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的身體裏有著大量的殘留物,都是極為傷身子的。怕是已經用了許久了,隻是瞧著似乎最近並沒有再服食或者吸入的症狀。」府醫顫顫巍巍的,生怕靖王遷怒於他。


    一旁的徐蓮眼底有著深深的厭惡和質疑,難怪她承寵這麽久還是沒有身孕……原來,這個男人已經不中用了。


    邱姨娘汗流浹背,李心然是個聰明人輕輕的勾唇一笑道:「父王,府醫既然說近日沒有再服食這種藥的現象,那麽也就是說跟徐姨娘無關了。」


    適當的提醒讓靖王醍醐灌頂一般瞪向了邱姨娘,邱姨娘連忙解釋道:「不,這跟妾身沒有關係啊。王爺以前諸多寵愛妾身,妾身何苦給王爺下這種藥呢?」


    靖王皺眉沉思,李心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容征緊鎖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楊薇現在滿腦子都是安雲思到底死沒死。


    忽然外麵一陣嘈雜,一群將士把靖王府圍的水泄不通。靖王也顧不得邱姨娘了,起身出去了。


    「你們是誰派來的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圍我靖王府!」靖王一身的官威,對著那些將士大聲斥責。


    門外,楚沉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直扶著安雲思的容熙。若非是安雲思自己不好意思,容熙都想一直抱著她不讓她自己走路了。


    「這些都是我的人,靖王爺,你才是好大的膽子。連我楚沉酒的妹妹都敢綁架,你是在挑釁我楚家軍麽?」楚沉酒滿臉冷漠的看著靖王,靖王此時已經愣住了。


    李心然在一旁及時的解釋道:「父王,兒媳就是聽到了楊薇要去殺安雲思這才出手攔住了她。」


    此時不管靖王到底想不想殺安雲思,他都已經在責難逃了。眼下為今之計,隻能想辦法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摘出去。楚沉酒如此大的動作,焉知背後沒有皇上的意思?


    「楚將軍,這件事本王實在不知。」


    楚沉酒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看著前廳裏還在跪著的邱姨娘反客為主的直接走了進去。


    這會兒雨雖說小了一點,可是還在下。容熙早就摟著安雲思進去了,順便還給她裹了一件厚厚的衣裳。


    楊薇見安雲思還活著,眼裏的不甘和憤怒絲毫不收斂。邱姨娘心裏也是幾近絕望的,這一次楚沉酒來勢洶洶,王爺心裏也開始懷疑她了,她怕是要栽了。


    楚沉酒也毫不客氣的自顧自著說著,看著靖王說道:「本將軍也知道靖王是無辜的,此事背後的人本將軍已經查出來了,這一次來就是帶人的。」


    靖王眼裏陰沉不定,看著楚沉酒得意洋洋的樣子最終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道這幕後兇手是誰?」


    「就是貴府的邱淑嬌和楊薇。本將軍府現在要將這兩個人帶走,王爺不會有意見吧?」


    靖王攥著拳頭沒有說話,一旁的容征安耐不住了性子,怒喊道:「你說是誰就是誰?你有證據嗎?」


    楚沉酒笑而不語,就在全廳安靜的時候容雪匆匆過來了。手裏似乎還拿著什麽東西。


    靖王見容雪這個時候才來,也是不滿:「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去哪兒了?」


    容雪看了一眼邱姨娘,果然邱姨娘眼裏滿滿的恨意。容雪也顧不得其他,隻能說道:「女兒之前發現了姨娘和管家的事,女兒實在是怕,所以將此事匆匆告訴了二嫂便躲了起來。」


    容雪在王府一直不得待見,所以靖王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這位女兒。見她神色恐慌,也沒有起疑。


    「父王,容征這件事你們也看到了,並非我信口雌黃,容雪也是親眼所見。還有下毒一事,這府裏除了邱姨娘有這個嫌疑,還有誰會去給父王下這種藥呢?」


    安雲思聽著李心然的話心念一動,果然靖王是中毒了,隻是中的是什麽毒?安雲思抬眼看了一眼容熙,容熙立刻了解其想法。


    「府醫,靖王中了什麽毒?」容熙淡淡的看了眼府醫,府醫也是左右為難的不敢說話。


    靖王冷哼了一聲,看著容熙說道:「這件事跟你無關。」


    容熙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好歹也是個世子呢。」這話卻是看著府醫說的。


    府醫也算是聰明的,猶豫了一下便開了口:「迴世子,是服食大量縱情的藥物導致的……絕育。」


    容熙一挑眉,臉上淡淡的嘲諷看著靖王神色鐵青。安雲思咳嗽了兩聲,開口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呢:「是什麽類的?」


    「這個……小人醫術不精,無法分辨。」府醫自慚形穢的低了頭,安雲思也沒再繼續追問了。


    安雲思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容雪,容雪當即拿出了一盒胭脂遞到了靖王麵前說道:「父王,這曾是女兒及笄禮上的胭脂。女兒派人檢查過,這盒胭脂裏便有能讓人意亂情迷的藥。」容雪看了一眼邱姨娘,繼續說道:「並且當日及笄禮上,女兒還聽到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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