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思源走後,幾位教導仙師也領著自己的弟子離開了。


    離去之前,竺原又為朱長川演示了一遍開啟順序,之後每日放晚學便沒有他陪同前來了。


    朱長川記得很快,竺原便放心的帶著他下到了五樓,在門外他還叮囑了朱長川一番,即便他此時修為已經領先了許多,但是一直以來認真修煉的態度絕對不能丟了。


    看著眼前的弟子順從的點了點頭,竺原十分欣慰,隨即便讓朱長川迴到了修煉室中。


    朱長川的行蹤引起了不少童生的好奇,在他們看來,這仙府中但凡找了朱長川,那就肯定是好事。


    沈富就坐在朱長川的左後,他略微提高了些音量向朱長川問道:“長川,剛才竺師找你去幹嘛了?”


    沒能看到朱長川的表情,沈富之聽到朱長川平靜的迴了句:“沒什麽。”這更加讓沈富確信了,竺原找朱長川去一定是有什麽好事。


    見朱長川並沒有談論此事的興趣,沈富隻能作罷,開始修煉起來。


    朱長川的臉上此時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內心一萬匹地龍唿嘯而過。


    什麽鬼的小比,朱長川壓根就不想參加,本就不多的玩耍時間此時更是雪上加霜了。


    而且,不能和運哥一塊兒迴家了,會不會讓運哥迴去的路上覺得無比的孤獨?


    帶著這個令朱長川頗為煎熬的問題,放晚學後的一路上,朱長川都在偷偷打量郝運的表情。


    臨到洞府之前,朱長川還是選擇把明天開始晚學之後要去修煉的事兒告訴了郝運。


    郝運似乎並不意外,神色如常的說道:“我猜今天竺師叫你出去也是因為這個事兒,就和之前綿綿姐一樣唄?那你迴來怎麽辦?”


    朱長川解釋道:“晚上會有教導仙師跟著,沒關係。”


    “這麽大了,我也是多問。不過......”郝運似乎想到了些什麽,站定在原處有些疑惑的說道:“那你們在哪裏修煉啊?仙府中哪還有讓你們修煉的地方?”


    這個問題郝運之前還問過朱綿綿,但是她卻總說這個現在不需要知道,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後來朱綿綿提前去中級修仙學府修煉了,也就沒有合適的機會問了。


    於是,朱長川便將演武場的所在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郝運,還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演武場中發生的事兒。


    “我就說這仙府裏肯定有什麽密室之類的,原來是這麽迴事。”郝運心中頓時便明了了,初級修仙學府的童生修士也確實用不到什麽演武場,每天修煉都不夠時間。


    “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加練了是麽?”郝運接著問道


    “恩,是的。就是我覺得有些沒意思......”朱長川一邊踢著腳邊的石子,一邊說道。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年輕人!怎麽能這麽想呢?有機會要把握啊,你看我都沒這個機會?”從方才朱長川敘述的關於韶思源的話來看,明顯韶思源對這次小比是寄予厚望的。誰掉鏈子都可以,朱長川可不能掉鏈子,這點集體榮譽感還是要有的。


    朱長川可能有些會錯了郝運的意思,聽郝運說完後兩眼立馬亮了起來:“哥!你也想去麽?我明天就和竺師去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別,不要,我沒有。”郝運連忙打消朱長川的這個念頭,這種麻煩事兒怎麽能找到自己身上呢?扭頭看了看有些泄氣的朱長川,郝運又說道:“你別這幅樣子嘛,我不去歸不去,你可別想給我偷懶。我雖然不去,但是我對你們那個加練還是滿感興趣,這種小灶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開的。這樣,明天開始呢你就好好去臉,但是呢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郝運湊到了朱長川耳邊,講了講自己的安排。


    翌日


    懸鈴樹準時響起了放晚學的清脆響聲,童生們紛紛起身準備迴洞府,朱長川卻依舊坐在原處閉目修煉。


    郝運來到朱長川身邊耳語了兩聲便自顧自的走出了修煉室。


    總從與郝運隔開了座位之後,沈富就少有機會從郝運那裏探聽到朱長川對自己的指點。


    本來沈富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直接去向朱長川詢問了,但是每次的詢問都像是石沉大海。在沈富看來,朱長川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收到了指導的事,於是也不再糾結,反正在修煉上,沈富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遇到問題了。


    看著獨自一人下山的郝運,沈富小跑著來到了他身邊,本想出其不意的拍一下郝運的肩膀,卻一下拍在了空處。


    “是你啊!”郝運扶住了差點失去平衡將要摔在地上的沈富。


    “朱長川沒有和你一道迴洞府,是不是因為昨天竺師叫他出去的事。到底是什麽事兒如此神秘?他一定和你說了吧?”沈富對這個問題十分好奇。


    朱長川說了,此時暫時還不能讓人知曉,而且郝運本來也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兒告訴任何人。


    他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昨天迴來之後他就神神秘秘的,我問他他也不肯告訴。”


    沈富初聽時覺得有些意外,轉念一想便又釋然了,相比是郝運的修為還不夠,即便是朱長川說了也沒有什麽益處。


    於是沈富便將話題轉到了別處:“最近修煉還好麽?”


    “我這樣的資質,有啥好不好的,不就是這樣麽?”郝運似乎對自己的修為進度絲毫不著急的樣子。


    “當初我也是和你一般想的,但是你看現在我不是進步了許多麽?”沈富此時說這話,倒還是有幾分說服力,畢竟他的修為增漲擺在那裏,也有不少的同班童生曾來旁敲側擊的詢問他修為增漲迅速的原因。


    一來沈富覺得這件事並不好與人亂說,二來他也實在說不出什麽原因來。


    他隻是照著“朱長川”的指導,便有了如此進境。


    沈富諱莫如深的樣子,倒是讓前來詢問的童生有了各自不同的猜想。


    “你讓朱長川指點你,他肯定會指點的!”沈富心說,你身邊有這樣一個寶庫你卻還是如今的修為,這其中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郝運此時並不想對這件事過多的交流,難得沒有朱長川這個煩人鬼在身旁,此時卻又冒出來了沈富這號人,說實話,連郝運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沈富的觀感便大不如前了。


    “我的資質就這樣嘛,又不是找人指點了就能想你這樣修為增漲的飛快的。”


    沈富一時有些語塞,不過他對郝運這話卻也是從心裏認同。


    “那是你爹麽?”郝運在離白陽山山腳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身影,雖然隻是幾年前曾見過一麵,但是當時他給郝運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順著郝運所指,沈富也看到了沈如天。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對郝運說道:“我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郝運禮貌性的迴了一句,卻看到沈如天已經轉身準備離去了。


    自己當初想要看到的不就是這個麽?怎麽現在心裏又是不同的感覺?


    郝運站在原處看著這父子兩人有些出神,思緒卻不知落在了何處。


    ...


    演武場中


    五名童生正揮灑著汗水


    小比特訓的第一課就是聯係武技。


    幾人似乎都對武技的困難程度有了過於低的估計,當他們真正拉開身架,模仿著教導仙師的動作,一個又一個標準的完成之後,才發現原來練武技如此的辛苦。


    相比之下,朱長川並沒有那麽狼狽,隻是每做一個動作之後,他都會下意識的去扶一下胸口。


    教導武技的仙師看到了朱長川一樣,以為他有什麽不是,便停下來向他詢問道:“朱長川,你有什麽不適之處麽?如果有你隻管說出來,我們可以暫時休息一下。”


    其他四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朱長川,希望他真能有什麽不適之處,哪怕是裝裝樣子呢?


    “沒有,仙師。我就是這修士服的領口有些不合身,勒得不舒服罷了。繼續就可以。”朱長川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有些心虛的說道。


    “那我們繼續,從第一個動作開始。所有的動作,你們必須做到位,這有利於拉伸你們的筋骨,增加你們身軀的韌性。”


    四名童生哀歎一聲,隻得勉強抬起已經酸脹不堪的四肢,東倒西歪的模仿起來。


    直到有兩三名童生再也抬不起胳膊時,第一日的小比特訓算是落下了帷幕。


    邱葫、貝霞原本是十分期待的,隻是如今看來,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在白陽仙府仙師的監護下,朱長川安全的迴到了鳳霞山上。


    一迴到洞府,和郝仁陳橙打過招唿後,他便拉起郝運往後山跑去。


    來到兩兄弟時常玩耍的地方,朱長川便撥開了自己的修士服領口,從懷中掏出了兩張澄黃的符籙。


    月光下,兩張靈符閃爍著異樣靈性的光芒。


    “運哥,這能有用麽?”朱長川今天整晚注意力都在這兩張靈符上。


    “當然,沒用的話要你帶去幹什麽?”郝運取了其中一道靈符,一道元氣打在符上。


    符身上元氣流轉之下,散出一大片光點。


    光點或三或五聚在一處,漸漸在黑夜中勾勒出了一道影像來。


    影像中顯示的,正是晚上演武場中童生們練習武技的場景。


    隨著光點穩定下來,其中的人像愈發的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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