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不甚在意,他身子骨很是硬朗,瞧著安雲思如今嫁人了,更是欣慰:「我知道你忙,褚白他們幾個如今都忙了起來,也就你大師兄每日能來陪陪我。」


    安雲思愧疚不已,跟溫老捏著肩膀柔聲道:「日後我肯定多迴來蹭吃蹭喝,還望師父不要嫌棄才是。」


    溫老嗬嗬直笑,霍遲一見師妹來了也是歡喜的,笑道:「你來的正好,趙婧兒那張臉怕是已經廢了。」


    安雲思一愣,按理來說以大師兄的醫術不應該治不好趙婧兒才是啊,怎麽會如此?霍遲將那日聽到的話委婉的轉訴給了安雲思,臉上不由得一陣冷笑:「雖說已經將膿瘡都治好了,可是終究那疤是要跟著她一輩子了。也當是給她個教訓,不是什麽人都能害的。」


    「多謝師兄為我出氣了,這幾日奇郡王就要迴來了,寧國公府怕是要折騰一陣子了。」


    霍遲不在意的說道倒了杯茶說道:「無礙,容奇沒那造反的心思。寧國公他們隻怕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安雲思倒不是很在意那些人,她更擔心的是靖王和邱姨娘會有什麽動作。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邱姨娘這幾次的動作不是下毒就是挑撥,也不知道是真沒別的本事了,還是在蓄著一個大陰謀。」


    霍遲也擰了眉頭,忍不住囑咐道:「你別小瞧了邱姨娘,這女人花花心腸多著呢。當年不動聲色的就害了王妃,你和容熙一定要當心。」


    安雲思輕點著頭,她最近也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的,感覺要出事。可是邱姨娘他們沒了動靜,寧國公府也是沒什麽動作,當真是讓人心慌。


    霍遲又寬慰了幾句,便送著溫老去午睡了。溫老年紀大了,隔三差五就要小憩一會兒。


    「世子妃,出事了。」容熙的手下匆匆趕過來一臉焦急的看著安雲思。


    安雲思皺著眉頭,說道:「出了什麽事?你慢慢說。」


    侍衛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氣息說道:「靖王爺帶著族裏的族長,請了不少親戚來,要分家呢。」


    「分家?」安雲思心有疑問,分家是要怎麽分?


    那侍衛點點頭,說道:「是,他們說世子目無尊長,世子妃您更是……囂張跋扈,想讓你們二位出去呢。」


    霍遲眼神一冷,安雲思思量了一會兒說道:「我這就迴府,容熙可在王府了?」


    「在呢在呢。」


    安雲思轉身向霍遲告辭,霍遲當即決定陪著安雲思一起迴王府。一行三人往王府裏趕,此時王府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


    不少人在容熙麵前吵吵嚷嚷,有支持靖王的也有支持容熙的。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吵得容熙頭都大了。


    靖王冷眼看著容熙,這事兒可是家事,皇帝也好還是楚沉酒他們也罷,都沒有插手的理由。今日,他一定要將容熙趕出去!


    容熙一臉淡漠,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思量些什麽。安雲思迴來的時候,院子裏還不得安寧呢。


    一瞧見安雲思來了,那幫人更是來了精神,扯著嗓子喊道:「容熙和安雲思都是不敬長輩,這樣的人日後又怎麽能統管王府?」


    安雲思走到了容熙身邊,容熙這才抬了眼皮子讓她先坐下。安雲思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容熙的身旁,看著那些人問道:「當初許下世子之位的人是靖王,這話你們應該去質問他。」


    靖王冷哼了一聲說道:「容熙在外漂流十年,教養學識都比不上容征,且我也有意將邱姨娘抬為平妻,她也算是半個王妃了,容征便也不是庶子。容熙不孝不義,當不得世子更做不得未來的王爺。」


    容熙依舊是懨懨的,輕瞥了一眼靖王說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隻要我不死容征也永遠隻能是個二少爺。別說了抬了平妻,就是真正的爬上了王妃之位又能如何?否則當初你們又何必那麽麻煩對付我一個幼子?」


    靖王大袖一甩,臉色鐵青的說道:「你有什麽證據?當年你是不小心走丟的,本王尋了多日未果這才隻能對外宣布你已經逝世。」


    容熙冷笑一聲,語氣裏嘲諷意義十足,眼裏也多是輕蔑:「隨你怎麽說好了,要換掉我這位世子不難,你去跟淩丞相說去跟皇上說,他們同意這世子之位我拱手相讓。」


    安雲思看著李心然眼裏的算計,忽然明白了今天鬧著一場是為了什麽。如果不這樣調轉容征後院的矛盾,那他們便會自顧不暇。如今他們演這麽一出,無非是告訴李心然和楊薇誰才是敵人。


    趕走容熙隻是計劃之一,真正的目的是讓容熙後院的兩個人抱成團來對付他們吧。


    安雲思輕歎了一口氣,一旁的霍遲看著靖王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摸了摸下巴忽然語出驚人的說道:「嘖,靖王爺不知道可否讓臣給你把個脈?我瞧著你眼下發青,像是……中毒。」


    霍遲並非是為了幫安雲思他們,而且他也心知肚明以容熙的心機是不會讓靖王死的這麽痛快的。這麽下作的手段也不會是容熙所為,那麽就是府裏有其他人給靖王下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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