程方最終是在財主的家裏住下了就是。


    等張澄隨著自己留下的印記找到這裏的時候程方已經在財主的家裏住了好幾個月,而且財主還因為他的建議在族裏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學堂,程方的進士確實是憑自己的本事,這種能耐在京城雖然排不上號,但是在偏遠的縣城裏卻足夠可以唬人了。


    財主的女兒畢竟也是前唿後擁的被養大的,樣貌也並不難看,性情也溫和。是了,張澄承認自己這一迴確實做了不太君子的事他將程方以前的所有的事跡用淺顯易懂的文字一一記敘下來暗中送到了財主那裏。至於財主最後的如何選擇張澄就不再管了。


    不過程方最後卻是沒有成為財主的女兒就是了,倒也不是財主反悔,而是他在某次出門辦事的時候被此地的土匪所綁,被綁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這一迴土匪不是為錢而是為色。


    山上的土匪頭子有三個女兒,不過土匪養大的女兒大多是膀大腰圓力氣不比男人小、打架不比男人弱,按照道理說土匪頭子的女兒找夫婿下麵的兄弟隨便挑就是了。可是土匪頭子的女兒喜歡年輕好看的,而程方似乎更符合這個標準,而且這三個土匪頭子的女兒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聽說程方以前還是個進士


    於是乎,被劫色上山的程方無比屈辱的嫁給了三個土匪頭子的女兒,為什麽說是三個因為這三個膀大腰圓能打能抗的女人都看上了身嬌體弱易推倒的程方。


    程方這輩子算上黃氏,不正是哄騙過三個女人嗎雖然除了黃氏外別人他都沒有占到便宜,現在他三個力氣比他大很多毫無姿色的女人給踐踏的不成樣子而且還是輪番上陣,這讓程方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很難承受。


    主要還是身體上的,程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力,如果不行那就被強行灌下鹿血酒反正山裏這種東西並不缺,如果說程方在山裏過的最舒服的日子就應該是這三姐妹懷孕的時候了,不過那已經是程方被劫上山的第三個年頭了。而且最最最讓程方感覺到痛苦的就是這些個孩子長大之後全都不認自己,三姐妹生了孩子那就是她們自己的,跟程方沒有半點關係,而且年老色衰的程方最後也被這三姐妹嫌棄,最後淪落到在土匪窩裏燒火做飯


    張澄當然也不是那麽有耐心的一直盯著程方,在程方被土匪劫持之後張澄就順著先前留在黃氏身上的印記又迴到了程方原本的家。


    是了,黃氏在京城被打了板子被放逐之後竟然又自己迴去了。這件事還要從程方走後說起,程方不辭而別的消失之後沒多久黃氏就一個人從京城風塵仆仆的迴來了。


    當她迴來的時候程進已經身染重病程母花光了程方留下來的所有錢,見黃氏迴來這程母原本是不待見的,但最後還是打著程進的旗號勉為其難的收留黃氏,還說什麽黃氏已經被休,就算在家裏住著也沒有名分黃氏千恩萬謝的應下,然而在她住下不到一個月程進最後還是一命嗚唿了。


    兒子不見蹤影、孫子又沒了的程母大罵黃氏克夫、克子,大罵著將黃氏趕出去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黃氏竟然任憑程母怎樣謾罵就是不走而且還能一如既往的什麽好東西都緊著程母、孝順的過了半輩子


    想想還真叫人意外,程家已經一無所有,試想一下一個女人做男人的活兒,而且在家裏還沒有任何的尊嚴程母整天罵人,而且黃氏來了之後她還整天整天的罵人。這種日子黃氏竟然又守了三十幾年真人讓人意想不到。


    這個位麵其實對女子束縛並不大,女子和離改嫁的大有人在,黃氏既然敢告狀那就一定不是沒膽子的,可是偏偏就這樣一個女人卻被程家人吃的死死的


    張澄看了一眼身上補丁裸著補丁的黃氏,心裏不知是覺得痛快還是應該覺得同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澄突然在心裏問了係統菌一個問題黃氏這一生也算是淒慘至極了,他想知道會不會有人為黃氏逆轉人生。也就是說會不會有人接黃氏的委托。


    最後張澄也從係統菌那裏得到了答案,若是黃氏以報複程家為委托的話,這筆生意確實有可以成立的可能不過黃氏應該是十有七八不會這樣的委托。而她若是委托打擊報複夏家,那麽她可能就算付出所有也支付不起代價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造成黃氏悲劇的是程家,所有黃氏要報負是無可厚非,就算有人接任務對程家人做了什麽,但是他們身上沾染的這份因果也會被抵消。但是若黃氏要針對夏家,但是夏家人於黃氏的因果很少或者沒有,那麽造成的殺孽就要算在任務者身上了。任務者本就是為積攢福澤,若是做一個任務卻還要染上更多的因果,這筆生意自然是不上算的。


    仔細算起來造成悲劇的原因一共有三種,奸佞所害、個人性格、天命如此。生老病死、天命不可違,而老病而死之人也極少有積攢極大怨氣的;而若是個人性格所致,那麽則是很難生成委托;所以一般任務者能接的任務大多都是奸佞所害的人禍。


    既知黃氏和程方過的都不好,那麽張澄所剩下的事情就隻有守護夏棠一件。不過所謂守護就絕對不是過多的幹預了,張澄既然已經給夏棠尋較為合適的如意郎君,那麽以後怎麽過就是夏棠自己的事了。


    雲瓊終其一生都是選擇明哲保身,夏棠與雲瓊育有一子一女,早年夏棠曾與雲瓊周遊四方,中年之後雲瓊有意將半生所遇之事撰寫遊記,夏棠則是在一旁紅袖添香偶爾也會做些補充之類。值得一提的是夏棠的畫做的極好,有一兩幅畫流到外邊都是千金難求的。不過懿郡王府是不缺錢財的,所以後半生這對夫妻雖無當年年少的熾熱愛意,不過也早成了相濡以沫的親情。


    二人相互扶持,偶爾的時候這兩人也會再除去走走,那個時候他們出門的時候也差不多安心了,因為長子已經接手家中的一些事物。因為夏棠與雲瓊生的都不錯,性子也不錯,所以她們的孩子也一個個的姿容不凡。


    雲遊四方,或許於委托者而言,這可能是想都不曾想過的事,但這卻是張澄在功成身退之後而言最能做的事情。就這樣,在一邊守護夏家一邊雲遊講學念書,這種日子又過了二十多年,張澄利用這段時間又看了不少書,也出了不少書。


    最後張澄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迴到夏家之後的他緩緩的閉上雙眼,張澄從位麵迴到了係統空間變迴悠然美少年的模樣,而位麵裏生榮死哀都是屬於委托者夏宗章的,因為張澄無論做了多少任務都是張澄。


    係統空間內


    張澄躺在係統空間裏稍微的眯著雙眼休息了一會兒,算是等著係統菌的迴來。是了,他能感受到係統菌不在空間。


    “任務完成的不錯,委托者已經轉世。所以他的福澤和善報都給你啦。”係統菌歡快的說道,很顯然是對這次的結果很滿意。


    “滿意就好。”張澄道,對於功德福澤之事他倒也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自從自己變年輕之後福澤都是負數,至於自己所求,在張澄看來還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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