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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的時候,晁亦燦通過聊天才知道原來程睦家的茶葉祖上還有過那麽輝煌的曆史,雖然程睦一再強調那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是晁亦燦從周圍的茶香裏,略微也能體會到程家的茶葉雖然沒什麽名氣,但也許真的是珍品茶。


    他們這些人家無一不是從小就接觸品質最好的東西,所以對這一類的事物感觸更深刻一些。


    直到晁亦燦坐到程家的餐桌上後,再一次被震撼了一下。


    “你們家的菜是這個。”晁亦燦難得的朝程睦豎了豎大拇指,無論是蔬菜還是葷菜吃起來的味道比起京市那些大廚做出來的絲毫不差。


    晁亦燦能感覺到烹飪的人手法就是家常偏高一些的水平,但是這個原材料的質量真的是沒話說了。


    程家的人也許是吃久了程睦搞出來的靈能菜色,所以感觸沒有那麽深刻,但是晁亦燦和另外兩個第一次吃到的人就顯的特別誇張了。


    飯桌上原本該有的談論聲,全都不見了,晁亦燦在誇了一句後,就專注於吃飯,也沒什麽心思聊天了,直到肚子吃的微微鼓起,晁亦燦才恍然覺得自己吃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一下程家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來做客,做出這麽不像話的舉動呢。


    他略微有些臉紅地朝程睦說道:“你們家的飯菜真的特別好。”


    程睦見狀笑著說道:“那今天潭姨最開心了,所有東西都是她準備的,你們愛吃,她才沒白費心思。”


    一頓晚餐賓主盡歡,程睦也再次檢驗了靈能對於生物的作用,今天潭姨上的那道紅燒竹鼠,就是他之前花了一天功夫,跑到深山的竹林裏抓的,在家裏用靈能養了一段時間之後,味道竟然變得這麽美味,還沒咬下去的時候,撲鼻而來的香味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更別提它肉質細膩爽滑,讓人恨不得直接連盤吞了。


    而程立竹迴村裏之後,又讓潭姨抓了幾隻母雞迴來養著,雖然程睦沒有像養竹鼠一樣,經常給那些母雞做梳理,但是隻要有閑了,都會過去溜達一下,所以那些沒生蛋的母雞不說,但是之前養著還能生蛋的母雞,一天下蛋的次數不僅變多了,連味道都變的特別好。


    今天晚上潭姨用這些雞蛋做了一份山蜆子蛋羹,吃的人簡直要把舌頭吞了下去,其他的蔬菜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程睦最近發現,從種子開始就用功法梳理過的東西,種出來之後不僅是味道變得好了,連成長的時間都縮短了一些,好在沒有太過誇張,家裏人也沒有注意上,隻有程睦這個天天觀察的人才看到了變化。


    而之前香菜和小蔥的種子,讓他得出了原來這個做了梳理的植物,在結籽的時候,種子裏竟然天然能帶上靈能,就好像種子已經被強化過了一樣,再種的時候根本不用程睦梳理,就能種出他梳理過的效果。


    所以他現在才特別期待茶山上那些茶樹結出來的種子。


    也許這一批茶籽種出來的茶樹不僅可以與他們的母體相同,說不準還能青出於藍呢。


    因為程睦留了晁亦燦過夜,所以潭姨一早就把客房給收拾好了,在晚上聊了一會天之後,天色漸黑了,程睦才把人送到了房間。


    晁亦燦在進房間的時候,突然問道:“則之已經迴京市了?”


    “啊。”程睦愣了一下,才迴道:“一個多月了,他家裏好像出了什麽事。”


    晁亦燦抿嘴,點了點頭,才說道:“我本來以為他還在這裏呢,前幾天他還給我打電話說這個菊花苗的事情,催的這麽緊,以為他在你這兒等不住了呢,沒想到已經迴京市了。”


    程睦一聽,才知道晁亦燦這麽準時的把花苗親自送來,是阿之幫他催了,“嗯,迴去好久了,走的時候說過一段時間會再來的,不過看樣子,現在應該也沒什麽時間,感覺他最近特別忙。”


    晁亦燦點頭應了一下,才進了房間。


    程睦迴到自己房間,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拿起手機把號碼給撥了出去。


    最近一段日子雖然忙,但是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會給蕭則之打電話的,可是每次電話裏麵程睦總覺得蕭則之好像有什麽顧慮一樣,總是說不上兩句就掛了。


    而且對方從離開之後,從開始那幾天,天天準時打電話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再沒給他打過電話,越來越像漸行漸遠的樣子,讓他還以為這個朋友就這麽斷了,沒想到蕭則之還記得給他催花苗的事情。


    “程睦,這個點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的?”蕭則之一接起電話,語氣有些疑惑地問道。


    “呃,今天晁亦燦送花苗來我這了。”程睦頓了一下說道。


    電話那頭,蕭則之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那挺好的,正好到種花的時候了。”


    程睦越發覺得氣氛怪怪地,趕緊把話頭接了過去,“嗯,晁亦燦還說山上那片地特別適合種菊花,要不是之前你提了一句,我還不知道種什麽好呢。”


    “那挺好的。”


    程睦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對了,之前你摘的茶葉,我特地給你留下來了,到時候我做成紅茶給你送過去,你也嚐嚐自己摘的茶葉。”


    “嗯,那挺期待的,謝謝啊,我這邊有點事,下次再說吧。”蕭則之那邊依舊是語氣平淡地說道,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程睦聽著手機裏的忙音,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是隔了一個手機而已,怎麽人的性子便了這麽多,對方給他感覺和之前認識的蕭則之完全不一樣了。


    顯得特別冷淡,好像他之前的熱情都是假的一樣,語氣特別的敷衍,像是根本不想再跟他打電話一樣,可是晁亦燦又說送菊花過來是蕭則之催的,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怎麽迴事了。


    若不是最近家裏忙不開,他都有些想去京市看一下了,也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讓蕭則之一下變的這麽奇怪。


    就在程睦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遠在京市的蕭則之掛完電話,臉色就變的特別的難看,一個人在陽台那兒捂住眼睛站了大半個小時,才邁步迴到房裏。


    屋子裏這會被鄒昊弄的雜亂無比,各個角落都堆放著一些零食,鄒昊還橫臥在沙發上,拿著一個手柄無聊地對著電視一點一點的,電視屏幕上的小人不斷地被敵人的武器給砸到,看著馬上就要死掉了一樣。


    鄒昊一看到蕭則之走進來,立刻坐了起來,“那個大個子又給你打電話了?”


    蕭則之瞟了一眼鄒昊,把沙發上的一袋薯片給踢到了一邊,才坐了下來,朝鄒昊點了點頭。


    鄒昊小心地看了一眼蕭則之,說道:“則之,你到底怎麽想的?”


    蕭則之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我現在也不知道。”


    “不是,你要是在意你家裏人的想法,其實不必要啊,蕭彥風那家夥沒娶到老婆跟你有屁關係,明明就是塗家看不上他而已,塗家那個大小姐根本就是跟蕭彥風玩玩而已,怎麽可能會跟他結婚呐。”鄒昊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把手柄往邊上一扔,跟蕭則之吐槽道,“也就你二嬸不甘心,才把那個鍋推到你身上來,你在意他們幹嘛呀,現在你爸不都不怎麽再說你了嗎。”


    蕭則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在意這個,我二叔家的人怎麽想,我家其他人怎麽想,我都不在乎,他們是覺得我該死也好,神經病也好,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影響呢,我又不在他們手底下過活。”


    “那你幹嘛一副死人表情,喜歡就去追唄,你以前不就這樣。”鄒昊莫名其妙地看著蕭則之,他印象裏則之可不是這種會想七想八的人。


    蕭則之迴來之後,顧著處理家裏那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鄒昊也沒空問他散心散的怎麽樣了。


    直到蕭家的事情,以蕭則之他二叔一家賠禮道歉,順帶賠了點房產給則之,又看在蕭家老爺子的麵上,事情才算在表麵上抹清了。


    雖然這個處理的結果讓所有人都不滿意,但是被躺在病床上氣的奄奄一息的蕭爺爺強硬的給定了下來。


    所以雖然表麵上起來來蕭家的矛盾都處理清楚了,但是內裏的矛盾卻劃的更深了,不過這兒會,至少蕭則之他爸和他二叔的明麵關係又修複了起來,而他爺爺也從加護病房迴到家裏,蕭家又迴到了之前全家看蕭則之不順眼,但也不會輕易在蕭則之麵前辱罵的情況。


    雖然背地裏照樣罵蕭則之,不過蕭則之都當做沒聽到了,隻是他二嬸看的他的目光確實變得很直白,寫滿了你個變態神經病災星,不過蕭則之也不準備跟一個想把兒子‘嫁’高門不成,然後心裏不平衡的女人計較了。


    而且這件事情對蕭則之的好處就是他爸終於知道收斂一點了,不會隻要看到他就讓他去治病了,雖然他爸還是覺得同性戀是一種病,但至少麵對的時候那種不明所以的焦急消失了一些。


    可是蕭則之最近就是提不起精神,他覺得家裏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一點沒他現在在考慮的這件事情要命。


    他狠狠地歎了一口氣問道:“我有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鄒昊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覺得呢,你現在就差在臉上寫上我該怎麽辦了。你那天說你可能喜歡上那個大個子之後,就一直這幅死人表情了。”


    鄒昊看著蕭則之的樣子覺得特別無奈,自從蕭家的事情處理完後,他找了一天跟則之談了一下,就談出了一堆的問題。


    原本鄒昊還以為蕭則之是因為蕭家的事情趕迴來的,但是沒想到這個原因隻占了一半,蕭則之跟他說就算家裏沒出事,他那段時間可能也要迴來了。因為他在那兒待著心裏有些茫然了。


    蕭則之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一下靠在了沙發椅背上,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往前推個五六年,說什麽我都去追程睦了,昊子你知道嗎,跟程睦相處久了真的很難不愛上他的。”蕭則之很認真地看著鄒昊說道。


    鄒昊無奈地皺了皺臉,朝蕭則之說道:“你這句話已經跟我說了不下十遍了,那個傻大個到底有什麽好的,你不是還說他連戀愛都沒談過嗎?怎麽就相處還不到半年的就很難不愛上他了?要是你說的那樣,說不準這會他都兒女成群了。”


    “你不懂。”


    “你到是解釋一下,讓我懂啊。”鄒昊瞪著眼睛說道。


    蕭則之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好半天,才繼續說道:“我也說不上來,最開始的時候隻是想躲在那兒找清靜的,可是越待越覺得那裏舒服,越是體會的到程睦的好,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看他做什麽都像是會發光,原本我以為隻是單身久了,荷爾蒙作祟罷了,所以有想迴來好好冷靜一下的,可是我迴來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荷爾蒙作祟。”反而是在家裏待的越久就越是想念,簡直像瘋魔掉了一樣。


    “單身久了?你不是才跟鄧立分手沒多久嗎?”


    蕭則之抿了抿嘴,說道:“其實之前兩年我跟鄧立相處的時間加在一起,巴掌都數的清,雖然名頭上還是男朋友,其實比陌生人還不如。”


    “不是,等等,我怎麽覺得你這個話,好像什麽時候聽到過?”鄒昊突然想起什麽來了,朝蕭則之問道。


    “哈?”蕭則之莫名其妙地看著鄒昊,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鬼。


    鄒昊突然看向蕭則之,吐槽道:“對了,你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突然喜歡鄧立不是也那麽說的嗎,什麽覺得他哪裏都好之類的,後來臉打的還不慘啊。說實話,我覺得你的感覺不能相信,太不靠譜了。”


    蕭則之吐了口氣,看著鄒昊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動啊。”說著把臉埋到了抱枕裏頭,悶悶地說道:“而且程睦也是直男,比鄧立那家夥還直上一百倍,連鄧立我都掰不彎了,怎麽可能追的到程睦。”


    “掰不彎?”鄒昊聽的眉毛都挑起來了,“那他怎麽跟你再一起?你們倆談戀愛的事情鬧的整個圈子都知道了,你爸還氣成那樣。”


    蕭則之無奈地看了一眼鄒昊,把自己最不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因為喜歡上程睦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的,現在怎麽辦他是一點想法也沒有,現在害怕的連程睦的電話都不敢接太長時間,就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又打包去三口村了,“都是名義上的。”


    鄒昊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蕭則之!你是傻逼嗎,你自己是男的你都不知道,一個男人要是跟你談性不一定愛你,但是不跟你談性那是一定不愛你!你還跟著鄧立掰扯了那麽久,讓人占盡了便宜啊。”


    蕭則之在鄒昊的咆哮聲中,把自己縮到了沙發裏頭,小聲地說道:“現在不是複盤我跟鄧立的事情的時候,我是想問你一下程睦的事情。”


    “還有個屁事情!直男掰的彎就有鬼了!你不是已經折戩沉沙一次了嗎,怎麽還是死性不改,老是愛上直男呐,你這都什麽腦袋。”鄒昊無語地說道,“我本來還以為你成功過一次,隻是運氣不好遇到渣而已,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況,我覺得你還是像現在這樣,別再去理那個傻大個了,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慢慢淡忘了。”


    “真的嗎?”蕭則之茫然地看著鄒昊問道。


    “那不然呢,還去撞南牆嗎?你自己都說了對方是大直男了,怎麽可能掰的彎,到最後難受的人又是你。”鄒昊無奈地說道。


    他這個發小哪裏都好,就是感情的事情特別看不開,也許是因為則之母親的事情,和從小的經曆,讓則之特別想要一個身邊人能陪著他,小時候蕭則之對於婚姻家庭看的特別重,小小年紀腦子裏裝的就是以後要娶一個老婆,生一個孩子,爸爸媽媽孩子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結果青春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對於女生一點感覺都沒有,娶老婆生孩子這種事情自然破滅了。


    也不知道蕭則之當時哪來的勇氣,知道自己喜歡男生的當天,立馬就告訴他了,要不是他心裏素質高,當時都得被嚇瘋了。


    而且那個時候的蕭則之意外的坦誠,知道自己喜歡男生之後,就開始尋找自己喜歡的對象了,本來他知道之後,查了很多同性戀的資料還怕蕭則之迷失在那個紛亂的圈子裏。


    沒想到這家夥就算性向男,也還是本著找戀人有家庭的想法,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約炮啊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惜運氣實在不好,竟然看上了鄧立這個渣。


    還逼著自己撞了這麽多年的南牆。


    蕭則之狠狠地舒了一口氣,揉了揉臉說道:“是啊,都是南牆了還撞上去,上次撞的頭破血流的,這次還是……算了,而且程睦他家人真的特別好,一定不會希望自己兒子是個同性戀吧,我要是真追了,不管成不成都會給人添一堆的麻煩,也太對不起人家了。”


    蕭則之神情木木地說完,心裏把對程睦的心思給鎖到了最深處,這麽多天過去了,他早就明白自己無知無覺地已經喜歡上了程睦,也許是程家美好和諧的氣氛感染的,也許是程睦帶著他風馳電掣地從公路上行駛時的心跳提醒的,還有可能是程睦帶著他行走在竹林裏那個小心翼翼提醒他注意安全的聲音滋潤出來的。


    反正他就是喜歡上了,越是離得遠,讓他看的越是明白。


    可惜終究隻能是讓他自己感受的,還是算了吧,他耗了兩三年才有勇氣跟鄧立撕擼開,可是對象是程睦的話,他怕他會把自己搭進去,永遠都跑不出來,所以還是趁著沒有放縱自己內心的時候,就讓他永遠停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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