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禮物就是對新妃子的見麵禮,除了陛下不用送之外,其餘人是無論如何都要給的。


    趙可涵送給趙可汐的是一對金銀膠絲手鐲,看起來十分美觀打氣,戴在手上也增添富貴端莊之感。


    這是趙可汐最喜愛的金銀之物,頓時,她將靳言堂沒有喝茶的事情拋在了腦後,開心的對趙可涵道:“謝姐姐賞賜!”


    話音一落,她端著另一杯新茶來到了尚珂蘭麵前,恭敬的舉著茶杯對尚珂蘭道:“臣妾給宸妃娘娘敬茶。”


    趙可汐,雖然名義上是趙可涵的妹妹,可是這姐妹倆卻十分不一樣。


    趙可涵深不可測,心機深重,身的人趙可汐卻單純易怒,說話不過腦子,很容易被利用。


    她眸光微閃,伸手接過趙可汐遞來的茶。


    這時,趙可涵給趙可汐使了個眼色,趙可汐心中了然,卻不知怎麽的,好像手軟了一樣,還沒碰到尚珂蘭的手,這杯茶就“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新人冊封,打碎了東西可是很不吉利的啊!


    霎時間,那些一個個嘴裏說著恭喜恭喜的人,此刻都安靜了下來,尤其是太後,她的臉色最為難看!


    尚珂蘭幾乎是一瞬間就迴過神來,她雙眸微眯,對這種事情似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果不其然,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帶著鄙視和惱怒的意味時,趙可汐才“撲通”一聲跪下,眼裏擠出兩滴眼淚來,道:“宸妃娘娘,你可是對臣妾有什麽不滿,所以才這樣糟蹋臣妾的嗎?就算您不想喝臣妾的茶,也不必將臣妾的茶給甩在地上吧!”


    此話一出,太後憤怒的目光就落到了尚珂蘭身上。


    隻見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皺眉道:“宸妃,你這是要幹什麽?汐兒可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不成,你要這樣玩弄於她?這可是她的冊封大典,哀家不允許有任何人搗亂!”


    話音一落,眾人便分出了親疏遠近。


    叫嘉妃,太後叫涵兒,叫這個小晨妃,太後叫汐兒。


    而皇貴妃宸妃,到了太後這裏便隻剩了一個封號。


    尚珂蘭似乎並不在意,她隻是看了梔子一眼,梔子便上前呈上一個首飾盒子,打開蓋子,裏麵露出來的卻是一頂造型精致、做工華麗的金步搖。


    這金步搖無論是光澤還是質地,都是最為上乘的!


    隻見尚珂蘭平靜的看向趙可汐道:“晨妃可能是誤會了,本宮根本就沒有故意不喝你的茶,打翻你的茶杯,這是本宮準備的禮物,出自皇宮楊女官之手,無論是做工還是質地,都是十分上乘的,希望晨妃喜歡。”


    她雖然話說的客氣,可是嘴裏卻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梔子將這裝著金步搖的首飾,交給趙可汐身邊的宮婢,可趙可汐卻忍不住自己動手接了過來,目光癡迷的看著這金步搖,連道謝都忘了跟尚珂蘭說,而且剛才的事情她也沒有再提起。


    教司坊的楊女官,宮中的奇女子,做手藝一絕,技巧也十分獨特,可是她卻很少為宮中娘娘們親手製作頭麵首飾,就算是太後讓她打造一件首飾,她答應的概率也是極小的。


    沒想到尚珂蘭竟然有這等本事,從楊女官那裏弄到了首飾,卻沒有藏著掖著,而是選擇送給趙可涵,倒也算是大方了。


    趙可涵看著趙可汐這財迷眼開的樣子,心裏十分不耐煩,也很瞧不上,不過,她還是笑著對尚珂蘭道:“多謝宸妃娘娘,我這妹妹天性艾玩兒,不過對這些珠寶首飾確實十分感興趣的,多謝宸妃娘娘賞賜。”


    尚珂蘭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隻不過太後的怒氣雖然消了點,卻還是不滿的對尚珂蘭道:“這次就算了,不過你畢竟沒有喝下人家汐兒給你敬的茶,這可不算你應該做的事。”


    趙可涵趁著兩人說話的時候,暗中不動聲色的擰了趙可汐一把,把趙可汐疼的齜牙咧嘴。


    可是很快的,她就反應過來,將這愛不釋手的金步搖,放在了宮婢的懷裏,隨後重新倒了一杯茶,舉著對尚珂蘭道:“宸妃娘娘,請用茶。”


    尚珂蘭眸光微閃,這一次她遲遲沒有伸手接過,趙可汐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準備故技重施。


    卻不料,這時一直坐在尚珂蘭身旁的靳言堂,淡淡的瞥了趙可汐一眼,直接替尚珂蘭接過她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這茶,朕代宸妃喝,她身子不好,不能飲茶。”


    這話說的,倒成了太後和趙可汐的不是了。


    趙可汐愣了愣,尚珂蘭卻神色自若的坐著,沒有露出一點動容之色。


    敬茶完畢,接下來,趙可汐應該接受禮部的敬天儀式了。


    曆代妃子冊封,凡正三品以上的妃子都是要冊封的。


    今日,趙可汐無疑是最閃耀的那顆明珠,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多麽美好的女子,就算放在京城裏也稱得上有幾分顏色,也不怪趙可涵一提出進宮,趙可汐就巴巴的趕過來了。


    此時,京城菜市場。


    自從先帝統治的時候,菜市場就很少發生過罪大惡極的砍頭事件。


    這麽久以來,李塵修還是第一個即將被砍頭的人,所以周圍站滿了來圍觀看熱鬧的百姓。


    此時,斷頭台上,李塵修形容淩亂,麵色憔悴,臉上還帶著淤青和淤血,不知道是什麽人給他打的,也不知道他在監獄裏到底遭受了怎樣的刑法。


    監斬官看了看天上的天色,等太陽移到正中間的時候,隻見監斬官一聲令下,高聲嗬斥道:“時辰一到,斬!”


    話音一落,那手持長刀的劊子手,一下子就高高舉了起來,然後對著李塵修的脖子狠狠的落了下去。


    似乎隻要靳言堂敢動一下,就保管叫他人頭落地!


    其餘老百姓似乎不忍心看到那血見菜市場的場麵,紛紛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也有一些膽子大的,紛紛在這個時候掙開眼睛看了起來。


    卻在這時,一個煙霧彈被人從高處扔下,“砰”的一聲爆開後,就見那人拉著李塵修飛奔而去!


    這一切發生得十分快速,那些看守的侍衛,根本就沒來得及有所行動,眼睜睜的看著犯人被人帶跑了!


    此時,皇宮。


    靳言堂正在龍椅上坐著的時候,一個內侍匆忙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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