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芝話音剛落,便見張員外被她氣笑了。


    “啪!”


    下一刻,張員外的巴掌猝不及防的打在了張寶芝臉上,頓時,張寶芝捂著臉慘叫了一聲。


    一旁,張夫人連忙上前扶著她,紅著眼瞪著張員外,張口罵道:“你不過是個商戶之人而已,竟然敢動手打我們學士府的千金小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罷,張夫人調轉話音,吩咐道:“來人,給我好好招待張員外!”


    隨後門外便湧進來幾個小廝將張員外圍住。


    張員外怒極反笑,指著張夫人母女說道:“我那可是整整十箱子嫁妝,兩個月前你們許給我的娘子沒給我送來,還把我趕出學士府,我張某人從來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不妨告訴你們,我背後就是長公主,有她給我撐腰,你們誰敢動我!嗯?”


    隨著他發出一道長長的鼻音,在場眾人卻露出了遲疑之色。


    張大人神色一凜,緊緊注視著張員外:“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冷哼一聲,張員外沉著雙眼瞥了一眼,縮在張夫人懷裏瑟瑟發抖的張寶芝。


    “早知如此,你們何必當初?哼,就算你們把張如雪送過來,我也隻會讓她做我的第二十房小妾,你們若是交不出人來,就等著進大牢吧!”他毫不留情的對眾人說著,而後便甩袖離去。


    聽完這話,張大人愣在原地,一旁的張寶芝卻鬆了口氣,扶著張夫人說道:“太好了娘,咱們趕緊去找張如雪,把她送去張員外家吧!”


    張夫人正想點頭,此時張大人已迴過神來,他眼神驀地一冷,迅速看向張寶芝,沉聲威嚴道:“我命令你們,馬上把張員外送來的十抬聘禮給我還迴去!”


    張寶芝詫異的看著他,驚訝的說道:“爹,你糊塗了?張員外是出了名的有錢,他那十抬聘禮都能買下十個學士府了!有了這些,我以後就算不嫁人,咱們也不愁吃喝了啊!”


    卻見張大人心裏沉痛,閉了閉眼睛,聲音有些顫抖的道:“我的女兒不是拿來賣的。”


    聞言,張寶芝頓時眼眶一紅,頗為嬌蠻,“爹,我也是您女兒啊!難道您就忍心看著那張員外把我們一家子都送進天牢裏嗎?”


    睜開眼睛看向她,張大人眼裏閃爍著怒火,並指著這母女二人,厲聲道:“當初若不是你們招惹他,事情怎麽會演變到如今這地步?這一切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隻見張夫人委屈的張了張口,正要解釋,張大人卻抬手一揮,搖了搖頭道:“總之,你們不要再給我耍花招,馬上把那些聘禮給我全部還給他!”


    說罷,張大人轉身離去,徒留張寶芝和張夫人在大堂裏。


    反應過來的張夫人還上前追著他出去,邊追邊說著:“老爺,老爺,您等等我啊!您聽我解釋!”


    張寶芝被張大人的話刺激的愣在原地,可等她迴過神來後,卻見人已經離開這裏了,於是,她連忙也追了過去。


    此刻張大人帶著幾個護院來到了張寶芝的院子裏,並來到她庫房前,吩咐道:“把這門給我撞開,把裏麵的箱子全都給我抬出來!”


    “爹!住手!”


    緊隨其後的張寶芝趕緊跑上來攔著,不讓他動手。


    張大人這次為了張如雪是鐵了心了,絕對不會讓張寶芝犧牲她的一生來換自己的榮華富貴。


    他揮了揮手,護院便要上前。百悅


    張夫人也正要上前攔住,張大人卻沉聲嚴厲的道:“你若敢上前一步,我就連你也給休了!”


    腳步瞬間一停,張夫人神色為難的在兩人之間徘徊。


    見勢不利,張寶芝咬了咬牙,幹脆用金簪抵著自己的脖子威脅,“爹,她嫁去張府不會死,可我沒了這些寶貝卻會要我的命!”


    “你!”


    張大人怒而瞪她,護院也停住了腳,雙方僵持不下。


    見張寶芝的模樣不似作假,張夫人臉色一變,趕緊上前抱著她,對張員外吼道:“你幹什麽為了幾箱子聘禮就對寶芝這麽狠啊?你還是個當爹的嗎!若真想休了我,那你便休吧!我帶著寶芝迴娘家!”


    二人此番作為,令張大人臉色難看至極,但又拿她們無可奈何,好不容易才硬氣了一迴。


    他沉默了片刻,深深的看了張夫人一眼,“來人,給我筆墨伺候!”


    跟著他的小廝愣了一下,隨後忙去房間裏拿了紙筆出來。


    隻見張大人提筆在紙上寫下休書,並將休書交給張夫人,“拿去吧,帶著寶芝離開張府。”


    母女二人皆是一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大人。


    而張大人卻留下休書,轉身離去。


    如此一來,張夫人帶著張寶芝離開張府,她們母女倆便跟張府沒什麽瓜葛了。


    院子裏,張夫人愣在原地,半晌迴不過神來。


    張寶芝扶著她的肩頭,歎道:“真不敢相信,爹竟然會為了那個張如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聽後,張夫人刹那間眼眶濕潤,靠著她肩頭哭道:“嗚嗚嗚……女兒,我可該怎麽辦啊?你爹真的要休了我!”


    張寶芝眼神閃爍,轉頭看著庫房,“娘,張府也沒什麽銀子,我們又得罪了張員外,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好下場,反正那十箱子聘禮也足夠我們生存的了,咱們還是帶著這些東西離開京城吧!”


    “可我們離開這裏,又能去哪兒呢?”


    “娘,有了銀子,咱們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嗎?”


    聽及此,張夫人思慮片刻,而後重重的對張寶芝點了點頭:“好,就依你這麽辦!”


    “好,我們天黑就動手!”


    翌日,張大人的房間裏,不等小廝來叫他起床上朝,就驀地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昏暗中,他搖了搖頭,喘著粗氣,卻又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噩夢,隻覺得心裏十分心悸。


    卻在這時,小廝從門外匆匆進來,苦著臉稟報道:“老爺,不好了!昨晚夫人和二小姐帶著府裏所有的東西逃走了,現在整個府邸都空了!”


    此話一出,張大人登時眼前一黑。


    小廝連忙給他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水後,他這才緩過來,疲憊的看向小廝,“給我追,帶人把她們追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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