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張軍他們全被抓起來了。


    而且人家那邊喊出號來了,說焦元南他們有人命,有羅軍,還有之前幹死的劉萬龍,這些事兒都算在一起。


    有人就說了,那有人命了咋還沒判呢?這裏麵有事兒,你聽我講。


    小雙迴來之後找到老嚴嚴所,說:“嚴所,我大哥他們被抓了。”


    老嚴問:“又惹啥禍了?”


    小雙說:“惹啥禍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啥事兒。”


    老嚴說:“這事兒也不少也不多的,也不知道啥事兒。


    嚴哥你看看,你給打聽打聽。這咱這不抓,那是不是刑警隊啥的呀,或者是哪個區的。”老嚴講話了:“別著急,我給你問問。”


    老嚴拿電話就撥給當時道裏區姓王的隊長王勇。“喂,王勇啊,我老嚴。


    哎呀,嚴哥!!


    你們刑警隊有沒有啥行動,把我站前一幫小孩給抓了,叫焦元南的,還有張軍他們。”


    王勇知道這夥人,說:“嚴哥,我們刑警隊沒抓啊,這幾個小子咋又犯事兒了?


    啊!沒有,這是下午被抓了,我尋思問問哪抓的,現在不知道啊。


    那你看那派出所,能不能別的派出所來的呀。別的派出所咱們到咱們南崗區來,到這個派出所跨區抓人,那肯定得跟你打招唿啊!!沒有,咱局裏麵沒抓,應該是沒有。”“那行,那我知道了,那謝謝你啊。”電話一掛。


    老嚴瞅著小雙說:“你們這不說有啥事兒,我也不知道。這打電話肯定不是南崗區抓的,但是下麵哪個派出所他媽膽兒這麽大,直接把人抓走了,沒通過我也不應該呀。你這麽,你先迴去,我再給你打聽打聽吧。”


    咱說那小雙也不能在那一直待著,劉雙就著急呀。


    這時候外麵隻有劉雙,還有林漢強他倆沒被抓。


    林漢強也貓起來了,跟小雙倆人就電話聯係。


    小雙出來之後,這都到第二天了,也沒消息。小雙急得沒招了,就打給當時南崗區的一把六扇門的史局長史光。


    “喂,哎哎,史局,史哥我啊,小雙。”


    “有事兒嗎?雙。”


    “史局,我有點事兒,我就難在這兒了,我尋思問問你幫我打聽打聽啊。


    你說你說啥事兒,老弟你說吧。


    史局,我大哥焦元南,還有那個叫張軍的,昨天下午黑天被抓了,我打聽一圈啦,說好像也不是咱南崗抓的,我這合計這也不知道是哪抓的,我問了一圈了,沒人知道。


    南崗區被抓了,又犯啥事啦?”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事兒也多,這個我也想不起來,不知道都是哪個事兒,反正這幾個老事新事的都有了!你幫我打聽打聽唄?!你看看咱們局有沒有或者說別的地方抓的啊。”


    “行,我給你問問,我打聽打聽。”劉雙把電話一撂。


    人家史光肯定問手下說抓沒抓人呢?一問問一圈都說沒有,在南崗區沒抓。


    史光迴手給小雙迴了電話。


    “我問了半天了,這個各部門都問了,包括小派派也沒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你看看是哪嘎達,有什麽事,這個又惹誰了?你迴憶迴憶,然後我這邊在給你打聽打聽。”


    “那行,那謝謝史哥啦!。”電話一撂。


    咱說就怕啥!咱家哥們兒、兄弟朋友有事兒抓了,不知道誰抓的,人消失了,就這種人最難受,也不知道在公安局,也不知道在刑警隊,也不知道在看守所,使勁兒都沒地方使勁兒,這是最難受的。


    劉雙急得不行,他跟林漢強倆人見麵,說:“你說漢強,他們到底能抓哪去呢?”


    林漢強一瞅,說:“哎!雙啊?你說咱們前十來天半拉月之前,就把那個叫什麽,那個維多利亞那個娛樂城老板給誰揍了,你說能不能是他幹的。”


    小雙一合計,別說哈,最近真沒得罪誰,以前的事兒咱都翻篇的話,真有這個可能,那王維利他媽挺有實力的。這麽的,我去問問,我打聽打聽。”


    劉雙告訴林漢強說,你先藏好,別讓人抓了。


    小雙開著焦元南那個吉普,就奔哪去了,就奔當時道裏區這個維多利亞港,來到維多利亞的娛樂城往樓下這麽一停。


    這劉雙一進大廳,屋裏麵服務員還以為洗澡吃飯的呢。


    “先生住店嗎?還洗澡那個。


    呃,我找一下你們老板王維利。


    吧台一瞅,是找老板,“你是?


    小雙說,啊!你告訴他我是站前的,我是焦元南跟張軍的弟弟,找他有急事兒,你給通報一下。”


    這吧台一瞅,說:“那行,那我給你聯係聯係。”


    就這麽的,吧台就給老板打電話了。


    王維利在樓上呢,這會傷基本就好利索了。王維利一接電話,“喂,王總,樓下來了一個小年輕,說他是站前的焦元南跟張軍的兄弟,說找你有急事,見不見呢?


    王維利眉頭一皺,焦元南跟張軍的弟弟?一個人來的嗎?。


    對呀。


    啊!讓他上來,我看他啥意思。”


    “哎哎,那好嘞。”


    吧台告訴小雙,“我們老板讓你上樓,在 6 樓。”


    就這樣,一個服務生就領著小雙就上樓了。


    劉雙來到了六樓,很順利地敲開門。


    王維利在屋裏,旁邊還有五六個兄弟。


    王維利看著劉雙,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你是焦元南張軍的弟弟?”


    劉雙一瞅,這時候的他也經曆了不少事。“你好啊,你是王維利王總是吧。”說著伸手要握手,王維利倒也沒拒絕,和他握了手。


    “你好,我是站前鐵路街的焦元南和張軍的弟弟。


    王維利斜著眼睛瞅了一眼小雙,找我有事嗎?”


    “王哥,你看打仗的時候我沒在現場,這我沒動手!那個我哥焦元南跟張軍好像跟你有點誤會。我尋思我今天來……!


    誤會??!


    這真的是誤會,你聽我說哥,之前咱們也不認識,然後這倆哥哥幹事可能有點過分。你這麽的哥哥,我今天來呀,沒別的意思。第一,是為我這倆哥哥給你道個歉。我這倆哥哥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多包涵。”


    王維麗一聽,“道歉就不必要了,有啥事兒說事兒。”


    “王哥,我想打聽一下,我這兩個哥哥現在被抓了,我找了好幾天人了沒找著。我這合計是不是你找人給扔進去的?我尋思我來問問。”


    王維利一聽,也沒避諱,“嗬嗬嗬!老弟,你不用找人兒了,沒錯,是我找人給他扔進去的,是我找的人。”他承認了。


    劉雙一聽,還真找對了。


    劉雙接著說道,你看王哥,江湖仇家,宜解不宜結。我這倆哥哥有辦錯的事兒,我當弟弟得給你還是那句話,得道個歉。實在不行你那包不丟兩萬塊錢嗎?我現在就迴去取錢,把這錢也還給你,然後帶我這兩個哥哥親自給你道歉了,你看看能不能把人給放出來。”


    王維利嘴一撇,“操!兩萬塊錢?哼!老弟啊,沒必要,我不差那兩萬塊錢,當喂狗了。但我告訴你,這倆人肯定不能放出來了。你隨便找人,你要是真能救著他,那我算你牛逼。”


    劉雙一瞅,人家也不鬆口,而且挺有底氣。劉雙也知道人家白道肯定厲害。


    劉雙一看這種情況多說無益,“那行,王哥,那算我打擾了。”劉雙一抱拳,轉身就走了。王維利瞅著劉雙的背影,“操!一幫雞巴小偷子跟我倆叫板。”


    劉雙出來心裏明白,我南哥他們再牛逼,也沒有白道牛逼呀,還得白道啊。


    隨後把電話打給了林漢強,南哥找著了。


    林漢強馬上問道在哪兒呢?誰抓的!


    小雙說,哥,你猜對了,是他媽維多利亞老板王維利幹的。我去找他了,我尋思給他拿點錢道個歉,但是人家不幹啊,然後非得要收拾南哥跟軍哥。


    林漢強說,那他媽咋辦呢!


    小雙說,這樣,我先找人想想辦法啊,你也藏好。”隨後掛斷了電話。


    小雙尋思一下,電話叭叭叭,第二個打給誰了,就打給當時南崗區的史光。


    史光接電話,“哎,喂!小雙啊!事情怎麽的了?”


    “史局,人我找著了,我這倆哥哥是被道裏區的刑警隊給抓走了。”


    “道裏區誰抓的?”


    “史哥,誰抓還不知道,反正是娛樂城那個老板姓王的王維麗,他使的鬼兒。”


    史光一聽,“那行,那我知道了。”


    “不是,哥你別知道啊,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呢,看看怎麽能放人呢,咱研究研究,賠點錢也行啊。”


    “行,你先別急,道裏區的區長我也認識,都是同誌,我問問他吧,我看看怎麽迴事兒吧。”


    “那行史哥,那我等你信兒啊。”電話撂了。但是咱說史光說話的口氣,能聽出這語言刻畫不是那麽迫切。


    人就是這樣,在利益麵前,你用誰誰辦事兒,你別拿一次當百次,這一次就是這次的,跟他們交朋友交不上,都是利益所驅,那能白辦嗎?!


    這頭史光拿起電話,就打給道裏區一把局長。


    “喂啊,哎呀哈,史局長!!


    哎呀!宋局長啊!我這頭有點事,是這樣,我想問一下,我站前這個轄區啊,有一個叫這個焦元南的跟張軍的,說被你們道裏區給抓了,我尋思問一下咋迴事兒?”


    這頭老宋說了,“你說是鐵路街那倆小子啊??


    對對對,這倆小子是這麽迴事兒啊??!


    史局,不瞞你說,是副局長下的令,我知道這個事兒,好像是副局長的一個朋友開這個維多利亞娛樂城的,這個老板被你說的這倆小子他們打了,大概就這個事兒。但是你既然都打電話了,這事好說。


    史光問道,那這個事兒你看能用其他的方式解決嗎?”


    老宋說道,史局,你打電話了,現在放人都行啊,咱哥倆還說啥呀,誰用不著誰呀。“


    這史光尋思一下,你這麽的老宋,人呢,先別著急放,人現在哪兒呢?


    在我們局呢。


    這樣,你先押著,什麽時候需要放,到時候我再給你信兒,我再合計合計。”


    老宋這頭不言而喻,“那行,那我知道了,我懂了!


    行,那麻煩你了啊。”


    這個就是江湖世道啊!人家那邊都說了現在放人都行,但是史光沒讓放。


    緊接著史光給小雙打了個電話。


    小雙一接電話,“喂,史哥,怎麽樣?”


    史光語氣沉重,“小雙啊,人找著了,是在道裏區,我給他們的局長打電話了,但是小雙,這事挺難整啊!!


    咋的呢??


    人家跟那邊的副局長和那個老板,叫王維利的關係嘎嘎好。我剛才打電話,我舔著大臉求人家,人家都沒吐口!這事挺難辦,他們肯定關係嘎嘎的唄。”


    小雙連忙問道,“那這咋整史哥?”


    “哎呀咋整,反正他媽挺難整,你這麽的吧,我一會兒在舔個臉,我親自去一趟吧,我看看跟他嘮嘮吧,見個麵兒,研究研究怎麽整吧。”


    “那行,那行史哥,那太麻煩你啦!。”


    “哎呀,麻煩啥呀,咱們是一輩子的朋友啊。”電話就撂了。


    咱說劉雙那很聰明的人,他不懂嗎?懂!!上一次求這個局長救焦元南,大夥湊了 50 萬,是1992 年的時候湊的,這時是 1993 年。


    你說第一次拿他媽 50 萬,你第二次拿多些吧。10萬 20 萬你都辦不了這個事兒,最起碼還得三五十萬起步。


    小雙第一手裏湊不出來這個錢,第二他也沒想那麽多。


    他尋思你看史局,我都給你 50 萬了,你先幫我聯係聯係,哪管放人,我在謝謝你,或者說我再給你,你有話你說多少錢,史局人也沒說多少錢,說我給你問說挺難辦,對麵沒吐口。這小雙講話,那就等吧。


    接下來幾天開始,一直隔三差五,小雙就問這史光。


    史光也一直沒吐口,一直敷衍小雙。


    再問就是,那頭副局長都急眼了,非得嚴辦焦元南他們,小雙你別著急了,過兩天這個我們開什麽培訓會,我見麵我再跟他說說吧。”


    但是小雙這頭著急呀,“那史哥咋整啊?啊,您看您給使使勁。”


    “你放心吧啊,咱都是好哥們兒,我能不使勁嗎?我比你還急呀,但是我也不能說找他媽一把大局長和市裏麵去壓他去,那玩意兒咱還咋做人了,別著急了啊。”


    這頭就這麽拖,一直從 1993 年的 7 月末,就拖到了 9 月末了,眼瞅十一了,已經倆月了。


    焦元南跟張軍就因為惹這個王維利,在裏麵待這倆月。


    咱別說遭多少罪了,一直沒出來,焦元南都懵了,焦元南都不知道他媽到底是犯的哪個事兒。


    這邊一查焦元南,就開始把殺人案都往出翻了。那這個事兒怎麽能得轉機呢?


    這天在站前招待所,劉雙跟林漢強倆人在樓上正為救焦元南的事兒鬧心呢,兩人喝著酒不知該咋辦。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前,從車上下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副農民工打扮,一個長得挺精神,個高;另外兩人就不行了,一個腳上穿著黃膠鞋,下身一條小咖啡褲子,上衣破破爛爛,旁邊還有個小子走路脖子伸著,哈個腰撅個腚,穿著快過季的跨欄背心,胳膊上還有個小刺青。


    這時候旁邊的大哥說話了:“唐立強,我這他媽進去好幾個月,這出來之後怎麽還幹上紋身了呢?在哪紋的?”


    “勝哥,在哪紋的?我這是廣東一個朋友迴來,人家學紋身的給我紋的。”


    “這紋的什麽逼玩意兒,好像個大毛毛蟲。


    你看哥,什麽毛毛蟲,這是一條龍,勝哥你淨扯淡。”


    “哎!勝哥?應該就這嘎達吧。”


    咱說這是哪路大神,他們是誰?!,


    他們就是,唐力強,趙福勝,還有海濤他們三個。


    原來趙福勝經過幾個月的關押,不管是在意誌上還是武力上都挺住了,於是就在 1993 年十月一之前,放出來了。


    福四哥來報恩了,焦元南對他有恩,焦元南曾告訴過他,有機會到站前來找自己。


    唐立強穿著個小破皮背心,還是紅色的,頂上寫著“大生產”,唐立強有點對眼,這造型老哥們能想象得到吧。


    到門口這嘎達,勝哥一瞅,“我問一下,焦元南是不是在樓上?”


    老板大胖一瞅,這幾個人這副模樣也不太像大混子,好像農民工。


    “是,在樓上,他好像有點兒事兒不在家。”“是嗎?走,上去看看。”趙福四領著這倆人上去。


    等他們上去了一進屋,小雙跟林漢強正在那發愁呢,這倆月了,焦元南還沒救迴來。


    這來人了,小雙一抬頭,“找誰呀?”


    趙福四樂了,“我問一下焦元南是不是在這兒?”


    林漢強也懵,抬頭瞅瞅不認識。


    小雙瞅瞅他們,“你們是誰呀?”


    “啊,我是焦南的朋友。”


    小雙尋思說,我南哥朋友我都認識,他媽玩多少年了,怎麽沒見過他。


    勝哥問,你們是焦南的兄弟,還是朋友啊?”小雙一瞅,是不是哪尋仇的呀?


    “啊!我不是焦元南的兄弟,他有點事兒,我是這個工作人員,我收拾收拾衛生,擦擦地,就嘮會嗑,他是焦元南兄弟。”


    小雙一指林漢強。


    小雙沒承認,林漢強也懵,他膽兒也不大。這時候林漢強懵逼的瞅瞅小雙。


    這時候林漢強又看看趙福勝。


    趙福勝一瞅,“啊,兄弟你們別害怕,我叫趙福勝啊,我是焦元南的哥們,就在鴨子圈羈押期間我認識他的,我們在裏麵約好了說來找他來喝酒的,我來看看他怎麽了,他有什麽事了嗎?”


    小雙一瞅,“那啥哥,你們先嘮著啊,我這樓下還有活呢,一樓還沒擦地呢,我下去啦。”“行行行啊,你慢走。”劉雙從這個他們麵前就走了。


    林漢強懵逼啦??小雙你真tm犢子,把我扔這兒了,這小子又他媽跑了。


    這時候趙福勝瞅著林漢強,“兄弟別害怕,難道元南出啥事兒了嗎?真出啥事兒,你跟我說,我是元南的好哥們兒,我能幫上忙的話我肯定幫。


    林漢強一看這情況也不能說別的了,再一瞅這幾個人說的也不像是假話,問道,“你在號子裏認識的我南哥,那我南哥幾月份出的事兒?”林漢強試探道。


    “他是這個 6 月份出的事兒,我是這個年初就進去了。”


    這一聽細節對上了,林漢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勝哥是吧!我南哥出事了,進去啦。”


    趙福勝一聽也挺驚訝,“進去了?哪抓的,怎麽迴事兒?”


    林漢強說,“別提了,我南哥這不站前有一些兄弟偷包嘛,偷了一個大老板的包,這大老板不樂意了,來找來了,南哥沒慣著他,給他幹了,那老板就不高興了,找白道關係給我南哥就扔進去了,抓他的是道裏一個白道大哥,挺他媽牛逼。”


    趙福勝一聽道裏區的,正好我能幫上忙。


    因為趙福勝就是道裏區人。


    趙福勝講話了,我是道裏區故鄉的。


    咱說當年喬四很多兄弟都是故鄉的,故鄉出炮子。


    趙福勝說,那道裏區就正好了,道裏區有可能我都能認識。道裏區誰呀?


    林漢強說,我南哥的那個兄弟,就是剛才走那個,他知道幹啥的。


    趙福盛挺納悶兒,剛才那不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嗎?


    林漢強大嘴一撇,操!啥工作人員?這逼小子是看你們來了他害怕,他以為尋仇的,這逼跑了。勝哥,我給你叫迴來。


    林漢強拿電話就打給小雙,小雙那時候開車跑他媽能有五六公裏了,這電話就接了。“喂!誰呀,漢強呐?”


    “雙兒,你擱哪呢?你趕緊迴來!操!剛才那是南哥的朋友,那是福勝哥,在號子裏麵跟南哥有過命的交情,他們來幫咱們的,人家要找那個老板救人的,你他媽跑哪去了?你啊你啊,你趕緊迴來。


    啊!是朋友不是仇家啊??


    快點的,趕緊的。


    你沒被人抓起來,沒挨揍啊???


    我他媽挨揍個屁,你趕緊快來的。”


    “啊!啊!那那我迴去。”


    這頭不到 10 分鍾,劉雙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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