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現在這個時期焦元南這個團夥,咱得好好交代一下。


    張軍跟王福國,林漢強,還有當時的劉雙,他們算是一夥兒的。


    這個團夥如今壯大了,還有個叫曾大偉的,咱們也提到過,他是後來入夥的。


    你包括像李丁平,那都是 95 年入夥的。


    這幾個人都是福勝哥介紹來的,包括唐立強、海濤,啞巴之前都是趙福勝的團夥,對吧?


    趙福勝的團夥,不知不覺就在焦元南這兒紮下根了。


    這就造成焦元南團夥裏麵,已經分幫分派了,無形當中就分成了兩夥。


    隻有那個傻華子,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傻華子他也不是說屬於中立,他他媽屬於奇葩!老哥們都知道,剛來沒幾天,就拿刀把唐立強給紮啦!差點沒把唐立強紮死。


    後來正式入夥的時候,還給張軍來了一槍。


    所以說這兩夥人,誰他媽都不待見傻華子。


    焦元南這一走,你看這幾個人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了。


    這時候屋裏邊兒小雙沒在家,小雙幹啥去了?小雙給史光開車去了。


    從 95 年四五月份開始,史光就讓小雙給他開車去了。史光也了,你沒事就給我開開車,我給你辦個通行證,給我辦點事兒啥的,他跟著史光混也挺牛。


    小雙天天西裝革履的,天天跟那史光混,在白道上的關係,人脈啥的也越來越廣。


    這時候在招待所2樓的房間裏麵,隻剩下4個人,都有誰呢?張軍,王福國,還有一個老棒子。他們四個人,是最早跟焦元南在一起玩兒的,他們屬於一夥。


    哥幾個沒啥事就在那喝酒。


    焦元南一走,他們這幫人就開始各玩各的了。


    張軍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啪!往桌子上一拽!


    操!他媽滴!這啞巴跟傻華子,還有那個什麽曾大偉他們,上哪去了?是不是都讓唐立強給弄走了?


    王福國講話了,你可別挑理啦,人家走的時候不是叫你了嗎?說上道裏故鄉,找福勝哥喝酒去,你不是說你不去嗎?操,你淨挑些沒用的。


    操!不是我挑理,這明顯就在那兒拉幫結夥呢!福國,漢強,咱別的不說,打從八幾年,在道外玩文化宮玩的時候,就元南、小雙咱們幾個。現在你再看這幫人,現在跟福勝哥混的這幾個,現在你說他們是不是拉幫結派了?你說他們喝酒吃飯總是在一塊兒,現在還把傻華子帶上了。


    張軍這時候,就特別有危機感。


    你看這個團夥,唐立強,曾大偉,還有當時的李丁平,再加上傻華子都被拉攏了,還有啞巴,海濤一幫…!焦元南不在家就不跟他們玩兒了,都上福勝哥那兒去玩兒了。


    但實際上也叫張軍他們了,張軍不去呀,張軍有點小心眼兒,有點像梁山水泊裏邊的王倫。


    不但自己不去,他還不讓王福國和林漢強去。


    張軍憤憤道,福國,漢強啊,你倆也不能去,跟他們扯啥呀!操!!


    張軍就發現這個團夥自己的勢力,漸漸的弱化了,他危機感越來越強了。


    也就在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張軍抬眼一瞅,心裏納悶是誰打來的電話。他接起電話,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請問是不是張軍老弟啊?”


    張軍趕忙迴應:“我是張軍,你是哪位呀?”那女人說道:“張軍老弟啊,我是你嫂子,老周的愛人。”


    張軍一聽,忙說道:“哎呀,嫂子,我還尋思是誰呢!嫂子,咋的了?有啥事兒啊?”


    娟兒姐帶著哭腔說道:“張軍啊,你方便不?你要是方便的話,你和小南上我這唄,到省醫院來一趟唄,家裏邊出事啦。”


    張軍一驚,連忙追問:“咋的了?嫂子哭啥呀?到底咋迴事?”


    娟兒姐哭訴道:“小傑…!小傑讓人把眼睛紮瞎啦,眼球都紮爆裂啦,你快點來吧,張軍老弟啊…!。”


    張軍大聲問道:“什麽?周傑讓人把眼睛紮瞎啦?在哪塊啊?”


    娟兒姐迴答道:“在省城醫院。”


    張軍立刻說道:“行,嫂子我現在就去,你別著急呀,我馬上就到。”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時候,老周媳婦,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了,心裏踏實了一些。


    張軍這邊,得知此事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他把酒杯猛地一撂,對著王福國,林漢強和老棒子說道:“別喝了。”


    王福國,林漢強和老棒子一臉疑惑,咋的了軍哥,誰打的電話啊?


    張軍接著說:“是周嫂,周哥的兒子周傑,眼睛讓人給紮瞎了,嫂子來電話讓咱們去醫院看看,他媽滴。”


    王福國和林漢強一聽,眼珠一瞪,啥?小傑受傷了,誰他媽幹的?


    張軍說,在電話裏頭,也沒太說清楚!走,趕快上醫院!


    咱說這幾個人對老周,那是相當有感情了。


    你不像啞巴、傻華子他們,對老周沒什麽概念,也沒啥感情,畢竟沒受過老周的恩惠。你包括老棒子,對老周也是非常的尊敬,雖然沒直接受過老周的好處,但老棒子也認識老周。想當年,老周和劉萬龍幹仗的時候,他們都還有印象。如今聽到周傑出事,大家也都挺著急的!


    四個人當下也顧不上其他,急忙下樓開車。張軍開著那輛大奔馳,風馳電掣般地往醫院趕去。


    不多時,便趕到了醫院。


    醫院裏麵,嫂子劉娟正焦急地在走廊裏來迴踱步,旁邊還有幾個小傑的小兄弟陪著。


    劉娟當著孩子的麵不敢哭出聲來,隻能強忍著淚水,等走到外麵沒人的地方,才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張軍他們一到,劉娟抬頭看到張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淚水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哎呀…!張軍啊,你來了啊,你來了就好啊。”


    張軍忙問道:“嫂子,咋的了?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你說我命咋這麽苦呐!你大哥剛走倆月呀,這小傑眼睛。就讓人給紮瞎啦,眼球都紮爆啦!他還那麽年輕!他還沒結婚呐,這可咋整啊……!我一個女人家,真是沒招啦…!醫院說了,這事兒涉及打仗打官司,我也不懂,咱是應該報警啊,還是應該咋地啊?我現在都懵啦!孩子剛做完手術,在屋裏呢,我也沒有主心骨了,才給你打的電話。”


    張軍聽了,安慰道:“嫂子,這事兒你別管,交給我。誰他媽幹的,這他媽是不想活啦!。”


    劉娟趕忙說道:“不是小軍啊,我不是想讓你惹事兒,嫂子就想讓你給我出出主意,看看咋整?”


    張軍說道:“嫂子,你別管了,我進屋看看小傑去行嗎?”


    “啊,呃,那你進去吧。”


    張軍瞅了瞅王福國和林漢強,然後推門走進病房。


    此時周傑躺在病床上,眼睛戴著眼罩,麻藥勁兒剛過,看他那樣定是疼痛難忍。


    病房裏有兩個小兄弟,正陪著他嘮嗑,分散他的注意力。


    這兩小兄弟一見到張軍,他們都認識張軍,立馬招唿道:“哎呀,軍兒叔來啦?。”


    張軍應了一聲,隨即看向周傑。


    隻見周傑那眼睛被白布罩著,但是沒有凸起,應該眼睛瞎了。


    張軍心中不禁一陣酸楚,眼眶也濕潤起來。他輕聲喚道:“小傑啊,小傑。”


    周傑聞聲,有氣無力的迴應道:“軍叔,軍叔你們來啦,我南叔呢……?”


    張軍心疼的說道:“啊…你南叔出門了,小傑啊,你告訴我咋迴事啊?”


    旁邊一個小兄弟接話道:“軍叔,我知道咋迴事。你看小傑現在怪難受的,我和你學吧!前幾天我們看傑哥心情不好,就跟傑哥說出去散散心,傑哥說去騎馬,我們就去了道外一家騎馬場。誰料那馬跟中了邪似的,騎著騎著就往樹上撞!這傑哥就受傷了,那腿都骨裂了,傑哥之前就因為這事兒住了二十來天院,馬場老板送了兩千塊錢。可咱看病都花了一萬多啊,傑哥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天我們又去了,就想跟老板要點醫藥費,也沒想訛他,就還差八千塊錢,結果對麵老板就開始裝社會。那老板四十多歲,一米九的大高個,逼逼叨叨的。傑哥一聽就急眼了,跟他吵起來,傑哥拿小刀就往他那馬臉上劃了一下,他就拿紮鐵簽子就把傑哥的眼睛給紮瞎了,就這麽迴事兒。”


    張軍一聽,怒目圓睜,喊道:“小傑,誰打的呀?你說這人叫啥名?”


    周傑躺在那兒有氣無力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姓啥叫啥,就記得好像叫老關什麽的,就是那個馬場的老板。”


    張軍咬著牙說道:“小傑啊,你安心的養傷!這個事,軍叔給你去辦去!他他媽是活膩歪啦!我他媽殺了他!你甭管了,走!”


    張軍轉身,領著王福國,林漢強和老棒子就出門了。


    一出門到門口,嫂子劉娟趕忙問道:“軍兒啊,你這要走啊,這事咋整啊?”


    張軍說道:“嫂子你不用管,你也不用報警。你放心嫂子,小傑的傷不能白挨!我肯定把他找迴來!嫂子這事你就交給我,你放心就完了!你好好陪著小傑這兩天。”


    周嫂心裏也清楚張軍跟焦元南的為人,雖有些擔憂,但也知道此刻隻能依靠張軍,便說道:“行,軍啊!那嫂子先謝謝你們啦…!


    嫂子,你說的這是啥話?我跟周哥我們就和親兄弟沒有區別,咱們都是自己家人,不用說這些客氣的話,你就放心交給我就完事了。”


    說完,張軍一轉身,帶著王福國,林漢強和老棒子三人就下樓了。


    等下了樓,一上車王福國就開口說道:“軍哥,咱們幾個就這麽去找人啊?是不是不太妥當?”


    張軍皺了皺眉頭,反問道:“這咋的,你還想叫誰呀?就咱幾個還不夠嗎?”


    林漢強也跟著搭腔:“就咱四個人,確實少了點,要真就咱四個人去,恐怕有點懸!不行咱們多叫幾個人吧!!咱把唐立強、啞巴、傻華子他們叫上,畢竟對方人多,有十來個,咱們才幾個人呐?


    張軍憤憤道,操!早他媽唐立強幹雞毛啊!他他媽多了個啥呀!唐立強手上有人命,我張軍沒有嗎?咱四個不好使啊!!


    這一頭林漢強還有點猶豫!


    然而張軍卻不耐煩地說道:“別他媽廢話了,咱四個就夠了,走走走!。”


    此刻的張軍報仇心切,可他卻沒意識到自己並非焦元南,他隻是張軍。


    就這樣,張軍開著車,拉著幾個人就朝著馬場開去。


    等趕到的時候天也快黑了。


    這時候是下午四五點鍾,正好老關和他的幾個朋友在馬場那邊。


    老關家就在附近,這兩天他這兒出事兒,他他媽也挺鬧心。本身他又好喝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離得近的朋友就都聚在這兒跟他喝點小酒。


    老關還喜歡吃燒烤,正和七八個朋友在那兒吃喝呢,還有他家的一些員工,像騎馬的教練、撿馬糞的、清理馬場的、喂馬的等等,加起來一共有十八九個人,都在那兒正吃飯呢。


    這功夫, 張軍的車直接就衝進了院子裏了,那輛大奔馳往院裏一停。


    老關抬頭瞅了瞅,心裏想著,這兩天怎麽盡是奔馳車來呢。


    張軍不也是開著奔馳嘛,張軍從車上下來,王福國,林漢強和老棒子在後麵跟著,張軍大踏步地往前走。


    等走到人群跟前,他也看清了,對麵有二十來個人,但他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他大聲喊道:“哎,那個姓關的在不在,誰是馬場老板?來來來!他媽出來!。”


    這些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張軍,打量著他們。除了老棒子三十五六歲,剩下的都是三十左右,還有二十七八的。


    王福國,林漢強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老關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找誰呀?哥們兒。”


    張軍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冰城南崗站前的,我叫張軍,我是焦元南的兄弟!!”


    老關一聽說是南崗的,還是焦元南的兄弟,老關心裏一驚,因為張軍他們的氣勢,一瞅是來者不善!關鍵還是焦元南的兄弟。


    這時候的焦元南,在道上那可是威名赫赫,張軍雖說也有幾分名氣,但畢竟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老關就沒怎麽聽過張軍,可對焦元南那是如雷貫耳。


    焦元南本就是道外人,南八街的,而老關的跑馬場也在道外區。


    老關一聽,態度立馬客氣了不少,說道:“哎呀…哎呀,知道你們,知道你們啊。老弟啊!好像焦元南,還有你們好像都是南八街附近的人吧。”


    張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立馬反駁道:“誰是你老弟,誰他媽是你老弟!”


    老關見張軍有些惱怒,趕忙岔開話題:“那個,哥們兒,那你們來有什麽事兒嗎?騎馬呀,還是咋的?”


    張軍也不跟他囉嗦,直截了當地說:“我不跟你廢話,前兩天我大侄子在你這騎馬被摔了,前幾天找你理論要點醫藥費,你們他媽挺牛逼呀,把他眼睛給紮瞎啦?是他媽你幹的吧?”


    老關一聽,心裏一驚,說道:“啊…!是…!是那叫周傑的吧,對…對是我幹的。”


    張軍冷冷地說:“行,你也算是個爺們兒,承認就好,他爸是我好大哥,那他就是我親侄子!走吧,進去聊聊…!?”


    老關一瞅這架勢,心想焦元南可不是好惹的,他那狠勁兒在道外誰人不知,所以老關也不敢得罪他們。


    於是連忙說道:“行行,哎呀,走走走,哥幾個進屋。”


    說著,就把張軍他們引進屋了,他那些兄弟也跟著進了屋。


    這屋子挺大,是個大平房。


    張軍大搖大擺地往那一坐,老關在一旁客客氣氣地問道:“兄弟,抽煙嗎?”


    說著就給張軍點上一顆煙。


    張軍吸了一口煙,問道:“咋的,你是老板呐!你說,我讓你說這事咋辦?


    哎呀,你看兄弟!這個…!我知道焦元南,也知道你張軍,你們都是道外區南八街的人,這我也是道外的,那個小孩叫周傑的吧,他當時也沒提你們呐,他要是哪怕提一句,說我是張軍、焦元南的大侄子,那我肯定不可能跟他動手啦,我能嗎?他那天來的時候,也喝了點酒,他砍我馬,我一生氣,就紮了他一下,我也沒想到紮他眼睛上了,我說實話,我老後悔了,但是這個事兒我認。”


    張軍聽了,說道:“他沒提,你不知道。行,那現在你知道了吧,現在你知道他是我侄子了吧?”


    老關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老關四十多歲了,跟張軍的父親差不多歲數,張軍的父親可能也就五十來歲。


    但是老關能給你張軍點頭哈腰的,證明老關還是敬著你的。


    這頭王福國和林漢強和老棒子都沒坐下,就站在張軍後麵,雙臂抱在胸前,一臉牛逼哄哄的樣子,瞅著對麵這些人。


    對麵這些人也聽過焦元南的惡名,知道他們不好惹,所以也都不敢輕舉妄動,都等著自家大哥的指示。


    老關忙不迭地說道:“兄弟,知道了,這迴真知道了,他當時確實沒提。


    張軍斜著眼睛瞅著老關,我也不囉嗦了,我就問你現在知道咋辦?你說咋辦吧?


    老關接著又說:“那我道歉,我賠錢行不?我給他賠醫藥費,我給他賠償…賠錢,你看行不行?”


    張軍一聽,眼神一凜,問道:“賠多少錢呐?你能拿多少錢,來…!你告訴我。”


    此時,老關的腦子飛速運轉著。


    他還記得當天紮人時的情形,當時心裏還想著,本以為萬八千就能擺平這事兒,可現在看來,弄不好得花個三萬五萬。


    在一九九五年,這種事兒也是有行情的,你像什麽,折胳膊,折腿,折肋巴,那都有價的。


    紮人眼睛瞎啦,估計五萬塊錢差不多。


    但這是普通老百姓之間的價碼,但張軍可是社會大哥,那能和普通百姓一樣嗎?辦事兒都得分情況,得看是誰。


    有的時候,普通人家打架,可能對方家境貧寒,賠個一萬塊錢,受害人家屬也隻能接受。


    因為不要這一萬塊錢,可能就啥都沒有了。這都得分家庭條件。


    老關心裏清楚,本身自己還有點錢,他看著張軍尋思:“正常來說,瞎了一隻眼,5萬塊錢足夠了!但是瞅對麵這逼的架勢!五萬肯定打發不了,畢竟是張軍是焦元南的人,想要把這事兒平了,必須一次性到位,他們才說不出來啥。”


    老關頓了頓,咬了咬牙說道:“兄弟,二十萬怎麽樣?我賠二十萬!說實話,畢竟你們來了,而且咱們都是道外的,不能讓你張軍兄弟的臉掉地上,必須得給足麵子啊!我本計劃給五萬塊錢就拉倒了,可你們來了,我拿二十萬,這絕對是看你張軍的麵子。”


    咱說,有人可能覺得二十萬不少了,可實際上也不算多。


    在九五年,一隻眼睛被打殘,二十萬也就是個中等價位。


    但關鍵是看被紮的是誰?要是隨便紮了一個下崗職工,或者沒有靠山普通老百姓,或許這錢還算到位;要是紮了個農民,可能都給多了。


    這個都不是我瞎亂說的,當年的賠償標準,確實分農村城市戶口,差別還不小,當時法律在這方麵,有專門規定的。


    可張軍是道上混的,老關紮的是張軍的親屬。在冰城張軍跟著焦元南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紮了他們的親戚,二十萬,真的一點都不多,就是五十萬都不算多,那可是個20來歲的小孩,一輩子就這麽殘了。


    然而,大家都想錯了。


    先說說這小孩周傑,他爸老周在八十年代就承包文化宮,一直幹了十多年,他家資產少說也有個七八百萬,上千萬都有可能。


    你說拿個幾十萬去換小傑的眼睛,你想可能嗎?他能認可嗎?關鍵人家根本不差錢。包括張軍和焦元南現在也不缺錢。


    張軍看著老關,冷冷地說:“二十萬,操…!那你留著吧哥們兒”


    老關一臉疑惑,問道:“我留著?這是啥意思啊?二十萬你讓我留著,不要賠償啦?


    張軍皮笑肉不笑的瞟了一眼老關,嗬!二十萬?留著吧!他媽留著給你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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