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昂渾身一震，卻還是乖乖站起身來，垂頭喪氣地立在一旁。
“在他麵前，你連跪的資格都沒有！”這句話，就像是一記天雷，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身上，讓他身為四大家族少公子的尊嚴瞬間碎了一地！
如果從其他任何一個人口中說出這句話，蘇子昂可以肯定，自己定然會跟他拚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然而麵對莫問天，他卻連一絲一毫的拚命念頭都沒有。
沒那個勇氣，更沒有那個膽量。
曙煜大酒店那晚發生的事情，至今都讓他心有餘悸，甚至連日來隻要一合上眼，便會出現莫問天那冰冷的帶著死神氣息的身影來。
莫問天對於蘇子昂表現出來的這份恭順，絲毫沒有感到有任何不妥，隻淡淡地說道：“有件事，你去辦吧！兩天時間！”
蘇子昂立時躬身道：“請將軍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真誠得不能再真誠，坦蕩得不能再坦蕩。
“子凡的這尊雕像不錯，不過還差點東西……你去再雕艾天勳父子和厲天江父子的雕像來，後天上午運到曙煜之都去，有沒有問題？”
“啊？這……”蘇子昂頓時長大了嘴巴。
雕葉子凡的雕像是為了替兄弟彰名，還說得過去，可是要艾天勳和厲天江的雕像……他們可都是謀害葉子凡的真兇啊！
莫非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突然間良心發現，想要給艾天勳父子還有厲天江父子也弄個雕像立在那裏，供後人參拜？
可是，貌似他們也不過是四大家族還有楚江三大地下勢力之一的主事者而已啊！好像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要跪著的！”
莫問天補充的一句話，讓蘇子昂恍然大悟，心中卻也更加恐懼。
這是要讓艾天勳和厲天江兩個在楚江叱吒風雲的巨頭，跪在葉子凡雕像前懺悔，遺臭萬年？
要不要這麽狠啊！
“如果不願意，或者辦不到，那就算了吧，不要勉強！”莫問天見蘇子昂發愣，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
“不不不，將軍請放心！後天上午八點前，一定送到曙煜之都！”
蘇子昂瞬間汗流浹背，哪裏還有思考和猶豫的餘地？
現在他百分之兩百確信，當初沒有當出頭鳥招惹葉子凡，絕對是一件出娘胎以來最最正確的事情！否則現在要跪在葉子凡雕像前的，隻怕就是自己的老父親了吧？
“弟兄們，還猶豫什麽？拿出咱們的看家絕活來，將葉大將軍的雕像好好修繕一番！後天，咱們要讓葉大將軍的雕像，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在曙煜之都！”
“不錯！什麽時候都不能忘了守護我們的英雄！弟兄們，趕緊動起來！”
……
那些接連奮鬥了五天五夜的人，眼睜睜目睹了這一切，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莫問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原先的恐懼慢慢地平複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對英雄的敬仰。
當所有人都沉淪的時候，個別人哪怕不願意同流合汙，也無可奈何。但是一旦有人站出來振臂高唿的時候，所有沉淪的人便都會從沉淪中驚醒，然後爆發出驚人的合力！
當然，其中也不乏個別刻意想要拍馬屁求活路的人。但絕大多數，都滿腔熱血。
將軍戍邊守國土，豈容身後猶遭小人作踐？
“陳誠，這邊的事情還是交給你來做，至於錢嘛，我晚點會安排人跟你聯係！但後天上午，子凡的雕像務必完整無缺地送到曙煜之都！”
莫問天朝著心情複雜的陳誠吩咐一聲。
“不，我們不要工錢，為英雄雕像，是我們的榮幸！請將軍放心，後天上午，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那三四十號工人，竟是齊刷刷大吼一聲，直衝雲霄。
莫問天迴身，緩緩地掃過每個人，忽然朝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隨即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眼眶微微濕潤的周映雪默默跟在莫問天身後上了車，直到開出去很遠，這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有心事？”莫問天淡淡好奇一問。
周映雪側過頭看著莫問天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頓了一頓才緩緩道：“額……我在想，我家野蠻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在想，他到底是個屠夫呢，還是個慈善家？”莫問天淡淡一笑，對於周映雪有這樣的反應一點兒都沒有感到意外。
曾記得，在很久以前，也有個似她這般的女孩子，也是這般好奇地問自己同樣的問題。隻不過，那段記憶已經在腦海中塵封了太久太久……
貌似，隻要是看到了自己出手的女孩子，都會有這樣的疑惑吧？
“嗯，就在剛才之前，我的確一直都在為這個問題困惑，可是現在我明白了！”周映雪嫣然一笑道：“不管你是屠夫也好，慈善家也罷，那都是別人對你的評價，與我無關，因為於我而言，你隻是我的野蠻人，僅此而已！”
言畢，莫問天和周映雪相顧一眼，盡皆發笑。
趙天民最終還是得到了金彪前去砸毀葉子凡雕像失敗身首異處的消息，整個人瞬間懵了。
不是心疼已經付出去的那五十萬定金，而是因為殺了金彪的，正是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要認認真真對付的莫問天！
他怎麽像個魔鬼一般無處不在？自己不過是昨晚才下定決心，為了能夠將蘇家也拉進坑裏，特意找了蘇子昂的心腹金彪前去幹這事，誰知道到頭來卻栽了個大跟頭。
趙天民自然沒有指望金彪臨死前能夠保守這個秘密而不將自己供出來，是以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聯係了艾景輝重新商議。
目標隻有一個——已經到手的決計不能吐出去！從莫問天那裏吃的虧，要加倍還迴去！
而此時的兩江公會總部，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開交。
原因隻有一個——明天就是兩江公會話事人厲天江厲大老爺的五十大壽！而且厲天江早就放出風來，要在自己五十大壽的時候將兩江公會交接到下一任繼承人手中！
下一任繼承人，自然非厲明升莫屬。雖然厲天江沒有明說，但是誰都心知肚明，隻是心照不宣罷了。
不說他是厲天江嫡子這一條，單就厲明升近幾年來在楚江一番打拚闖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當然還有實力。
這兩件事，對於兩江公會來說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再加上厲天江事先已經得到了洛都地下勢力之一的周氏會所答複，會在他壽宴時派人前來鎮場子，是以厲天江尤為上心。
在宴請的賓客中，非但幾乎囊括了楚江的各家勢力，甚至連鄰市的各方勢力，隻要是生意有往來的、以前有打過交道的，悉數都邀請了個遍。
場麵，自然也要比艾家艾天勳孫子的滿月宴大了十倍不止。
入夜時分，一輛加長林肯在數輛豪車的前唿後擁下，緩緩駛進了兩江公會總部。
“兩江公會話事人厲天江，攜犬子厲明升，見過三長老！問大長老、二長老好！”還沒等車子停穩，早已經候在那裏的厲天江便帶著一眾人等單膝跪地，朗聲迎接。
車門緩緩打開，一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一臉淡定地從車上下來，正是洛都周氏會所的三長老艾震山。
“大哥、二哥福體安康，都起來吧！”艾震山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便踩著重重的步伐，朝著裏麵走去。
厲天江和厲明升立即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我說天江啊，聽大哥說，你在這楚江還有對付不了的人？什麽人能有這麽大的能耐，敢跑來動兩江公會？活得不耐煩了？”一行人在會客廳坐定後，艾震山端著麵前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道。
厲天江立即起身，帶著些許惶恐說道：“三長老明鑒！數日前有一個自稱將軍的小子突然出現在了楚江，大鬧了楚江四大家族之首的艾家慶功宴，還打傷了各家少公子，當場擊斃了漠家二公子！之後更是……將漠家滿門滅族，一個未留！”
“有這等事？”艾震山眼睛微微眯起了三分看著厲天江，似乎在判斷他所說是否屬實，隔了片刻又淡淡一笑道：“看來那漠家號稱四大家族之一，原來也不過是個軟柿子，隨便被一個什麽人這麽一捏就全完蛋了！你跟我說說，那個滅了漠家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他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自稱莫問天，身邊還有一個漢子，具體什麽來曆卻是查不出來，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一般！不過據說和之前那曙煜之都的打造者葉子凡是兄弟……”厲天江一絲不苟地匯報著，時不時還要看看艾震山的臉色。
“二十五六歲的毛小子？就能把漠家滅了？哈哈哈……”艾震山愣了一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才笑聲漸止說道：“想來也不過是條過江龍吧！放心，明天他不來便罷，要是來的話，我定要讓他成為你五十大壽的一份壽禮！”
“多謝三長老！”厲天江聞言大喜，當即又是一通大禮。
是夜，一直都籠罩在莫問天帶來的陰影中的兩江公會，竟像是破開烏雲見月明，歡歌笑語不斷，來了個徹夜狂歡。
由於母親石賽華和阮晴晴去了石城，周映雪索性也就沒有迴家，而是和莫問天一道迴了曙煜大酒店。
當然，為了避免瓜田李下，特意單獨開了一間房。
莫問天聽之任之。
“野蠻人，明天那兩江公會話事人五十大壽，你……你是不是要去參加？”周映雪看著坐在麵前靜靜地沉思著什麽的莫問天，開口問道。
莫問天漫不經心地說道：“嗯，特意準備了一份厚禮，準備送過去！”
“那……那你會不會有危險？”周映雪一張俏臉上刻滿了擔心。
莫問天看著周映雪淡淡一笑道：“對了，你不是準備寫一部關於戰神的小說嗎？明天有沒有興趣與我和小和尚一道前去看熱鬧？”
“看熱鬧？你是說……你要帶我去？是真的嗎野蠻人？”周映雪聞言明顯一愣，待到反應過來又是大喜過望，一拉拉住了莫問天胳膊。
“你看我像說謊的人嗎？”莫問天笑吟吟地說道：“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可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做個柳下惠啊！”
“啊？不要！”周映雪頓時俏臉一紅，忙不迭鬆開了莫問天胳膊，從沙發上彈起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邊跑邊說道：“晚安野蠻人！”
“在他麵前，你連跪的資格都沒有！”這句話，就像是一記天雷，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身上，讓他身為四大家族少公子的尊嚴瞬間碎了一地！
如果從其他任何一個人口中說出這句話，蘇子昂可以肯定，自己定然會跟他拚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然而麵對莫問天，他卻連一絲一毫的拚命念頭都沒有。
沒那個勇氣，更沒有那個膽量。
曙煜大酒店那晚發生的事情，至今都讓他心有餘悸，甚至連日來隻要一合上眼，便會出現莫問天那冰冷的帶著死神氣息的身影來。
莫問天對於蘇子昂表現出來的這份恭順，絲毫沒有感到有任何不妥，隻淡淡地說道：“有件事，你去辦吧！兩天時間！”
蘇子昂立時躬身道：“請將軍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真誠得不能再真誠，坦蕩得不能再坦蕩。
“子凡的這尊雕像不錯，不過還差點東西……你去再雕艾天勳父子和厲天江父子的雕像來，後天上午運到曙煜之都去，有沒有問題？”
“啊？這……”蘇子昂頓時長大了嘴巴。
雕葉子凡的雕像是為了替兄弟彰名，還說得過去，可是要艾天勳和厲天江的雕像……他們可都是謀害葉子凡的真兇啊！
莫非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突然間良心發現，想要給艾天勳父子還有厲天江父子也弄個雕像立在那裏，供後人參拜？
可是，貌似他們也不過是四大家族還有楚江三大地下勢力之一的主事者而已啊！好像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要跪著的！”
莫問天補充的一句話，讓蘇子昂恍然大悟，心中卻也更加恐懼。
這是要讓艾天勳和厲天江兩個在楚江叱吒風雲的巨頭，跪在葉子凡雕像前懺悔，遺臭萬年？
要不要這麽狠啊！
“如果不願意，或者辦不到，那就算了吧，不要勉強！”莫問天見蘇子昂發愣，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
“不不不，將軍請放心！後天上午八點前，一定送到曙煜之都！”
蘇子昂瞬間汗流浹背，哪裏還有思考和猶豫的餘地？
現在他百分之兩百確信，當初沒有當出頭鳥招惹葉子凡，絕對是一件出娘胎以來最最正確的事情！否則現在要跪在葉子凡雕像前的，隻怕就是自己的老父親了吧？
“弟兄們，還猶豫什麽？拿出咱們的看家絕活來，將葉大將軍的雕像好好修繕一番！後天，咱們要讓葉大將軍的雕像，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在曙煜之都！”
“不錯！什麽時候都不能忘了守護我們的英雄！弟兄們，趕緊動起來！”
……
那些接連奮鬥了五天五夜的人，眼睜睜目睹了這一切，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莫問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原先的恐懼慢慢地平複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對英雄的敬仰。
當所有人都沉淪的時候，個別人哪怕不願意同流合汙，也無可奈何。但是一旦有人站出來振臂高唿的時候，所有沉淪的人便都會從沉淪中驚醒，然後爆發出驚人的合力！
當然，其中也不乏個別刻意想要拍馬屁求活路的人。但絕大多數，都滿腔熱血。
將軍戍邊守國土，豈容身後猶遭小人作踐？
“陳誠，這邊的事情還是交給你來做，至於錢嘛，我晚點會安排人跟你聯係！但後天上午，子凡的雕像務必完整無缺地送到曙煜之都！”
莫問天朝著心情複雜的陳誠吩咐一聲。
“不，我們不要工錢，為英雄雕像，是我們的榮幸！請將軍放心，後天上午，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那三四十號工人，竟是齊刷刷大吼一聲，直衝雲霄。
莫問天迴身，緩緩地掃過每個人，忽然朝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隨即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眼眶微微濕潤的周映雪默默跟在莫問天身後上了車，直到開出去很遠，這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有心事？”莫問天淡淡好奇一問。
周映雪側過頭看著莫問天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頓了一頓才緩緩道：“額……我在想，我家野蠻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在想，他到底是個屠夫呢，還是個慈善家？”莫問天淡淡一笑，對於周映雪有這樣的反應一點兒都沒有感到意外。
曾記得，在很久以前，也有個似她這般的女孩子，也是這般好奇地問自己同樣的問題。隻不過，那段記憶已經在腦海中塵封了太久太久……
貌似，隻要是看到了自己出手的女孩子，都會有這樣的疑惑吧？
“嗯，就在剛才之前，我的確一直都在為這個問題困惑，可是現在我明白了！”周映雪嫣然一笑道：“不管你是屠夫也好，慈善家也罷，那都是別人對你的評價，與我無關，因為於我而言，你隻是我的野蠻人，僅此而已！”
言畢，莫問天和周映雪相顧一眼，盡皆發笑。
趙天民最終還是得到了金彪前去砸毀葉子凡雕像失敗身首異處的消息，整個人瞬間懵了。
不是心疼已經付出去的那五十萬定金，而是因為殺了金彪的，正是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要認認真真對付的莫問天！
他怎麽像個魔鬼一般無處不在？自己不過是昨晚才下定決心，為了能夠將蘇家也拉進坑裏，特意找了蘇子昂的心腹金彪前去幹這事，誰知道到頭來卻栽了個大跟頭。
趙天民自然沒有指望金彪臨死前能夠保守這個秘密而不將自己供出來，是以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聯係了艾景輝重新商議。
目標隻有一個——已經到手的決計不能吐出去！從莫問天那裏吃的虧，要加倍還迴去！
而此時的兩江公會總部，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開交。
原因隻有一個——明天就是兩江公會話事人厲天江厲大老爺的五十大壽！而且厲天江早就放出風來，要在自己五十大壽的時候將兩江公會交接到下一任繼承人手中！
下一任繼承人，自然非厲明升莫屬。雖然厲天江沒有明說，但是誰都心知肚明，隻是心照不宣罷了。
不說他是厲天江嫡子這一條，單就厲明升近幾年來在楚江一番打拚闖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當然還有實力。
這兩件事，對於兩江公會來說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再加上厲天江事先已經得到了洛都地下勢力之一的周氏會所答複，會在他壽宴時派人前來鎮場子，是以厲天江尤為上心。
在宴請的賓客中，非但幾乎囊括了楚江的各家勢力，甚至連鄰市的各方勢力，隻要是生意有往來的、以前有打過交道的，悉數都邀請了個遍。
場麵，自然也要比艾家艾天勳孫子的滿月宴大了十倍不止。
入夜時分，一輛加長林肯在數輛豪車的前唿後擁下，緩緩駛進了兩江公會總部。
“兩江公會話事人厲天江，攜犬子厲明升，見過三長老！問大長老、二長老好！”還沒等車子停穩，早已經候在那裏的厲天江便帶著一眾人等單膝跪地，朗聲迎接。
車門緩緩打開，一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一臉淡定地從車上下來，正是洛都周氏會所的三長老艾震山。
“大哥、二哥福體安康，都起來吧！”艾震山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便踩著重重的步伐，朝著裏麵走去。
厲天江和厲明升立即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我說天江啊，聽大哥說，你在這楚江還有對付不了的人？什麽人能有這麽大的能耐，敢跑來動兩江公會？活得不耐煩了？”一行人在會客廳坐定後，艾震山端著麵前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道。
厲天江立即起身，帶著些許惶恐說道：“三長老明鑒！數日前有一個自稱將軍的小子突然出現在了楚江，大鬧了楚江四大家族之首的艾家慶功宴，還打傷了各家少公子，當場擊斃了漠家二公子！之後更是……將漠家滿門滅族，一個未留！”
“有這等事？”艾震山眼睛微微眯起了三分看著厲天江，似乎在判斷他所說是否屬實，隔了片刻又淡淡一笑道：“看來那漠家號稱四大家族之一，原來也不過是個軟柿子，隨便被一個什麽人這麽一捏就全完蛋了！你跟我說說，那個滅了漠家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他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自稱莫問天，身邊還有一個漢子，具體什麽來曆卻是查不出來，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一般！不過據說和之前那曙煜之都的打造者葉子凡是兄弟……”厲天江一絲不苟地匯報著，時不時還要看看艾震山的臉色。
“二十五六歲的毛小子？就能把漠家滅了？哈哈哈……”艾震山愣了一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才笑聲漸止說道：“想來也不過是條過江龍吧！放心，明天他不來便罷，要是來的話，我定要讓他成為你五十大壽的一份壽禮！”
“多謝三長老！”厲天江聞言大喜，當即又是一通大禮。
是夜，一直都籠罩在莫問天帶來的陰影中的兩江公會，竟像是破開烏雲見月明，歡歌笑語不斷，來了個徹夜狂歡。
由於母親石賽華和阮晴晴去了石城，周映雪索性也就沒有迴家，而是和莫問天一道迴了曙煜大酒店。
當然，為了避免瓜田李下，特意單獨開了一間房。
莫問天聽之任之。
“野蠻人，明天那兩江公會話事人五十大壽，你……你是不是要去參加？”周映雪看著坐在麵前靜靜地沉思著什麽的莫問天，開口問道。
莫問天漫不經心地說道：“嗯，特意準備了一份厚禮，準備送過去！”
“那……那你會不會有危險？”周映雪一張俏臉上刻滿了擔心。
莫問天看著周映雪淡淡一笑道：“對了，你不是準備寫一部關於戰神的小說嗎？明天有沒有興趣與我和小和尚一道前去看熱鬧？”
“看熱鬧？你是說……你要帶我去？是真的嗎野蠻人？”周映雪聞言明顯一愣，待到反應過來又是大喜過望，一拉拉住了莫問天胳膊。
“你看我像說謊的人嗎？”莫問天笑吟吟地說道：“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可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做個柳下惠啊！”
“啊？不要！”周映雪頓時俏臉一紅，忙不迭鬆開了莫問天胳膊，從沙發上彈起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邊跑邊說道：“晚安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