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過去,張府。


    張夫人和張寶芝是帶著十抬聘禮跑了,可張大人還留在京城,而張員外沒得到張如雪也不會善罷甘休。


    晌午,張員外便帶了人來了學士府,要抄家,小廝丫頭和護院紛紛趁亂拿了東西就逃。


    張大人任由他們拆了東西,並把地契交給張員外,說道:“我是不會把女兒交給你的,這府邸和地契交給你,這事便算了吧。”


    站在他麵前,張員外冷笑一聲:“算了?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我那十大箱子可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你這學士府?嗬,在我眼裏連我一個指甲蓋兒都不值!況且……”


    說著,張員外拍了拍手,兩個官兵走了進來將張大人押住。


    後者臉色一變,掙紮著,“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員外不耐煩的看著他:“你們一家子又不肯交人又不肯還錢,我是一個商人,怎麽能平白無故吃這麽大的虧?哼,我早就把你們告到大理寺去了!”


    這時,又一個官兵走來對張員外恭敬的說道:“員外,張寶芝和張夫人前兩日帶著您的十抬聘禮和學士府的財產逃走了。”


    聞言,張員外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派人把她們給我抓迴來便是!”


    “是,員外!”那官兵應著,恭敬退了下去。


    而此時,張大人也被那兩個官兵給帶去了大牢裏。


    看了一眼這宅子,張員外有些嫌棄的道:“還沒我家偏廳大,這次真是虧本了啊!”


    少頃,大理寺大牢內。


    “進去!”


    張大人被兩個官兵粗魯的扔進牢房,牢門頃刻間便被鎖上。


    這時,一個錦衣華服的女人緩緩走來,站在牢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大人道:“我可以救你出去。”


    這聲音有些熟悉,張大人愣了一下,抬頭看去,不禁雙眸微怔,詫異道:“長公主?”


    長公主神色冷漠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自嘲一笑,張大人緩緩站起來,“殿下在朝中已經跟嘉妃娘娘隻手遮天,我一個小小的大學士,有什麽值得殿下來救的?”


    他為人忠誠,既跟了靳言堂,便是靳言堂死了,他也不會另則主子的。


    “別跟我裝蒜,陛下其實是把傳國玉璽交給你了吧?快把玉璽拿來!”


    她本想利用玉璽馬上讓嘉妃以前朝公主的名義登基,沒想到到了禮部蓋章的時候,卻發現那玉璽根本就是假的!


    沒了傳國玉璽,嘉妃就無法順利登基,想要完全掌握朝中局勢,還得再忍耐一翻。


    張大人愣了一下,抬眸看著她,疑惑著,“我怎麽會有傳國玉璽?”


    皺了皺眉,長公主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殺意:“靳言堂身邊的親信我全都查過,更何況左相府也已經被我抄家,隻有你張學士最有可能拿到真正的傳國玉璽!”


    隨即想到了什麽似的,張大人冷笑著:“我倒是想問問長公主,為何執著於尋找真正的傳國玉璽?莫非陛下不在了,有些人心裏就開始打著皇位的主意了?”廟街


    此話一出,長公主雙眸微眯,對身後官兵道:“給我好好伺候張大人。”


    “是,殿下!”


    隨後,她轉身離開此處。


    片刻後,長公主迴到了熙夢宮,與嘉妃相見。


    寢宮裏,一張碎掉的玉璽成瓣狀散落在桌子上,長公主神色凝重的道:“那張大人我去試探過了,傳國玉璽並沒有在他身上,無論我如何詐他,他都沒有提供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趙可涵坐在她對麵,小腹已經有微微隆起的狀態了,不禁皺了皺眉,“姑姑,莫非傳國玉璽當真在左相身上?”


    說罷,她搖了搖頭,分析道:“左相如今下落不明,若有傳國玉璽,恐怕更不容易找到他。”


    長公主眼裏隱隱有一抹擔憂之色,她握著趙可涵的手,聲音少見的帶了些嚴厲的道:“涵兒,事到如今我們已經無法收手了,既然找不到傳國玉璽讓你登基,那便讓我這侄孫登基也是一樣的!”


    說罷,她垂眸看了一眼趙可涵的小腹,後者眼神微閃,沒有接話。


    而長公主則抬眸看向她,囑咐著,“還有八個月你就生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在孩子滿月那天,姑姑就給他舉辦登基之禮!”


    趙可涵指尖微動,繼而起身對長公主笑著行禮道:“是,那涵兒替這小子多謝姑姑了。”


    眉頭微鬆,長公主拍了拍她的手,“還好你懷了靳言堂的孩子,那福普狡猾得很,無論我怎麽審問他,他都一口咬定不知道玉璽的下落。”


    她起身來到窗前,手指緊握,眼裏露出一抹狠辣之色,隻聽她道:“若非福普是靳言堂身邊的老人,又得朝中大臣關注,我早就送他上西天了!”


    趙可涵來到她旁邊,扶著她肩頭安慰道:“姑姑,那福普不過是個閹人,不足為懼,您不是已經把他關進大牢裏了嗎?反正他也有些年歲了,又活不了多久,幹脆關他一輩子又何妨呢?”


    聞言,長公主勾唇一笑,迴眸看著她,“你有了孩子後,確實溫柔了許多,若換做以往,這奴才早被你打死了。”


    趙可涵笑了笑,沒說話。


    收迴目光,長公主又看向窗外那顆開滿了白色花朵的榆錢樹,不疾不徐的問道:“太後,你打算怎麽處置?”


    “姑姑放心,慈寧宮已經被我看管起來,太後根本不知道如今朝中的情況。”


    長公主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才算妥當,畢竟這孩子的登基儀式還需要太後主持。”


    兩人說著,話題漸漸轉到了別處。


    長公主也沒待多久,一盞茶的時間夠便離開了這裏。


    ……


    然而張大人因欠錢和欺騙張員外被關進了大牢的事情,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隻有靳言堂的少數臣子發現了其中蹊蹺,卻沒人敢跟長公主撕破臉。


    畢竟這幾天,不少跟長公主作對過的官員,都已經莫名被關或死於非命了,而京城各個出入口也都換成了長公主的人把守著,這令官員們無法擅自離開京城。


    而尚府,在暗衛和李塵修的保護下,尚夫人與左相平安生活著,兩人明白外麵情形十分艱險,而左相縱然心急,卻也不敢貿然出去。


    靳言堂托付給他的玉璽,他必須好好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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