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昕雲眉目一挑:“本王妃有沒有殺人青炎國都城自有人作證,你一個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野丫頭有什麽權利指責?”


    顧薇薇臉色一沉。野丫頭?她竟然敢說自己是野丫頭!


    翁昕雲絲毫不給她發言的機會:“再者說了,陵越王是我相公,本王妃就仗勢欺人了又怎麽樣了!”


    也就沒人看到她現在的表情,否則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前給她一巴掌。這一臉欠揍的得意樣到底是為哪般!


    翁雨煙這個時候卻伸了個腦袋出來:“當初在暗黑森林裏費少主和太子殿下都在場,我有沒有說謊自然有人知道。”


    翁昕雲才不吃她這一套:“大姐是太子妃,太子殿下自然向著你,而費少主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什麽,這一切似乎都是大姐的一麵之詞吧!”


    費逸琳那人很驕傲,替人作證這種事情她根本不屑做,能保持沉默,默許翁雨煙的言論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在青炎國都城裏,誰都知道有一個王家跟聖殿走得近,前些日子費少主去青炎國還是王家負責接待的呢!”翁昕雲忽然說起了這個。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翁昕雲接著說到:“那王家的少主可說了,當初本王妃跟大姐一行人走散的時候,翁玄康可還是好好的活著的。”


    翁雨煙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反駁,畢竟她當初隻是試探性的說了兩句,費逸琳並沒有開口,似乎是默認了她的話,但人家畢竟沒有站出來說過什麽啊!


    “你們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問一問雲都小王爺。”翁昕雲嘴角一揚,“小王爺看了這麽久的熱鬧,不打算出來說點兒什麽嗎?”


    其實早在第一天讓暗衛把門口堵住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沐千殤的身影,隻是一直沒有說而已。


    人家都在指名道姓的叫自己了,沐千殤也不好意思再躲下去。


    在眾人看熱鬧的目光下,沐千殤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本王要說的話陵越王妃不都已經替本王說了嗎?”


    他這話的潛意思就是在替翁昕雲作證,說明翁雨煙在說謊。


    翁雨煙當即就變了臉色,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了一圈,卻根本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當下眸色不由更沉了一些。


    帝承季是太子,身份不會比一個雲都小王爺低,如果他能站出來替自己說兩句,那沐千殤的話也就沒那麽大的可信度了。


    然而,早在顧薇薇站出來的時候,帝承季就已經悄悄溜走了。


    雖然事情還沒有定局,但他心裏卻已經覺得翁雨煙必輸無疑,自然不可能再逗留下去。


    翁雨煙一咬牙,緊握的拳頭藏在了長袖下,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她一雙柳眉微微皺起:“滄溟學院的開學測試是一個月,小王爺與三妹孤男寡女的……”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引得人無限遐想。


    “噗——”沐千殤直接毫無顧忌的笑了起來,“本王可不是青炎太子,眼光那麽低!那個時候的陵越王妃長得可是連她身邊的丫鬟都不如!”


    翁雨煙臉色一僵,她怎麽忘了這茬兒了!當時的翁昕雲還是滿臉紅斑,這雲都小王爺是出了名的愛美人,怎麽可能看上她?


    翁昕雲的聲音也隔著馬車簾重重而來,滿是嘲諷:“都說一孕傻三年,大姐這編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啊!”


    翁雨煙臉色一沉,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腦袋縮迴了顧薇薇的身後。


    看著她的動作,翁昕雲不屑一笑:“剛才院長似乎說要開除大姐吧?”


    翁雨煙一驚,下意識的看向了蘇東雲,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看了過去。


    蘇東雲清了清嗓子:“本院長說過的話自然記得,更何況還有這麽多同學作證。”


    此話一出,所有人看向翁雨煙的眼神都變了,有嘲諷也有不屑,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但沒有一個是在同情她。


    畢竟經過剛才那一係列的打臉行為,翁雨煙就算曾經在青炎國都城裏是神壇上的仙子,但這裏是雲都國,她也早就淌了一身的髒水了。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翁昕雲竟然會開口幫她求情:“院長,雖然大姐做的事情不仁不義,但我總不能像她一樣無情無義吧?”


    她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蘇東雲都不太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麽。


    隻聽翁昕雲接著說到:“隻要大姐誠心誠意給我道個歉,將我請進學院,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本王妃最開始就說了要如此的,總不能雷聲大雨點小吧!”


    她這話說得絲毫沒有不對的地方,甚至聽在其他人耳朵裏還讓人覺得她大仁大義。


    翁雨煙也是氣得渾身發抖,她甚至感覺肚子傳來了輕微的刺痛,似乎是動了胎氣。


    猛然間,翁雨煙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身子也不發抖了,慢慢從顧薇薇身後站了出來。


    她的變化自然沒有逃過一直偷偷觀察著她的翁昕雲的眼睛,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忽然有這麽大改變,但翁昕雲卻猜到她心裏怕是又在憋著什麽壞吧!


    隻見翁雨煙帶著一張翁翁可憐的小臉緩步走到離馬車三米遠的地方,微低著頭:“請陵越王妃進學院!”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倔強,臉上的表情也帶著一絲隱忍,看著格外的讓人心疼。


    不得不說翁雨煙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她的長相本就是偏於那種柔弱得需要人保護的模樣。


    如今這一副如風中搖曳的小花姿態,倒是讓周圍有一些人心生憐憫了。


    翁昕雲冷笑一聲,看了看坐在身邊一副事不關己的人:“我去會會她!”


    韓士州自然不會擔心她會被人欺負了去,她不去欺負別人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當下就點了點頭放開了她的肩膀。


    在眾目睽睽之下,翁昕雲慢悠悠的掀開簾子,剛把左腳抬出來,卻忽然頓住了。


    在所以人疑惑的目光下,翁昕雲竟然收迴了左腳,放下簾子,聲音幽幽傳來:“你剛才說什麽?本王妃在馬車裏聽不到,你聲音大一點。”


    眾人:“……”那你剛才跨出來半步又縮迴去是幾個意思?


    她這般就差直接說出來“我就是故意整你的”囂張動作無異於兩個巴掌打在翁雨煙臉上,還是啪啪直響的那種。


    翁雨煙的臉色當即就變得像調色盤一樣,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


    見她良久都不出聲,翁昕雲忍不住又來了一句:“大姐說話這麽小聲,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還是說不會用幻氣了?”


    翁雨煙微彎的身子在顫抖著,她咬牙切齒,一句話在嘴邊繞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來。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就算她在不願意也不得不開口:“請陵越王妃進學院!”


    這一次她的聲音加注了幻氣,直接向著馬車而去,讓人聽著有些刺耳。


    眾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馬車,都想看看翁昕雲又會怎麽為難她,但出乎意料的是,馬車簾竟然被掀開了。


    翁昕雲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走了出來,動作極其優雅的掏了掏耳朵,說出的話卻讓人吐血:“我又不聾,大姐這麽大聲幹什麽?活脫脫一個市井潑婦樣,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哈哈哈!”這麽爽朗的笑聲自然是沐千殤發出來的,其他人還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翁雨煙的眼睛像淬了毒一樣看著沐千殤,後者卻像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笑得很開心。


    “青炎太子妃看著本王作甚?雖然滄溟學院規定不得隨意欺辱同仁,但本王現在可不是在滄溟學院裏!”說著,他還抬了抬腳。


    沐千殤確實沒在滄溟學院,他要是還往後退一步就在滄溟學院裏了。


    他確實是滄溟學院的學生,不過因為性子愛鬧愛玩,所以很少出現在學院裏罷了。


    “噗——”人群中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憋不住笑了。恐怕今天是他們最近笑得最多的一天了吧!


    翁昕雲讚賞的看了沐千殤一眼,直接跳下了馬車,動作毫不拖泥帶水,還瀟灑的甩了甩自己的衣擺,少了一份女子的嬌柔,倒是多了一份爽朗。


    見她動作,翁雨煙竟忽然走上前來:“三妹小心一些!”


    三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翁昕雲挑眉看著她的動作,就想知道她突如其來的這一手是想幹什麽。


    就在翁雨煙的手抓住她的時候,翁昕雲忽然感覺到她將自己的手往前拉了一下。


    她瞬間就明白了翁雨煙的意圖,當即詭異一笑,借力往前一推。


    翁雨煙的臉上布滿了驚恐,但眼底卻是帶著一絲得意。


    翁昕雲見此,不由嘲諷一笑:“你輕敵了。”


    翁雨煙還沒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卻忽然感覺一股力量拉住了自己欲向後倒下的身子。


    下一秒,翁雨煙隻感覺一道紅影從自己眼前劃過,待反應過來的時候,翁昕雲卻跌坐在了地上。


    在她呆愣的表情下,翁昕雲仰著頭一臉憤怒:“我以為大姐是誠心道歉,沒想到竟然這般惡毒!”


    下一秒她就換上了悲傷的表情:“前些日子死裏逃生身子本就虛弱,你就算想教訓我也不必要用如此大的力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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