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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曄作為檔案科的新人,是葉蕭然一早安排好的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警局裏麵必然需要一個自己人,才能好辦事。這套東西是葉蕭然準備好快遞至警局,由她的心腹夏曄接收,故意寫了覃羽收。會所案所牽扯出來的藥品的源頭,葉蕭然清楚得很。如今既然自己遇到麻煩,何不借一借嚴文欽大力整改會所的決心,強壓警方去深挖這件事。


    可覃羽怎會憑借這點證據就隨意行動,她收到東西第一反應便是先查驗藥品成分,與此同時派出幾個便衣盯著這個藥品組織。當天鑒證科就確認了這個匿名包裹的藥品確實跟會所案成分相同,也就是貨出同源。


    得知消息後,覃羽親自蹲點,派了一隊人連夜行動,端掉了一個大的據點,搗毀藥品十公斤,抓獲涉案人員十餘人。其中為首之人名叫徐天,乃葉蕭然死對手洪英的左右手。


    “蕭姐,徐天落網了。”年少陽得知消息第一時間來通知葉蕭然。


    葉蕭然冷冷一笑,吐露煙圈後,“很好,洪英什麽動靜?”


    “還能什麽動靜,告狀叻。”


    “哼,讓她去告,她也囂張不了幾天了,這一次,我要把她連根拔起。”說罷將手中煙圈掐滅,這次借嚴文欽和警方之手,趁著解決會所案子,順便擺洪英一道。


    葉蕭然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追究。洪英既然這麽見不得她好,陷害會所,那她也不會客氣了,反擊這才是第一步而已。


    “若不是她這次先動我們,故意在我們會所賣藥,導致學生死亡,我們哪會損失這麽重,還吃這麽大的官司,莫名其妙被封了十幾家店。”


    “話說,我們要不要找嚴文欽談談解封的事,這麽一直封鎖,我們每天損失好幾十萬呢。”年少陽想想都心疼,這錢如流水般的失去,封鎖一天就遺失許多大客戶的光臨,服務行業不比其他行業,這一停可讓a市其他娛樂會所撿了個大便宜。


    “嚴文欽最近可有什麽動靜?”葉蕭然問。


    “她還一如從前,法院家boxing,三點一線,不過我們發現那個警察跟嚴文欽住同一家小區,她跟個保鏢似的時常跟在嚴文欽身邊。”年少陽拿出幾張跟蹤偷拍的照片,葉蕭然撇了一眼,淡淡說道:“嚴文欽的感情生活我沒有興趣,我隻想知道她下一步動作,二審馬上就要開始了,查封也該到頭了。”


    “蕭姐,我有句話說了您別生氣啊。”柳蒔心裏疑惑很久了,一直沒敢問出,她還以為葉蕭然不在意會所被封的事,現在看來她也是在意的,畢竟每月的業績還有年利潤都要上報,還要分紅利出去。


    “你說。”


    “按理說嚴文欽當初查封會所是為了逼您出麵談會所案,而後您幾次接近她都沒讓她知道身份,如今她知你便是幕後老板,對你有怨氣在身,自然不會想就這麽放過我們。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看這結恐怕還得您自己去解才行,否則嚴文欽隨便找個理由,拖著解封的事,對咱可真是不利啊,損失太慘重了。”


    “我同意柳姐的,蕭姐您還說要讓嚴文欽對您產生偏見,我們真的不理解....”


    葉蕭然托腮思考,思緒不自覺便飛到了她還在b市時,就對嚴文欽特別深入研究過,她是做足了準備才迴來的,容不得半點閃失。一子錯,滿盤皆輸,既然開始了棋局,她萬萬也不能輸在嚴文欽這步棋上。


    “嚴文欽不還欠我一個人情嗎?”葉蕭然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柳蒔與年少陽相視一看,疑惑地望著她。


    柳蒔最先反應過來,“難道蕭姐說的是救於貝那次?”


    葉蕭然點頭,“讓齊扉約嚴文欽談一次。”


    “好的,蕭姐。”


    葉蕭然本想通過正規途徑,以當事人的身份讓齊扉約見嚴文欽,孰知被她果斷拒絕,不僅是拒絕得利索,齊扉還被嚴文欽警告在二審前,不要試圖用任何形式替葉蕭然約見她。


    嚴文欽確實有情緒,按照司法程序她提前解封會所不是不可以,但她故意拖著以給會所警示。縱然現在沒有證據指向藥品是由會所流出,但葉蕭然這幾次跟她看似偶然的相遇,也讓她內心難安,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被葉蕭然算計了,可又想不到任何理由。


    因為無利可圖,葉蕭然與她不管是否交好,都不可能影響她斷案,嚴文欽越來越想不明白。


    忙至半夜,嚴文欽疲倦地伸了一個懶腰,新車還未提,她每天都騎車上下班。盡管車禍剛發生沒多久,她卻依然沒有放在心上,堅持每天騎車迴家。


    迴家的路不遠,也都是大道,但深夜時分,法院這條路還是少有車輛,當然沒人敢明目張膽在法院門口對她怎樣。嚴家兩名保鏢曾經跟過她幾天,被她遣退了,她實在不習慣被人盯梢一樣跟著。


    夜風很涼,慢慢吹去了她的疲憊,天生的警覺性讓她感到身後有車輛在尾隨自己,她停下自行車,發現汽車加速駛了上來。


    車在她身邊停下,車窗搖下後是那張精美的臉,葉蕭然微微一笑,“嚴法官,有空聊會嗎?”


    不得不說嚴文欽每次見到葉蕭然時,總有種莫名的悸動,這種悸動有些攪動了她內心的波瀾。她不喜歡這種被影響的感覺,她平靜了這麽久,從一段傷痛中慢慢走出,不想再被重新喚起心底最真實的自己。


    可葉蕭然總是這麽猝不及防地出現,令她沒有防備。而且葉蕭然居心叵測,與她非一類人,更加不能深交,她麵無表情迴答,“沒什麽可聊的,有什麽庭上說吧。”嚴文欽繼續騎車向前,葉蕭然的車就隨行跟著她。


    嚴文欽的身影很近卻又很遠,葉蕭然從車中就這麽靜靜望著她,竟也不覺得無趣,從未有人像嚴文欽這樣賞心悅目。在此之前,她見過嚴文欽的照片,但真的靠近她時,卻有種令人貪戀的溫暖,仿佛這個人有種魔力,想令她柔軟。這對心中有著大計的葉蕭然來說是致命的,可她內心明顯不抵觸這種感覺,甚至偶爾還享受其中,正如此刻,她甚至快忘記她此行目的,隻是一路跟著她,不想離開。


    嚴文欽足足騎了兩個路口,葉蕭然也沒有離開,她將單車鎖至路邊,不經意間看向葉蕭然,這一撇,兩人目光相聚,仿佛觸碰出了一種久別重逢的親切。葉蕭然目光含水,深邃悠遠,嚴文欽竟還看到了一絲真誠。瞬間,她便心軟下來。


    “你想跟我說什麽?”她看似很有距離感,可這句話已經是她做出的讓步,葉蕭然心中一悅,從車裏走出,故意拉了拉衣服,“一起走走?”


    “嗯。”嚴文欽轉身,葉蕭然快步趕上,與她肩並肩走著。


    “我知道你忌諱私下接觸涉案人員,但我約你幾次,為什麽拒絕見我?”


    “該談的事情我跟齊扉都已經談了,那天該跟你說的也跟你說了,你沒必要再找我,我們確實沒什麽可談的。”嚴文欽抱了抱手臂,感到深秋一絲寒氣,葉蕭然不假思索地就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嚴文欽身上,溫柔說道,“夜涼以後記得帶一件外套。”


    突如其來的嗬護讓嚴文欽先是心頭一熱,後覺得不該這樣便抗拒著想要掙脫開她,葉蕭然卻緊緊扣住不讓她動彈,隻聽見耳邊傳來她的輕語,“你很討厭我嗎?”


    她語氣帶著一絲曖昧和挑逗,嚴文欽隻覺得心瞬間被什麽觸碰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複了理智,巧妙地掙脫開葉蕭然。她知道葉蕭然身手不凡,但她也是從未棋逢對手,還沒人能夠束得住她。


    “葉蕭然,煩請你跟我保持距離。”嚴文欽語氣有著明顯的不快,葉蕭然甩甩手,將西裝重新套上,微微歎口氣,“看來嚴法官真的跟我們這種人不同,不僅不願意接觸,甚至充滿厭惡。”


    厭惡嗎?嚴文欽沒想過,其實並沒有,正是因為沒有她才不喜歡這種莫名的肢體接觸,或許跟她喜歡女人有關。人跟人之間的身體語言,有時候總會成為一種心理暗示,她不想因為曾經擁有過與女人的感情,而被主觀性地幹擾。


    “不好意思,我是法製人員,不便與你多接觸,葉總沒其他事請迴吧,不要再跟著我了。”嚴文欽轉身離去,多餘的情緒她不想再有,何況高強度的工作已經讓她很疲憊。


    “何時解封我的會所?”身後傳來葉蕭然的話,嚴文欽停下腳步,輕嗤一聲,終於說到重點了嗎?


    她微微轉身,在看到葉蕭然的這一刻好似想起了什麽。會所?西裝...迴想起那天於貝在會所遇險的事,她當時還猜想過救於貝的神秘經理,果然就是....


    “那天在亞瑟,救貝兒的人是你嗎?”嚴文欽想進一步確認。


    葉蕭然輕抿唇角,終於想起來了嗎?不枉費她故意穿了這件西服,助她迴想,這個人情嚴文欽會怎麽還呢?


    “我隻是偶然經過,舉手之勞而已。”葉蕭然淡淡迴答,嚴文欽雖然有猜想過,真的得到驗證,心中還是有種說不清的複雜,可她又何嚐是傻子,任由葉蕭然算計一切。


    嚴文欽抬眼,揚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所以葉總是來向我討這個人情的嗎?”


    葉蕭然這是在跟她談條件,雖一句明白話沒說,但嚴文欽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意圖。封鎖的會所給她利益造成巨大的損失,她終於按耐不住了,想要借她碰巧救過於貝這件事來讓嚴文欽鬆手。


    “如果我迴答是呢?”


    果然如此。


    “我向來公私分明你不知道嗎?”嚴文欽看起來並不想讓步,葉蕭然表情微變,“我知道,可你現在不是在氣我嗎?解封會所對你是舉手之勞,藥品案本就與我無關,你又何必抓著會所不放。”


    “我何時氣你了?”嚴文欽不想承認自己因為心情變得不客觀,甚至帶著偏見。


    “現在嘍。”


    “你!”嚴文欽竟然被氣到語凝,多不想承認還是被這葉蕭然占了上風,“會所解封非我一人決斷,法院自會有相關流程去跟進這件事,如果藥品案真的與你無關,你的人情我會還,以後私下我們還是少碰麵為好。”


    留下這句話,嚴文欽便離開了,葉蕭然卻露出了欣然笑意,因為嚴文欽的那句話意思已經很明顯。她會還那個人情,就代表她會手下留情,很快的她的十三家會所就會重新恢複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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