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也抿抿唇。


    不管如何,她還是做好了去跟溫禾交談的準備。


    臨近下班點的時候她給容赤發微信說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容赤給她來了電話。


    她按下接聽鍵,聽見容赤的聲線從手機那端傳過來,「你下班等我。」


    她反應了一下才說:「不用送,我們一個醫院呢,她倆捎帶我。」


    容赤:「我的意思是我也去。」


    牧也『哦』了一聲,「何義也約你了?」


    她聽到容赤『嗤』了一聲:「我估摸著他大概不太想我去。」


    牧也:「……」


    剛要掛電話,容赤又突然問:「你跟何義溫禾是不是有個三人小群?」


    牧也一愣。


    他怎麽會知道。


    但她還是如實說:「是有一個。」


    容赤:「來,拉我進去。」


    牧也:「……」


    牧也覺得這樣不太好。


    然後又聽他加了一句:「我們現在在外人眼裏是男女朋友關係。」


    「作為你的『男朋友』,難道我不該進去嗎?」


    該不該她不知道。


    除去他們這層關係,容赤跟何義又是鐵哥們,所以牧也覺得將他拉進去也沒什麽關係。


    所以她掛了電話,就順手將容赤拉進了群。


    他一進來,何義就發了個驚訝的表情包。


    容赤:【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容赤:【晚上聚餐我也參加,你們走你們的,也也我接她過去。】


    第32章 被我迷住了?


    也也……


    牧也雞皮掉了一地。


    她搓搓手臂,直接退出了聊天群。


    牧也跟容赤抵達陳記已是接近晚上七點。


    他們四個人少就沒選包間。


    「牧也。」


    一進大廳就聽到溫禾喊她名字。


    循聲望去,溫禾正在落地窗的位置上朝他們招手。


    陳記大廳裏的桌椅板凳都是上等的紅木材質,桌子也是古風古製的正方形,椅子全都是太師椅。


    所以她走過去,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溫禾的左邊,容赤最後過來的,就坐在了她與何義中間空出來的位置。


    溫禾很積極。


    她一坐下來就將菜單移到了她麵前,興致勃勃的說:「上次來,你不是挺喜歡她家的辣炒蛤蜊的——」


    沒等溫禾把話說完,容赤已冷淡的打斷她:「她不能吃辣。」


    溫禾彎唇,還是很積極的說:「我知道,但是他們家這道菜不是很辣,牧也還挺喜歡吃。」


    容赤垂眼,「跟她喜不喜歡沒關係,她最近忌口,不能吃。」


    溫禾微頓,落在大腿上的另一隻手驟然蜷起。


    空氣仿佛靜止下來。


    直至她蜷起的手被右側的何義握住。


    冷意瞬間被溫暖包圍。


    她抬眸與何義相視一笑,才緊接著又說:「那這道涼菜呢,你來這兒必點的——」


    「涼菜更不能吃。」容赤再一次打斷她。


    他就像故意跟溫禾唱反調一樣。


    何義皺起眉。


    就連一直不說話的牧也都覺得容赤有些過分了。


    趁氣氛還能挽救之前,牧也解釋說:「我今天打了狂犬疫苗,忌口的東西比較多,沒關係,我們再點別的吧。」


    溫禾聽她說打狂犬疫苗,關心的問:「怎麽了?怎麽會打狂犬疫苗,被什麽咬了?」


    牧也淺笑,「被外麵的野貓不小心抓破了點皮,不礙事。」


    溫禾聞聲一下子蹙起眉,「你是不是又餵野貓了?跟你說了那些東西髒,不要管它們了。」


    這話容赤更加不愛聽了,忍不住反駁:「什麽叫那些東西?野貓怎麽了,它就不是一條生命了?」


    接連被容赤反駁三次。


    溫禾覺得難堪,她垂下眼瞼,細白的牙齒咬住了下唇。


    何義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出聲替溫禾解釋:「溫禾也不是這個意思,她這不是因為太擔心牧也才會這樣說的嗎?」


    容赤:「你tm是她嘴替?她沒嘴說話?」


    這話說得就過分了。


    而且態度還那麽差。


    牧也沉聲喊住他,「容赤!」


    這傢夥是來搗亂的吧?


    生怕他們的關係不能再僵?


    容赤被牧也的眼神盯著心煩,他叫來了服務員,按照每個人的口味點了相應的菜品。


    點好菜氣氛好了一些。


    何義想讓氣氛熱起來,就將帶來的紅酒拿出來。


    容赤一開始不出聲,等何義省好酒,正要給牧也倒酒,就聽容赤不耐煩的罵他:「你耳朵是聾了還是怎麽的?她剛打的狂犬疫苗,你tm的給她倒什麽酒?」


    他接連二次爆粗口。


    何義:「……」


    一整頓飯下來,氣氛因為容赤的緣故吃的有些壓抑。


    別說跟溫禾談了。


    兩個人話都沒說上兩句。


    臨走前牧也還是單獨把溫禾叫到了一旁。


    兩人麵對麵站著。


    相對於牧也的淡然,溫禾張揚的性格看上去卻有些侷促。


    蔣北告白這件事,不管溫禾出於什麽目的,它已經發生了。


    也已經過去了。


    她不想造成誰的負擔,更不想這件事一直被人反覆提起。


    她總要跟溫禾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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