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汐本來就壓抑了許多欲望,其中也有讓宸妃死掉的欲望,此刻被書畫點了出來,她也毫不掩飾的對書畫道:“好,就這樣做,隻要一把火造成意外燒了嫻雅宮,本宮就能重新迴到長樂宮了!”


    趙可汐說著,眼裏漸漸露出了瘋狂之色。


    可是很快的,她就想起了什麽,情緒低落起來。


    書畫可不能讓她這樣,忙追問道:“娘娘,您怎麽了?”


    趙可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可是如今,本宮連這教司坊都出不去,怎麽迴到熙夢宮呢?”


    她從來沒有受過什麽委屈,卻在宸妃手上處處被壓製,吃了不少苦頭,還和她搶陛下的寵愛,在趙可汐看來,上次隻是派人去刺殺宸妃都是輕的了!


    書畫聽了趙可汐的話後,似乎早就有所準備,隻見她靠近趙可汐耳邊道:“娘娘不必擔心,這點小事,奴婢會為您辦好的!”


    趙可汐詫異的看著她,眼裏並沒有懷疑,隻是有些期待。


    她太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了,所以毫不猶豫的對書畫道:“好,你一定要幫我!”


    書畫對趙可汐笑了笑,隨後對趙可汐行禮道:“那娘娘先迴去好好休息,奴婢出去打點一番,明日接您迴去。”


    趙可汐趕緊點了點頭,並催道:“那你快走吧!”


    兩人商定好後,書畫就迴去複命了。


    天氣漸漸冷了很多,再過幾天就會迴暖,離春節也就不遠了。


    翌日,金鑾殿早朝。


    龍椅上,靳言堂穿著一身黑色繡金線龍紋的長袍端坐其中,他頭戴垂珠冠,臣子看不清他的神色,卻仍舊能感受到從靳言堂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


    而靳言堂對那封匿名奏折的事情隻字不提,似乎並未收到這封奏折。


    隻見靳言堂簡要說了幾件有關北疆戰事和雪災的事情,便要結束早朝。


    早朝上,除了左丞相、六部和欽天監之外,其餘人根本就沒什麽東西要說。


    大部分時間,靳言堂都是快速下朝,隨後與這些臣子在內閣議政的。


    “臣等恭送陛下!”


    靳言堂剛起身站著,準備離開這裏,大殿裏的臣子們就跪下恭送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淡綠色官服的正七品官員便走了進來,對靳言堂行禮道:“臣正七品侍衛營侍衛尚可霖,參見陛下!啟稟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禦林軍都在皇宮侍衛營內,所以尚可霖用的這種自稱。


    這身淡綠色官服,也是他臨時從箱子底下翻出來的,放了三年,這是他第一次穿在身上。


    一時間,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過來。


    靳言堂也不禁看向他,隻見他神色平靜的向尚可霖道:“準奏,何事?”


    一旁,站在文官首位的左相忍不住眼皮跳了跳,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尚可霖。


    隻見尚可霖雙手抱拳,對靳言堂神色嚴肅的道:“啟稟陛下,微臣聽聞北疆戰事缺人,所以微臣毛遂自薦,請求出戰北疆,為我大周朝爭光,給我左相府爭個麵子,也證明我尚可霖並非紈絝無能之輩,我也是能上戰場擊退韃靼人的好男兒!”炫書文學網


    試想,一個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公子哥突然說他要去參軍,還要給自家爭麵子,有幾個人能忍住不笑?


    隻怕他話說的冠冕堂皇,做起事來救一塌糊塗!


    眾人忍著心裏的笑意,隨後低下頭去,默默地看戲。


    靳言堂眸光微動,卻沒有出聲。


    左相忍不住出列,來到他麵前就毫不猶豫的打了他一巴掌,罵道:“你個忤逆的東西,在陛下和這麽多大臣麵前大放什麽厥詞?左相府不需要你這丟人的東西拿命去爭麵子,你給老夫滾迴府裏待著去!”


    不料這一通怒罵不僅沒有將尚可霖罵醒,那些跟左相不對付的大臣,反而紛紛站出來道:


    “尚大人,我看尚公子就很有誌奇,參軍報效我大周朝乃是一件好事,為何到你嘴裏就被你說的如此不堪?”


    “是啊,趙大人說的有理!”


    “尚公子一片赤誠之心,怎能叫陛下辜負尚公子的意願呢?”


    還赤誠之心,我呸!


    左相強忍著才沒有吐這些人一人一臉唾沫。


    既然你們都把去北疆說的這麽好,怎麽不見你們自己把兒子送到那北疆去啊?


    左相心裏氣急,麵上卻笑著對這些人道:“我這兒子能替陛下辦事,我心中自然是高興的,隻是他馬上就要成親了,實在不宜去北疆啊!對了趙大人,聽說您府上那位二公子未曾婚配,又智勇雙全,若老夫沒記錯,今年剛好二十弱冠了吧?”


    雖然尚可霖一早就跟他說過,與其被動的讓陛下來讓他去北疆,不如他自己提出去北疆的請求。


    可當時他並沒有認真把這話放在心上,沒想到尚可霖猝不及防的給他來了這麽一招。


    一旁,那開口諷刺左相的趙大人,被左相來了這麽一出,臉色也不禁沉了下來,隻哼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兩人一個法學,一個儒學,在政治觀點上就有頗多不和,平日裏的摩擦衝突自然也隻多不少。


    尚可霖聽左相說完後,又抬頭不好意思的看向靳言堂道:“對了,陛下,臘月十五就是微臣的大婚之期,到時候能請您來嗎?還有,微臣有些想念宸妃娘娘了……”


    他說著,臉色微紅,看起來跟以往在陛下麵前露出來的憨傻之意並無二致。


    眾所周知,酒桌上這尚可霖就是個紈絝子弟,到了陛下麵前,他就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人。


    靳言堂看著大殿中這些人說話,並沒有表現出阻攔之意,隻是待尚可霖說完後,他才眸光微閃,道:“好,朕自會帶宸妃去的,不過你去北疆的事情,左相作為你的父親,年邁已高,朕還是得問問左相的意思。”


    在靳言堂看來,主動請求去北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左相指使的尚可霖,就是尚可霖自己提出來的。


    如果是前者,靳言堂不會放在心上。


    如果是後者,那就說明他低估了這個嶽兄,尚可霖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隻不過靳言堂神色沉穩,並沒有表露出什麽猜疑的情緒。


    尚可霖聽了靳言堂的話後,驚喜的看向左相,道:“父親,您就同意兒子吧,況且兒子早就想去看看北疆是什麽樣的場景,是不是真的如同詩裏寫的那樣,有大氣磅礴之景!”


    說起景色,尚可霖宛如一個癡兒。


    左相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都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會再傻著保尚可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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