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好久沒抱著我睡了。」


    溫棠聲音泛著酸意和委屈。


    謝沉洲輕嘆一聲,將溫棠抱進懷裏,有點後悔,不該冷落她那麽久。


    「好了,睡吧。」


    溫棠眼睛輕閉,腦袋不停的亂動,時不時的睜開眼睛,抬頭看一看謝沉洲。


    手指總是若有似無的滑過他的胳膊。


    謝沉洲眉頭微皺,他感覺溫棠就是故意的,然而事實的確如此。


    「好好睡覺。」


    「你別說話,我都要睡著了。」


    話雖這麽說,可溫棠卻還是……


    謝沉洲氣的笑出聲音,按住溫棠的手。


    「眼睛睡覺,手指清醒?三頭六臂都比不上你厲害。」


    「你說什麽呀?」


    溫棠睏倦的睜開眼睛,一臉茫然。


    裝的無辜。


    「老老實實睡覺,要不然你就陪我去跑步。」謝沉洲警告道。


    溫棠伸出胳膊,環繞住謝沉洲的脖頸。


    「這樣行了嗎?」


    「睡覺。」


    啪嗒一聲。


    謝沉洲關了床頭燈。


    「溫棠!」


    謝沉洲咬牙道,麵上氤氳著怒氣。


    溫棠裝作不知,消停了一會,等謝沉洲唿吸平穩了之後,再繼續。


    就這樣,反反覆覆。


    「你要是不想睡覺的話,那就起來陪我出去走走。」謝沉洲威脅道。


    溫棠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謝沉洲睡得並不安穩,那種難受無可言喻。


    翌日一早。


    溫棠睜開眼睛。


    謝沉洲正站在床邊整理衣服,見溫棠醒了,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


    「滿意了?」


    溫棠彎唇一笑。


    「誰叫你冷落我那麽多天。」


    謝沉洲冷嗬一聲,俯身捏住溫棠的下巴。


    「等你生理期過去,咱們再算帳。」


    「你冷落我一迴,我折磨你一次,咱們相互抵消,誰也不欠誰的。」


    「抵消不了。」


    溫棠不再理會他,掀開被子,開始洗漱換衣服。


    吃早飯時。


    看到桌上的西紅柿牛腩麵。


    溫棠驀的想起江皖做的那道番茄牛肉盅,滋味特別好。


    「張媽,你會做法式菜嗎?」


    張媽略帶歉意。


    「我沒有做過,不過我可以研究一下。」


    「那我等你研究成功,我還想吃番茄牛肉盅。」


    張媽笑了笑,「好。」


    謝沉洲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媽來過?」


    溫棠一怔,好像說漏嘴了。


    「沒有吧,應該。」


    溫棠裝傻似的低頭吃飯,避開了謝沉洲審視的視線。


    謝沉洲嗤笑一聲。


    怪不得溫棠突然開竅,原來背後有他媽指點。


    飯後,謝沉洲直接去了江皖那。


    彼時,江皖正在專心致誌的侍弄著她的花草,嘴裏哼著歌曲,裙擺沾了點泥土也不甚在意。


    「媽。」


    謝沉洲冷不丁的喊了一聲。


    江皖嚇了一跳,抬頭瞪了一眼謝沉洲,沒好氣道:「你怎麽來了?」


    謝沉洲眉頭微皺。


    「媽,你教給溫棠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第229章 送過來了


    一聽這話,江皖就來了興趣,扔下手中的剪刀,笑的慈祥且八卦。


    「你們昨天晚上怎麽樣?」


    謝沉洲麵色一點也不好看。


    「媽,那都是你教給她的?」


    「就不能是棠棠自己想出來的?」


    「她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


    不說別的,單論撒嬌這事,溫棠就做不出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人和好了。你以後大度點,不就是沒給你過生日,至於這麽斤斤計較嗎?你要是不愛她,就放她走。你要是愛她,就好好疼護她,有問題就去解決,冷暴力會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江皖語重心長道。


    謝沉洲默然不語。


    那不是冷暴力,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溫棠。


    問題的本質不在於溫棠是否給他過生日。


    而是溫棠為了顧一荊,被迫吃下了上千顆藥丸,還一直瞞著他。


    如果溫棠早點告訴他,那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最起碼還有救。


    傅弈川說過。


    如果早點發現的話,毒性侵蝕的還沒有那麽厲害,尚有根治的可能。


    而現在,毒性已經傷了溫棠的根本。


    根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要命的是,毒性所帶來的病症是不可知的,也許是致命,也許是疼痛。


    總歸,哪樣都不好受。


    溫棠才23,她往後的日子怎麽過?


    「沉洲,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江皖一眼就瞧出了謝沉洲的不對勁。


    「沒有。對了媽,下個月的藥送過來了嗎?」


    江皖眼神躲閃了一瞬。


    很快,幾乎讓人捕捉不到。


    「送過來了。」


    江皖體內的病毒,是謝奕凜親手植入的。


    具體細節江皖已經記不清了。


    隻記得當時醒來,是五髒六腑撕裂的痛苦,謝奕凜手裏還拿著注射針。


    往事一幕幕。


    壓的江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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