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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樣東西確實是夏家送來的。”被鮑承帶迴縣衙的程方再次強調道。


    鮑承這一次在太傅府丟那麽大的人,黃氏所的證據被一一推翻,夏家拒不承認東西的來曆,而且夏棠還被賜婚給了雲瓊。這些的打臉的事讓鮑承很是下不了台麵,而且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但是想到黃氏楚楚可憐的被夏家人欺負,他是怎麽都不會相信黃氏會欺騙自己的,一定是夏家的人太過狡猾,亦或者是走漏了什麽風聲


    “你確定當時可有證據、證人”鮑承接著問道,仔細迴想起來他上一次緊趕慢趕的去夏家去拿人確實是有些衝動了。


    “隻有黃氏在。”程方如實說道,“不過我懷疑夏家可能動了殿試的名次,因為在即將放榜之前夏宗章也就是張澄曾來過我先前所住的地方並且十分霸道的要求在下休妻”


    從宴席上迴來的程方將這些日子裏張澄每次造訪的威逼利誘都一一的羅列開來,將每次張澄的造訪走編纂成是警告和威脅,為的就是讓自己能迎娶夏棠,還說如果不知張澄的威脅,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會休妻的。程方色聲淚俱下的傾訴很是讓鮑承動容。


    他就知道這一切一定全部都是夏家的人在從中搞鬼,那個夏宗章一定是威逼利誘張澄之後臨時又反悔,亦或者夏宗章與雲瓊達成了某種的交易,才使得他們最後改口總之,天下所有享受著高官厚祿的就全部不是好人,而他存在的目的就是懲奸除惡還朝廷一片清淨之地。


    而程方一家很顯然就是被欺負的對象,至於程方是不是可能騙人程方家都那麽窮了,怎麽可能會騙人。


    “夏宗章來時可有證據”鮑承接著問道,很顯然是想從程方所言之中找到些證據,夏宗章仗勢欺人的證據。


    可是仔細推算起來這件事就好像是被人特意編織的一樣,很多東西都是那麽的模棱兩可。比如所有人都知道程方住在夏家,而且一住還是兩三年,但是卻沒有人能作證是夏家強留人不放。而程方說自己迫不得已尊從夏家所言新辦戶籍,但是這件事除去一封書信作為鐵證之外別的證據又沒有。


    至於威脅休妻之事,每次都是夏宗章親自來,可是這些除去夏家人之外又沒有任何的人證,為此鮑承甚至帶人去詢問張澄從到夏家的必經之路,可是這一切也沒有多少證據證明程方的信息有效。至於夏棠所贈的東西還真的就隻有那兩樣東西,不過先前夏家所贈的銀票倒還有一些,銀票倒是能查到東西確實是出自夏家,可是這種東西又太過牽強。


    所有的痕跡都沒有了,這讓鮑承心很亂、讓他感受到了前路十分艱難,但是曾經立誌要懲奸除惡的人怎麽能夠說自己累要與挫越勇才是。


    程方見鮑承全然相信了自己的話後稍稍的也放下了心,不過想到家裏的那一大攤子事他又覺得十分糟心。他將黃氏休棄之後家裏的事就頓時多了起來,此時的程家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家家底去買一個丫鬟,但是無論是程方還是程母都不是洗衣做飯的人。


    是了,以前洗衣做飯的事情全都是黃氏來做的,然而前些日子之後黃氏確實已經被趕出家門了,以前程家人滿心歡喜的以為夏棠很快就要進門,到時候程家就能像高門大戶那樣過著前唿後擁的日子,所以在出事之前家裏的事還差不多能遷就忍耐,至少在吃食上麵還能去從外麵買


    但是現在程方深知自己如果不能扳倒夏家,那麽自己的前途就完了,而京城又是動一動就要花錢的地方,而程方又是花錢厲害慣了,所以程家現在的日子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祖母,進兒餓了”程進可憐巴巴的看著程母,他很想要娘,但是卻又不敢說出來


    沒有黃氏伺候的程母隻能是自己去廚房動手做飯,但是程母的手藝根本沒辦法和黃氏相比。程進勉勉強強的吃著,滿腦子裏想的卻是娘親。


    程家母子的日子過的日漸借據,而鮑承則是在這段日子裏收到了一次次的警告、一次次上官的參奏。鮑承將這些全部歸到張澄的趕盡殺絕。其實並不是張澄,而是鮑承在這段日子裏已經得罪了不少的京城勳貴,被落井下石倒也屬於正常。


    不過因為程家的日子越過越差,程母倒是想到了另外的一個法子,那就是搬到京兆府去住著為什麽要去京兆府去住因為當初鮑承說過啊,有他在程家就不用怕啊,現在程家沒有吃的了,可不就得去鮑承哪裏蹭飯。所謂蹭飯,大概也就是程母不想做飯吧


    如此一來最委屈的則是鮑承的夫人了,不過程母倒是和鮑承的母親挺情合得來的。鮑承的母親也是孀居多年獨自將鮑承養大的,說起養兒子折騰媳婦的法子那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如果說以前鮑家老太太折騰自己的兒媳的套路隻有那麽一兩個、頻率也是固定的,那麽自從程家老太太住進鮑承的衙署之後鮑家老太太那可是換著法子折騰鮑承的夫人


    而偏偏呢,鮑承又是一個至純至孝的人,所以自從程家人進府之後鮑夫人的日子就變得更加不好過了。


    太傅府


    張澄慢悠悠躺在搖椅上,想到這一次委托者不會迴來,自己一個人要度委托者這漫長的一生,他就稍稍的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如今複仇之事快要接近尾聲,他卻稍微有些無所適從了。


    既然鮑承找不到證據,那麽自己就稍微給他們透露點證據吧就這麽把他們給打死這些人也一定不會甘心,何不再讓他們增添一些得勝的籌碼。


    如今太傅府裏都開始匆匆的忙活著,倒不是忙著夏棠成親的事,畢竟婚期在年底。夏棠這次嫁的是郡王,夏家理所應當大辦。夏棠的兩個兄長雖然不能迴來,但是兩個嫂子卻可以迴來幫著置辦迎客。如今家裏的仆從們正在忙著收拾院子。


    張澄對於夏家的人有種天然的抗拒,都那麽久了他還是有一種自己是借屍還魂的感覺,以前都是有期,這次沒有期限也確實磨人。


    還是先將手頭裏的事處置好吧。張澄長歎一聲。


    中秋宴,也就是黃氏被關押入牢的一個月之後,這日天子準備登城遊賞,也就是在這一日鮑承帶著並不算充足的證據當著皇帝的麵指證張澄仗勢欺人。


    倒也不是鮑承不想再搜集一下證據,可是他真的擔心等自己攢到一定的證據之後就再也沒有命去做揭發夏家了,而且他最近好像也有點受不住程家人的過度盤剝,他家裏本來就不寬裕,但是以前鮑承的夫人還願意用嫁妝錢貼補一二。


    但是自從鮑夫人知道程母挑唆著自己婆母折騰人的時候鮑夫人幹脆所有的花銷全都用鮑承的,一時半會兒鮑承或許不在意,但是鮑家沒有米飯下鍋的時候鮑夫人寧願自己不吃也不會貼補,這麽一來二去鮑承哪裏受得了。再加上他前些日子所遇到的事,心力交瘁的鮑承潛意識裏想先把程方的事情給解決了。


    “皇上,夏宗章他濫用私權攥改殿試名次、以權壓人使得寶玉蒙塵。此賊若不嚴辦,隻怕讓天下的學子寒心”鮑承說著,然後又詳細的說著夏宗章有意拉攏程方,被程方拒絕後又被報負的事。夏棠已經被賜給了雲瓊,所以奪人夫婿的事暫且有些說不通,而他又確實沒有證據。


    “鮑卿不是戲言”天子聽了這句話之後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次考試自己的這位老師隻不過是個掛名而已


    盡管皇帝懷疑,但是他的問題仍舊得到了肯定的迴答。而且還呈上來了一係列的證據,不過皇帝就是皇帝,默不作聲的將證據收下之後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對於鮑承沒有責罰,但也沒有說治罪的事。仿佛這件事皇帝隻不過是聽一聽而已


    “你是程方”皇帝打量了一眼旁邊跪著的程方,不知怎麽迴事突然問道。


    “是正是程方。求陛下為臣主持公道。”程方連忙道。有功名的者對天子皆可稱臣。


    程方聽見皇帝喚自己的名字,還以為自己終於有了出頭之日,他極力的壓製住心中的狂喜以避免在皇帝麵前做出什麽失儀的事來。


    “聽聞你的戶籍是假的”皇帝接著問道。


    “這陛下恕罪,臣當日受夏太傅所迫,不得不在京城落戶”程方連忙解釋道。


    “既然如此朕便準許你歸迴舊籍。”皇帝不鹹不淡的說道,然而還不等程方謝恩,皇帝就緊接著說了下一句“你原籍是個秀才,就還做秀才吧。”


    什麽秀才程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皇帝早已離去,他還愣在遠處,甚至他也想好了怎麽去與夏家當堂對峙,然而他卻不想這件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如果被貶為秀才發迴原籍,是不是說他以後就再沒機會這讓張澄如何接受的了


    “朕算不算處事草率”離去的皇帝搖著扇子同貼身太監問道。


    “如今天下安泰,百姓都稱您為堯舜之君。”太監恭維道。


    “這幾年僥幸國家無事、關河安寧,都說亂世出妖魔,然而這幾年京城裏小人卻如此猖獗,一個小小的進士竟敢設計陷害朕的老師。”皇帝歎氣道,早在一開始有點風聲開始皇帝就讓人詳查了。


    畢竟雲瓊雖然不上進卻仍舊是他偏愛的侄兒,既然雲瓊在意夏棠,很多事他自然會讓人去查。最後得出的結果雖然讓他有些失望,但是夏棠畢竟是自家老師的幼女,而且雲瓊那小子又那副在意的模樣這最後也就默許了。隻不過他沒想到程方竟還有這樣欺君的膽子。這件事他本來還打算等過段日子悄無聲息的清算,卻沒想到有人上趕著往麵前送


    “許是夏老太傅平日太過和善,這才被小人惦記上。”旁邊的太監順著說道。“不過陛下您對太傅大人敬重,即便是小人作祟,也都不能得逞。”


    過於和善皇帝又想起來自己老是以前嚴肅的對自己毫不手軟的時候他可真的是沒有看見某人有半點的和善現在不問世事了倒是變得和善了,還能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和善。


    往事不可迴首,可是皇帝到這個時候卻偏偏喜歡想過去,然後他又聯想起那個有點不著調的侄子竟然成了自己老師的女婿,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會不會也受罰不過最近那個小子好像也安分不少,難道是快要成親的緣故,所以變動的沉穩了


    程方被貶成了秀才,但是黃氏卻還一直在衙門裏被關押著,不過不是在京兆府的衙門,而是在刑部的牢房,汙蔑郡王妃的在罪名確實也是夠黃氏到刑部大牢裏住些日子,但是到底怎麽處置卻一直沒有個明確的決斷,所以刑部的人也就隻能是一直將人關著。


    按照雲瓊的意思是想幹脆流放發配或者是直接判刑處死,可是夏棠知道了又不忍心,而最後的處置結果則是打了二三十個板子了事。


    夏棠良善,又覺得黃氏也是受害之人,而她從始至終並沒有對黃氏又多大的怨恨。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夏棠沒有意識到若是黃氏狀告的事情成了,自己可能身敗名裂。又或者她是想到了,但又覺得沒必要非要黃氏的命。而雲瓊放過黃氏的原因則是因為他覺得黃氏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就算活著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麽禍患。


    程家人當然是不甘心就此離開京城,但是他們已經沒有足夠多的錢使得他們在京城安家落戶,而鮑家如今也已經是亂做一團,鮑承也再也沒有多少餘力管著他們一家三口白吃白住。


    因為這個時候鮑承和他的夫人正在鬧著和離,準確的說,是鮑夫人的父親已經將女兒以及陪嫁的嫁妝給全部帶迴了家裏,這一次看來是真的鐵了心的要和離


    “休了她,這樣的喪門星要她有什麽用”鮑老夫人大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鮑承原本還打算將夫人接迴來,但是被母親這樣一說,又覺得最近精力不足,自家娘子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竟然性情大變,又想起如果將人接迴來到時候還是吵吵鬧鬧的,與其如此,到不如不接。


    所以打定主意的鮑承並沒有去將夫人哄迴來,不過鮑夫人娘家在京城怎麽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世家,以前見鮑承還算有些前途才將女兒嫁過去,卻沒想到做了京兆府尹的鮑承卻連連作死,而那個老虔婆竟然還偏聽偏信這麽為難自己的女兒


    什麽都不用說了,果斷和離。而且不僅要和離,還要參奏鮑承。


    於是乎,原本剛將程家人送走的鮑承自己也要麵對著無處可去不得不離京的現實。然後兩個抑鬱不得誌的年輕人在離京之前最後一次推杯換盞,在酒醉之際如何說著現在朝中昏暗自己懷才不遇的心情,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慘遭貶謫顛沛流離的苦悶。


    程方“此去你多多保重。”


    鮑承“是為兄無用,沒能還程兄清白,還”


    程方“時局如此,奸臣當道,你我人微言輕即便有澄清天下之誌,奈何能力有限”


    他們兩個人為什麽會離京檔案是因為奸人所害奸人指的就是張澄,不過說起來也有點可惜,這兩個人的文采都不太好,而且離京的時候早就已經是臭名昭著,所以這兩個人的作品並沒有流芳百世。


    在程家人離開之後張澄順便在程方的身上留下了一絲絲痕跡,他打算等夏棠成親之後自己再去偷偷的去探望一下這一家幾口,同樣的他也在黃氏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離開京城之後怎麽能算完


    這次之所以沒有被重判還不是因為鮑承的名聲大,張澄也不想夏棠還沒嫁,外麵就給他麽夏家再安插一個斬盡殺絕的名聲,所以張澄這才打算先息事寧人,等後麵再去慢慢的去算。


    而現在此時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把夏棠給嫁出去,如此也算了卻了其中的一個任務。如今在程方算是仕途毀了個徹底,至於鮑承也在上次的事情之後名聲受到了極大的損失,如果不知這樣,他這次怎麽會這麽的丟了官職說起來上次的宴會之事張澄確實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打擊了鮑承的聲望。


    來年上元,雲瓊在京城的郡王府也已經全部完工,也不知道皇帝是有心還是無意,賜給雲瓊懿郡王府離夏家隻隔著兩三條街,莫非是為了體諒太傅大人的一片愛女之情總之兩個府邸離得很近就是了,太傅大人如果想來那就隨時可以來教導這個學生兼女婿。


    不過皇帝的這個如意算盤似乎是打錯了,因為在夏棠成親之後沒多久張澄就背著行囊雲遊天下去了。張澄走的時候夏棠哭紅了眼睛,而雲瓊則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雲瓊看著自己的嶽父大人總會有一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還真是不得不承認,張澄確實是很有夫子的氣派和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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