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南方的戰士逐漸變得白熱化起來。


    王逸風拿下寧州後,又向周圍的幾個州郡發起了進攻,幸好靳言堂有先見之明,出兵保護了這幾個州郡。


    隻是即便如此,那些封底上的知府官員們,卻還是忍不住向靳言堂上報。


    按理來說,南方應該是兵力不弱的地方才對,可是先帝在位時,都沒怎麽好好操練過這些士兵。


    原本各個神勇的士兵都被養成了廢物。


    幸好這三年來,靳言堂重新整頓了各地的軍隊,這才有了如今的模樣。


    八月初八,早朝。


    金鑾殿裏,各個臣子神色嚴肅,氣氛十分凝重,誰也不敢先開口打破這份安靜。


    靳言堂摩挲著手裏的玉扳指,隨即緩緩拿起一份奏折道:“這份讓朕舍棄兵部尚書的折子是誰寫的?為何還匿名?”


    底下無一人敢迴答,原本就低著頭的他們,此刻把腦袋低的更低了。


    就在這時,武將列的一個官員走了出來,看他官服顏色,大約是個從三品官員。


    隻見他道:“迴稟陛下,保護寧州和寧州百姓才是當務之急,臣也已經查明,是兵部商戶自己輕敵,才落入了敵軍之手,這根本就是行軍打仗的大忌!讓這種人做兵部尚書,分配軍隊,恐怕我朝……”


    還不等他說完,靳言堂便輕輕的將折子放了迴去,垂珠玉冠下,他的臉看起來晦暗不明,沒人能看到他的臉色。


    隻聽靳言堂道:“現在不是追究兵部尚書責任的時候,朕要的是一個解決辦法,如果沒有人能替穩住局勢,莫非你們是想讓朕禦駕親征?”


    此話一出,大臣們頓時嘩啦啦的跪成了一片,各個都誠惶誠恐的道:“請陛下三思!”


    禦駕親征不是小事,這周圍覬覦大周朝這片土地的國家還有很多,各個都包藏禍心,如果讓他們知道靳言堂沒有駐守京城,恐怕很容易就讓敵方鑽了空子。


    靳言堂看著底下這幫沉默的大臣,沒一個能幫上忙的,他不禁感到頭疼。


    “行了,退朝吧。”


    對這些人揮了揮手,靳言堂不欲再跟他們浪費時間。


    就在這時,一個斥候匆忙跑了進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道:“報!啟稟陛下,寧州傳來新消息,王逸風要屠殺王大人和寧州百姓,如果您三日後沒有用宸妃娘娘的命去換,寧州將成為一座死城!”


    用宸妃的命去換寧州!


    乍然間聽到這個消息,靳言堂目光微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朝堂上,眾臣子卻已經忍不住議論紛紛。


    大抵都是在說那王逸風大膽的。


    靳言堂坐迴龍椅上,神色平靜的看向底下的朝臣,頓時,他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隻聽靳言堂問道:“諸位愛卿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一個文臣猶豫了一下,出列道:“啟稟陛下,宸妃娘娘乃是我大周朝唯一的皇貴妃,也是身份的象征,怎麽可以把宸妃娘娘交到韃靼人手上?”唯一中文網


    這文臣跟左相府交好,知道尚珂蘭是左相最疼愛的女兒,如今左相不在,他自然要維護宸妃一二。


    況且這寧州,根本就是有去無迴的地方!


    可是很快就有人站出來反駁他的話:“李大人,現在不是談論誰的命更重要的時候,那麽多百姓和王大人,難道我們都要棄之不顧嗎?”


    靳言堂默默的坐在龍椅上看著這些人爭論,眼裏卻越來越深邃起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一群沒用的東西!


    等這些大臣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龍椅上早就空空如也,靳言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隻有福慶喜還守在龍椅旁,隻聽他對這些人道:“諸位大人,陛下方才宣布了退朝,各位請迴吧。”


    他竟是誰也不見的。


    一時間,眾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皆有些羞愧之色。


    又過了兩日,八月初十這天,靳言堂憂心朝政而積勞成疾,病倒的消息傳開了過來。


    不消片刻,這件事情就傳遍了京城,就連後宮也陷入了人人惶恐的地步。


    辰時,眾妃嬪來給尚珂蘭請安的時候,嫻雅宮大殿裏,這些女人臉上無不帶著擔憂之色。


    尚珂蘭神色沉靜,坐在主位上,道:“陛下生病的消息,請諸位姐妹們不要以訛傳訛,我大周朝的太醫也並非浪得虛名之輩,想必陛下洪福齊天,很快便能痊愈。”


    “這段時間,也希望眾姐妹不要去擾了陛下的安寧,讓陛下好好靜養,違令者,休怪本宮不念舊情,以宮規處置!”


    這還是尚珂蘭管理後宮以來,第一次對著眾人說了這麽重的話,一時間,眾妃嬪既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惱恨的盯著宸妃。


    其中一個婕妤就不甘心的看向嘉妃,道:“嘉妃娘娘,您瞧瞧宸妃娘娘這話說的什麽理兒?在坐的姐妹好歹都是關心陛下的,去看望陛下有什麽不對?憑什麽宸妃娘娘就如此霸道?”


    自從宸妃掌管後宮以來,嘉妃就很少穿紅色的衣服,一般都是穿顏色粉嫩的杏色宮裝或淡粉色宮裝。


    此刻,聽得那婕妤這麽說,趙可涵眸光微動,神色難為的道:“宸妃娘娘也是為了陛下著想,唐婕妤,你就忍耐一下吧。”


    唐婕妤聞言,俏麗的臉上露出不甘之色,卻沒在說話。


    眾人見一向與宸妃可以分庭抗禮的嘉妃,此刻都不言不語,就猜測,陛下恐怕當真病的很重,頓時也沒人敢再跟尚珂蘭頂嘴了。


    隻不過說完這件事後,尚珂蘭又恬靜的笑著對眾人道:“本宮從今日起,每日巳時會去廟裏燒香拜佛,為陛下祈求平安,如果有哪位妹妹願意的,便隨本宮一起去吧,想必陛下知道姐妹們的心意後,心裏對大家也是有一個好印象的。”


    此話一出,在場後妃皆是臉上露出了心動之色。


    能在陛下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讓陛下記住自己的名字,就說明日後有機會侍寢。


    有機會侍寢又說明了什麽?說明她們很有可能受到陛下的寵幸,而後苦盡甘來了!


    眾妃嬪心中打著小九九,麵上也都各個對尚珂蘭恭敬起來:“是,宸妃娘娘,臣妾等願意隨您前往!”


    這樣一來,眾妃嬪的一舉一動就掌控在她的視線之中,也沒有人會去騷擾陛下了。


    尚珂蘭眼神微閃,神色卻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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