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寧嘁了聲:「事後諸葛亮。」


    鬼刀三鋒笑嘻嘻地:「就算這麽說我也沒辦法啊,我一天清醒的時間隻有那麽一點點,百分之三十的時間用來思考怎麽殺你,百分之三十的時間用來思考怎麽殺掉幸榮,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時間用來懷念千春,隻有百分之十t屬於自己的時間,我哪有空管她啊哈哈哈哈。」


    角宮音葉抱著球拍,她不解:「可是……」


    鬼刀三鋒對她豎起手指:「噓。」


    他看著她的眼睛:「有得到就有失去,小音葉啊,你說你喜歡網球,那麽如果剝奪你的所有能力,你願意嗎?」


    「我們這種人啊,是不配說熱愛,說夢想的,我們出生的使命,就是保護這些脆弱的生命。」


    「或許你現在不會明白,隻不過誰的成長沒有經歷過這些迷茫呢,並不是誰都能從一開始,就做出正確的選擇啊。」


    他的目光掃過青學網球社的社員,掃過越前龍馬,掃過柯南和封印獸。


    這些脆弱的生命。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緋寧身上。


    「很奇怪啊,若林緋寧,你怎麽從來都不會迷茫呢。」


    他問緋寧。


    無人說話。


    此時的氣氛凝固非常。


    他在等待緋寧的迴答。


    可緋寧隻是伸出手:「願賭服輸,鑰匙給我。」


    角宮音葉條件反射地握住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鑰匙。


    鬼刀三鋒撿起刀:「給她吧。」


    他牽起符文,鑰匙從角宮音葉手中浮起,搖搖晃晃向著緋寧的方向飛去。


    緋寧接過鑰匙。


    鬼刀三鋒不願意再這裏呆著,他對角宮音葉招了招手,示意她與自己一同迴去。


    角宮音葉緩緩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鬼刀。」緋寧叫住他。


    鬼刀停下腳步。


    少女的眉眼間沾染上淡淡的厭惡:「如果不是為了千春,這些話我一點都不想跟你說。」


    鬼刀用餘光看響緋寧。


    他身上的氣息陡然冷凝,似乎隻要緋寧說錯一個字,他就會再次出刀。


    緋寧無所謂他的氣息,也無所謂他想不想殺她。


    「想想千春如何對你,再想想你如何對角宮,鬼刀,你配得上師父兩個字嗎?」


    隻是一句話。


    鬼刀的瞳孔緊縮。


    角宮音葉憤怒的反駁:「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師父!」


    她手中符文浮現,根本就不經思考,全憑胸腔的怒火向緋寧發起攻擊。


    符文在緋寧眼前停止。


    角宮音葉沒有因符文停滯而放棄攻擊,轉瞬間她又念出新的符文——


    「音葉。」鬼刀捏住她的肩膀:「我們走吧。」


    他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可是……」


    「走吧。」


    「……是。」


    她收手,看向緋寧的眼睛裏仍然充滿怒火。


    卻還是跟在鬼刀身後,踩著他的影子,一步步離開。


    「唿,嚇死我了。」菊丸英二長舒了一口氣,他抱怨道:「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啊,不是說好了隻是打一場普普通通的網球嗎?」


    「好了,英二。」手塚國光深深地看了緋寧一眼,少女的身影在夕陽下,帶著說不出的落寞。


    「這裏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情了,大家,一起下山吧。」


    即使菊丸英二不是很情願,他也跟在大部隊的後麵下山了。


    不二周助停住腳步,轉頭。


    「若林。」他說:「不管怎樣,我都知道,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能夠遇見若林同學這樣的人,我真的很高興。」


    緋寧看著他的背影,迷茫的問:「……他在說什麽啊。」


    「我想,大概是她想告訴你。」柯南頓了一下,說:「在你不知道的某處,依然有人相信著你,阿寧,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她當然不是一個人。」越前龍馬打斷煽情,強行加入群聊:「無論何時,她的身邊都會有我的。」


    「我會和她一輩子都在一起的。」


    緋寧:「……」


    很感動,但這種話。


    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說啊! ! !


    就,羞死人了耶!


    第72章


    風四處亂吹。


    緋寧拎著碎掉的網球拍,對越前龍馬說:「抱歉,球拍壞了,明天賠你一個新的。」


    她今天還是沒有紮頭髮。


    越前龍馬接過碎的隻剩下下半部分的網球拍, 塞進包裏, 語氣聽不出是不是高興:「我有很多備用球拍。」


    又看向她的腿。


    「還能走嗎?」


    硬要走的話其實也能走。


    誰還沒有絕境下苦苦支撐的時刻。


    然而此時風清月朗,繁星逐漸朝著地上望。


    無需生死相搏,無需絕地求生。


    她懶懶散散地站在原地。


    「走不動啦。」


    她三步並作兩步,自覺地跳上越前龍馬的背,細軟的語調像在撒嬌:「龍馬,我走不動了。」


    「我就知道。」


    他略微抬頭,用十分無奈的語調錶示:「除了我還會有誰背你迴去啊。」


    阪田銀時看不得別人在他眼前膩膩歪歪,他哈了嗓子:「少年,你當我是死的嗎?」


    越前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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