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姨娘眼裏閃過一絲慌張被容熙捕捉到了,邱姨娘更是竭力阻攔:「誰不知道霍公子你一心寵愛師妹,你的話我們又怎麽能信?」


    霍遲無所謂的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不信就不信吧,又不是毒在我身上了。」


    安雲思聽著霍遲的話也看向了靖王,的確如霍遲所說眼袋下有些青黑色。隻是府裏誰會下毒去害王爺呢?而隻有容熙猜測這毒很有可能是邱翠嬌下的,否則她剛剛何故那麽心虛?


    她害王爺對她有什麽好處?


    靖王不信霍遲的,更是不把他一名禦醫放在眼裏。扭頭看向族長說道:「您老覺得應該如何?」


    族長年邁,拄著拐棍敲了敲地:「容熙的確有失世子風度,然如今王府裏隻有他一人在朝為官。若是換了世子,豈非對靖王府影響不好?」


    李心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眼裏有著癡迷。心思微轉,她的夫君不比容熙差,她更是自認甩了安雲思幾條街,何苦要一定看著他們的臉色?


    「前些日子皇帝查了查各個宗親府上的賬,靖王府一個月支出了數十萬兩引起皇帝的注意,一個靖王府的收入哪來的那麽多?」容熙淡淡的一句瞬間讓靖王變了臉色,轉眼瞪向了邱姨娘。


    邱姨娘這次可冤枉了,她壓根都沒怎麽用銀錢。


    容熙看著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又笑道:「於是皇帝又調查了一番,靖王不在朝堂的日子沒少東奔西走,這開銷巨大。」


    靖王沒想到皇帝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眼下容熙提起這個事是在威脅他還是怎麽樣?


    安雲思看了一眼容熙,心生一計說道:「與其你們在這兒想著法的把我們趕出去,不如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麽給皇帝一個交代。」


    容熙見靖王沉默了,就知道今天這場戲又落幕了。邀著霍遲去了院子便帶著安雲思離開了。


    容熙的院子裏都是暗衛,一個個都很忠心。既能防止被人偷聽,又能保護自身的安全同時還可以盯著府裏的其他人。


    「王府名下的鋪子我都去清查了一遍,收入一般而且我還打聽到了邱姨娘私下裏沒少變賣皇帝賜的古玩,我娘的嫁妝都被用了一部分。」容熙讓人拿了一壺茶出來,便和安雲思分享著信息。


    霍遲眯了眯眼,說道:「但是我瞧著靖王似乎不知道邱姨娘變賣古玩的事,那他那麽多銀子是從哪裏來的?」


    「寧國公府沒少給,而且很奇怪的事是我當初偷看過他們的賬本,其中有一家店鋪數年來的收入支出都是一樣的,這其中頗有蹊蹺我想著讓皇帝徹查,我要讓他們把我娘當初陪嫁的東西和幾個鋪子都吐出來。」容熙一臉的狠厲,娘親的東西他們不配碰。


    安雲思沉思了一會兒,心中暗暗算計著,片刻才笑著說道:「或許不用驚動皇上也可以,這事兒得去找三師兄。」


    容熙和霍遲對視了一眼,這事兒找餘恙處理能行麽?


    安雲思對著他們神秘一笑,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辦法,不止找三師兄還得讓寧孤那個老狐狸來幫忙。


    靖王原以為容熙是唬他的,可是真當皇帝動手徹查各府裏的不正常開銷的時候,不止是靖王府,不少官員都慌了。其實一開始皇帝也不是針對靖王府,而是因為不少百姓們陳書上告,官員貪汙暴戾。


    南狄和西遼的戰事一停,皇帝便有了時間整頓朝綱。靖王府不過是被牽連其中。容熙抓住了這個時機,和安雲思聯手開始主動出擊了。


    安雲思去找了餘恙和寧孤,讓他們操控京城裏的大部分鋪子針對靖王府的鋪子。一時間讓那些鋪子的收入急轉直下,加上皇帝查的又嚴錢莊那邊又催了債,一時間讓靖王焦頭爛額。


    錢莊是由餘恙出麵施加壓力,靖王原本想用權勢威嚇錢莊老板,豈料老板不僅不害怕還意圖告上朝廷,著實讓靖王沒了辦法。隻能想辦法去補錢莊的債務。靖王見鋪子的利潤也不好,於是便想著變賣鋪子來換現錢。


    「三師兄,你能不能派人出麵先將那些鋪子收了。價格能壓就壓,這一次我要讓他們錢貨兩空。」安雲思下定了決心要接著這個機會搞垮靖王,否則等到他們翻身她和容熙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餘恙自是答應,隨便調來了一個在外地經商的人出麵辦這個事情,而王府後院裏邱姨娘也是坐立難安。


    淩丞相這個時候提出要將自己女兒以前的嫁妝拿迴去,皇帝自是應允。淩丞相派人來通知他們,可是那些嫁妝他們這些年也用了不少了,沒剩下什麽東西,一時間要補迴去也不容易,尤其是那些首飾賣都賣了,還哪裏能要迴來?


    夫妻的反擊


    更有不少當成聘禮送去了上州刺史府,可是淩丞相那邊催的緊,她也隻能抓緊去湊錢找首飾。


    隻是跟上州刺史府提了這事之後,刺史夫人便不幹了。我們女兒都嫁過去了,這時候你想把聘禮要迴去?殊不知有不少首飾刺史夫人已經戴了好久,而且喜歡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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