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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幹線報道,我市警方連破藥品案,搗毀地下製藥工廠。”


    “生活網報道,違禁藥品案新進展,近一步洗脫會所嫌疑。”


    “今天的二審,嚴法官會如何判定會所,據悉十三家會所已經盡數解封,嚴法官是否已經從輕發落,讓我們拭目以待。”


    媒體的關注點永遠是嚴文欽如何斷案,二審也在全民關注中拉開了序幕。而今天的庭審,葉蕭然隻是作為旁聽者,低調地坐在人群中,嚴文欽以為她沒有到場,竟還生出了莫名的失落。


    所有的書麵證據都已經能夠證實藥品案與會所無關,覃羽也帶了藥品案的證人到場,當天涉嫌在會所售賣違禁藥的人,便是徐天授意的。


    “徐天,本席聽說先前你在警局一口咬定藥品是葉蕭然授意,為何又改了口供?”控方李律師問出了核心問題。


    “那是因為有人想害葉蕭然,而我擔驚受怕隻能提供假口供。”


    “難道不是葉蕭然給了你什麽好處?”


    “反對!”齊扉站起身,直視李律師,“反對李律師在沒有任何憑證的情況下,汙蔑葉總。”


    “反對有效,李律師,請注意你的問話方式。”其實這何嚐不是嚴文欽的疑問,她更想知道的是,是不是葉蕭然用了辦法讓徐天改了口供。


    “沒有人給我好處,我隻是不希望惡有惡報,最後都報到我母親的身上,也許我在你們眼中是壞人,可我還想讓我母親好好活下去。”徐天說這幾句話時眼眶微紅,眼神堅定不移,沒有任何閃躲,嚴文欽看他這樣並不像撒謊。


    齊扉見時機已到,站起身來,將準備好的材料呈給嚴文欽,“審判長,您現在手中拿的是徐天母親的病曆報告,我堅信觸犯法律必受製裁,可法不外乎人情,徐天該口供不為任何利益,隻希望上天垂憐,哪怕隻是一絲的善意行為,也能將這種好報應在自己母親身上,請問這有什麽問題呢?為何一定是收了何利益?”


    “再者,百善孝為先,若有天徐天受到製裁時,希望審判長看在他一片孝心,助警方破了大案的情分上,能夠法外開恩....”


    嚴文欽點點頭,合議庭似乎也沒有異議,就連李律師也緘口不言。嚴文欽望著照片中,徐天給自己母親喂飯時的樣子,就像一個孝順兒子依偎在老母親身邊,那每一個眼神和表情都令人觸動,根本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所以這些都是葉蕭然調查清楚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才改了他的口供嗎?


    她今天沒有來,就這麽不關注庭審情況嗎?嚴文欽陷入沉思,絲毫沒有發現聽眾席中,葉蕭然一身休閑服,低調地坐在裏麵,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嚴文欽的動向。


    她穿法官服時正義凜然,那身法袍仿佛為她量身定製,庭審時的嚴文欽給人一種肅然起敬的威嚴。葉蕭然根本去聽整個庭審過程,因為結局她已經預料到,齊扉也給了她保證,這二審的結局隻會有一個,便是會所賠錢,順利脫險藥品案。


    她所有的關注點都在嚴文欽身上,總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她太公正廉明,也過於嚴肅正經,這樣的人,極少偏袒什麽,更加不會被主觀情緒影響。所以,她一旦對某個人產生偏見,有天發現那隻是誤會時,內疚和她的正義會令她放鬆戒備,到那個時候,便是葉蕭然接近她的機會。


    “休庭。”隨著嚴文欽一聲法槌之音,她與合議庭離開法庭,商議審判結果。


    所有人都屏息靜候,齊扉自信滿滿,勝利在望,她所經曆過的庭審,從未有過慌亂,無措,更加少有情緒被激起波瀾。這個嫵媚動人的女人,在法庭上的風姿無人能及,可在覃羽眼中,真是厭惡透了她。


    可齊扉每次見到她,都喜歡挖苦幾句,就像一對冤家見麵,總是要調侃幾句,“覃隊長這次辛苦了,聽聞幸有你的特有審案法,才讓徐天如實交待,我替葉總謝謝你了。”


    “嗬..這是警方的職責,無需你多費心來感謝。”覃羽真是恨自己幹嘛坐在第一排,導致齊扉轉身便看到了自己,開口就能來譏諷她幾句。


    “合作多次,覃隊長依然是性情如火,不過能夠抓住犯人,審案,破案便是優秀的警察,恭喜覃隊長又立大功了。”不知為何,看到覃羽憋著火氣,齊扉更想激她,她知道覃羽討厭自己,也了解她性格,總覺得這個警察很有意思。


    覃羽知道她想故意激起自己情緒,縱然心中有多不想跟她搭話,還是保持平靜。嚴文欽教過她,與對手過招,弱者才會用憤怒來掩飾自己,強者從來都泰然自若。她不會每次都被齊扉牽著鼻子走,她的情緒她要自己掌控。


    “謝謝齊律師,借您吉言。”覃羽輕捋長發,露出柔和的笑意,一對梨渦掛在嘴角,竟讓齊扉第一次覺得這個警察也會有這麽動人一麵。


    可她不發脾氣就沒有意思了,齊扉禮貌點頭,抬眸間向席間的葉蕭然看了一眼,這一眼對視,像是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讓她心中踏實,溫暖。


    約莫二十分鍾後,嚴文欽帶著與合議庭商量好的審判結果,宣布:會所管理不當,導致藥品流入,使得高中生致死,處罰賠款死者家屬二十三萬,罰款十五萬。


    至此,3/18會所案終於落下帷幕,隻是這個案子的發生,讓葉蕭然損失了上百萬。可能用錢解決的事端,在她眼中都不是大事。


    “齊律師真是厲害。”年少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這已經是最好結局了對我們來說,所以算我們勝吧,蕭姐?”


    葉蕭然與齊扉並肩而走,沒有多言,齊扉心中拂過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她沒有了庭審時的鋒芒和氣焰,深邃的眼眸,閃著似有似無的光芒。


    她並沒有搭理年少陽的話,葉蕭然同樣也沒有迴答柳蒔的提問,她和齊扉走在一起,像一道風景,無言又美好,可卻透著一種惆悵和失落。


    從法院走到門口的路很長卻又很短,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瑪莎拉蒂的豪車,葉蕭然停下腳步,瞳孔微收,“謝謝你,齊律師。”


    “葉總客氣了,煩請尾款打到我的賬戶。”齊扉擠出一絲笑意,葉蕭然卻笑不出來,她轉頭看向年少陽,淡淡說了一句,“轉賬。”


    “是!”年少陽拿起手機,瞬間將尾款打到了齊扉賬戶。


    與此同時,瑪莎拉蒂豪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他看起來玉樹臨風,卻是以風流著稱的蘇氏集團大公子蘇弘。


    “謝謝葉總,蘇總在等我,我先走了。”


    “再見。”葉蕭然伸出手,齊扉望著她的手,笑容定格了片刻,輕握了一下便立刻收走,葉蕭然甚至沒來得及握住她,她便轉身離開了。


    “蕭姐,我們也走吧。”年少陽向停車場走去,葉蕭然卻站立未動,一直目送著齊扉走到蘇弘車旁。


    風揚起她鬢角的發絲,齊扉從她的視線漸漸遠去,隻是在她坐進蘇弘的車前,深深看了葉蕭然一眼,露出一抹欣然笑意。


    案子告一段落,生活好似恢複了原本的節奏,讓嚴文欽緊繃的神經,慢慢鬆下,至於順藤摸瓜抓藥品案的幕後老板,是警方的事,與她無關。她跟葉蕭然之間的交集,恐怕也就此結束了吧,還是不要跟她那樣的人有牽扯,比起前一段時間,嚴文欽更加喜歡波瀾不驚的生活。


    可她又怎能知道,她與葉蕭然的糾葛,才是開始...


    boxing工作室裏,嚴文欽揮汗如雨,將近期所有的壓力和情緒都釋放出來。一輪打下來,她感到整個身心得到了釋放,隻是在休息時,眼神總是不經意間撇過那天坐過的椅子。腦海中劃過葉蕭然遞給自己糖時的場景。


    “你今天應該吃飯了吧。”好像夢魘一般,她剛想到那個人,那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她抬頭,竟然是葉蕭然。


    她一身半身運動衣,黑色的背心完美襯托出她的線條,她帶著紅色拳擊套,束起的長發沒有一絲多餘。她的雙手已然纏繞上拳擊繃帶,隨時準備進入運動。


    “我沒低血糖,你放心吧。”嚴文欽低下頭,重新拿起拳套,準備和教練開始第二輪對打。


    “嚴法官,要不要打一場?”葉蕭然也戴上自己拳套,高冷的美貌,加上這一身裝束,讓她有種雜誌模特的氣質。


    本來這種挑釁嚴文欽是不會接受的,可不知怎麽今天她竟鬼使神差答應了,她若知道這是葉蕭然早就準備好的套路,她定然也不會跳進去。


    “好啊,葉總要不要穿戴防衛裝備?”


    “不需要,來吧。”葉蕭然已然擺起格鬥標準姿勢。


    嚴文欽雙腿微屈,左拳在前,右拳護臉,兩人對峙一會,嚴文欽先行上前小心翼翼試探,葉蕭然隻是輕輕閃躲。都不知對方實力如何,不敢貿然出手。


    不能再這麽被動下去,嚴文欽忽然一記擺拳向葉蕭然肩膀砸去,她反應迅速,身體前傾,下蹲躲過,嚴文欽並未給她多餘的機會,緊接著便是連續組合拳的攻擊。葉蕭然一陣閃躲,被動挨打迫使她也開始還擊。


    兩人幾乎是旗鼓相當地對打,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引來了拳擊教練和其他會員的圍觀。這兩個美女對打,不僅沒有格鬥的暴力,反而是一種賞心悅目的節目一般。何況兩人身材高挑,動作標準,打出來的每一個動作仿佛帶著弧度,十分好看。


    拳擊非常消耗體能,兩人實力相當,又不分上下,體力下降很快。嚴文欽眉眼的汗如水般地滑落,她眼神犀利,完全把葉蕭然當成了目標,尋找她的漏洞,伺機出手。


    葉蕭然見嚴文欽充滿殺氣,自知機會已來,故意讓她看出破綻。這種交手,失手便會打傷對方,嚴文欽並未用所有力氣,她眼見葉蕭然有一處疏漏,葉蕭然也發現她正疏於防範。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同時出拳,葉蕭然的拳頭在嚴文欽耳邊劃過,卻停在了半空,她自己卻一拳打在了葉蕭然鼻尖。


    葉蕭然痛得連退兩步,隻覺得一陣溫熱之液流下,捂著鼻尖的拳擊套上已沾滿了鮮血。


    嚴文欽愣住了,剛剛葉蕭然明明來得及躲開的,她忙摔下拳頭,上前托起葉蕭然頭,微微上仰,“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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